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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静静地看着柳生纱织,少女似乎又比之前瘦了一点,白白净净的样子想必整个暑假都没有出门过。
她一直看着越前龙雅,拳头握的紧紧的,在医生用针缝伤口的时候,她的脸色也跟着一起惨白,眼睛湿润的,像是一朵乌黑的积雨云。
她是来找他的。迹部此时所能依赖的,只有这个不容置疑的结论——尽管现在她的眼里根本没有自己。
任性地想要从对方的行动之中得到她在意自己的信息,迹部景吾不知道自己从什么开始也像小孩子似的患得患失。可能是越前龙雅的出现让他生出几分危机感,也有可能是他清楚地知道,他和柳生纱织之间正在产生着问题。
“纱织,别盯着我看。”越前龙雅笑着摆了摆手,他的笑容漫不经心的,仿佛眉角缝合伤口对于他来说根本不痛不痒,少年哪怕这时都会开玩笑,墨绿色的头发湿哒哒地黏在脸侧,有些苍白的脸色,像是躲藏在贝壳中柔软的蚌肉,“你这么看着,我都哭不出来了。”
“很疼吗?”
“不疼。”龙雅干脆躺在沙发上,这样纱织就看不到他了。
有人在敲门。迹部叫了声“请进”,第一个进来的是柳生比吕士,他还没来得及换球服,正走到纱织身边,被身后冲过来的井上春撞的一个踉跄,低声说了句“小春你别冒冒失失的”。
“纱织,你怎么样?伤口疼不疼?来了怎么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井上春的红发比之前见面时候稍微长了一点,乖巧地别在耳后,她仍是连珠炮一般地发出一长串询问,手指捋着纱织的头发。
“是不是吓倒了?都是切原,好好的发什么球,害得你们受伤。”井上春回头瞪刚进门的切原赤也,黑发少年一眼就看到躺在沙发上缝针的越前龙雅,向前迈了一步,便停了。
“这也不是切原同学的错。”
“我已经和母亲通电话了,你待在这里休养几天再走。”柳生比吕士看了一眼远远站着的迹部景吾,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纱织抬起头来看他,让他想起在小区里,那只总是用爪子挠他的可怜小野猫。
“不用担心。”柳生比吕士又补充了一句,“我说是我让你来给我送东西的。”
“我说你们都让一下,我得给患者看一下脚踝。”结束越前龙雅的治疗,队医显然松了一口气,他看到围在床边的几个人,有些头疼地拍了拍自己的医药箱,“你们都别挤在这里了。”
柳生比吕士推了下眼镜,语气冷淡:“我是她哥哥。”
站在一起便可以看出两个人相似的眉眼,只不过紫发少年温润如玉,更加显眼点而已。队医又把目光转向井上春。
红发少女大喇喇地搂着纱织的肩膀,漂亮的面孔连笑容也是红发般的灿烂耀眼:“我是她最好的朋友。”
队医又看向站在窗边的迹部,冰帝之王银紫色的头发在日光下有着绸缎般的光泽,他略显锋利的丹凤眼浅浅地眯起,便有让人无法忽视不容小觑的威压倾泻而来,他的眉眼如画,偏偏薄唇紧抿,将五官渲染得尤为凛冽。
队医飞快低下头去:“好吧,我明白了。”
——————TBC————————
作者有话要说: 龙雅君的魅力QAQ
☆、将功赎罪
队医表示现在压力很大,他不是专业的骨科医生,虽然不能治疗类似断骨的严重伤害,但对于跌打损伤这种小毛病,处理起来却是得心应手的。
轻轻地按压着柳生纱织肿起的脚踝部位,他握住她的脚,来回转动,根据某些部位是否疼痛来辨别受伤的情况,这几乎是医生判断病情的常识。
这里既没有专业外科医生,也没有X光等等的设备,周围这群人充满不信的眼神,却十足地打击到了他从医十几年的自信心,受到各方不信任目光的医生表示自己很委屈。
“这样疼吗?”
少女抿着嘴唇点了点头,她的声音依然清淡而无起伏,要不是稍微皱了下眉,队医还以为对方不过是在开玩笑。
“有点。”
“哦……那这样呢?”
队医擦了擦头上的汗,心想刚才自己缝针都没得到这么多的关注,现在就是个小小的跌打扭伤,有必要都一个个像是探照灯似的盯着自己么?
