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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让来福看好元宗自己出去了,元宗躺在床上哼哼师父徒弟倒个个儿,哼了一会儿在暖呼呼的被窝里睡着了。
如意向人打听龙阳君的府邸在何处,以元宗的名义亲自送去一份答谢礼物感谢龙阳君昨夜的收留之情。如意送的是酒两壶糕点半斤,都是最普通的不值几个钱。门房接收的都是达官显贵重礼,从没见过这么寒酸的礼物,正犹豫要不要进去通传给主人知晓,如意递上竹简让门房得空呈上去便行,然后就告辞了。
极为寒掺的回礼在门房一搁就是整整一天,晚上关门时那人瞧见管家路过就转手送给管家。管家倒不是贪小便宜的人,问明原由斥责门房一句立即把东西呈给龙阳君。恰好管家送去的时候邹衍也在一旁,他闻到布包内传出甜甜的香气,不禁肚内馋虫被勾起当下尝了一块直说好,龙阳君有成人之美索性全部送给邹衍。
糕点清香软糯又不粘牙,半斤的分量架不住邹衍顿顿吃,吃完了邹衍想去买,可惜不知道地方。龙阳君把管家叫来让他去找元宗,结果人家早走了,管家又不知道那点心是个什么味道,无法买了相似的凑数只得无功而返。邹衍吃不到那美味的糕点就惦记上元宗,想着明年论政大会一定再把他请来。
元宗带着徒子徒孙往南方走,如意说要去暖和的地方,他反正也没什么目标就遂她的意愿往温暖的地方走。走累了,元宗就把小马扎翻出来坐着,这东西真是好,四根木头一块厚毛毡,用的时候摊开,不用的时候一叠就能折起来,带着走分量也不重。元宗自从坐过这个小马扎以后渐渐地的就不跪坐,每次吃饭休息,元宗一只马扎如意一只马扎,两个人啃啃干粮谈谈天下大事骂骂国君,小日子也挺滋润的。
一晃眼,如意已经十九岁,相依为命久了她与元宗已经超越师徒有了父女一般的感情。元宗感慨姑娘越长越大,也有意给她找户人家安定不再四海为家。于是元宗修书一封给严平,称不日要返回赵墨,有事相商。
书简传到墨者行会,严平阅完勃然大怒,他拍桌一喝十几个心腹弟子背脊发凉。
“你个老匹夫到底是舍不得矩子之位,你要走便走,要来便来,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这一次我定让你有去无回!”语毕严平招来弟子密谋商议对付元宗。
就在此时,院内传来树枝断裂之声,严平心中一惊手腕一翻射出暗器。心腹弟子拔剑冲出将不速之客团团围起,其中一个弟子叫道:“善柔你这个叛徒居然还敢回来!”严平定睛一看,果真是曾行刺他未遂的逆徒善柔,善柔身旁还有一皮肤黝黑的青年。
“善柔你胆子不小,还敢回赵墨总舵!”“师父你有所误会,其实这事…”善柔边说边退突然手一扬洒出毒粉,几个弟子吸入毒粉当即倒地痛呼。严平大怒屏住呼吸挥剑斩来,这一剑气势迅猛,善柔闪避不过身上挂彩。随善柔同来的青年一见情形不妙投出一圆形物体,滴滴几声,圆形物体爆开,严平眼前瞬时什么都看不见,再度视物后院子里早没了两人身影。
☆、主角?主角!
