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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原自认为不是小说中关怀女主角的男主,那时也还没有和纱织有多么熟悉的关系,自然也不会做出把自己便当给纱织的行为。他总是看到纱织吃的很少,把白饭和肉都扒光,剩下一些乱七八糟的蔬菜之类,占满大半个便当盒。
她的同桌好奇地打听她和比吕士的关系,纱织笑了笑说“是我哥哥”,而对方发出了一声长长的惊叹。
“诶?骗人的吧?”
“那个柳生比吕士是你哥哥?”
这句话在纱织此后短暂的人生之中已经听过无数遍。她现在可以满不在乎地询问“怎么我们不像吗”,但是那时候的她却只会点头说“是真的”。
那个在生日的时候,也从不会买生日礼物,不会亲口说“生日快乐”的柳生比吕士,尽管不想承认,但是真的是她的哥哥。
后来尘嚣甚上的关于柳生纱织不是柳生夫妇亲生女儿的传闻,后来演变成她是私生女的判定,究其原因,也不过就是柳生比吕士对待纱织太过冰冷的态度。
连成天黑着脸的真田副部长都会买点茶果给邻居家的小妹妹,如果柳生比吕士愿意拿出对待路边野猫一丝一毫耐心的话,那些关于纱织的风闻应该就不会出现。
“前辈,你有真正了解过柳生…吗?”切原看着柳生比吕士,那个曾经站在教室门口不耐烦的男孩已然成长为温润如玉的少年,他不管站在什么地方,就像是一块充满吸引力的磁石,是话题和爱慕视线的中心。
但是柳生纱织不是,她向来都是文静又没有存在感的。如果要说唯一的闪光点,那应该就是…她比吕士妹妹的身份了。
那些对纱织意图明显的接近,切原从小到大目睹过太多。
他曾经在体育馆里听到一群女孩子围在一起讨论着纱织,讨论着柳生比吕士,其中有一个还是不久前约纱织一起看电影的所谓好友。
“我还以为接近她,会让柳生前辈注意到我。没想到她连回家都不和她哥哥一起。”
“所以我说,柳生不会是…那啥?”
“私生女?”
“嘘!你小声点。”
“什么啊,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有什么好大惊小怪。”
她们用旁观者的角度毫不在意地评论着柳生纱织的外貌,她的衣着,她的言行,最后再以高高在上的态度,得出她完全辜负了柳生妹妹这个角色的结论。
但柳生比吕士不应该是这样的人。
“我觉得…前辈既然不了解柳生,不应该这么草率地下定义。”切原的拳头慢慢握紧,他的黑发被纱织吐槽过像是海带,他还记得纱织指着他的头发,笑的直不起腰的样子。
弯成新月的眼睛,还有鼓鼓的苹果肌。镜片下微带着绯红的脸颊,还有她葱段般细长白嫩的手指。
至少有一个人应该要站在柳生纱织这一边的。切原心想。至少应该有一个人,会不带着目的地叫她的名字。
叫她纱织。而不是什么柳生的妹妹。
“如果前辈了解柳生的话,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了。”
紫发少年的嘴唇紧紧地抿成一根线,棱角还带着些许孩子气的比吕士偏着头,望着切原赤也,从喉间发出一声低低的嗤笑。
丸井文太看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连忙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不用纠结这种事情啦。”
仁王把玩着网球拍,嘴角挂着邪气的笑,他的白发在夕阳之下被染成橘黄的温柔色泽,那偏生那双碧瞳却生起冰冷的光。
“赤也,你反应太大咯。”
————————TBC————————
作者有话要说: 过几天要出国去玩QAQ 尽量这几天都会保持。。。日更
然而我这个身体极度虚弱的少女。。真是。。。心酸
☆、不要大意
结束训练之后,丸井文太和他的邻居学妹老早就一起跑去了附近新开的甜品店。柳莲二飞快地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柳生隐隐约约听到“大热的草莓沙冰”等等的单词。
莲二,甜品这些没必要记吧。这是来自胡狼桑原的内心吐槽。
切原赤也和往常一样被副部长虐了个够呛,在勒令绕操场跑三十圈后,躺在地上cos干枯海带。真田宣布今日的训练结束,他一个鲤鱼打挺拿着网球拍进了休息室,然后连招呼都没打,一转眼就不见了人影。
幸村看着更衣室里贴着“切原赤也”名字的衣柜,双手环在胸前,他鸢紫色的头发在昏暗的更衣室里衍变成深深浅浅的蓝色,像极了他们所目睹过的日落天空。
“我们的二年级王牌,也迎来青春期了吧?”似笑非笑的语气,幸村的话总是饱含着微妙的深意。
“真是太大意了。”真田将永远不变的黑色鸭舌帽重新戴上,如远山般冷峻的眉眼再一次融入那片圆弧状的阴影之中,只有深邃而明亮的黑眸闪着光。
柳生背上网球包,推开门走了出去。
日渐变长的天色,拥有拉丁血统的胡狼终于不会在训练结束之后只剩下一口白牙,洗完澡神清气爽的柳生比吕士的目光滑过队友光滑的脑门,嘴角微微扬起。
仁王雅治没脸没皮地搭着柳生比吕士的肩膀,他的白发还残留着淡淡的水汽,不修边幅地贴在颊边,衬得少年意外好看:“搭档,你在笑什么?”
