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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霍零眉头团成了团,在月光下皮肤白皙,倒也有了几分寻常少女的犹豫神色:“我……”
“冰块,你都说了几十个‘我’了,江玉郎都快要被你‘我’醒了。”小鱼儿扫视手边的秘籍,摸着下巴,一脸何其幸甚的惫懒,嘟囔道:“能让武痴放下至高武学,冰块变成口吃的事,一定有趣的很。”
借着月光,霍零打量小鱼儿的眉眼身形,来回看了三遍,方才默默闭上眼。这次,她再开口的时候,只剩了事不关己的冷漠,没了犹豫。
“给我秘籍,你纯粹自找不自在。避免日后麻烦,故此,不用了。”
“你难道不知道,这世上偏偏有人是喜欢麻烦的。这种人通常会将麻烦治理的服服帖帖,化为助力。”
“救命三次,承诺了却。该分开了。”
全然不理小鱼儿的插嘴,霍零自顾自的说,自顾自的站起。她语速沉稳语调铿锵,字字如石砸在冰面上,没头没尾的说着毫不相关的话,居高临下,却敛了眸光谁也不看。
“救你我废了几柄枪,地宫拿出的枪我带走了。”
话有了开头,本该一切都越发顺畅。
关键的东西霍零却还是说不出,反倒左右言它。霍零知道自己的性格,恐怕在这再坐上一夜也说不出什么,反倒会因心神不定被小鱼儿套去不少话。话音还未落,她干脆也不等小鱼儿开口,就快步走出了房门。
打开房门的刹那,她不知为何突兀回过头,正见了小鱼儿托着下巴,摇头晃脑、若有所思的模样。
后面倒着个江玉郎,小鱼儿的思考神色也不似正道人士一副正经非常的凝重,只是,有些让人在意。
“……”
霍零扬起个笑,鬼使神差,“不论其他,我早就将你当做朋友。”顿了顿,霍零挥手甩上门,只听身后门“碰”的合上,她笑意顿止,“的确了,……老爹。”
在隔壁取了乌枪行囊,霍零一刻也不欲多呆,越过窗沿落在后院。她几个起落,强催动轻功,跃出了客栈,竟是打算连夜离开。
“好笑,可笑。”
深夜街头无人,冷风徐徐。霍零难得多话,却无人在听。嗒嗒嗒的奔驰在石板路上,霍零脚步声再轻微,在夜里也是无比明显的,更别提,说话声。
“……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我承认我没想虐,我承认我这章手感欠佳。
主线之一慢慢揭示了。虽然埋了将近三十章。
童鞋们不觉得小霍再见小鱼儿的时候情绪有点诡异吗,不觉得小霍这人定下约定显得焦躁吗——啊哈哈,本来打算让它继续诡异下去,以满足俺的恶劣的。
不过,这时出来时机最好啊最好。
【公告】不消除,这章属于意外爆发的。
嗯,下次该揭露为毛小霍如此态度了,摸下巴,再埋下去太长了……俺怕俺都给忘掉……
咳。好吧,千万不要期待下次爆发。
【二卷,将终。】
☆、第六十七章
岷江人杰地灵,川中更是钟灵秀美。水击打边岸,也不知是哪家的店家如此有眼光,在水岸之畔盖起了一座三层高楼,滚金边的牌匾高高挂起,“彭城紫薇居”五字行云流水,颇有泼墨笑谈天下事的风流。
这城过往是叫彭城,如今又称徐州城,是来往商贸的交通要塞,比寻常小城不知大了多少倍,车水马龙热闹繁华。
半月前,小鱼儿和江玉郎就是在此改了水路,似乎要南下江南。
说到这彭城紫薇居,那可是大大的有名。紫薇居铁画银钩划开了三个楼阁三个区域:一层供给行商走卒武夫艺人,消息自然灵通的很;二楼一半为大厅,凡是出得起钱的人都可以上来,自然,价钱也会高些,另一半则成了文人骚客展示身份的雅间,端的是无比风雅;三楼更是达官显贵才能入内,每一间都是天价。
能上二楼的,也尽是会享受之辈,先不论上等茶叶、上等厨子,据说就连清水都是从地下刚刚打来,端上的。任你想吃川菜鲁菜还是粤菜,只要你出得起价钱,便皆能予以满足。
靠着二楼的窗子静坐,自斟自饮,霍零难得惬意非常。一身玄色男装不能说纤尘不染,也算是简洁干练,俊逸不羁了。
