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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的醒来的霍零,牵着马参观了他们的马厩。豪爽而结实的牧民对她表示了足够的善意,伸出粗糙的大手与她相握。幸运的是,这里不只一个人会汉语,一个穿着蓝色袍袖、系皮腰带的牧民大方的对她介绍这里。
他自我介绍说他的汉名叫“铁头”,别人都叫他“铁”,自豪的为霍零介绍部落里的每一匹马。
凭借着一身功夫,霍零的训马技术赢得了牧民们的认可,他们大声的欢笑着,用最好的酒和最烈的马招待霍零这个外来人。从一匹黑色的马身上下来,霍零随意的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也稍微勾起了嘴角。
铁用力的拍了拍霍零,挑起了大拇指。
黑色的马亲昵的舔了舔霍零的手,打了个响鼻,对铁威胁的呲了呲牙。铁向霍零介绍到,这马是他们前几日刚围起来的,还是匹小马,但是性子很坏,让许多人都吃了苦头。脚力不错,耐力却一般,还有成长的余地。
霍零拍了拍黑马,翻身跳出了围栏。铁跟在她的身后,向她灌输着相马的知识。
太阳东升,昨夜清冷的帐篷间已经热闹起来。不断有汉人在吆喝什么,藏人和汉人互相交谈着、买卖着,好不热闹。
身后的铁已经被霍零甩开了,斜背破铁枪的霍零四处的转悠,却没找到卖枪的地方。藏刀和匕首整齐的摆放,中原的匕首、藏族的宝石短刀,在阳光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
小鱼儿从那边的帐篷走来,远远的看见了,朝霍零挥了挥手。霍零也懒散的一抬手,继续在市集中走来走去。
“喂,你有钱?”小鱼儿走到霍零身边,怀疑的看了看除了柄锈铁枪就身无长物的她。霍零的马还在铁那里,所以除了铁枪,她的腰间连个袋子都没有。
果然,霍零诚实的摇了摇头。
小鱼儿从包袱里拿出几片金叶子,塞给霍零,笑嘻嘻的挥手跑开:“喂,你欠我一个人情啊,别忘记了。”
看他跑的方向,正是一匹藏马和那牵着马的人。
霍零摇摇头,将金叶子塞进怀里,继续背着破铁枪在市集上逛。看见了金叶子的人们,莫不是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她。
“我叫桃花,我们昨天见过。”闲下来的桃花笑嘻嘻的看向逛到她附近的霍零,背起双手弯身可爱的说道。
“嗯。”霍了点头,对于女性的尊重还是停下了脚步。
“你要买什么,我可以做向导。”丝毫没有被冷落了的感觉,桃花热情而甜美的微笑:“我们这里有上好的藏刀,健康的马匹……”昨夜已经听小鱼儿说过他的同伴的性格,这反而更引起了桃花的兴趣。
“嗯。”
桃花的热情是被到来的铁打断的,铁冲桃花一笑,将马缰绳递到霍零的面前,后面的正是刚才霍零最后驯服的马匹。那匹马跟着铁,迈着沉稳的步伐,十分威风。
“喏,你忘了马。”铁挠挠后脑,笑道:“送给勇士的礼物。你们汉人都是黏糊糊的,做事不干脆。”
霍零接过缰绳,摸了摸对她很亲昵的马。也许真的是因为霍零是折服它的人,它对霍零的态度比对铁好多了。至少,没有对霍零张嘴就咬。
“铁,你难得大方了一次。”桃花眨着水灵的大眼睛,一头小辫子随着她的笑声上下摆动。
“回礼。”霍零丢出片金叶子,难得的对外人放柔了声调。
“对了,你的同伴被骗了。他的钱。”铁突然说道,让桃花的脸色一变,焦急起来:“你是说……说小鱼儿?”
“哦,没关系。”不再理会两个人的交谈,霍零牵着马走出了市集。
“驾——!”
一抖缰绳,一人一马在草原上快速的飞奔起来。马鬃飞扬,黑色的马、黑色的衣,草原特有的带草香的风扑打在她和它的脸上,稍微转一转缰绳,纯墨色的马似乎就知道该怎么做。
真是聪明的家伙。
速度慢慢降了下来,霍零坐在马上似乎想起了霍狂刀的那匹枣红色的聪明马匹,小时候她还暗自叫那匹马“小红”来着。
“你要不要叫‘小黑’?”于是,她开玩笑道。
迎接她的是一匹罢工吃草的马。
“要不叫‘果子’?”其实“煎饼”也不错。
……某匹马开始倒着走。
不管是不是巧合,霍零认真的为马的名字而思考了起来。豆浆、油条、馄饨……水果、蔬菜……雪碧、可乐、薯片……布丁、桃子、黑玫瑰?
