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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揭穿他故意的转移话题,霍零大概的说出几个名字,和现在周围的情形。多亏和那说书老人聊过几句,不然她也不知道附近的形势。两个人从中午聊到傍晚,小鱼儿多了几分沉思。天色实在是太晚,两人才骑马回了那小农舍。小鱼儿回到了农舍,表情立刻转成不正经的嬉笑;霍零更是变都不用,继续冷着张脸。
铁心兰已经换回了一身女装,见两人回来,面露温柔的笑意。农舍小小的木桌上,摆着几道已经凉透了的菜,看她的样子,是热过了几次的了。
见了两人回来,铁心兰也不多做招呼,温柔贤淑的拿了菜去热,动作熟练。
径自打开房门,霍零也没兴趣做蜡烛,在屋里连起了内功。外面的灯火,久久不熄。霍零运转内力,小周天自成。天色更晚,小鱼儿和铁心兰已经分别去睡了;霍零动了动身体,只觉得神清气爽,兴起挥舞了遍自家的枪法。
霍狂刀虽然擅长用刀,可早年也传下了套枪法;见霍零使枪,就教给了她。
这枪法舞动起来虎虎生风,却多以抽、打为主,霍零擅长速度,也更擅长刺、挑等;自然不是太擅长这枪法。霍狂刀也不知道哪搞来的秘籍,似乎江湖上比较出名的枪法都被他找来了,霍零也只做参考,没转修一类枪法。
不是霍零要求太高,实在是许多枪法都上不了台面。枪是争战的兵器,在江湖打斗中,往往占不上便宜;所以使枪人本就少,又多是二、三流的水准,品质更是不堪。霍零曾经尝试专修一套枪法,却往往是限制了她的框架,便就不再修习。而绝顶的枪法,到现在大多都失传了,即使有,也不是霍狂刀可以弄到的。
枪影连成片,霍零越舞越乱、越舞越快;最终长枪直刺,无声无息的将磨台捅出了碗大的窟窿。此时,内力才顺枪身传到磨台中;石制的圆台颤动几下,闷声多出几道裂痕。
“老爹估计能把石台一刀劈炸吧。”
摇了摇头,霍零卸去冷冰冰的外装,面露无奈的表情,狠狠摇了摇头。长枪随她的动作回身甩去,一时间不大的农舍空地上,全是舞动的枪影,一前几后、参差不齐像炸开的玻璃杯。每一枪都包含内力,很快霍零就出现了后力不济的情况。
枪的准头更佳,威力却失了几分;霍零每一枪的角度更加诡异,风声枪影,一时间恍若天上璀璨的霹雳。
霍零好像感觉到什么,却又抓不住。内力周转迟钝,她却咬着牙一口练了下去。胸口的烦闷感愈演愈烈,长枪翻转间也多了几分烦闷,霍零终于支持不住,喘着粗气停了下来。枪尾已杵入了铺地的石板,内力耗费巨大的霍零一时没力气把它取出来。
索性,席地恢复起内力来。
内力运转,头脑也逐渐恢复清明。她不禁想起了平日霍狂刀经常强调的八字要决——头脑冷静,百战不惧。
又想想刚才闪过的感觉,和自己急躁的心情。霍零收了功,深深吐出口浊气。蜷膝靠坐,刚才被她刺的千疮百孔的石磨台,竟成了她歇脚的倚靠。
也许真是十年如一日的习武,让人乏累。霍零仰头看着满头星空,听着虫鸟的叫闹;不知不觉的在外面睡了过去。梦中,她竟然梦见了自己都快忘了的城市。高楼大厦、街道马路、车辆行人……
醒过来的感觉,就像是荒谬的梦;好像自己根本不曾住过那样的地方。就如同现代的人,梦见进入了星际时代。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发现,慕容九那段有些唐突了。抱歉。
☆、第三十八章
风吹干了脸上的汗,一早醒过来多少有些黏稠。小鱼儿笑嘻嘻的嘲笑霍零终究也有偷懒的时候,也练了遍身手,开始整顿行装。铁心兰已经换成了一身女装,虽然没三天前那种病美人的样子,可稍微还有几分憔悴。她穿了一身白色的裙子,显得高挑动人;只不过脸被小鱼儿和霍零合力画成了个清秀娃娃脸。
