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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它是不是陷阱,管它是不是如了小鱼儿的愿——这对手,她接下了!
自从到了外面以来,霍零就有种天高任鸟飞的感觉;她再不是受霍狂刀约束的那个毛头小孩,在外面谁也不认识她,她也不用再压制自己的个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从马上跃起,霍零并没带那柄长枪,双眼充满兴趣的打量铁心兰。
铁心兰冷哼一声,对霍零狂妄的态度多少有些不屑。霍零看上去只不过和小鱼儿差不多大,即使武功再高也不过比那小鱼儿强点罢了。这么认为的铁心兰,抢先出手,一双拳头虎虎生风,看上去是打算从开始压制到底了。
脚下轻巧的微移,霍零像是斗牛般的让开身,让铁心兰冲了过去。铁心兰脚下步伐微乱,收起了几分对霍零的轻视,拳脚乱舞,转身向霍零笼罩而来。铁心兰的拳法看似没有章法,却每每都能笼罩住人身体的弱点,霍零一时间被逼的步步后退。
霍零躲闪灵巧,鬼魅的步伐每每都危险的躲开铁心兰的拳头,双瞳更是认真的观摩她的拳脚;不断的游走在这大草原上。
“哼,只不过比那小子还善躲些。”铁心兰见打不到霍零,故意冷哼出声嘲讽。
霍零像是没听到铁心兰的话,应闪就闪,不过躲闪地是越发的轻松了。
小鱼儿坐在小白马上,透着狡黠的眼睛把两人的动作都收入了眼中,暗自咋舌铁心兰的强悍。他见两人僵持下来,不由得拍掌叫起好来:“我看你还是乖乖做我徒弟好了,要等我师兄一反击,你就死定啦。”
铁心兰的步伐错乱有序,看似疯狂无比;却隐隐暗含武学道理。霍零也不是不想反击,不过第一次见如此有趣的拳法,忍不住多看两眼罢了。
也许是因为小鱼儿的叫好,也许是因为忍受不住霍零的闪躲;铁心兰的脸越来越红,攻击也越来越松散,连着走错了好几步。
霍零暗叹声可惜,化拳为掌向铁心兰的脖颈拍去。铁心兰眼神稍凝,侧过身恰巧避开了霍零的攻击,她怒气冲冠的回手反击;霍零却早早的跳开了她攻击的范围。铁心兰的轻功本不如霍零,又因为种种原因不能完全冷静,只能怒火十足的瞪着霍零。
霍零摇摇头,已经对铁心兰所用的“疯狂一百零八打”有了些了解,轻易的绕过明显还不成熟的铁心兰,手指弯曲,抓住了她的右肩。铁心兰好像并不认输,错愕了半秒后,肩膀一卸,同时单脚倒踢;竟然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霍零提住铁心兰的肩膀,快速的向后退,铁心兰为稳住身形也中断了攻击。并没给铁心兰太多机会的霍零干脆封住了铁心兰的穴道,才放开这个反应明显快捷的少女。
铁心兰现在维持着个怪异的动作:左肩前倾;右肩卸力;单腿侧踢,另外则尽力保持着平衡。她一脸不甘的神色,明显刚才察觉到了霍零的意图却来不及躲避。这个不能动弹的少女恶狠狠地用眼神瞪着小鱼儿和霍零,乍看下去还真有种男子气焰在其中。
“连哑穴也顺手点了。”霍零沉吟片刻,拍拍铁心兰解开了她的哑穴,凑进铁心兰的耳侧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道:“你找的麻烦,我才出手。你被骗了。”
铁心兰脸色瞬间又黑了几分,霍零若无其事的站直身体,撇撇嘴上了马。
至于铁心兰信不信她说的话,那就不关霍零事了。反正让铁心兰知道她被小鱼儿骗了就是了,再找麻烦也会先动动脑子,稍微怀疑下小鱼儿。
小鱼儿也不客气,闪身越过霍零凑到了铁心兰的面前,道:“铁心的男儿,赶紧拜我为师了,拜师完和师父和师伯赶路了。”
“诡计伤人,又算什么!”铁心兰咬牙切齿的挤出两句话:“况且赢了我的又不是你!”
“诡计?”小鱼儿哈哈大笑:“这计不光将师兄的性格算计进去,又将你的性格也算计了进去;更从开始就向你暗示我与师兄的关系,你不也是到现在也未看出来么?你拜我这样的人为师,有什么不好?若是我拜你为师的话,师兄岂不是要比你低上一辈?”