一一否决了自己起的名字,一时兴致的霍零拍拍身下的马,左拳捶右掌,道:“就叫流浪吧。”不知道性别就不叫流浪汉了。
此时,马匹长嘶一声,前腿高高扬起,空踢了两下。
草原是马匹跑动的好地方,被定名为流浪的黑马快速的跑起来;好像不甘心输给前面的小鱼儿。刚出了帐篷群的小鱼儿牵着马在前面跑,白色的小马驮着大包袱在后面追,而不知道是不是认同名字而跑的流浪也在后面追。
“算了,就叫流浪了。”
霍零自言自语道,小鱼儿和她的距离逐渐拉进。小白马的脚力不如高大健壮的流浪,很快的就被追上了。霍零皱着眉头看小白马背上人高的大包袱,怀疑小鱼儿去抢劫了——以前在恶人谷就是,骗人东西成瘾。
小鱼儿笑着拍拍包袱,道:“外面愚蠢的人可真多,比谷里还多。”
两人走了一会,小鱼儿的小白马在太阳的照射下已经露出疲态。小鱼儿放慢脚步,取出最前面的羚羊角,远远的抛了出去。一样接着一样,被他扔的远远的。
霍零不耐烦的抱起双臂,走在前面,“要扔快扔。”
“你心疼了?”小鱼儿把包袱向霍零面前一推,调皮的眨眨眼:“你想要全给你好了。”
“不要。”霍零走在前,看都不看一眼那价值千金的财物。
“这就是了,我也不要。”小鱼儿笑着继续抛出一件件东西,两个人谈论这价值千金的东西,更像在谈论一枚铜钱。不,也许连铜钱都还不如些。
最后,是不耐烦的霍零抢过包袱,全洒在草地间;一地晶莹。她这才看向小鱼儿,道:“可以走了?”
“恐怕我们走不了了。”小鱼儿远远的望向他们来的路,马蹄声像鼓点一点规律的击打着。
“小鱼儿……江小鱼……莫要走,等等我!”
桃花的声音远远的就传过来,淹没在马蹄声中。她的呼吸随马的颠簸上下的起伏,衣角翻飞间,阳光透过她晒在地上,竟闪现出五彩的光晕。
小鱼儿真像个孩子般的拍起手来,欢呼道:“好骑术,好漂亮!”
霍零靠在流浪旁,瞥向就差跳起来的小鱼儿,不屑的扭头:“装嫩的,童养媳来了。”
由于桃花已经离的很近了,小鱼儿只是笑嘻嘻的扫了眼霍零,就主动迎了上去。看样子是怕霍零说些什么揭穿他的话,而桃花一会哭一会笑的样子,也让霍零不耐烦的很,不由得就随了小鱼儿的意,没主动靠过去。
半晌,霍零才恍然到:看来他是故意使桃花又哭又笑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七章
霍零玩弄马鬃,不一会果然小鱼儿已经气走了那桃花,牵着小白马慢悠悠的走了过来。他露出口白牙,对霍零笑道:“霍初呀,你真是聪明。恐怕那匹马的屁股,已要被哭红了眼的桃花打肿了。哎呀,应该说是桃子。”
“和我没关系。”霍零瞥了眼小鱼儿身后追上来的白衣少年,和故意做没看见那少年的小鱼儿,神色冷淡的和小鱼儿瞥清了关系。
“不是你叫我……”小鱼儿委屈的扁扁嘴,回过身正巧看见那少年,随即绽开大大的笑容:“原来你到这里来了,站在这里晒太阳么?”
白衣少年满脸怒气,看了看小鱼儿,又将目光移到霍零脸上。
小鱼儿笑的调皮可爱,俊美的脸反而增加了他的几分调皮。相反的,霍零的面孔越发的冷了,只是冷漠的与白衣少年对视半眼,就扭开目光不再理白衣少年。
“正在等你!”白衣少年半晌才转过头对小鱼儿道:“少来拖人下水!”