站在一旁安安静静的紫发少年目光沉沉,这个高挑的红发少女则是双手环胸,他记得这个女孩子的性格就和她的发色那般热情又泼辣的。好几次在餐厅里和迹部景吾争执起来,都是手冢国光打圆场,才使得迹部没有下令把青学的正选们都用直升机扔进这片有熊出没的深山老林里。
“这样不疼。”
“到底怎么样了?”迹部的声音低沉悦耳,那双丹凤眼冷凛凛地注视着医生,“她说疼。”
那个从来不曾在外人面前泄露情绪,抑或是被发现内心想法的冰帝之王,这一次终于有了一个国中生应有的情绪——他在担心柳生纱织。
“最近这几天不要走路了,没有伤到骨头,不会有大碍的。”队医说完又看了迹部一眼,尽管他的表情和往常没有太大的区别,但从小看着迹部长大的医生看的清楚,隐藏在那双凛冽凤眸之下,那团微茫而真实的火焰。
这个女孩子,对于迹部来说,是特别的存在。
医生简单地处理了伤口,又把她腿上的擦伤都清理好,涂上消□□水。
处理好两个伤员,队医再一次感觉到了饥肠辘辘,他咂了咂嘴,怀念起在厨房里那碗热气腾腾的牛骨汤,要是撒上点辣椒油,点缀点绿色的葱花,那便是世界上最让人感到内心温柔的美味。
“谢谢您。”纱织的两只手上都有擦伤,因此绑上白色绷带之后无法动作,尴尬地举着像是在小店面收银柜前摇摆着的招财猫。
她微微动了一下,迹部便走上前去。他的洞察力在任何情况下都是让人羡慕的优势,少年的举动自然流畅,柳生比吕士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迹部先行一步行使了他男友的特权。
迹部的肩膀宽阔,似乎可以将少女整个揽入怀里。那个曾经保护过纱织,在夜晚特意为她叫车的少年,忽略他的身份和地位,是无可挑剔的恋爱对象。柳生比吕士看着迹部的背影,这么想。
在柳生比吕士面前没有丝毫避嫌的迹部景吾,从来没有放弃过独占纱织的想法。他一低头便将少女的脸庞看得更加清楚,她鼻尖上的细汗,还有苍白的脸颊,下唇新月般的白色牙印让少女看上去柔弱可怜。
迹部景吾隐藏在心中的嫉妒——尽管他不想承认却真实地存在着——便被那小刷子似的睫毛刷的一干二净:“怎么了?”
“我想躺着…”纱织的声音细细软软,因为长途跋涉和这一系列未预知的事情精疲力尽,她靠在迹部的肩膀上,绑着绷带的手乖巧地下垂着。
柳生比吕士面色不善地冲井上春使了使眼色。
“啊嗯,本大爷让人先来清理一下。”迹部景吾的手绕过纱织的脚弯,将她打横抱起,她身上的汗味和淡淡血腥味,迹部并不觉得难以忍受,事实上他被纱织回抱自己的动作微妙地取悦,“你先躺着。”
“纱织去我房间吧?”井上春倾身向前,她的手撑上床沿,正好挡住了迹部掀开被子的动作,少女的眼睛明亮,笑容耀眼,“我的房间还有一张空床,正好可以一起睡。”
柳生比吕士不动声色地推了一下眼镜,他的手纤细白皙,无论是与茶具或者球拍相配都是合衬的,被手心遮挡住的笑容,因为纱织的点头愈发明显。
他的确是不想让迹部和纱织太过亲近,也料想到迹部会有何种反应,因此提前和井上春打了声招呼。而两人不谋而合的想法倒是出乎柳生比吕士的意料,但对于他来说,多一个盟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得多。
迹部景吾回头看井上春,少年面容冷峻,眼角的那颗泪痣熠熠生辉,将他的模样衬托的无比魅惑而英俊,他身上标志性的玫瑰香淡淡地绕在鼻间:“你确定能照顾好她?”
“肯定比你照顾的要好。”井上春笑眯眯地回击,她学着迹部的样子打了个响指,“切原,帮忙把纱织送到我房间里去。”
被井上点到名的切原显然吓了一跳,视线穿过几个人对上纱织清浅的目光,黑发少年的脸一下子红了,碧绿色的眼睛像是两颗酸甜可口的晶莹葡萄,他结结巴巴地指着自己问:“我……我吗?”
“不然呢?让你将功赎罪还不行?”
