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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媚声音的女人又是一声长叹,久久不再说话。
见床上半起的少女又躺下,而那女人又背身看不到窗户,霍零果断的从梁下跳下,无声的掠向主卧室。细细的在外面听了听,屋子里居然有个人的呼吸。幸亏刚才没在意女人的话,不然霍零现在闯进去,怕已经被发现了。
又细细倾听了片刻,霍零发现这呼吸声的主人,好像脆弱非常。有点片刻之间就快死掉的感觉。皱眉思索,她也不觉得这卧室里的人会是高手,挑开门锁,就进去了。不像她那个年代;这门锁简单的要命,很容易就能打开。
卧室外的排放普通,里面却极端的奢华。黄金视频镶嵌在紫檀木框上;翡翠做的珠帘随之摇曳;眼珠大的夜明珠吊在高处,幽幽发亮;豪华大床,掩盖在层层叠叠的各种绿丝绸之下,显得蒙胧诱人。
黑发,顺着那床的边缘散下来,掩盖才层叠的绿色中。
整个房间,神秘的像是异域的空间。一种让人迷醉的糜香,飘散在空气中。霍零脸色微红,不自主的运起了内力,手脚也有些发软。
毒?不,不是毒……
集中精神进入了那种类似假眠的状态,霍零飞快的从口袋里掏出自己调配的解毒药剂塞进口中。身体的异状飞快的退去,霍零挂着憨和的微笑,眼睛里却闪着寒光。
是催情的香料什么的。想起刚才身体的异状,霍零深深的呼出口气,一时也判断不出这有催情作用的东西是什么。豪门多是有些糜烂的,她知道;也多少都有些卑劣的爱好,她也知道。不过,居然能让她从小用药水泡大的身体产生反应,根本不像普通商户能搞到的药。而且……
霍零深深呼吸了几口,温和笑容也收敛几分,呢喃道:“这味道里,有种淫腥味……”
就在霍零说话间,床中传出了几声女人的呻吟。包含了隐忍,痛苦的呻吟声。
为保险又吞了几颗解毒药丸,霍零运了两遍功,平息了有些暴动的内力。平日就算对什么事不太好奇,她还是打算探查一番。麻烦虽然要躲,不过有趣的事也不能错过。最多,惹了麻烦后,再解决就完了。
霍零随手拣起柄华丽长剑,挑开那层层叠叠的绿色,入目的,竟然是个空床!而床上,左右都是一缕缕的乌黑长发,显然是被割下来的。
纱帐上,隐藏的毒针霍零也一一躲过,跳上了床。
刚才从上面已经看过了,主卧室绝对比现在露出来的部分要大的多。霍零在床上左右敲打,果然找到了机关。窗后的墙板缓缓上升,霍零放开机关就钻了进去。
如果说外面是怪异的话,里面就是诡异了!
在房间的最中间,一个十米见方的蛇坑三面被涂蜡的屏风环绕,面向霍零这面的,却正能看见里面那数十条纠缠的蛇!就算是吃过数条蛇的霍零,也不由得一阵恶心。那场面,就像是数百条蚯蚓纠缠在一起,黏液飞溅。
霍零握了握剑,强忍住把那堆恶心的东西砍杀的欲望,向别处看去。
左右两面墙上都有门,后面的那墙上靠着几个大铁箱。宅院的主人似乎把这蛇坑当作了条陷阱;连接两边,开了个五米宽窄的坑道,一般人根本没办法过去。
站到蛇坑的一旁,霍零运起轻功,跳了起来。
就在霍零跳起的同时,“闻”见了生人气息的蛇也“咝咝”的盘起蛇阵,弹射而起,腥臭的嘴张大,毒牙直对霍零。
还好霍零练过爪上功夫,而爪上功夫正是群蛇的克星。
扣住了先跳起的蛇七寸,扔向后跳起的蛇;霍零扔了数十条蛇,才落到了对面。期间,才不过断断一瞬。霍零开始庆幸自己轻功够好了,若是普通小盗来,还不被咬死?