铁心兰语塞,只得狠狠瞪这让她吃亏的少年,比刚开始的故作冷漠的样子,精神了百倍。一身白衣随风飘洒,小鱼儿恶作剧的推了她一下,铁心兰顿时倒在草地上。
以怪异姿势躺倒在草地上的铁心兰,怒喝道:“拜你为师,你……你做梦!”
“你未动手前明明已说好的,如今怎能反悔。”小鱼儿故作奇怪,无辜的看向铁心兰,道:“若是你不愿意,也可拜我师兄为师。”
下意识的看了眼端坐在黑马流浪上的霍零,铁心兰咬咬牙,恨声道:“你们杀了我吧!”刚刚她明显有些相信霍零的话了,又因为小鱼儿一口一个的“师兄”把霍零归到了小鱼儿这边。
霍零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实在不知道说铁心兰什么。
到底是小鱼儿人格魅力太充足,还是看似精明的铁心兰太傻。明显的小鱼儿也听到了自己刚才的辩驳,觉得好玩,才来混淆视听而已。
隐隐接到了小鱼儿颇有兴致的眼神,霍零明白这是小鱼儿在和她打赌——究竟铁心兰信两人中哪一个的说法多些……
霍零干脆掉转马头,懒得再理小鱼儿的恶作剧。小鱼儿开始很认真的和铁心兰“交谈”,在明知道她是个女孩子的情况下,说脱人家裤子打屁股一类的。结果,霍零免费的听到了一曲“哭着闹着叫师父,跑着跳着要吃鱼”的好戏。
……她跟小鱼儿出来,是不是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八章
“小鱼儿!江小鱼!你莫要走!不能走!”
无所事事的用玄色袍摆擦已经锈的不成样子的枪,霍零早就听见远处的马蹄声了。桃花策马飞奔,泪痕在风的吹拂下变成一道道的干涩痕迹。
她喃喃的念着“阿拉,真主感谢你”,又再次挥动了马鞭。
马长长的嘶鸣,扬蹄空踏,终于是挺在了小鱼儿的面前。这个脸色苍白的姑娘,见到小鱼儿时猛的爆发出一股力气,快速的跳下马一把将小鱼儿紧紧抱住:“阿拉,真主,感谢你……他还在这里。”
“阿拉?是什么事将你又‘拉’来了?”小鱼儿被抱了个满怀,也不在意,笑嘻嘻的调侃。
“简练说。”黑马流浪在霍零的指挥下,一圈圈的绕着三人,喷出灼热的鼻息。霍零对着眼神慌乱而惶恐的桃花道:“出的什么事?”
桃花的泪顺她的脸流下来,愣愣的看在漆黑的马上的霍零,突然就叫道:“帮帮我!帮帮我们……求求你,一定要帮帮我们!”桃花似乎是无力了,挣扎着向流浪靠过来,流浪不安的踢踏铁蹄想要踢开桃花,却被霍零紧紧的勒住缰绳。
桃花似乎是忘了平日对马的经验,抓住了霍零的衣角就道:“方才……方才我……”边说着,她的眼泪边从那明亮的大眼中落下。
“唉,又是个多泪人儿,真要命!”小鱼儿摇摇头,扶额做出无奈的样子,明媚的笑道:“你要是再哭,哭肿了眼睛,就不该叫桃花,要叫桃子。”
紧张的气氛松弛了少许,桃花看看马上的霍零、又看看抱臂看她笑的小鱼儿,心情也不由得轻松了许多,她长长的嘘出口气,才道:“方才我被小鱼儿气走,越想越气,打着马兜了个圈子,刚想回去,但远远就瞧见家里出了事了。”
她双眼明亮的看向霍零,捂住胸口道:“我远远就听见帐篷圈子里传来男人的惊呼,女人的哭声,就连马也在乱叫乱跳,乱成一团,其中还夹着皮鞭子‘吧达吧达’在抽人的声音,还有个破锣嗓子在大吼:‘谁也不准动,排成一排,小心老子宰了你’……”
小鱼儿对霍零递了个眼神,之后对桃花道:“你嗓子再哭哑些,就学得更像了。”
霍零想也不想的翻身下马,扯着她衣角的桃花惊愕之下放开了手。霍零扫了眼又扯住她袖子的桃花姑娘,皱起眉头道:“他们的目的,简练点说。”
“他们,他们是从关内来的;虽然穿的是牧人的衣服,可骑的是川马。他们不抢东西,说是要抢人。”
见霍零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桃花吃惊的捂住嘴:她未见过这么冷漠的人,藏族的少年大多是热情似火的;的确听姐妹们说过霍零是多不好靠近,却想不到有这么不好靠近。
霍零沉吟,小鱼儿也笑嘻嘻的不去说话;唯有桃花,见众人都沉默了,急急的说道:“他们要抢的也是个汉客,他们一路自关内将他追到这里……我的族人根本不知道他们要的是谁,他们自己在帐篷里找,也没有找着,于是他们就一定说是我的族人藏起了他,还要限半个时辰内将他交出来,否则……否则他们就要凌辱我们的姐妹,打死我们的兄弟。所以我来求你们回去救救他们……呜……”
小鱼儿微微正了神色,问道:“你可知他们要的那人是谁?”