“将功赎罪应该抱我吧?”坐在沙发上的越前龙雅懒洋洋地开了口,他右手撑着头,脸上还有手上的血迹没有完全清理干净,但他偏偏怡然自得的躺着,面对切原赤也铁青的脸色,扬起嘴角,“哟,就拜托你了。”
“她是本大爷的女朋友。”
越前龙雅眯起眼睛,意味不明的目光从迹部身上一扫而过。
“诶诶~迹部大爷您日理万机,前几天的伤都好了?”井上挥挥手,眼看着迹部自顾自地动作起来,“喂喂!迹部!”
迹部景吾沉默着将少女抱起,医生颇有眼力见地替他打开门。少年在走廊那片柔软的阴暗之中,转过头来只有精致的面孔和纱织紫色的长发被房间里的光照的发亮。
那些因为电话中的敷衍而产生的不安情绪,此时终于消失了。柳生纱织闻到迹部身上被蔷薇花香掩盖住的些许伤药味道,抬起头去看他。
迹部白瓷般细腻的脖颈,线条优美的下颔,他的心跳平缓有力,连身体的温度也是妥帖而温暖的。纱织觉得迹部总是很好看,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漂亮精致,挑不出瑕疵的。
迹部低下头,正好对上纱织闪闪发光的眼睛,他扬起嘴角,眼中的冷光便如同被春风融化的泉水,叮咚作响着揉碎了满室的辉煌:“本大爷好看么?”
“好看。”
“啊嗯。”
井上浑身打了个哆嗦,感叹着“爱情的酸臭味”。
少年像是是童话里拯救公主的王子,高傲而自信地扬起下巴,冰帝之王那双流光溢彩的丹凤眼有着让人心悦诚服的魅力:“井上,不带路么?”
井上春连忙应着,从口袋里拿出钥匙:“走吧走吧,就在前面。”
————————TBC——————————
作者有话要说: 诶嘿 迹部大人再次上线。。
☆、迹部告白
柳生纱织因为脚受伤,就在迹部的别墅里住下了。第二天在别墅里的女佣就推来一把轮椅,她穿着最为标准,只在电视剧里出现过的女仆装,缀着白色蕾丝的黑色裙摆还有一双轻便的黑色皮鞋。
她们恭敬而礼貌地称呼她为“柳生小姐”,每天早上会将早餐送到她的房间里。和精致的不锈钢餐车一起进行日常问候的,还有医生的例行检查。
井上春在一边忙碌地整理着运动器材,纱织则笨拙地用勺子舀着碗里香气扑鼻的粥。大概是迹部特意吩咐的餐单,考虑到她的用餐不便,因此大部分都是可以方便使用勺子食用的。
尽管不想承认,井上春觉得迹部景吾有时候真是丧心病狂地细心。
吃完早餐,纱织偶尔会坐在轮椅上去外面走廊上遛一圈,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会出现的女仆的身影让她觉得有些不便,但她们每一个人都挂着让人无法拒绝或者形成恶感的笑容,等到后来,纱织也开始习惯她们的忽然出现。
纱织有时候和越前龙雅一起在训练场边观摩学校网球部的正选们训练,越前龙雅的眉骨上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墨绿色的刘海遮住那道可怕的伤口,少年的眉眼依然是一如既往的俊美而邪气。
越前龙雅想必拥有高超的网球技术,他双手环胸,游刃有余地点评着场上选手的球技和球路变化。不经意间转过头去,看到纱织发着呆的样子,习惯性地拍一下她的头:“在想什么呢?”
“啊…”
少女揉着后脑,紫色的双眸定定地望着他。越前龙雅想起对方是个柔弱的小姑娘,根本不是自家皮糙肉厚一点都不可爱的傲娇弟弟,又伸手去摸纱织的脑袋,他的动作总是自然流畅的,像是对待亲密的朋友或者动物:“抱歉,抱歉,我对我们家那臭小子习惯了。”
每次当越前龙雅和纱织在场边的时候,切原赤也的发球失误总会变得格外多。他每次都是无辜地笑着跑过来,捡起堪堪擦过越前龙雅的网球,少年把玩着荧光色的小球,右手将球拍握得紧紧的。
二年级王牌扯着嘴角,翠绿色的眼睛闪着狡黠的光:“你没事吧?”
“你该不会还把我当成熊了?”越前龙雅眯着眼睛,上扬的桃花眼是与越前龙马如出一辙的琥珀色,只不过年岁稍涨些许,而多了几分此时少年所没有的性感味道。
“当然不是。”我就是故意的。切原赤也在心中默默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