霍零过了坑道,赶紧的远离了那群蛇纠缠的地方。到了四口铁箱面前,她摸了摸腰间的药袋子,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
……她,忘了用迷香了。
既然过来了,霍零也懒得再去后悔,干脆的掀起了几口箱子。黄澄澄的颜色几乎刺到了她的眼——那是一箱箱的金银,还有普通的玛瑙珍珠。
女人的呻吟声又起。
霍零本就是为路费来的,自然在拿够路费前,不会去满足自己微小的好奇心。让她苦恼的是,这一个个的元宝、金条,面额太大,让她花着不方便。而银票,还要去钱庄里换,况且这箱子里也没几张银票。
银票也比金子轻。
本着如此想法,霍零干脆的笑纳了在场所有的银票。可惜基数太小,才区区七百两。随意的翻了翻几口箱子,却连个碎银都找不到,最多找到几个金珠子。霍零心里暗暗鄙视这家主人——连个零头金银都没有。但她也不想想,藏宝的地方,哪家不是把最好的东西放进来?
唾弃的踢了脚铁箱,霍零不满的扣上了四个铁箱;对那些不便于携带的东西,没有丝毫的兴趣。
左面的门丝毫无声,而右面的门传出阵阵呻吟。
遵循有兴趣的东西都留到最后,霍零轻易撬开了左面的大门。左面的房间分成三类,兵器架、珍奇、古玩呈三足鼎立。耀眼的珠光宝气,寒光闪烁的兵器,无不说明了密室主人的用心。珍玩错落的摆放,比外面普通珠宝不止高级了几倍。
撇撇嘴,她看也不看的关上了门。
卖也不能卖,用也不方便的东西;她要来也没什么用,还给流浪增加负担,废物而已。寻常富豪都想要的珍宝,被霍零当垃圾一样的丢在一旁。
剩下的,只有那右面的门了。
右面的门没上锁,里面的布置也和前面的卧室相似。只是多了个摆放瓶罐的木架。呻吟的源头正来自那正中的大床上。香味更加弥漫了。
霍零先在架子上找了找,每个瓶子闻了闻。辨识药剂也方便,霍零轻易的找到了几种解药。吞了颗正牌解毒剂,霍零彻底不用担心空气中的糜香了。
“不……不要……爹爹……娘亲……要……杀……”
现在才听清楚了女子呻吟的内容,颠三倒四的词让霍零迷惑不已。迷惑归迷惑,她还是先把几个解毒的瓶罐都塞进了自己口袋,毒药在她看来也没什么用,就放过了。更多的原因,是她的包裹快满了,再多拿也没地放。
搜刮一番后,霍零才用华丽长剑挑起床的帘纱。只是看了一眼,她的长剑就已出鞘。
那是个年华正好的少女,被割去了几缕的乌黑青丝,胡乱的泼散在床铺上。娇俏的脸上潮红滚滚,汗水更是满身都是。这少女,已经被剥光了衣服,在床上扭动。显然,是中了催情的药了。而她的身下,一片狼藉。
清白不在的少女紧紧的纠缠着自己的身体,因为痛楚皱起了眉。白花花的身体紧紧的绷直,口中发出不深不浅的呻吟。显然,失去了神智。
如果是这样,霍零也不会想杀她。
这少女,脖颈处、手臂处、大腿处、甚至连后背,都纠缠着碧绿的蛇。那蛇大多有半米长,婴儿手臂粗细;在少女的身体上游移,对霍零挑衅的吐出芯子。
少女明显中了催情的毒药,又中了蛇毒。
蛇性属淫,两中毒参在一起,已经不是一种解药能救的了。而那少女,更是无人帮忙解毒,身上浮出种浅浅的青绿色。她好像还不知似的,双手被绑的她,也只能用力的磨蹭着蛇身,来缓解自身的燥热。汗,更是一片片的落下。
易容而成的普通面孔,神色间也没了那和善的笑。霍零神色漠然的看了眼那不断的游动的蛇,冷冷的出剑。
五团血爆起,溅在少女雪白的身子上。
失去贞节的少女……恐怕回到原来的世界也会被唾弃,更何况她身中蛇毒,即使是万春流也要费个月余才能治好。而她,是绝对不会好心的为个无关的人,费上几个月的时间的。霍零叹息了片刻,最终还是又出了剑。
少女,不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六章
“食鹿神君,好像有点耳熟。”
打着马,霍零丝毫不在意她的马屁股被人踩了,甚至瞧都不瞧。她在第二天就出了青海,不知道走错路还是怎么,一路上都没看见小鱼儿留下的记号。
“是只不值得一提的小蛇,不过对一条鱼来说,是吞人命的毒蛇。”
“嗯,他老窝在青海?”凭空的浮现起那被自己杀死的少女,霍零握紧了缰绳:“怎么走,告诉我。”流浪误解了霍零这一拉的意思,稀溜溜的停了下来。那人见马停下,也不见什么动作,就出现在了树杈上。
“看来你和他有旧。”那人笑的更大声了:“好,我就告诉你。”
他一一将路线说了出来,不仅有小鱼儿和铁心兰的;还有那条小蛇的。最后,他还颇为豪爽的告诉了霍零,这三人将在半日后相遇,那食鹿君已经掌握了小鱼儿两人的踪迹,最晚半天内必赶到。
“谢了。”流浪停在树边,霍零也不去看那人,道:“你不想要藏宝图?”
