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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行,今天,我要去接麦子。”
薛功灿觉得,朝仓麦子这名字太不符合韩国人的口味,他是不是应该给她换个有韩味的名字。
“麦子?”周幼琳想了想,才恍然记起,这似乎就是那个真正的妹妹。
等她回过神来,却发现,薛功灿已经走了。
看来今晚又只能住医院了。
……
……
“尊敬的乘客,您所乘坐的从日本神奈川飞往韩国首尔的飞机即将降落,请回到座位,系好安全带……”
徐政宇放下手中的报纸,侧身看着还在熟睡中的麦子。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看她熟睡的样子了,在医院里,徐政宇曾无数次地被这丫头央求着守着她睡去才离开。每次,他都是无奈地坐在椅子上,握住这娇气的女孩的手,一遍又一遍地在那些静谧的夜晚描绘她的眉眼,她的唇角。
可即使不是第一次,徐政宇依旧觉得这姑娘好看到不行。
尤其这一次,她没有穿病号服,而是穿着丝质连衣裙。
她的睡颜那么柔美,和每天醒着的时候在他面前闹腾的样子完全不同,看得他都舍不得叫醒她。
“尊敬的乘客,我们的飞机已经平稳降落……”
徐政宇泄了口气。
没办法,现在时不得不叫醒她了。
徐政宇轻轻拍拍麦子的脸,惹得麦子皱着眉头,脑袋不停地摇来摇去。
不得已,政宇唯有伸出两只手,捧着女孩的脸颊,固定住她的脑袋,凑近她的耳边,轻柔地说:
“小公主,起床啦,我们到了。”
女孩还是闭着眼,嘟着嘴。
徐政宇只好使出杀手锏。
“这么不听话我可就不爱你了。”
话音还未落,他就感到那双冰凉的手握住了他的手。
女孩露出一副被吓到的表情看着他,生怕他再说出些什么。
徐政宇露出温柔的笑。
“这么乖,我感觉自己比刚才更爱你了呢。”
半个多月的朝夕相处,徐政宇已经很熟悉女孩的一举一动,也知道那些话是禁忌,惹她疯狂了又该怎么哄她。
不出所料,女孩一扫醒来时的惊恐,又重新变回那个乖巧温顺的麦子。
……
……
薛功灿在机场的出口等了十几分钟,等来了从机场携手出来的徐政宇和他的表妹朝仓麦子。
薛功灿看着站在面前用柔软的声音叫着他“哥哥”的小姑娘,不得不感叹,如果不是提前知道着姑娘有精神病,谁能看出来这姑娘异于常人?
徐政宇拉着麦子坐在车子的后座,他们的司机自然就是薛功灿了。
司机一边开车还一边说话。
“这家医院这方面很厉害,主治医生和山下医生是跟随同一个老师学习的,治疗方法应该类似,应该能很快适应。”
徐政宇感觉到自己的手被紧紧地抓住,那只手凉凉的,只要一触碰,他就知道是谁的手。
“还是1412号病房,这样,会习惯点。”
徐政宇侧过头,看到了女孩黯淡的脸。
“我可以住家里吗?”女孩开口道,依旧是那个糯糯的声音。
“我,不喜欢医院。”她小声地解释。
司机薛功灿快速地说:“不可以。”
然后,又讪讪地解释:“在医院里,病好得会快些。”
徐政宇安慰似地摸摸麦子的头。
其实,女孩的病并不严重,在现在这个连老年痴呆症都可以在家休养的社会,不过是向周围所有人要求爱情这种病都可以算得上是普通心理疾病了。
关键根本就不在她的病,而在于,现在的薛家,已经住进了一位“薛小姐”,不可能再冒出一个薛功灿妹妹了。
徐政宇没办法参与薛家的家事,只能抚慰他的公主。
“没关系,我可以带你出去玩的,不会让你一直呆在医院里。”
……
……
政宇的承诺最后没能兑现。
因为就在徐政宇把女孩安顿好以后,回到家,就被他的老妈张女士抓个正着。
先是被迫听了一段张女士的“命苦”,再被以“冻结账户”威胁,徐政宇无奈之下,只能答应张女士的要求——相亲。
呵,相亲!