小鱼儿迷惑的眨眨眼:“什么,拖人下水……”
“少废话,拿来!”白衣少年怒叱,干脆的向小鱼儿讨要起他骗走的东西,狡猾的小鱼儿哪能轻易被白衣少年得逞,反而借此机会调侃起老实的白衣少年。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的不可开交,若真说一个“吵”字,恐怕只有白衣少年在吵吧。
霍零较有兴趣的看那要收小鱼儿做徒弟的白衣少年,在白衣少年的行为举止间,也看出了几分女气。从小就和屠娇娇学易容,看出白衣少年这不算精致的变装,是很轻易的事。霍零略微挑了挑眉:看来,小鱼儿也早已经看出来了。
“谁输了谁做徒弟,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不准赖……”小鱼儿笑了笑,一拍马背从马上跃起,凌空两脚偷袭直直的对准了男装少女的双目,同时他还左右手虚晃两拳,用来迷惑男装少女的视听。
这男装少女也确实是好手,脚下步伐一错,侧身一掌拍向小鱼儿的身侧。若小鱼儿不退,必定是两败俱伤的场面;若小鱼儿退了,偷袭而来的先手优势自然全无。小鱼儿一挑眉毛,空翻退去,大声道:“等等再打。”
男装少女也是老实的人,竟然就这么停下了。霍零微微摇了摇头,这场比斗胜负早定了。
小鱼儿突然回身抱拳道:“师兄,请不要插手,他定看不出我们的武功是何人传授的。”他面色坚决,一改平日嬉笑的样子,好像是真的武痴发作,认真万分。
男装少女惊疑不定的看向一身玄色长袍的霍零,眼神自然而然的落到霍零那破旧的铁长枪上,又观此人衣着朴素,坐骑却不凡;暗自的留了心。霍零对谁都漠然的眼神,竟然被男装少女误会成了轻蔑,她重重的哼了一声,道:“少找理由,要打快打!”
霍零看这少女进了小鱼儿的陷阱,也不想为自己解释什么,就算她说千百句,小鱼儿也会回她千百句,更何况她也不想说那么多不知所谓的话,她又不认识那少女,解释起来倒像掩饰。霍零策马后退数步,冷声道:“和我无关。”
霍零的态度反而让男装少女更加恼怒,也不再理退到旁边的霍零,率先冲向了如释重负的小鱼儿。那男装少女招招拼命,一时间让落了一步的小鱼儿只有被压制的份。虽然攻势猛烈,男装少女还是分出少半的心神来注意霍零。
小鱼儿的狡诈她早有领教,不得不小心提防;但这人的确是和他同行的,不是师兄关系也很密切;小鱼儿要真落下风,也许那人会出手阻碍。
男装少女越想越惊异,手下也放松了两分。小鱼儿突然面露惊色的恼怒的叫了声:“师兄!”在男装少女片刻错神之时,重重的打了两掌过去。男装少女也的确是好手,这时还能错开身子微微避开了要害,并狠狠的反掌朝小鱼儿的要害拍去。
小鱼儿可不想不明不白的被打,又远远的飘了出去。
两人的武功都还不错,霍零边看边微微点头,下意识的思考她如果对上那少女该怎么避让攻击。小鱼儿冲男装少女做了个鬼脸,飘回了霍零身边。
男装少女愤恨的咬了咬嘴唇,却对小鱼儿没任何办法。
因为看上去,小鱼儿好像就是找自己的师兄寻求指点去的,而且霍零也的确露出认真的神色来观摩她的招式。
“师兄。”小鱼儿表情有些紧张的看向霍零,道:“这么多招过去了,那人也没看出我们的路数,师兄我看……”
“和我无关。”郁闷的又吐出四个字解释,不过看了看那少女越来越狐疑的神色,霍零干脆的道:“玩够了?”
霍零的性格也的确惹人恼怒,男装少女对小鱼儿的那点愤怒也全被霍零的态度掩盖了,大喝道:“既然阁下武功高强,铁心男求教!”有时人就是这样,明知道不该用喜恶来判断事情,却忍不住对自己看不顺眼的人误解。
霍零转过头来,认真的看向那男装女子:原来她是铁心兰,就是那个快被侮辱了被小鱼儿救了的女人?诶,为什么第一次见面不是英雄救美?记错了?果然,随便看几眼的记忆力是不可信的。
“原来你叫铁心兰啊,兰花的兰?”小鱼儿笑嘻嘻的跳到满眼怒火的铁心兰身前,好心的劝道:“师兄是不会和你出手的,你想打还是我来。你想收我做徒弟,我还想收你做徒弟哩。”
“是男儿的男!”铁心兰充满豪气的大喝道,挑衅的看向霍零:“川中第一高手铁心男,求教!”
霍零知道小鱼儿的目的是让她替他出手。铁心兰的目光也非常坚决,也让霍零有些意动。半晌,她才勾出抹笑容,警告的瞪了眼小鱼儿:“霍零,领教。”
管它是不是陷阱,管它是不是如了小鱼儿的愿——这对手,她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