绅士偶尔的恶趣味,总是会被欺诈师一眼看穿。肩膀上坠着不算沉的重量,好友身上的热度隔着立海大单薄的春季校服,缓缓地蔓延到他的脖颈之下。
“没什么。”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不远处的球场上还有一年级新入生在捡球,才刚学会如何正确握球拍的菜鸟试着击球,网球敲击到球拍边缘的清脆声音,和他们的脚步声一般,此起彼伏。
真田和幸村走在队伍的最末尾,低声讨论着关于即将到来的关东大赛。柳生比吕士只听到些许关于切原赤也的话题,手将网球包握得更紧了一些。
走出校门口,仁王向比吕士道了声再见,就勾勾搭搭上了准备回家的胡狼,要一起去吃烤肉。
柳生看着仁王背对着自己挥动的手臂,无奈地笑了笑,看到远远停在校门口的黑色轿车,收敛了笑意,向前走去。
“比吕士,不要大意。”真田的声音充满了神奇的安定感。柳生回过头看,他和幸村并肩站在一起,影子被身后的夕阳拉得很长。
这是几年来与他并肩而战的队友。虽然年少而自负,除了网球之外对其余都漠不关心,但不得不承认,他们是最了解他的人。柳生知道他们指的是什么,扬起嘴角点头:“我知道。”
连续两次称霸全国大赛的王者立海大,柳生比吕士打开副驾驶座的门,想起真田副部长曾经说过的“立海大三连霸,没有死角”。
“她呢?”柳生比吕士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状似无意地出声询问驾驶座上的司机。
“恩?您说小姐吗?她说她今晚和朋友一起出去玩。”
“哦。”柳生应了一声算作回答,他在自家轿车里也依然可以维持着素日的教养,动作举止规规矩矩,哪怕是靠在位置上,脊背照旧挺得笔直。
司机见柳生比吕士开始闭目养神,慢慢地启动了车辆。
说实话,柳生还是很在意切原说的那一番话。他和纱织从小一起长大,他见到纱织刚出生时候像一只红皮猴子,见过纱织抱着奶瓶熟睡,他笨拙地带着纱织走路,她摔倒一屁股坐在地上,反而是比吕士先哭了起来。
两只曾经紧紧握在一起的手,从什么时候开始分开,变得相看两相厌。
但不管怎么样,都不应该是切原赤也这个外人来指责他不了解自己的妹妹。柳生揉了揉发紧的眉心:“纱…纱织和什么朋友去玩了?”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去哪了也没说?”
“恩。”司机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柳生比吕士的脸色,对方看上去有些不快,不知道是否因为纱织没有打过招呼,便下意识地出声解释,“因为…之前您和太太,还有老爷都没有问过,所以我…”
没有人过问她去哪里,做了什么。柳生觉得自己的胸腔里被塞进一团厚重的棉花,虽然不至于产生任何痛感,却足以让他呼吸不畅。
比吕士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他已经太久没有见过柳生纱织了。自从去年那次事件之后,纱织就开始自觉又刻意地避免了和他,还有和仁王打照面。
每一次早餐,她都急吼吼地跑下楼,拿上自己的那份便当和早餐,说一句“我和朋友先走了”,就跑出家门。
一起上学,一起下课,一起课后出去玩的朋友,应该是很要好的朋友吧?