元宗说许久不见大弟子很是想念要回去看看,开拔前他卜了一卦,凶中带吉。卦象上看此去赵国有一定危险,不过他骗如意这是吉卦,如意信了没二话的收拾行礼。由此可见,做师父的对徒弟有所保留还是非常有必要的,起码关键时候他能忽悠到人。
入了赵境,师徒俩衣衫褴褛的接收盘查,守门的人嫌二人身上脏草草问几句就痛快放行。进城师徒俩在武士行馆住下,元宗原打算连夜赶到赵墨总舵好生歇息,无奈宝贝徒弟死活不同意,两人就暂时落脚武士行馆凑合一夜,明天再赶路。
择一个僻静的地方靠墙打瞌睡,如意睡到半夜冻醒无比怀念来福那一身毛,在燕国玩耍时来福在山坳里遇到一群狼,那时恰是春天。来福对狼族中一个姑娘一见倾心就留下做了上门女婿。分开后,每回刮夜风如意就容易想起来福,想念它的体温。
迷迷糊糊的又睡过去,如意在争吵声中醒来。武士行馆斗殴时常发生,今天也不例外,不过今天斗殴主角是元宗,元宗把几个前来寻衅的小子耍的团团转,嘴里却不断向对方告饶。如意看了几眼打呵欠揉起眼睛,不用担心元宗会遇到危险,这猫戏老鼠的把戏元宗无聊时会玩一玩,真是年纪越大越发像个孩子。
抹掉眼屎,如意起身整理衣物的工夫,元宗也把几个小子料理到地上哭爹喊娘。如意问过不过瘾,元宗不说话呵呵笑,看神情今天早上玩得很愉快。愉快就好,如意收走败将们的剑拿到外面铁匠铺换了刀币和元宗饱食一顿还有得剩。在外游历,师徒俩囊中羞涩就靠这种方式生活,元宗没觉得这么做有什么不妥。
从食坊出来,元宗走了没几步就暗示如意他们被人跟踪了。师徒交换一个眼神,在井字路口突然分开走。如意挑的是小巷子,疾走一炷香的工夫就到空旷的地界。如意慢慢转过身,两个头戴斗笠黑纱覆面的人双手按住剑柄,两人身上都没有杀气,个子稍高的那个许是走的太快呼吸已经紊乱。
“两位跟着在下有何指教?”如意抱拳客气一句,个子较矮的那个撩起黑纱露出一张清秀脸蛋儿,随后走近两步笑了起来。如意奇怪跟踪之人怎么会无端对她发笑,但见这人面孔很是熟悉,又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直到对方说道:“把我一个人留在赵墨总舵,你也太不仗义了。”如意才反应过来面前的人是善柔。
“找我什么事?”如意没有叙旧的心情,再过一阵元宗就该包抄过来,她不想俩人碰着面。
善柔大概没料到如意会如此冷淡,她敛了笑正色道:“我来是通知你,严平准备对付元宗夺取矩子令。”
“为何你会知道此事?”如意尾音上扬,眼神和语气满是不信。善柔动唇欲说什么,她身侧高个子突然来一句“千里迢迢来报信早饭都没吃,结果人家根本不信,真是好心没好报。”语毕这人摘下斗笠露出一张俊颜,这男子二十多岁的模样,肤色黝黑五官倒俊朗,嘴角微微弯起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如意认真打量,搜索脑海中有印象的人没一个对得上号。
“喂喂喂,你想什么呢想那么久?我们骗你有钱拿吗?走啦,找个地方先给你疗伤。”“项少龙你且…”善柔被项少龙猛地一抓牵动伤口低吟一声,项少龙连忙松手一个劲的sorry。
“我早说帮你上药,你偏偏不肯,又不是女人扭捏什么,一个大男人被看一下又不会少块肉,最多我让你看回来好了。”项少龙一边说一边动手要验伤,善柔抱紧胳膊急道不用,这两人一个死命要看伤口一个死命不让,光天化日拉扯起来。在场还有一个如意他们已经完全忽略过去,也多亏两人正忙着,谁都没瞧见如意一脸遭雷劈的样子。
“项少龙你再拉拉扯扯,休怪我剑下无情。”善柔忍无可忍拔剑相向,项少龙做举手投降状后退至如意这边嘴里埋怨着:“算我多管闲事。”
“阁下叫项少龙?听口音很奇怪,阁下是哪里人?”“香港人。”项少龙大剌剌的直言相告,如意喔了一声视线自他的脸上一路滑到腰封上古怪配饰。这一定是通讯器,上面两个红色玉石状物体就是信号灯,转轮是芯片,接收到未来信号时,时空磁场会产生核能反应扭转空间…
“你看什么?”项少龙捂住下身一脸防备状,如意回了一句“你衣服挺好看的,颜色染的均匀,花纹也别致,我想问在哪里买的。”项少龙闻言放开手叉腰笑起来,“你早说嘛,被你吓了一跳,不过我也觉得这件衣服挺好看的。”
“严平密谋要杀元宗,你们两个还有心情谈论什么衣料!”善柔气不打一处来。
“谁要杀老夫?”真是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元宗刚到就听到一耳朵有人要杀他。善柔见到元宗心里一喜,面上恭敬的抱拳行礼道:“弟子善柔见过师伯。”
“你是严师弟的弟子?”“正是,善柔日前撞破师父与其他师兄弟密谋要加害师伯,善柔无法阻止唯有赶到师伯的必经之路通知师伯。”元宗听罢背过双手长叹一声,他哽咽一下对如意道:“我们绕道而行吧。”
于是一行人就绕开赵墨总舵的势力范围继续前行,路上善柔饮食住宿安排的妥妥当当,她嘴甜手脚勤快,又与如意是旧识,元宗没对她起什么防范心理。至于另外一个结伴者项少龙,虽然来路不明,元宗与之深谈过一次生出相见恨晚之情。他告诉如意此子智慧胆识过人,打算收他做门下弟子。掰指一算,元宗现在就俩徒弟,大徒资质平庸顽劣成性,二徒聪慧伶俐却是女子无法继承衣钵,若项少龙归入门下继承墨子精神,墨派统一指日可待。
征询过如意的意见,又问过项少龙的想法,元宗正式收下项少龙。磕头拜过师父,元宗为项少龙介绍道:“少龙,这是师姐如意,你们以后要相敬相爱知道么。”“女人?”项少龙惊讶的叫出声来。
“做什么大惊小怪,善柔也是女的,论资排辈,她也是你师姐。”如意把善柔卖了一个干净,项少龙再惊,元宗也惊,两人上下打量善柔直把人瞧的脸颊红透。
“难怪你死活不肯脱衣服让我给你上药,上茅房还要避着我,我还以为你有什么病呢。”“项少龙你给我闭嘴!”善柔拔剑砍去,拜师会登时鸡飞狗跳。
☆、回家?入府!