偶尔上来个二八芳龄的少女,偷偷的瞧了这玄衣的冷峻少年一眼,低低的道了声可惜,再看三眼,遮住眉眼含羞思梦的去了。
风餐露宿的江湖公子虽潇洒,却不了锦袍的书香子弟。
小说的怀春情节,也比不过现实。
岷江潺潺的流水尽收眼底,湖底的浮沙被阳光一照,犹如河道里充满了金沙。本该晃人眼的色泽让波光粼粼的河水一盖,又多了几分含蓄的内敛。
伤筋动骨三个月,霍零没那么夸张,半个月也足够她恢复五成状态。手脚重新恢复灵活,霍零心情自然明朗,叫了壶三浆清一坐就是少半天。三浆清这酒霍零陌生极了,本该也是抱着无聊的心态随口一点,没想到竟点到了紫薇居独有的酒水。
三浆清名为清,一眼望去也可算是玲珑通透,哪想到一入口辛辣无比。就如一团火球冲下喉咙,在胃里绞了三绞,化为无数飞叶刺入肠壁,突兀的没了。
酒虽烈,内力若是不足,酒量若是不好,就要出个大丑了。喝醉后先不说是否会借机耍酒疯,单论寻常内力不足之人喝后总要病个三两天,就使许多人退避了。
久而久之,就连紫薇居的人都快忘了还有这种酒存在。若不是偶然酿出三浆清的酿酒师是紫薇居的元老之一,恐怕连菜单都遗忘了这品酒。
二楼又上来个人。
彭城紫薇居一天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来来去去,上来个人自然是极为平常。
然而,不平常的却是这人本身。
他看上去不过十八九的年龄;身高是到了,细细看去,他的脸又好似未及弱冠一般。他一身藏青色的短衫,腰间挂了一把沉甸甸的黑鞘剑。刚上了二楼,他冰着脸环视一圈,径自向霍零走来。
霍零最开始只以为他是要坐在附近,并没在意。
这人走来了,不请自来。他扬手端了霍零桌上不到半壶的三浆清,一口饮尽。许是想不到孤身一人不及弱冠的霍零居然饮如此辛辣的酒,他脸色红了半天,才喘过气。尴尬的将脸扭开,他一拂腰带,坐下了。
抬眼一扫,霍零抬抬手就要叫小二,不知是为了换桌还是为了要酒。
“霍……”
对面男子皱起眉头,大感不快,前后思索给霍零定了个诡异的称呼,“霍公子且慢。有些时日未见了。”
江湖人称公子,委实有些嘲讽的味道。
霍零手握空了的酒杯,打量那人片刻,偏头继续留心窗外风景。第三次见到这个人了,没什么意外的感觉,只是刚想起来——据说有燕南天剑谱的苏飞,吗?只是,上次见面的时候,她似乎易容的是六分相似于小鱼儿的面孔。
苏飞没有离开,反倒叫了几个菜,添了一壶酒。
酒水斟进两人掌中的酒碗,倒是有种大碗酒大碗肉的豪爽。二楼少有如此要菜的,这种点菜方式,多是一楼的人。
“你是,白痴书生的弟弟。”霍零抿了口酒,清淡凉薄的很,“真巧。”
“他已经归家了。”对家兄的侮辱视而不见,苏飞较有兴趣的打量起了霍零的脸,“是易容吗,上次的。”
霍零闭口不语。
苏飞认真的瞧着霍零这个人,特别是她用枪的一双手。他字字赤诚,沉声道:“我一直在找你,一直在追逐你的下落。”
“三月之约还未到。”
“我知道。上次和你一起的少年,在哪?”
苏飞单问小鱼儿不问铁心兰,又能一眼认定并未易容的她,几件事相连,惹起了霍零的疑心。抓过手边乌枪,不顾在大庭广众之下的影响,霍零一甩枪尖,直抵苏飞喉咙。丈二乌枪略长了些,霍零使起来不甚顺手,以苏飞的武功,是足以躲开的。
苏飞却躲也不躲,对距不到半指的枪尖视若不见,无谓直视。
霍零选的位置有点偏僻,还未被人看见。在引人注意之前收回了枪,她难得认真打量了几眼苏飞。苏飞面容俊逸有棱有角,神采飞扬神骏非常,他若是生为马匹,定是飞扬炽烈的千里宝马。
霍零刚一想到马匹,寄存在彭城紫微居马厩里的流浪心有灵犀,打了个响鼻。
“我欠考虑了。难怪你会多疑。”
不知霍零心中所想,幸运的未被气出内伤的苏飞恍然大悟,冷声道:“我知你行踪多亏一老者帮忙,足足找了月余才找到你。至于那个铁心兰,和移花宫花无缺在一起了一段时间,光明正大的路程,屁大娃娃才不知道她和你们分路了。”
霍零应了声,收了敷衍的态度,问:“你不吐血了?”
