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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霍琼。
边逗,还边自言自语:“带了婴儿也不见准备些婴儿用的东西,竟是些萝卜、木菇的。”
霍零想要笑来,笑出来却是哭一样的,难听的音调随即使她闭了嘴:古代人还真是无知的可爱——萝卜、木菇?!
霍零这一哭惊动了小二怀里的霍琼,霍琼咿呀咿呀的转着眼珠看向霍零呆的药盆。小二拧不过他,只得抱他过来。
“妈呀!”小二刚看到露出盆的婴儿脑袋,吓了一跳。他仔细看来,发现是另外一个婴儿,才松了口气。
霍零对小二的举动很是无语,用婴儿特有无污垢的大眼睛看他。
小二扯出个善意的笑容渐渐的向霍零靠近,一边摇晃霍琼一边用另一只手轻轻凌空按下安抚霍零;感觉像在逗弄狼的幼崽。
“呜呜——咿呜——”
声带未发育好,霍零的音调不能用怪来形容。其实她想说的是:你这么把我拿起来,会被宰了的。
关于这个,霍琼非常有经验之谈。他一见小二向霍零所在的盆子移动,咿呀咿呀的无力挣扎,哭的更大声了。
他倒是有这种经历,持续的哭啊哭,扰了正在给霍零换药的霍狂刀,差点被暴怒失去理智的男人扔到墙角。那时的铁汉霍狂刀面目可憎、凶神恶煞。
小二显然不理解婴儿用语,笑的越发善意了:“宝宝不哭、宝宝不怕,哥哥帮你擦擦身、喂喂饭。”
也许她该自己爬出来救小二一命,可惜她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
霍琼小小的身体挣不过小二,连他也被带到了霍零的面前。对此,霍零内心非常无奈。霍琼的一双乌黑发亮的大眼睛直直的盯着同胞,充满了好奇和亲切。霍零心头有点暖,所幸闭上眼不去看霍琼:双胞胎的感觉就是这样?不知道心电感应存在不存在。
蠢透了!
小二见霍琼不哭了,笑的更欢了,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了霍零这边。
他将霍琼放在一边,伸手将霍零从药盆里取了出来,用他满是皂水味的袖子擦了擦霍零身上的药汁,又伸手将霍琼抱了起来。霍琼和霍零一手一个的躺在他的臂弯里,让他显得很开心。小二是个喜欢孩子的年轻人。
在小二身上占满药汁的那刻,霍零重新闭上了眼,用根本无法表达出情绪的婴儿身体,长长呼气。
小二轻轻的摇动手臂,哄逗两个婴儿。霍琼开心的眼睛乱转,小二更是将两个婴儿的小胳膊交叠在一起。霍琼好奇的看着温温软软的胳膊交叠处,转动眼珠。霍零则睁开闭着的眼,看向了霍琼。
与霍琼不同,霍零对于小二的逗弄理也不理。若不是和霍琼小手交叠,她现在准会继续睡去,就如胎盘中终日的长眠。
年轻的小伙子到底是经验不足,傻笑了两声,继续逗弄起霍零;并没看出小小婴儿的怪异和明显的不耐烦——恐怕婴儿的表情也不足以让她表达成功。小二一会逗逗表现冷淡的霍零,一会弄弄眼珠乱转的霍琼,好不忙碌。
屋子的房门突的被推开,吱呀一声。
小二吓了个激灵,恭谦的低头转身,连连点头:“爷您回来了——”
“小子,是我。”客栈掌柜肥胖的身子挤了进来,不满:“小子,扔下一堆活计来客人的房间做什?手痒痒了?是不是想挨板子、口工钱?咱开客栈就是以信誉为先的……”
“李老,你可是误会我了。”
一见不是那铁汉,小二平日的灵活劲马上恢复,举起两个婴儿刚好让老板看见:“这不,咱这不是怕他们的哭闹声影响其他客人么?应该给我加工钱才是。”
看小二和客店掌柜的熟络劲,关系肯定不是顾主和老板那么简单。
“你这小子,忙完了赶紧下来帮忙。”客栈掌柜笑骂道,扭着身子离开了。
对掌柜明显放纵小二的偷懒的行为,霍零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实在忍受不了被抱在别人怀里,哇哇的干嚎。小二也不在意,将霍零放在了床在转身的逗起了霍琼。
看来,霍零这个不称职的婴儿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家伙。
霍琼见霍零失踪了,不禁“哇啊啊”的又哭了。小二手忙脚乱的又哄起了霍琼,轻声哼哼起疑似摇篮曲的舒缓歌曲。
再过十年就是一个好爸爸的模范。
霍零无力在床上挺尸,动弹不得,尽量幻想自己姿势很舒服——如果她现在翻山越岭的走了一米路,不知道会不会全身散架。
小二对霍琼用了一些非常弱智的逗弄,令霍琼开心的忘记了霍零的消失。
铁汉霍狂刀可不和他做什么游戏,最多是喂口米粥、人奶什么的。当然,喂人奶的是他找来的妇人。
小二的游戏令霍琼感兴趣极了,笨拙的转动着眼珠逐着小二的身影。小二在地上绕桌子,他的小眼睛就跟着小二绕圈。一大一小玩的不亦乐乎,连天色已暗也不知道。
霍零等了会,终究抵不过婴儿浓重的困意,睡着了。
就在那一大一小开始做新游戏的时候,门突的被推开,铁汉的一双虎目扫过了床上的霍零,最终定格在小二那满是药汁的粗布短杉上。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小二死了。
一刀被霍狂刀砍断了脖子,鲜血喷溅的老高。
那血撒在霍琼的脸上、身上,提溜转动大眼睛的霍琼顿时止声,一双乌黑锃亮的大眼紧紧的盯住霍狂刀、他的父亲,似乎是在问为什么。
霍狂刀提起小二的尸身和头,扔到了楼下,隔着层楼轻蔑的看了看颤抖的掌柜,道:“买副棺材去,老子的儿子是他能动的?!”