徐政宇一口气喝光杯子里的酒,把杯子重重地往餐桌上一放,惊得对面那位小姐一怔。
他万人迷徐政宇需要用这种老土的方式找女朋友吗?
如果他要找女朋友,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什么嫌他找的女朋友妖妖艳艳不靠谱……难道这个花痴就靠谱!
徐政宇隐晦的白了对面这个一直对着他傻笑犯花痴的女人一眼。
一连三天!
一连三天他都不能去见他的公主,反而要莫名其妙地见这些个女人!
看来张女士是下定决心要他踏入婚姻的坟墓了。
可是也不看看她找来的“未来儿媳妇”都是些什么样子!
说话声音都没麦子好听!皮肤都没麦子白嫩!脑瓜子也没麦子聪明!就连身高都没麦子……矮!
不是丑女就是傻瓜!
女士是想自己的孙子智商低于大韩民国水平线还是外貌低于水平线?!
就在政宇最烦躁的时候,他接到了一个电话,来自……薛功灿。
“政宇,你在哪里?”
“别提了,女士疯了。怎么了?”
徐政宇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医院给我打电话,麦子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
徐政宇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
他放下电话,抓起外套,对着这个开始用好奇眼光看着他的花痴女想要开口解释。
问题是……
这姑娘姓什么来着?姓宋?还是李?
“那个,我家司机刚才打电话说我家的小猫病了,我要马上去医院了,有机会再约!”
也顾不上对方是什么反应了,去医院先。
……
……
徐政宇赶到1412号病房的时候,正看见一群医生护士抓着麦子的手臂要给她打镇定剂,而麦子则在一边用力地反抗,挣脱。
政宇想都不想地冲过去掀翻了那些医生,凭着自己矫健的身姿把麦子护在身后。
然后,冲上去左勾拳右勾拳地解决了所有的护士医生。
等到薛功灿急急忙忙赶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他的兄弟徐政宇紧紧地抱着他的表妹麦子,地上是一群打翻在地的医生护士,还有针筒针头……
这情景,怎么那么像苦命鸳鸯重逢、英雄救美的大戏?
之前电话里不是说就是打个镇定剂么?
……
薛功灿拉着徐政宇不停地鞠躬向闻讯赶来的主治医生和院长副院长道歉。
“真是对不起!”
“所有损失我们会赔偿的。”
“这里的医生护士的医药费我们都会报销。”
“真的很抱歉。”
“……”
“……”
等所有人都收拾好离开病房了,薛功灿看了看已经打了镇定剂熟睡的麦子,示意政宇到外面说话。
“到底怎么回事?”薛功灿在处理完所有事以后,终于有空问清楚事情的经过了。
徐政宇摸了摸鼻子。
“我到的时候,看见他们在给麦子打镇定剂。”
薛功灿点头。
“对,他们和我说了,要打镇定剂,我同意了。”
“麦子拼命地反抗,他们居然抓住麦子硬要给她打!”徐政宇说着说着理直气壮起来。
“你都没看见!麦子的手臂都红了一片!还有眼睛!哭得肿肿的!”
薛功灿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徐政宇,看得徐政宇心里发毛。
良久,才开口。
“医生说,麦子到医院以后,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只是不停地哭,所以,她的眼睛才是肿的。”
徐政宇听着,心里一痛。他应该陪着她的,而不是去和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吃饭,他根本就不应该回家!
“这里的护士和医生不论和她说什么,她也没反应。”
徐政宇脑补了麦子可怜地守在医院里,等他来的画面,恨不得马上冲进去抱住她,告诉她他不会再丢下她不管了。
“不过,这件事可以先放一放。”薛功灿话锋一转。
“有件事我觉得要先弄清楚。”
徐政宇看着对方的眼睛,等着他的下文。
“政宇,你对麦子,到底是什么想法?”