“纱织的朋友,是怎么样的人?”
“这个…”司机面露难色。和往常不一样的自家少爷,分明他原来连提起纱织这个名字都不怎么愿意,今天却反常地一问再问。
该不会是…吃错药了吧?
还是这家伙又是少爷的好友假扮的?
“先去买甜点吧。”
“好的,少爷。”司机默默地转换了方向。
柳生常去的甜品店是一家以自制私人为特色的店铺,每日限量供应的甜点,其实只要有足够的钱,所谓的限量和先来后到都可有可无。
他站在精致橱窗前挑选着他记忆中纱织所喜欢的蛋糕,但是发现关于“妹妹的喜好”这一方面,他竟然一无所知。
橱窗中倒映出的他的模样,和纱织应该会有百分之七十的相似。纱织似乎不怎么笑。比吕士的手指点着其中的一块芒果千层,那指尖正好碰触着倒影之中他紧抿的唇角。
“这款最近很热销哦,很多女孩子都很喜欢这一款呢。”营业员小姐兴致盎然地介绍。
“这些都帮我打包。”柳生指了指柜子里所剩无几的甜点,然后从书包里拿出钱包来。他转头去看等候在外面的司机。
对面街区翩然而过的紫色身影,让他拿钱的动作微微一顿。
柳生比吕士眯了一下眼睛。咬着热狗独自走在街边的少女,穿着颇为显眼的立海大校服。她绑着干干净净的马尾,背着的书包上挂着蓝色的史迪仔玩偶。
是他的妹妹。柳生纱织。
☆、不是真心
纱织是在晚上八点才回到家的。离家里规定的门禁时间还有一段距离,而柳生家的其他人早就吃了晚饭,各自回到房间。
不会和任何人碰面的时间,她的父亲可能还在医院加班,她的母亲也许约了好友去了美容院,成绩永远位列年级前三的柳生比吕士一定在房间里温书,偶尔还会有被真田命令来补习英语的切原,抱着词典红着眼睛,看上去几近崩溃。
只有胖胖的保姆阿姨还会等着她,询问她饿不饿,为她煮上一碗清淡又热气腾腾的面。
纱织在玄关脱掉皮鞋,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中看书的柳生比吕士,他穿着白色衬衫,紫色的头发柔软地垂在肩头,从发尾掉下几颗水珠,将少年的衬衫染得有些透明。
客厅里安静的只有柳生比吕士翻动书页的声音,纱织尴尬地问候了一声,弯腰把皮鞋放进玄关旁的鞋柜里。
柳生比吕士轻轻地应了,目光仍然停留在书页的脚注上。
纱织换上拖鞋,低头走过客厅。她知道比吕士不喜欢他,自然不会自作多情地以为他是在等她。
“吃过饭了吗?”
“啊?”纱织停下脚步,往自家哥哥那边看去。
对方仍然坐的笔直,不过合上了书本。少年的肩膀有些单薄,纱织只记得同班同学提起过的他作为网球部正选的强大实力,记得摆满他房间的无数奖杯,记得小时候为她遮过风挡过雨的怀抱,也同样记得他将她笼罩入阴霾的宽大背影。
她总是因为比吕士过分冷静的模样忘记他也不过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
他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厚重的封面,烫金的字体将比吕士的指腹染得一片辉煌,纱织看到他在看阿加莎的《无人生还》。
柳生比吕士转过头来,白净温润的脸庞还有那双幽静的紫色眸子。没有戴眼镜的绅士,上挑的眼尾不免显得邪气而妩媚。
“你吃过饭了吗?”重复一次的提问,仍然是平平淡淡的语气。纱织试图从中找出任何的讯息,或好或坏。
纱织避开柳生的视线,低头看着自己的裙摆,她似乎想不明白素来不关心她的柳生比吕士怎么会询问这种无关紧要地小事,不过还是从善如流地回答:“吃过了。”
“和朋友一起吃的?”
“恩。”
“什么朋友?”
纱织显然没有料想到比吕士会问这么多的问题,一时之间无法从脑海中抓出任何的名字,少女张开嘴,半晌才挤出一句“同班同学,你不认识的”。
“以后也经常回家吃饭吧。”不要一个人在路边吃热狗,不要一个人在快餐店里啃汉堡,也不要下课之后总是一个人。
纱织以为柳生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