三人不到半个时辰就各自整理好了行囊,牵出两匹马,上路去了。小鱼儿还是和铁心兰共乘一骑,两人打扮寻常,并没带兵器。霍零顶着张和小鱼儿有六分像的易容,持长枪在前面开路,好像是专门来保护哥哥和嫂子一样。
小鱼儿略拿此事开玩笑,铁心兰脸色顿时变的嫣红。
三人一路不快不慢,实在像极了游山玩水的杰出后辈。一路上多少碰见了几个想拣便宜的,都不是什么好手,霍零也只是装出武功平凡的样子,和他们逗弄一会,就继续前行。没人想到,这三个身怀巨宝的人,竟然敢如此大胆的赶路。
一连走了几天,都没什么特殊的情况,小鱼儿不禁无聊起来。
正是炎热的中午,三人坐在茶棚里聊天。
三人本都是内力不错,根本不惧这略有些热的天气。不过为了逼真,还是到路边的茶棚歇息,准备等中午过去再走。
就在三人边聊天边吃饭的时,二三十个带兵器的人急急的从远处走来。他们见了茶棚里的三人,也只是看了几眼,凶神恶煞的要了十壶茶,喝完就走。前后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那群人眼神闪烁,一言不发的只是赶路。
小鱼儿的眼亮起来,小声道:“我们去那边看看,看那群人急躁的样子,一定是有重要的事。路上又没什么大堆人马经过的痕迹,也许是他们得了什么秘密的消息。”
铁心兰被他说的意动,轻声道:“我听你的。”
见铁心兰同意,小鱼儿立刻把目光转向霍零,铁心兰也用大眼瞧向霍零。霍零本是随意一坐,见两人都看向自己,也懒得表达意见;挥挥手,意思是“你们请便,我不送”。小鱼儿招呼铁心兰站起来,伸手就解开小白马和流浪的缰绳,惋惜长叹:“看那群人武功不高,可人数却多的很,恐怕小白菜你要被人家炖去做马肉吃了,不知道你这么小,他们吃的吃不饱呢。”对小白马说话,他的眼神却直瞟流浪。
“说不定他们更喜欢吃鱼肉。”翻白眼。
话虽这么说,霍零还是放了块碎银在桌上,解开了流浪的缰绳。三人两马,放慢了速度,跟上那二、三十人的脚印,一路前行。
一条路越走越隐蔽,后来干脆就进入了路旁密林。两个人守住那通道,用种倨傲的语气阻止三人前进。小鱼儿一蹬马身,飞身跳下了马,对两人做了个鬼脸,轻易的封住了两个人的大穴。那两人就像标靶,抓又抓不到滑溜的小鱼儿,被一通乱点,全身只有眼珠能动了。
小鱼儿变出两个药丸,一人一个给他们塞进嘴里,“本来不想浪费毒药的,只是怕你们不配合,只好便宜你们了。我解开你们的穴道,你们谁要叫的话,我就把解药扔到臭水沟里去,不知道那时的解药,还有用么?”
本是极力抗拒的两人用力的眨眼睛,小鱼儿在他们肩上一拍,两人同时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憋的脸都红了。
真容易上当。霍零感叹一句,环抱双臂当戏看。
“我问你们。”来回摇晃不知何时从两人腰上取来的钱袋,小鱼儿表情和善的像施粥的员外:“你们带那么多人来,可是发现了藏宝图的痕迹?”
两个人连连摇头,齐声道:“没有,我们只是为个年轻公子来的。”“少侠误会了,藏宝图那种东西怎么会落到我们这种人手上。”
声音起落不同,两人又为了解药,回答的飞快。小鱼儿也听的费劲,沉下小脸:“这解药,到底扔在哪比较好。唉,吵的我头疼。”
那两人真被小鱼儿劣质的谎话吓住了,捂住嘴一句话都不敢说。
霍零目光呆滞的眨眨眼,在心里无限鄙视那两人的智商。只是,她忘记了,别人都不是像她这么了解小鱼儿表情的含义的。
“我突然又不想知道了。”小鱼儿思考一会,拍掌道:“无非是仇杀掠夺,没意思的很。”说罢,他不再理身后那两人哀求的眼神,冲霍零和铁心兰眨眨眼。
“……公子,公子请赐解药啊!”
