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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算是你一手造成的。”小鱼儿懒散一笑,挂着蛇,态度却颇为泰然:“你此刻再说些什么,我保证那绝色少女对你另眼相看的很。”
“不需要。”提起那个少女絮绯,霍零难免多了几分怨气。她不经常杀人是没错,可见以往人人平等尊重生命的教育还刻印在骨子里,可不代表她喜欢不断的被人找麻烦。特别是那种心比天高的傲然少女,若不搞得心满意足、怨气散尽了,是决然不会放过她的。
麻烦的还在之后。少女身后的花无缺才是真正的麻烦。
“说起来,你对那个脸圆圆的,芝麻烧饼一般的少女态度未免不错了许多。”像是看穿了霍零的内心,小鱼儿调侃笑道:“难道霍零,你终于——动心了?只是眼光未免差了些,不过看在是你的份上,我也就帮你一帮。”
“我对她没兴趣。”霍零对眼光的问题还是颇为在意的,冷着脸散发着西部利亚的寒气:“她是个麻烦,我杀不了。”
小鱼儿来了兴趣,细细的看了遍霍零所说的麻烦,怎么看也看不出出众的地方。联想了一下少女絮绯所属的移花宫,他恍然道:“莫非是她身后的人,让霍零你产生了顾及?怪不得怪不得,想来你是喜欢上那人了?依你的性格,即便是顾及,也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了吧?”
他点着脑袋,苦着脸,一副怎么也想不通的样子。
唯一小鱼儿所能想道的解释,就是霍零大概喜欢上移花宫两名少女背后的人了。只是小鱼儿再怎么也想不到,少女们背后的人,不是他想象中的女子,而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移花宫的高层是没有男人的,这是江湖半公开的秘密。
“少开玩笑了。”霍零皱起眉头,显然对小鱼儿的猜测大为不喜。
她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对少女絮绯留手,其中虽然也有花无缺的原因,但是多半却是下意识的举动。捶了捶眉心,霍零难得多了几分茫然。
就在小鱼儿和霍零肆意谈笑时,场中情势骤然激化。两个少女过于傲然与不敬的回答,让峨嵋一行暂时忘却了对移花宫的惧怕,群情激奋。小鱼儿一干先一步来禁地的人,已然被遗忘在脑后,而后一步来的两个少女,则毅然成了众人围攻的主角。
白晃晃的长剑出鞘,携着峨嵋的自尊与怒气,向两名少女或刺或挑而去,一时间,气势如雷霆天际。
铁心兰不由得放开小鱼儿的手,轻声道:“我迷途荒山,幸得她们收容,你危急被困,又幸得她们出手……我,我去帮她们……”
铁心兰说得大义凛然,可一往无前的气势中,多半是心存了拼命之念。
小鱼儿反手扯住铁心兰,摇摇头笑道:“移花宫中人纵然有难,还用得着别人解救?”这话说的调皮,又仿佛有几分赌气的含义在内,让铁心兰愣了片刻,乖乖的被小鱼儿抓住了。
美人计。
霍零反射性的浮现出三个字,没有片刻闲暇予以调侃,她扭头对向来时的通道。只听一声清朗畅意的语声,接了小鱼儿的话茬,平静雍然道:“你说的不错,铁姑娘劳心了。”
花无缺如同鬼魅,白襟飘忽不定。
手持着抢,霍零视线随花无缺的运动而挪移,只见乒乒乓乓十数声,凡是刚刚意图攻击的峨嵋弟子,佩剑皆落在身前三分,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整齐的像是刻意摆放在那里的。
凡是长剑出鞘的峨嵋弟子,佩剑皆落在身前三分处,无一例外。
旁观者看得心惊,当事者茫然无措。
神锡道长瞪大了双眼,死死咬住一口铁牙,神情颓然,如同大病的书生:“罢了!罢了!”语声短促,他猛然反手持剑,向苍老的脖子上一横,眼看就要自裁。
霍零不知怎么,想起了她还是婴儿时,那个因失败而要金盆洗手的老道士。火光电石间,长枪不知怎么就挑了出去,卡住了神锡道长的宝剑。
霍零迅疾一枪将神锡道长的佩剑击得一颤,从神锡道长身后伸出的手轻托住了那宝剑,手腕一翻,彻底接过了这峨嵋掌门不离身的佩剑,那只手的主人,正是从容不迫的花无缺。优雅的对霍了点头,他从神锡道长身后缓步走出。
霍零瞄了眼花无缺,面色冷淡的又看向峨嵋掌门神锡道长,语气听不出嘲讽与否,平淡如同谈论天气的路人:“名门大派着实可笑,小小挫折不是金盆洗手就是引剑自刎。名声、地位,恐怕脑子里都是迂腐了。”
就如同当初那个狂态毕现的男子,霍零身姿笔直,冷淡中也挟着烁烁的狂傲。
身为武者,霍狂刀教授给她的精神,就是永不服输、重信重诺。
花无缺看了眼霍零,双目中神采一闪而过,他侧身挡住霍零冷漠诚然,双手奉剑于被她瞧得尴尬的神锡道长,含笑道:“道长请恕弟子无礼,但若非贵派道友向妇女人家出手,弟子也万万不会胡乱出手的。”
卓越风姿的少年,一时让神锡道长忘却了霍零一番话惹起的惊怒,下意识被慑得抱拳回以平辈相交之礼:“足下莫非亦是来自绣玉谷,移花宫?”