桃花看了看沉默不语的霍零,又看了看表情有些严肃的小鱼儿,猛地爆出团喜悦,快速的回答道:“他们要的,是一个‘姓铁的小子’,你……你可知道他是谁?”
他们找铁心兰做什么?
霍零看了眼铁心兰,微微歪了歪头,不明所以的逼开桃花又要抓来的手,走到铁心兰的面前。小鱼儿还在对桃花撒谎,说未听过“姓铁的小子,不知道他的下落”。
一直安静了半天的铁心兰怒喝道:“我就姓铁,我就是他们要的人!快快把我的穴道解开!”最后一句,是她对霍零说的。铁心兰的神色怒极,充满了少年人的正义感,他双目一瞪,又像是敢做敢当的丈夫,因她的一句话众人都看向了她。
“白痴。”
霍零解开铁心兰的穴道,事不关己的冷眼旁观,铁心兰第一句话就是问“其中有没有女人”,得到了桃花否定的答案后,英雄般的要和桃花一同前往。
得到了铁心兰的应对,桃花把目光投射到另外两人身上——已经翻身上马的玄衣少年霍零,笑容依旧的调皮公子江小鱼。她的目光含义格外的明显,是期待两人的答应;就像那待嫁的娇羞少女,眼睛越发的明亮,心底也有喜悦滋生。
“你有了一个英雄还不够么?我……我在这里等你们。”小鱼儿眼珠微动,随即笑道。
“我和他有话要说。”霍零手持马缰,扫了眼笔直的立在旁边的铁心兰,冷淡的道:“白衣呆子也不是废物,能撑上一阵。”
几句话说的铁心兰神色铁青,怒目相视。霍零本就是申述事实,却硬被铁心兰在心里歪曲成嘲讽她本事不济;以至于狠狠的给了霍零几眼。
“不愿救人的人,将来也没有人救你。”桃花犹豫片刻,狠狠的跺了跺脚:“等你们来时,铁……早已解决了!”
说罢,这个单纯的外族少女漂亮的上了马;她胯下的马打了个响鼻,在铁心兰周围踱起了步子。桃花抖动马缰,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痴痴的瞧向铁心兰,轻声邀请其上马。铁心兰犹豫片刻,又看了眼微笑静立的小鱼儿,咬牙翻身上马。
桃花一惊,全身又放松了下来,娇声呵斥马匹。
两人一马,在这广阔的草原上,不一会就变小了;变小了,逐渐连人影都看不清了,像个黑点;最终,消失在这青青的绿草间。
……
“多情的姑娘,情总是不专的,这话可一点儿也不错。你未被缠住,铁心男却被她缠住了,却不知要几时才能脱身。”小鱼儿古怪的笑了笑,转头看向高头大马上的霍零,道:“要不猜猜看?不过也亏了铁心男替了你。”
扫了眼不甚正经的小鱼儿,霍零扭头冷哼,冰冷冷的乌黑瞳孔半眯着盯向小鱼儿;像那隐藏在阴影间,马上就要捕食的危险黑豹。
“女人被抢,也不用发这么大的火。”小鱼儿抚摸着有些受惊的小白马,眨了眨眼:“你反而该感谢才对,若被女人缠着,可就一辈子不能翻身了。”
“被你惦记,才无法翻身。”霍零一抖缰绳,黑马流浪也的确灵性非常,气势高傲的踢踏到了小白马身边。
小白马受惊的后退几步,却被小鱼儿紧紧的牵住了缰绳,不得后退。对着还未成年的流浪,竟然底下了头颅表示臣服之意。小鱼儿笑容收敛看了小白马少时,摇摇头,松开了缰绳抚摸小白马光滑的毛皮。
“小白马啊小白马,看你这么害怕,不会是匹小母马吧?”小鱼儿见那小白马还退,不高兴道:“你若还退的话,就是匹小母马了。”
话是这么说,他还是故意牵住了小白马的缰绳,不让小白马后退。
面对明显有些无理取闹的小鱼儿,霍零故意表现的冷森森,眼珠盯住他不动:“三次,我最多帮你三次;三次之后,就算你如何算计我也不会出手。”
小鱼儿见其好像是真的认真了,颇为不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