为掩人耳目,如意与善柔都换回女装,两个姑娘更妆完毕一绿一红依次出来。项少龙油嘴滑舌赞道二女一个是沉鱼落雁一个是闭月羞花。说者无意,听者也无心,旁观者倒有了其他想法。元宗问项少龙中意哪一个师姐,做师父的乐意牵线搭桥,有道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能亲上加亲当然最好。
“我在老家已有未婚妻。”项少龙解释未婚妻的意义,元宗听后虎起脸来,“少龙你既有婚约,以后切记不可言辞轻佻。”说罢他宣读《墨者十戒》,要项少龙牢记于心。
“怎么那么像红花会帮规十戒?”项少龙咕哝一句没把这段小插曲太放在心上,他一门心思要快点赶去咸阳城,可恨他结识的当地土著们只想着回老家拜年。
“师父,我打听一下,从这里直接去咸阳要多长时间?什么半年!师父你开玩笑吧。”项少龙不信,元宗拿出一卷绘于羊皮上的地图大致讲述七国的地形后,项少龙默默地流汗。这种鬼画符似的线条这些古人是怎么看懂的,居然还能说的头头是道。不过他明白,凭他一个人是不可能去到咸阳的,兵荒马乱的,不是迷路就是半道让人劫道杀了或者抓走充军。
一行人继续上路,善柔负责打理起居,如意准备礼品,离开邯郸三年不说衣锦回乡不带点东西也不像话。林子里猎来的野味,肉肥的切块盐腌,皮壮的洗剥晾干。一大批纯手工制作品堆在板车上横街串巷,有百姓瞧见会拿自己养的鸡或自酿的酒来个以物换物,项少龙自告奋勇负责讲价,渐渐地板车上的物品种类繁多起来。元宗这一行人边往邯郸挺进边做起生意,在旁人眼中这群人就是外地来的移动商贩。
总算到了邯郸城,如意给元宗买了一件成衣让他换上。元宗穿上新衣仙风道骨十足一个老夫子。项少龙看着眼热也想换一身新衣服,如意递去一袋刀币让他去买,项少龙就把善柔拐出去逛街,天擦黑玩疯的两人才回客栈。如意眼尖第一时间发现善柔鬓间斜插一只玉钗,再瞧她满脸含笑,如意动动唇最终还是忍住什么都没说。
隔了三年再回来,赵府还是原来的样子,一草一木都没有丝毫变化,人却不同了。如意再见赵盘已经认不出来,身穿黑袍的男子如黑云一般袭来前院,剑眉虎目之中满是威仪。几年不见不仅身子抽长也健硕不少,样貌气质完全大变样,再寻不见当年熊孩子的影子。
“出去几年你黑了也丑了许多。”赵盘打量一番如意张口就没好话,如意却笑,赵盘骨子里还是那个赵盘。
“师兄看着长进不少。”如意暗指两人的身高差距,月事一来她就不怎么长高,如今赵盘生生高出她一个头,如果算上发冠差距更大。
“我自然是有长进的。”赵盘说话间来到跟前,一只手无声无息的轻轻搭在肩头,很快又抽走了。“可算是舍得回来了。”赵盘意味深长的一句与如意进入对视模式,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