掌柜颤抖的应了声,连官都不敢报,飞快的指挥下人收拾了小二的尸身,逃似的离开了。
理由是亲自去买棺木。
霍狂刀狂笑,关了门。他倒掉了那盆颜色暗淡的药汁,取出绷带来,拿出前几日调配的药膏。药汁和药膏是一个味道,他拉过霍零,平均的给她涂抹起来,用绷带把零缠成了木乃伊。做完一切,他又用布将霍零包裹好。
霍狂刀不是个温柔的人,却对霍零格外的上心。霍零有些迷惑,若是觉得对不起那个妇人,不是应该对霍琼和她都上心;或者对霍琼上心一些么。
霍狂刀做好一切后,将霍零扔到了床里面;又伸手将呆楞的霍琼提过来扔到霍零的旁边;自己伸手解开上衣的带子,抱着刀躺在了外面。
霍琼呆呆的伸手摸摸一身的血,婴儿手臂举起血又滴在了脸上,他最终哇的大哭起来。
霍琼哭的撕心裂肺,泪腺没发育却只是干打雷不下雨。
霍零不知道他哭的是什么,是满身黏糊糊的血液弄的他不舒服而哭;还是知道那个逗弄他的小二永远不会再和他玩了而哭;还是纯粹为了哭而哭。
她伸手费力将手搭上他的身体,咿咿呀的假笑了两声。
霍琼还是哭,长长的眼睫毛都沾满了泪,他注意力微微被霍零吸引,抽抽搭搭的,竟是连哭也哭不出了。才三个月的小婴儿就是脆弱,虽然父母都是练武者,身体会好很多,但是婴儿毕竟还是婴儿。经历了如此费力的玩闹后,又是大哭一场,自是没有转身的力气了。
“睡——!”
霍狂刀烦躁的吼了声,喷火的双目转身直直的盯住霍琼。霍琼被吓了一跳,顿时止哭。
漫漫长夜。
客栈掌柜却是无心睡眠,他是怕极了那凶神恶煞的壮汉,却不能否认他这里的是死了人的。众人都看见那小二的尸身从楼上滚了下来,他若是不报官,知情不报的大帽子扣下来,他的客栈就是别想开了。
但……那没用的衙役真能捉的住那看起来手臂都比他们大腿还粗的狂汉么?
若是捉不住,那汉子发起疯来,第一要倒霉的就是他这间小小的客栈和他这个掌柜。
都怪那个小二,没事惹这凶神做什么?!
