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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焦急的李斯看见霍零背上的霍琼,终于松了口气,连连道谢。
李斯轻轻的从霍零背上接过霍琼,神色慈爱的像个看儿子的父亲。半晌过后,他才朝霍零拜了一拜,眼中满是真诚的感激:“大少爷多亏二少爷相救,不然李斯只能用这条烂命向霍爷交代了。”
对于李斯,霍零的印象还停留在市侩、变脸快速的国字脸大叔上,对他这翻明显有些越权的话也不怎么在意,挥挥手干脆走人了。至于什么大少爷、二少爷之类的称呼,霍零和霍狂刀一样并未承认。他们是江湖人,又不是这员外那员外的,哪那么多规矩。
和万大叔打了个招呼,又和恶人谷的铁匠打了个招呼,霍零就干脆进屋恢复内力去了。她的内力还不足让她挥霍,早在半路中就用尽了。
体质的原因,霍零的内力气恢复也比常人快上几分;一股小气流在霍零的指挥下左钻右冲,不一会就扩大了几丝。直到感觉到不能再运功的时候,霍零才站起来。摇摇脑袋,发出嘎巴嘎巴的声响;刚才只有几分暗的天色,却已经连月亮都出来了。
可平日冷清的恶人谷,现在却变的热闹非凡。
准确的说,是乱!
莫非是……恶人谷被攻打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鱼儿未出场之迷:
我们好心而英勇无畏的江小鱼同学,在领取了寻找失踪孩童的任务时,一头扎进了森林中。想着要比某个冷面瘫先找到目标,江小鱼同学动力无比,很快就搜索到了霍琼小朋友在的山洞!
这时,意外发生了。
邪恶的作者大人为了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硬生生的用后台工具把勇士江小鱼同学给移走了!并为了不让江小鱼同学找到回家的路,直接把路用橡皮擦“擦擦擦擦”的涂了个干净。不管江同学多么聪明,在绝对的作弊力量前还是无效的!
于是,小鱼儿欲哭无泪的高呼:“在一卷的最后,作者你个恶魔!居然让我无法回家……我要饿死啦,饿死啦……”
(邪恶的作者大人退场,完全忘了要把小鱼儿放出来的事。咳。)
☆、第二十四章
五年的时间足以让许多事改变,譬如,五年前那场在万春流面前的争斗;和那个武功媲美杜杀的狂人。
五年的时间,也足够让抛妻弃子的父亲把自己的儿子训练成一流高手。
事隔五年,当初那个三招就被老爹收拾掉并带走的霍零再踏入恶人谷时,却是别有一番感触。依旧是豁然开朗的路、恒久不变的石碑,不同于上次被带来带走的感觉,是自己亲自踏在这片土地上。
皮制的靴子踏在青石板上发出“嗒嗒嗒”的声音,像是铁制的靴子敲击着石头。霍零柔和了几分的眸子也故作冷硬,瞥了眼在屋檐乘凉的美少年,闪过几分惊奇。
少年伸了个懒腰,一双未完全睁开的眸子转向霍零这边。
漫不经心的对屋檐下的少年敷衍的一抱拳,霍零径自向前走去。少年咧嘴一笑,突然懒散的叫道:“喂,你找谁。”
“……”霍零眼中冷了几分,转过头去看向那刀疤少年。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你是找人。”少年稍微坐起了几分,未捆绑的黑发顺他的动作滑下:“却又在想为什么,你不像是投奔恶人谷的。”
霍了点头,算是默认了少年的说法。
“我是小鱼儿,你叫什么?”咧嘴一笑,故意不去解答刚才的问题,小鱼儿像是从不认识面前的冷面少年,笑嘻嘻的自我介绍道。
“霍零。”谁也未想到,两个见面的玩伴却是如此的对话。
“咦,你和我认识的一个小鬼名字蛮像的。”小鱼儿惊奇的看了霍零两眼,突然笑着挥挥手:“说起来你和那小鬼也有几分相象。”
“嗯。”霍零转过头看向来时的路,沉默了片刻还是转移了话题:“有人来了。”
侧耳倾听一会,小鱼儿对霍零挥挥手,“哈哈,看在那人小时候给我带不少娱乐的份上,你进去吧。”他像是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儿时玩具,又懒散的躺回了椅子上。
嗒嗒,嗒嗒。
霍零也毫不犹豫的离开。小鱼儿侧目看了她离开的背影一眼,对着慌张跑到恶人谷门口的大汉露出了个天使般的笑容。如果是霍零在,该会知道,那是有人倒霉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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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这不是万老鬼的宝贝小霍初?”拄拐杖的老妪发出年轻娇媚女子的声音,看起来十分诡异,尤其是这陌生的老妇人还认识你的时候。
霍零转过头,对这诡异的情况似习以为常:“霍零,现在叫霍零。”
屠娇娇的易容术可谓是毫无破绽,若不是她主动用自己的声音说话,恐怕谁也分别不出她。霍零曾经跟屠娇娇学过一段时间的易容,也算行家;不过就算是她,如果不靠直觉来判断的话,也丝毫无法辨认出屠娇娇易容的与常人的迥异之处。
“那小霍零,告诉屠姑姑,你那死鬼老爹呢?”屠娇娇也未在称呼上计较,还未等霍零回答,就挥挥手又变回了老妇的声音:“咳咳……这人老了,耳朵就是不灵活。”
远处正巧跑来两人,其中一人长叹道:“二弟你怎地一入谷就得罪了那小魔星?”
