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接下来的几天,霍零和小鱼儿仿佛又回到了四岁前的时光——霍零安静的看书,小鱼儿有时逗弄一下来找他的霍琼,有时逗弄一下万春流这里的病患。雪下了三天;落在了笑的灿烂的小鱼儿脸上融化,落在了安静看书的霍零的肩膀上。
霍零和小鱼儿都知道,只要等两个人的伤一好,便又会看不见了。
小鱼儿并没有问训练霍零的人是谁,不是他不好奇,而是霍零从来也不提。既然霍零不提,小鱼儿即使再好奇也不去问。这个恶人谷中,有时秘密的事只有互相成为朋友才能知道。
半个月,在药汁的帮助下霍零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小。
再过两天,就是新的一年了。
那一年,和花无缺同胞的小鱼儿将满七岁,穿越者霍初——霍零将满五岁。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
杜杀和霍狂刀一起出现在万春流这里,他们互相点了点头,沉默的走到小鱼儿和霍零的身前。霍狂刀一把提起霍零,在她凝成血痂的伤口上捏了几捏,豪爽的大笑道:“老山羊胡的确有几手,差不多都愈合了。哼哼,老山羊胡,霍初我带走了。”
收口了的伤口被霍狂刀一捏,又有几分破开的趋势,霍零抿了抿唇,疼痛使她的大脑更加的清醒。她看着近在咫尺的霍狂刀,没有反抗。
小鱼儿好奇的看着霍狂刀,又看了看杜杀,眼中的疑惑神色更重。
杜杀像是没看到般,身挺地笔直,雪白色的长衫更加衬托出他英挺的身姿。他站在那,竟让人想起戈壁的白杨;白杨却是没有杜杀这样的凌厉气势。这气势又让人想起蓄势待发的虎豹,好像随时都会从暗中夺去人的性命。
万春流挑起后面的帘子,走出来。隐约还能看到里面那个高大的身影,小鱼儿自然知道里屋的是那个药罐子叔叔;霍零更是知道里屋的就是那成名已久的燕南天。
“莽汉赶快住嘴!”万春流恼怒的看了眼从上而落地灰尘,浑浊的眼睛狠狠剜了霍狂刀一眼,转身对霍零道:“药膏记得每日两次,药草内服。”
说罢,他就将灰色的包裹塞进霍零的怀里,看了眼霍狂刀后,长叹着重新进入了里屋。
霍狂刀目送万春流的离开,眼中多了几分不明的情绪。
“二弟。”杜杀看了眼万春流的背影,冷冷的道:“二弟可是想让小鱼儿和他一起训练?”
小鱼儿认真的看了看脸色平静的霍狂刀,才知道训练霍零的竟然是谷中的武痴霍狂刀。他眨了眨眼,仔仔细细地将霍狂刀打量了个遍,皱起了小小的眉头,仰头看向杜杀。
“小鬼目前太废物了,半年后再说。”霍狂刀将霍零扔到一边,早就习惯霍狂刀的对待方式的霍零在空中半翻,避开了能造成伤害的地方。
小鱼儿皱了皱眉头,看着重新站起来的灰头土脸的霍零,否定了自己刚才的猜想。
冷冷的杜杀打量了眼神色依旧的霍零,将小鱼儿夹在腋下,道:“也罢。”话音刚落,杜杀已经消失在万春流的房间里,就好像从来未出现过。
霍狂刀看了眼被帘子遮住的里屋,提起零来脚下一踏,朝野外的茅草屋奔去。
荒郊的野地无边无际,一眼望去白色弥漫,像是给空旷的大地添了层新装。霍狂刀把霍零扔在地上,飞身掠过房前。房门左右的枪与剑被他轻易的拎在手中,他施施然地落在霍零面前,将一长一短两把武器扔在地上:“拿起枪。”
霍零依言拿起那比她身子还高出一头的迷你长枪,仰起头来看向霍狂刀。
霍狂刀虎目不怒自威,低头看向丝毫不惧的盯着自己的小娃娃,仰天长笑:“老子现在便去捉个夹尾巴的狼崽来,小子,死了别怪霍某!”