后面两人对视一眼,不尽齐声哀求。怕惹来里面的人,惹小鱼儿恼怒,两人还特意放低了声音。见小鱼儿还走,两人也不管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了,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其实两人不是没怀疑过毒药的真假,不过在运起了那微薄的内力,发现身上的刺痛的时候,全部吓的六神无主;不由自主的就信了。
“我兄弟做解药很辛苦的。”小鱼儿笑嘻嘻的指了指霍零,“我只管毒人,我兄弟才是救人。自古都是杀人容易救人难,我恰巧又试验的是新毒药……”惋惜的摇摇头,小鱼儿丝毫愧疚的表情都没有,话的内容却让人绝望。
守林的两人只觉得体内微薄的内力乱涌,脸一阵青一阵白。不禁哀求仰望霍零,这一看下,他们更冷了。若说小鱼儿是个喜好杀人试药的怪人,霍零恐怕就是见死不救的魔头了。两人不知霍零的真性格,见霍零表情冷硬、双目漠然,根本像是个不在乎人命的主儿;两人不由得泛起一阵绝望,心中满是阴狠怨毒。
小鱼儿见状,直给霍零递眼神,意思再清楚不过了。霍零本来懒得和小鱼儿玩骗人的把戏,可从小时候就不断的被他拖进去;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
面无表情的扫了眼他,霍零用屠夫打量猪的眼神扫过两人,“救也无所谓,你用哪个药方换他们的命?”
霍零从小便声音极冷。特意用内力说话,更是给人一种幽幽鬼魅的感觉。阴九幽曾说过,其实只要用内力把声音打散,再平常的说话,也会变的鬼气十足。
小鱼儿犹豫的思考了一会,洒然一笑:“你认为他们的命,值得我这七步九幽散么?你这鬼医,打的真是好算盘。”
霍零冷声一哼,摔袖佯怒,不再说话。
“公子,不,大师你有所不知!里面那苏家的小子,据说得了一门绝世武学和宝剑,半月内武功突飞猛进……我们、我们怀疑那是燕、燕……所以。”
那两人像是看到了活路,急急的将里面的情形抖露出来。这次,是为了自己的命而说,而不是小鱼儿逼他们说;两人恨不得把里面的东西夸上了天。说话的人还算细心,言词之间没有对任何一方不敬或尊敬的口吻,生怕能救命的祖宗和其中一个有关系。
小鱼儿双目一亮,抓住一人领子问道:“你说的可是事实?”
“小人只是听闻、听闻。不过那苏家小子,半月之内武功飞进是事实!”见小鱼儿感兴趣,那人眼中闪过喜色,结巴道:“那……那解药……”
还未等小鱼儿说话,霍零就随手弹出两个药丸。见两人吞下药丸,小鱼儿笑嘻嘻的补充道:“可解百毒的药,小子,便宜你们了。不过我的毒可不是那么好解的,半个时辰之内,妄动内力的话,依旧是死。半个时辰后,毒性自解。”
此时,小鱼儿解开两人的穴道,也顺手解了“点血截脉”;自然不会再使两人觉得内力难运,浑身疼痛。两人却误以为是真的毒药,连连称是。点血截脉是万春流研究出来的一项不完全的神通,霍零也略知一二。
铁心兰见两人被小鱼儿吓到如此,憋不住笑出声来。
小鱼儿也哈哈一笑跳上马去,三人放开了速度向前赶路。霍零知道小鱼儿对任何关于燕南天的事都十分关心,干脆顺着他闹;更何况,小鱼儿和她的本意……霍零想起前些天订的计划,看了下策马飞奔的小鱼儿,突然觉得有哪不对劲。
黑发乱舞,小鱼儿回身对霍零一笑,颇为无趣的说道:“这恶人谷外的大多都是愚人,聪明人少的可怜,真是没意思透了。”
前面已经隐约能听到呼喝声,小鱼儿身后的铁心兰连忙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再乱说。霍零习惯的撇了下嘴角,一抖缰绳,超过了小鱼儿。前面的人已经分出数十个人来拦人了,霍零一马当先,干脆撕下了脸上的易容,挥枪直扫。
对付这样的三流武者,霍零连内力都不用使用,单单凭借流浪的冲力和手中的一杆枪,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流浪马蹄践踏,显得十分兴奋。这是霍零在马上的第一战,起先还有些生疏,不适应流浪的节奏;后来,基本上是一枪一个。
被她挑飞的人,基本上都失去了战斗力,在地上呻吟。
小鱼儿也从马上跃了下来,徒步奔跑,拳打脚踢。见了活人,他二话不说从霍零枪下抢出来,再打飞。霍零也不是轻易认输的人,一柄长枪如同绳索,被其看上的定会被套个牢靠,再甩出去。一时间拳影和枪影交汇成一片,两个人竟像孩子,抢起心爱的“糖果”来。
小鱼儿的拳终究抢不过霍零的枪,一咬牙,干脆钻进了重重枪影。
霍零本是连绵不绝的攻势一顿,被一刀客抓住了机会,划开了袍袖。为护身,她长枪转头回身横扫,枪尾左右摇摆,竟把小鱼儿套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