霍零沉默,那说话之人她也认识,是她出生前就入谷了的宋三。另外的一个人,听脚步的声音也知道就是刚才急急的在路上奔跑的人。
两人交谈着,宋三看着他的断臂,对那个显得很惊奇的新入谷的人叹道:“正是他入谷那日断去的,十四年,已有十四年了。燕南天那么厉害的身手,若非我当机立断,只怕已活不到今日。这谷中敢和燕南天拼命,也只有那霍狂刀和杜杀了。”
“燕南天?莫非那小鬼……”巴蜀东惊奇道,“这霍狂刀又是……”
宋三说话间满是武者的失落感,“不过,霍狂刀根本不是对手。哼,不过是……”
说话间,宋三突然吐出口血,眼中惊愕的倒了下去。在他的后心口,铁锈斑斑的枪头已经大半没入;握着枪柄的,正是霍零的手。
“霍家人再怎么不是,也不用外人评论。”
似乎根本无视了骇然的巴蜀东,霍零踩着宋三的尸体拔出了似乎碰一碰就要断掉的长枪;根本就是在自言自语。
“你、你……三哥!”
这巴蜀东也是个傻子,见个少年杀了宋三,反而向霍零冲了上来。
霍零动都未动,那巴蜀东却扑倒在她的脚下,身子上全无伤痕,却没了生命的气息。在一边,却是刚才和霍零交谈的屠娇娇,笑眯眯的对着霍头。
“小霍零,要不要去见见你杜伯伯。”屠娇娇身边突然多了个人,也许说是鬼更恰当。阴九幽阴冷的双目直直的盯着霍零,突然呲牙一笑:“霍老儿的孩子,不错不错。”说的虽然是赞誉的话,声音却像是在讨命。
在宋三的尸体上将枪尖擦干净,霍零面色如常的道:“不去,阴伯过奖了,家父还吩咐了事情,霍零不敢延误。”表面上一本正经的回答,霍零心中却没有一丝对阴九幽的尊重,甚至连对老爹的尊称都是场面话。
“那你去吧。”屠娇娇笑着说道,不一会一边又多了个李大嘴。
霍零道了声告退,一眨眼就消失在三个老家伙面前。
面对三大恶人,霍零要说不慌张纯粹是骗人,冷着脸也是从小脸冷多了干脆瘫痪了。五年前那件事,霍零可不肯定这些人会不会干脆宰了她。虽然和他们战斗很有挑战,但是找死还是算了。
轻车熟路的寻到自己家门口,霍零运起轻功翻上墙头,虽然是白天,她鬼魅的速度也不是一般人能察觉的。
一路飘荡到霍琼过去住的房间,却发现那房间摆设什么的都变了个样,屋中坐的人竟然是个不认识的年轻人。霍零暗中皱了皱眉头,掉头就向原来霍狂刀住的房间而去;依旧没人。找过了过去李斯的房间、她的房间,霍零干脆一个一个房间找去。
最后在一个挂满黑色丝绸的房间,找到了正在拨弄琴弦的霍琼。
那房间摆设简单,除了到处挂满的黑色丝绸,也只有一架古琴、一盏油灯、一张木桌和数本书籍。简单的不像是个卧室,连床都没有。
霍琼却和五年前灿烂的霍琼大不相同。
如果说五年前的霍琼是阳光的话,现在的霍琼就是月光。皮肤苍白的他脸上满是和年龄不相符的阴郁;瘦弱的仿佛风吹就倒;一身深蓝色长袍随意的盖在身上;纤细的手指来回拨弄着几个音,曲不成调。
一身玄色的霍琼和房间格外的相符,她站在门口,霍琼也并未发现。
习武之人的脚步很轻,霍零走路却像完全无声一样,丝毫不见刚入谷时那嚣张的脚步声。在霍琼身后席地而坐,她沉默的用黑色的丝绸擦起枪来。
霍琼依然像未听见一样,拨弄着琴弦。
在黑色调的房间里,气氛沉闷而压抑。压抑的气氛一直到进来的李斯对霍零的一声“二少爷”才打破。
“你来了,弟弟。”霍琼依旧对着古琴,温和的声线格外的平静而冷淡:“我一直在猜你什么时候会回来,爹爹呢,没和你一起回来?还是你回来后马上就要离开。”