说罢,霍狂刀脚下轻蹬,掠出数米。他在雪地间转幻身形,不一会就消失在霍零的视线里。收会目送他离开的目光,霍零试着挥舞了两下长枪,心道:霍狂刀不会是为了引起她习武的兴趣,故意卖弄的吧。
霍零使长枪比使双爪顺手多了,抽、挑、圈、刺、翻……每个动作她都练了数遍,偶尔还能连贯起来。以小娃的身形使枪也的确为难了她,霍零确实有使枪的天赋,挥舞了许久,她也没犯和使双爪似的那样低级的乌龙。
汗珠从霍零的额头流到眉间,又从眼睑滴落。霍零这才发现自己练的时间过久了点,坐到一边闭起眼睛休息,枪被她用力一直插,傲然的立在了雪地之上。迷你长枪的枪头笔直,迎着阳光映出远处枯萎的老松影,雪水顺着枪身滑落。
霍狂刀还没回来。
托起小小的下巴,霍零望着霍狂刀离开的方向出神。逮只狼不用那么长的时间,应该不用。霍狂刀的武功好像很了不得的样子,却没在原书的恶人谷听说过他。到底是她不记得,还是霍狂刀本就没在恶人谷中出现?
天色渐渐暗了,霍零抽出长枪,看了眼霍狂刀离开的方向,就要向自己的茅草屋走去。
突然一道灰影窜出雪地,霍零心中一惊侧身避去,灰影的利爪贴着她的眼皮堪堪扑过。霍零毕竟经验不足,直枪一扫,却晚了一步未攻击到任何东西。
灰影落在地上,发出低沉而警告的叫声——那竟是一匹孤狼,脖颈侧还有被咬去的长毛,露出嫩粉色的狼肉。
是争夺狼王失败的狼。霍零立刻警惕起来,双眸紧紧锁定了那蓄势待发的狼,双手前后交错握紧了冰冷的长枪,眼神锐利。不管是前任狼王,还是挑战失败的青年狼,都绝对会比她那日对付的那只幼狼厉害,是巧合还是?
狼碧绿的兽瞳散出贪婪而嗜血的绿芒,低沉而沙哑的嘶叫着,仿佛品用猎物前的咏词。
“瞧不起我吗?”霍零清脆的童音夹杂着几分低沉,在雪地里格外的禀然。
未等狼提前攻击,吸取了上次教训的霍零奔跑着向狼冲去,手中比她高了一头的枪在雪地上拖出一条笔直的印记。狼未想到一个五岁的小娃竟有如此的胆识,呆楞了片刻,随后像是被践踏了尊严般的嘶吼起来,爪子猛的弹出肉垫。
狼的速度比霍零快许多,就算是狼后起步,它还是先冲到了霍零的侧面。霍零神色微变,手中的长枪上挑,用上力气向狼抽了去。呼呼的风声听起来煞是凌厉,狼四肢在地上猛蹬,飞速的退了开。霍零并没有放过退开的狼,被全力一枪带的踉跄两步,转身出枪向身后刺去!
本想袭击身后将霍零扑倒的狼不得不再次转向,跃向了另一边。霍零此时也留了心眼,并没用全力后刺,而是给自己留了转招的余地。在狼跳出去的同时,她直枪一抖,划出道半弧,向狼斜斜的攻去,这一下落实了,狼最起码要被破开胸膛。
狼毕竟是狼,血盆大口一张,用力的咬住了霍零手上的长枪。
由于两次变招,本就没什么力量的霍零附在枪上的力量更弱了,狼轻易咬住,没有受一丝的伤害。霍零也看出自己的薄弱,小小的脸庞上满是冷色,她用力一抽,雪地成了狼固定身形的阻力,顿时被霍零的枪带了过来。
霍零以枪尾为点,自己向前一滑。枪尾立在地上,巨大的力量将狼也带飞起来。一个在上,一个在下;霍零在滑到狼肚皮下的时候用力撑起身体重重的踢向狼脆弱的肚子。
肚子被袭,狼失口放开了咬紧的枪尖。
未等狼再次袭来,霍零就立刻用自由了的枪向地面一扫,白色的落雪顿时被激的满天都是,挡住了狼和她之间的视线。趁这个机会,她立刻向旁边滚了几圈,翻身站起。
狼“嗷呜——”的一声突破了白雪的屏障,扑在霍零刚才所在的地方。
趁此机会,霍零面色一冷,将枪向扑倒的狼身上刺去。恰巧的是,狼脖颈的伤口也在刚刚扑倒的动作中扭到,血重新从愈合的伤口中流了出来。直枪挺刺,刺入了狼的后腿,狼被脖颈上的伤所负累,并没躲过还未完全站起来的霍零的袭击。
刺完后立刻抽出,枪头带出的鲜血喷了霍零一身。才像小豆芽高矮的身体被狼血覆盖,血腥的味道让霍零难受的退避了几步。狼王争夺的狼绝对不是庸者,即使是失败者;那狼向后一跳,躲开了她接下来的攻击,后腿的血洒在洁白的雪地上,像是怒放的红梅。
霍零皱起小小的眉头,暗自责怪自己。若不是她刚刚因为血腥味退了几步,估计刚才就能把那头狼了结了。
鲜血激起了狼的凶性,那狼长啸一声,也不管自己伤口,三条腿就向霍零扑去。
还没有形成泰山崩而面不改色的面瘫脸的霍零瞪圆眼睛,快速的向后退了几步,躲开弥漫的飞雪,视线重新恢复了清晰。一个看起来只有五、六岁的小不点瞪圆了眼睛,本是很可爱的画面,可到了她这就是生死相搏的失误了。
飞雪落进了霍零的眼睛,她不禁闭了下眼。风呼啸着从她的耳边掠过,霍零在最危险的时候向侧面倒去,才危险的避开了那瘸了只腿的凶狼。若不是这狼少了条腿配合,速度下降,霍零早就去地狱喝汤了,哪还会这么幸运的避开?!