“弟子花无缺,正是来自移花宫,本宫中人已有多年未在江湖走动,礼数多已生疏,若有失礼之处,还请各位包涵才是。”
一翻本是谦逊的话,花无缺生生让人感觉出了无比的高傲,仿佛神佛对蝼蚁的体谅。偏偏此感又犹如春风拂面、使人不由心生赞叹臣服,矛盾万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最近内容提要真省事啊……
☆、第五十章
也并非所有人都对花无缺佩服的五体投地的。小鱼儿和霍零先后神色变得异样,尤其是小鱼儿,更是如同胡乱吞吃了调味儿花椒,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
“藏宝之事必属子虚,在下只望各位莫要中了奸人的恶计,而从此化干戈为玉帛,今日之事,从此再也休要提起。”
花无缺如旭日朝阳,三言两语调解了一片紧张的气氛,也大概是众人的确需个台阶;或是无缺公子的风姿太过耀目;众人纷纷赞同了花无缺的调解,不多时就散了大半。也不尽然是离去的,比如风姿依然的“雪花刀”柳玉如,一双美目片刻未离花无缺。
小鱼儿侧身向霍零看去,霍零本来就是表情缺乏,看不出大概,只是她反常的紧紧锁定了花无缺,手中长枪轻微嗡鸣;小鱼儿估计霍零是武痴又犯了,皱皱眉头,向铁心兰看去。
铁心兰如柔波般轻笑着,略带钦佩的目视花无缺。
小鱼儿冷哼出声,实在不知这些人是不是脑筋有问题,当初他明言时,一个两个全部不在乎,如今换了个人,好像立刻脑袋通畅了。越想越气的小鱼儿在看了铁心兰后,终究冷哼出声,招呼也不打一个,大步向地道外奔走而去。
霍零得了平日善用的长枪,本想正经挑战花无缺一次,顺便也想试探这小鱼儿的兄长到底比小鱼儿高了几分,哪知道小鱼儿默不吭声的转头就走。持枪的手略微一顿,霍零无奈摇摇头,冷傲战意被浇灭,抱着几分惋惜,脚下一点,追小鱼儿离去。
铁心兰怔忪凝视被小鱼儿放开的手,犹豫了片刻,也追了出去。
三人这一走,峨嵋禁地又清净了几分。
小鱼儿真是恼了,出了洞窟就发足奔走,既不甩掉后面两人,也不希望她们跟上似的。铁心兰速度本来就比小鱼儿差了一线,奔走中面色绯红,也不敢过于快步。她只要一快,在前的小鱼儿必定会加快几分脚步。
铁心兰追得辛苦,小鱼儿跑得也不轻闲。
霍零抱着枪跟着两人一追一逃,看上去是最闲在悠然的了。几盏茶的时间,对她来说,连热身都算不上。
小鱼儿奔走了一会,见铁心兰追得费力,也就落到一块大青石上,托着下巴坐了下来。铁心兰见小鱼儿停了,霍然加速,身形犹如疯汉发足狂奔,顷刻间就到了小鱼儿身侧。她长呼出口浊气,整了整袍摆在小鱼儿身边坐下,“藏宝之事,竟会如此结束,倒真是令人想不到的事。”
为了早一时追上小鱼儿,她连其父铁战独门的【疯狂一百零八打】所匹配的步伐,也用上了。
小鱼儿扭开头,道:“你想得到什么?”
就算铁心兰赶到了,霍零依旧保持着不紧不慢的速度,即使是追上了,也只是跳上两人身后的乱石,抱着枪随意一坐,俯视两人交谈,丝毫没插嘴的意思。
铁心兰听出他口气不善,不由得怔住了,垂头幽幽道“……我竟为这一文不值的藏宝秘图受了那许多辛苦危难,竟险些一死,如今想来,真是冤枉得很。”
小鱼儿道:“你活该。”
铁心兰头更低了,轻声歉然道:“你被十二星相抓去,定吃了不少苦头,我、我对不起你。不是有我拖累了你,凭霍零公子的武功,你定然不会有事的。”
小鱼儿冷哼:“关你什么事?”