“我明天离开,老爹他失踪了。”随意的仰躺在地板上,霍零还是如同进谷时的冷淡表情,语调和动作却和表情一点都不相配。
“是么,连你那里也失踪了。”霍琼捂着嘴低笑起来,眉目间已经出落的英俊潇洒,忧郁的眼神和永远温和的语调,让他别有一番病美人的感觉。霍零和霍琼都多是像母亲的,表情冷淡的霍零还好,多少有几分多年被逼出来的杀意;温和的霍琼却有五分女子的样子。
霍零和霍琼长的是完全一样的,只是神韵不同。
“现在你的样子才是你的真正性格么,弟弟。”霍琼转过头来,表情甚是好奇:“我以为你多半会像爹爹一样,或者像是杜大伯。对了,我知道你不喜欢叫我哥哥,所以不用叫也可以;我依旧叫你弟弟,没问题吧……”
现在的小孩真早熟。霍零在心里腹诽,点点头。
“李斯,你出去吧。”霍琼突然看向在门口站立的李斯,说话的声音温和如初。
“二少爷,少爷身体不好,请不要说什么过分的话。”李斯慈爱的看了眼霍琼,身影在阳光的照射下却像老了数十岁,他很干脆的离开了。
也许,她和霍琼该换个性别。
对这类忧郁少年最没办法,别人或许霍零可以一走了之,现在在她面前的却是她一母同胞的兄弟。霍零按了按隐隐有些发痒的太阳穴,继续沉默的看天花板。
“出谷后你打算做什么?”霍琼好奇的问道,坐到霍零的旁边,见她不答话,颇有些掩饰自己的不自在的说道:“不回答也是可以,是我冒失了。”
“没有,我在想我出去要做什么。”霍零侧了侧头,“大概是乱走吧,然后磨练自己的武功,让自己更强……没什么目的。”
其实霍零没说全,她打算先见识见识花无缺的武功,再见识一下燕南天的武功。记得燕南天和邀月是情人吧,好像燕南天也会恢复正常。所以,即使没有那层关系,也会超越他们。即使是无数年。
说起来,她的目标还真是苍白啊。
像她一样的穿越者,都是以皇位、统一江湖等等目标来奋斗的,差不多人生过的十分精彩……可她的童年除了练武就是练武,却连个变强的理由都欠奉。真是苍白的人生。
“我也很想出去走走。”霍琼突然笑起来,“可是先生不让我走。这样吧弟弟,如果先生让我走的话,我去找你好不好?然后我们一起去找爹爹,娘亲。我想娘亲也一定是被爹爹抛弃在哪个地方了。”
“……嗯,好。”和霍琼在一起,霍零就不得不收敛了和别人说话的那个嚣张的态度,总有些迁就。
“那就这么决定了!”霍琼开怀的笑起来,拉过有些僵硬的霍零,谈笑自如。
两个人就这么一聊,聊到了黄昏。霍琼困倦了的时候,霍零才悄悄的拿起长枪溜了出去,溜出去的霍零就像被放飞的鸟,快速的跑向万春流那里。她到的时候,正巧看见万春流拉着小鱼儿的手关上了病房的门。
奇怪的停在那里,霍零伫立在外面,打算等万春流和小鱼儿自己出来。
“燕伯伯的病,可有起色?”
两人之间的第一句话,就使霍零呆了片刻。霍零的耳目从小就远超常人,一道木门哪能阻挡声音,就在她呆立的时候,里面传来了万春流倦怠的叹息:“这五年来,竟无丝毫变化,我已几乎将所有的药都试遍了,我……我累得很。”
霍零沉默的想要离开,却被小鱼儿的一句话拉了回来。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尤其是那人还提到了自己名字的时候。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