显然这次的霍零比上次有进步多了,虽然十分危险,可是没受伤就给狼制造了两处伤口;而上次,她纯属以伤换伤的自残方法。霍零虽然跟不上狼的速度,现在也初步的学会了把握时机,在狼的攻击完结的片刻去袭击它!
“嗷——呜——”
狼的尊严不容挑衅,那受伤的狼仰起脖子长啸起来,凶光闪闪的兽瞳显出嗜血拼命的凶悍眼神。若霍零真是普通的小孩子,早被吓的哭出声来了。
怎么办,怎么办?!
霍零知道自己的速度、力气、经验、本能,甚至是她最自傲的反应神经都不如狼,更别提愤怒的狼了!霍零之所以可以和狼战斗到现在,全凭借她半年内拼死锻炼出来的体魄,和她那出生以来就与众不同的反应速度、或者叫武者的直觉。
面容已经露出了焦色的霍零咬了咬小小的牙齿,紧紧的握住了枪身冰冷的长枪!
狼扑了过来,霍零甚至能看到它锐利的牙齿。此时此刻,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居然侧过身体选择了她并不熟悉的抽的攻击方式,枪杆一甩,呼呼作响。更不可思议的是,霍零倾注了全力的一击准准的拦截到了狼扑过来的线路上,狼哀鸣一声,飞了出去。
顾不得发呆,霍零快速的向狼跑了去。
狼也似乎感觉到了危险,挣扎着站了起来,向远处跳去。霍零的小胳膊小腿根本没狼的速度,脚下的雪也烦人的很,索性她就停了下来等狼的攻击。
狼愤怒的吼了一声,四腿齐用,那受伤的后腿也被它强迫的挨地,血腥的味道飘的到处都是。霍零咬了咬牙,冷着一张小脸狠狠的抬起枪顶向了暴怒的狼。狼也不管顶向自己的枪,用力的咬住了霍零的左手。
疼痛刺激的霍零瞪大了眼,她右手持枪狠狠的刺进了狼的喉管。
鲜血激射而出,霍零小小而冰冷的脸上,被染满了污浊的血红色。她吐出溅进口中的鲜血,默默的检查了几下自己已经没有知觉的手臂,看了眼远处树下那高大的身影,慢慢闭上了眼睛。这才是四、五岁的孩童,因为用力过度,脱力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
单手翻看着医书,恶人谷一月的天气晌午闷热,其余时间则寒风刺骨。两个不同的气候特征让霍零哈了口热气喷在自己通红的手上,面无表情的继续用那僵硬的手指翻动书页。
旧伤和新伤都好的差不多了,带伤训练的霍零也迎来了自己难得的假期。
小小的身体上狰狞的伤口横过手臂和肩膀,在一旁熬药的万春流也叹了口气。其实他不是不知道老友的执念,可让一个女孩子满身是伤的扮男孩,老友这次也是糊涂了。
霍零转过头面无表情的看了万春流一眼,又将注意力集中到这本她从没见过的医书上。万春流的医书很多,大部分都是他自己写下的心得,霍零房间里的医书基本上都是很基础的东西;一年来也反复看了数遍。偶尔万春流会送给她一两本他自己整理好的医书的手抄本。
“唉,你这孩子。”
当霍零再一次对手心哈气的时候,身后的万春流给她披了件斗篷,慈祥的摸了摸霍零的头:“看的懂么,看不懂的地方让万大叔讲给你听。”虽然知道了霍狂刀和万春流的关系,霍零依旧是“万大叔”、“万大叔”的叫,久而久之,万春流也习惯了在霍零面前自称是万大叔。
“不用了。”霍零从书本中抬起头,小眉头皱的高高的:“钻研数天也不见得明白,后天又要去训练,万大叔,等六岁以后再教我吧。”
霍狂刀说,六岁她也打好了基础,除了半天习武外,她会有半天自己的时间。
“初儿对医药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