铁心兰霍然抬起头,道:“你……你……你怎么这样说话?”
小鱼儿侧过头,看都不看铁心兰,道:“我说话本来就是这样,你不爱听,就莫要听。哼,别人说话好听,你不会去听别人的么?”
铁心兰几乎红了眼眶,不管她再问什么,小鱼儿都是一个“哼”字回答。两个人气氛尴尬,比洞府中还过之。铁心兰干脆也赌起气,和小鱼儿背靠背的坐着,一个字也不说。
霍零睁大眼,看着两个孩子气的男女,侧身弹击着枪身。
古有喝酒击剑助兴,现有吵架弹枪相伴。
小鱼儿忍不住愤愤瞪向霍零,眼神恐怖犹如亚马逊的食人鱼,啐了一口,道:“你那根破枪要是想回炉,我现在就帮你废了它!哼,我叫你神气!”
就不知道小鱼儿这个“神气”指的是花无缺还是霍零了。
霍零不在意的一歪头,安然自得:“你说话了?”
“嘿,老子又不是个聋子哑巴,怎么说不得话?”小鱼儿仰头瞪向霍零,星辰下邪俊的脸庞多是孩子气,说罢,他用力用背顶了下铁心兰:“喂,聋子,听见没,霍大公子叫你说话呢!”
霍零不禁摇摇头,或长或短的弹击枪身:“铁姑娘真是辛苦。”
小鱼儿又故作凶恶瞪了霍零一眼,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霍零翻身下来,落到小鱼儿和铁心兰身前,躬身看了看铁心兰的脸,直起身将长枪插在旁边,靠在旁边冷声道:“与其如此受辱,铁姑娘不妨考虑下与我离开。”冷意盎然的语调,听不出一点开玩笑的声音。
铁心兰一下不自在起来,挥手道:“霍公子的好意铁心兰心领了,可……可……”她实在找不到什么理由,就这么犹豫了下来。
“他是开玩笑的。笨蛋。”头埋进双臂中,小鱼儿闷声道,“冰块,你开的玩笑只会让人当真,一点水平都没有!”
“趁他未在,走吧。”霍零像是没看见小鱼儿那么大一个活人,对着铁心兰伸出手,神色说不出的认真肃然,说着,她放开了眉眼的控制,露出几分柔和。
小鱼儿跳起来,一巴掌打开霍零对铁心兰摊开的手掌,“哼,你的脸被白面粉贴了,最好赶快去水边洗洗,省得变了白脸书生!”
随着他的跃起,满身的毒蛇昂扬摆首,对准霍零无声嘶叫。小鱼儿见状,立刻就想重新坐回去。
霍零视他一身的毒蛇如无物,反而对他点头示意,一脸认真的打招呼:“嗯,你来了。”
仿佛他小鱼儿,在片刻之前根本不在此处。
铁心兰看着两人的互动,终究是忍不住笑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她眼神柔和的瞧着小鱼儿,玩笑般配合道:“先谢了,霍零的好意心兰心领了,可是我还要等一条失踪的小鱼,不能走开。”
小鱼儿瞥了眼配合的两人,酸溜溜道:“你们两个真是郎才女貌……嘿。”话还没说完,小鱼儿自己就先笑开了,装也装不下去了。
霍零一撑青石,飞身掠上,与两人并排而坐,动作行云流水,干脆潇洒。她扭开头,嘴角也忍不住的勾起,转移话题道:“谈谈这许多日,你所经所历?”
“霍初你也会好奇了?真是稀奇。”小鱼儿止了笑,纳闷观察了霍零一番,只是她早就扭开头,“说便说罢。”
故作大方的一甩头与手,小鱼儿清清嗓子,如说书先生般道:“这回说这江小鱼聪明伶俐,先一步洞察了灾厄到来,故意失手被擒,伏了那十二星相中的牛头马面。那牛马哪是倜傥的小鱼儿的对手,三言两语,怕了那被小鱼抬出的‘不吃人头’李大嘴,对其重出江湖的事儿信以为真,一路上对那小鱼公子是礼敬有加,就差没认个干爷爷了——”
铁心兰最先忍不住,笑出声来:“干爷爷嚟……”
小鱼儿故作苍老的一咳嗽,肃穆道:“肃静肃静!且听我慢慢道来。那小鱼儿三天两头,大鱼大肉就要吃穷了那孝敬的乖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