先是茫然,苏飞摸摸胸口,才想通霍零的问题。他颔首道:“多谢关心,几个月足够我养好伤。只是,你和那人有些麻烦。”
并没有询问他伤口的意思,见他误会也懒得作解释。霍零侧侧头,洗耳恭听。
“你也知,我将武功传给了家兄。那不是燕南天的剑谱,不过也算是当世绝学。”也习惯了霍零态度,苏飞自顾自的说下去,“我重伤他是雏,不得已回了苏家。苏家却怕麻烦,放出消息说剑谱被你二人抢走,以求自保。哼,计算好得很。”
说道家族时,声音冷得掉渣,包含不屑。
苏飞对苏家做法不能苟同,伤未好就又离家出走,后得了一邋遢老人的指点,才找到霍零。苏家为了取信江湖人,又耍了几个手段,如今在几个颇有名号的绿林带领下,江湖人皆开始找霍零与小鱼儿二人了。
苏飞语言简练,敌手的情报倒是十分详细,看来下了一番功夫。
“小鱼儿在和江玉郎南下。”
苏飞刚一说完,霍零突然接口道。苏飞意外的瞧了瞧霍零,露出个还算和善的笑容,颔首示意他知道。
“江玉郎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江南大侠江别鹤还算有些名气。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个沽名钓誉之辈。”
在桌上写写画画,苏飞勾出了个简略的地图:“信苏家谣言的人,大多在蜀中地带。小鱼儿是吗,好,他南下正巧避开。我大哥愚昧,说出你们名字不谈,还将你们一使毒一善枪说的明明白白,岂知那只是伪装罢了。”
“你是说,牵连不到小鱼儿,我却有危险。”霍零面无表情。
那苏家人只知道武林人不好招惹不好敷衍,难道就不知道恶人谷出来的人没一个善茬?真是好算计。
“只要你那兄弟不冒充毒医。”苏飞肯定点头,随手叩击木桌,道:“江湖人追的是使枪‘霍零’和使毒的‘霍余’。上次见你说的是全名,那小鱼儿说的只是个称呼,我也只能坐到如此了。抱歉。”
霍余,活鱼。
嘴角抽筋,霍零面色一僵,摇摇头,示意无妨。
“我知道你半月前似乎在猴子宝藏一役中受伤。”如此详细的调查大多会惹人反感,苏飞语气也带了些犹豫,道:“不介意的话,在你痊愈之前可以同行。若当时的模样不是你们真容,再易容成那样,便更好了。”
霍零又摇摇头,皱眉不语。
“不能易容吗,还是不同行?”苏飞实在对霍零的性格没什么辙,出于愧疚,只得皱眉苦思她的意思,“也就是说当时有你们之一的真容?也罢,当时见过你们的,我也大体灭过了口。只是,只是我大哥……”
说到这,苏飞犹豫了。看来苏潭礼的存在,便是两人的威胁。除非霍零的武功足以震慑宵小,光明正大的拥有神功。
或是,霍零干脆杀了苏潭礼,再反陷害给苏家。
苏飞喝光了三壶酒,谈到了黄昏。他所能办到的最好办法,也就是两人乔装化为长相生疏不为人知的霍氏兄弟,大摇大摆的抗下这件事,然后消失。
出了紫微居,苏飞邀霍零到他所住的客栈。苏飞不知霍零原本是女性,将霍零叫进了他的居所。
霍零明了自己江湖经验不如苏飞,也干脆的进去了。
苏飞并未再谈及如何解决,而是从怀里拿出了本镶银线的古书。他面色深沉的将书向霍零一推,未及弱冠的脸,中年人的沉稳,怪异结合在了一起。
“这就是所谓的燕南天剑谱。”
平淡的吐出一句,苏飞轻易的就将一度搅动的江湖石破天惊的剑谱推来,丝毫不顾门户之见,道:“实际上,它并不是燕南天的。仅是一位前辈留下的内功轻功剑法。”
霍零扫了眼那古书,翻了个白眼。还不到一个月,就有二本秘籍出世。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恰恰都是和她有关。
“我大哥练了其中的内功,我全篇背下了。”
苏飞也不管霍零直翻白眼,将秘籍向霍零手里一塞,淡漠到连个留恋都没有,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