掌柜的心中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死去的小二身上,起身烦躁的来回走了走。最终还是穿起了外衣,打算去衙门一躺。
夜,终究是不得安宁。
◆◆◆
霍零一早就醒了过来,旁边的霍琼咬着他的大拇哥睡的正香,霍狂刀又已不见了。霍零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无奈闭眼。可惜,无奈虽好婴儿的脸却不能准确表达出来。
霍狂刀就像只危险的野兽,满身的杀意和血腥让霍零不得不费心费力的去抵御,成了这样的人形猛兽的孩子,不知是好是坏。
不知道还要过多久。
霍零动了动眼睛,向旁一看,发现霍琼已经醒了,转而又含起了她的大拇哥。
哭笑不得。是霍零现在唯一的感觉。
霍琼用水晶一般洁净的眼望她,不知道是不是体制弱的原因,他的眼上还有一层浅浅的白色。霍零对婴儿的身体并不算了解,往日也没有好好的观察灵活过渡的霍琼的眼睛。她,也不算明白霍琼到底正常不正常。
霍琼只是安静的含她的手指,不哭不闹,仿佛一夜之间成熟了许多。那一双眼睛,居然像是刚生长出的桃子,又红又肿,他却恍然未觉。
霍零心头柔软的地方被触动,她不自觉的想将另一只手伸过去,安慰的摸他。可惜只是婴儿身体,她这一举动费了老大力气也未成功,凝视旁边的霍琼,霍零像是对被吸吮了手指的无声抗议。
无力的看了一眼自己婴儿的胖胖手臂,霍零放弃的仰天发起呆来。
铁汉霍狂刀的威震力十足,霍零担心的报复情况没有出现;最起码在这个客栈里没有出现。霍零紧绷的神经,直到浑身血气的霍狂刀再次进来的时候,终于松了。明知道即使自己一直处于防备状态也无用的霍零,还是忍不住故意忘记了自己才是三月有余的婴儿的无用身躯。
霍琼已经沉沉的睡去,连他的父亲来了也不知道。
霍狂刀伸手拆去霍零身上的药膏,皱起眉头看了看两个孩子相连在一起的手和嘴,丝毫不在意的分了开。重新上药,霍零安静的被霍狂刀折腾来折腾去;上好了药时,他一手提了霍零一手揽了霍琼,二话不说的踹开门板,从楼上跳了下去。呼呼的风声透过绷带传进霍零的耳朵,她睁大了眼睛看霍狂刀像只蝴蝶一样的轻落在门口。
轻功?武功?!那么,中国古代的确是存在了一种开发潜力的功法了?!
霍零心中激动,小小的身躯忍不住颤抖起来。
表面粗心的霍狂刀感觉到她的颤抖,将她抱到眼前,紧紧的盯。霍零闭上眼睛拼命压抑住激动的神色,连在胎盘里养成的吸收的习惯也用上了。那种在黑暗里养成的半空灵的,模拟吸收养分的状态倒是对激动的情绪有奇效,她慢慢的平静了下来,进入了那种深度的冬眠似的状态。
恐怕若不是此种恢复情绪的方式,在胎盘中无所事事的霍零,早就会疯了吧。
霍狂刀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抱好霍零和霍琼,刚硬的眸里闪过丝丝的迷惑和柔情。他反手将刀插入鞘,喃喃自语:“也许,是到了找一下他的时候了。果然,略通还是不够的。”
随即,他冷哼一声,大步的走向马车。
天不作美,竟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霍狂刀将霍琼和霍零扔在了车厢里,盖好了油纸和棉被,匆匆的赶起车。
马蹄声伴着雨点声意外的和谐,倒像是一首催眠的曲儿。
雨水冲刷下铁汉身上的猩红,露出颜色已经暗淡的浅浅的伤疤。雨将气味完全的遮掩住了,除了带了两个婴儿,霍狂刀的身上只有一把刀、一个葫芦和一个包裹;包裹里装的是药材、绷带和钱财。除了这些,也只有两匹川马和一辆破旧的马车了。
霍琼,大声的哭了出来。在雨声中,却是意外的渺小。
雨,依旧在下。
霍零觉得自己这一觉睡的应该不久,车外还是明显的连她都闻的到的血腥味。霍琼有些冰冷的小身体仅仅的贴住她,她的身体暖洋洋的,一觉醒来精神好极了。
霍零伸展了下身体,皱起小小的眉头用余光瞥向身体软软的霍琼,张嘴咿呀两声,天知道她只是想打哈欠,而不是出声。马车颠簸,霍零被颠开了少许,少了霍零体温温暖的霍琼打了个抖,粉嫩粉嫩的嘴唇蠕动几下。
充当车把势的霍狂刀耳朵动了动,突然的掀开了车帘子,正对上被颠出被子的霍零一双眼。
霍零也被吓了一跳,强压下惊心,露出一脸茫然无知的婴儿表情。
其实,被稍微颠簸一下,她就觉得她本是没任何感觉的躯体,火辣辣的痛着,直想放声大哭!
并没注意到她的怪异的霍狂刀哈哈一笑,在风雨交加中举起了霍零,一声大吼:“霍初!你便是我霍狂刀重出江湖的希望啊!”
被他的一声怒吼吓了一跳的霍零,终忍不住身体的冲动,哇哇大哭起来。
重出江湖,真不知道若她的资质不佳、霍琼的资质也不理想的时候,霍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