“本是为藏宝图去的,不过看见有趣的人,也就算了。”那人说话的声音越发的脆,就像那铁碰在一起,随即又打量霍零道:“有趣的人也不止那人一个。”
黑蜘蛛跟上霍零时,霍零正在休息。莫名的人出现时,她却看也不看的丢过来个兔腿。如此有趣的反应,倒让本打算打霍零一顿出气的黑蜘蛛产生了兴趣。其实当时的霍零,也只是一时糊涂的乌龙动作罢了。
“我该说,多谢夸奖?”口吻冷淡的回答的霍零,一点没道谢的诚意。倒像是找茬的。
“我犯不着管他的事,就不和你一路了。”黑蜘蛛在阴影里,只露出个大概的身形,“有我黑蜘蛛的地方,定请你好好一叙。”说罢,黑蜘蛛也不理霍零脸上明摆的“你告诉我,就是管了”的意思,几个闪现,消失在霍零的视线内。
燕南天的藏宝图。
提起燕南天三字,霍零不禁想起了她老爹。随意拍拍流浪的脖颈,让它继续赶路。霍零却想起了霍狂刀提起燕南天这人时的神色。按她老爹的说法,燕南天多半是匆忙进谷,而且豪气顿生的第一剑客也不会在不战前就先藏好自己的家当,输人一踌气势。
小鱼儿听到燕南天的事,多半昏了头脑,才硬抢了那惹人窥探的无用藏宝图。
以流浪的脚力,要一天才能追上小鱼儿一行人。这还多亏了黑蜘蛛指出的路。霍零运气狂奔大概会快些,可也要面对后力不济、气力不足的问题。那样的状态,她能打败小鱼儿就谢天谢地了,过去也是累赘。
流浪毕竟还是匹小马,跑了半日已经喘息粗重。霍零不得不找地休息。这十里之内没有城镇,倒是有几户散居的人家。霍零牵马进去时,面对的却大多是冷冰冰、青黑的尸体。牵着马溜了圈,几户人里已经无一生者。
乱世武林,真是人命轻浮。最后立在一处农家,霍零上前检查了那老两口的尸身,又看了看墙上留下的“厚殓两人,否则必追你命”十个大字,帮两位老人抚上了瞪大的双眼。流浪在外面吃草,霍零则在检查老两口中的毒药。
那散乱的米饭和老两口中的毒不同,其中一种毒,霍零刚刚才见到过。
蛇毒啊,不知哪个黑洞给她丢两瓶血清来?
流浪还未休息好,霍零就已经坐了上去,没太多时间的她只好辛苦马匹了。流浪平常的暴脾气也没发作,唏呖呖的长嘶,掉转马头就跑。有时候,马的确比人可爱多了;尤其是对主人心情的感应。
烦躁的赶路也没了前几天惬意的感觉,两旁的景物不住的后退,为了保持马的体力,霍零也不好过于催促。路上也没驿站、茶棚什么的东西,连个替换马的地方都没有。她尽量的运起内力,用轻功减轻自己的重量,贴在马身上,以求更快的速度。
霍零甚至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去杀蛇,还是去救鱼。
以她的性格,是不会为一个不相干的人拼命的赶路的。小鱼儿是童年的玩伴,却因为五年前的事做不成朋友,自然也不值得她紧赶。也许是在原来的时代,那个爽朗性格的自己影响了她,可这么多年,她都不太记得原来的自己了。
人的心理真是麻烦的东西。
流浪越跑越疯狂,就好像在草原时没被套上马鞍的那匹野马。霍零的衣角就像那狂风暴雨中的帆布,声音越发越大,就差被撕扯掉了。
黑蜘蛛也够意思,直接把后面的路在明显的地方标示出来,使她不必问路就能一路跑下去。可流浪也快到极限,越跑越慢。
干脆的放了马,霍零丢给一茶棚个银元宝,让他看好自己的马,并承诺回来之后,还会给他五百两赏金。花的不是自己的钱的霍零,一点都不心疼。流浪虽然值钱,可现在的它也不到五百两,店家很高兴的答应了,保证这马会喂的好好的。
后面的路,也只有霍零自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