他之前选择徐政宇代替他去照顾麦子,是因为在日本没几个亲信,而政宇来过好几趟日本,对那个国家和那里的人都有了解,不得已才让他来照顾麦子,给麦子爱的感觉。
可现在,已经在韩国了,如果政宇对麦子没什么,但麦子对政宇情根深种,他必须尽快把两个人分开,以免造成更大的悲剧。
麦子毕竟是他们薛家的女儿,若是发生这种事,两家人除了联姻,就没有别的路可走了。一边是妹妹,一边是兄弟,他不想这样的事发生。
他本来已经找好了一个可靠的人选,来代替政宇,给麦子爱的感觉。可是看到政宇看自家妹妹的眼神,薛功灿又犹豫这样到底有没有必要。
本来他还想再想想,可这次麦子的病情恶化,让他没了退路,他必须选择,是政宇,还是另一个人。
☆、绝情谷(六)
有这么一句话:谎言说上千遍就成了真实。
徐政宇坐在麦子的床边,帮女孩调了调输液器的输液频率——这三天,麦子病情加重,又回复到需要靠打点滴维持生命的阶段了。
忙活完所有的事,徐政宇握住女孩露在被子外面的手——手的温度,好像又降到原来的温度了。
徐政宇皱着眉,看着女孩的睡颜发呆。
……
……
“政宇,你对麦子,到底是什么想法?”
他明白功灿的意思,功灿其实是想问,有没有爱麦子一辈子的想法。
有吗?
他也在问自己。
他不是处在初恋不敢说爱的阶段,也不是不懂爱的男人。他的恋爱经历比起眼前这个只谈过一段恋情还被甩的薛功灿来说要丰富得多。
可麦子,麦子和他前几任,额,前几十任女友是不同的。
她是个好女孩儿。
她只是渴望着被爱。
她努力地对他好,甚至从不反驳他的任何一个决定。
除了爱,甚至连爱她都没有真正问他要过。
她只是要他口头上承诺而已。
他知道自己是喜欢这个姑娘的,在无数次看她看得入迷的时候他都清醒地意识到。
可是……
爱一辈子啊……
他的每一段恋情,都是因为有想爱的冲动而开始的,可事实是那真的只是冲动而已,转瞬即逝。他不能确保,自己的爱可以持续一辈子。
一辈子,连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多少日子。
可他的犹豫不决,被功灿当做了拒绝继续照顾他的亲亲表妹。
然后,他就看着功灿掏出了手机,一边翻通讯录,一边和他说着他的打算。
“我就知道你可能会受不了,毕竟麦子得了这样奇怪的病。”
不,他没有受不了,相反,他乐在其中。
“所以我在回到韩国以后就翻了手下人的资料,毕竟,既要不会厌烦麦子,对她好,又要人品好,短时间内我只能从他们中间找。”
他的心缩了一下。
薛功灿的意思是……要把麦子,托付给别人么?
怎么可以!
别人怎么会这样每天不厌其烦地重复同一个问题的答案!
别人怎么可能清楚她的个性!
他的女孩……
徐政宇的眼前闪过麦子熟睡的样子。
他的女孩……
徐政宇的眼前又闪过麦子可怜巴巴的神情。
他的女孩,是这样的敏感,这样的容易信任一个人,这样的脆弱,这样的……珍贵,这个人怎么可以就这么轻易地把她交给别人?!就这么,决定她的终生?!
“不用找了。”他一把按住薛功灿的手。
“我会照顾她。”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硬气地和自己的兄弟,自己一直没有超过过的兄弟。
“比任何人都好。”
……
……
徐政宇感觉到手中握着的手颤了颤,他马上回过神,看到了女孩从朦胧到清醒的整个过程。
女孩呆呆地看着他,两眼无神,让徐政宇心里慌了起来,原先编好的为什么这几天没来看她的理由也忘得一干二净,只知道凑到女孩的面前,伸出手探着女孩的额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麦子抽出被政宇握着的手。
就在徐政宇以为她是生自己气的时候,又感觉到一阵冰凉贴在他的双颊。
那是女孩冰冷的手。
“你是真的吗?”
徐政宇没有反应过来,这是……病情加重后的新问题么?他该怎么回答?
“我不会还是在做梦吧?”
徐政宇反应过来,她是太想自己了,以至于每天做梦都梦见自己来看她,所以不知道现在这个场景是发生在现实,还是梦境。
反应过来的徐政宇立刻重新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