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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里话外的,就是说苏姑娘为了钱,连中原一点红这么吓人的都愿意在一起。
这都什么跟什么。
那两位本以为声音够低,因此在那里不屑的小声评价着,却不想被中原一点红和苏拾一听了个真真切切。
脚下一顿,中原一点红便要转身回头……
苏拾一却拦住了他。
她走在左侧,伸手便压住了中原一点红拨剑的手,笑着摇了摇头,“两个小姑娘而以,没必要。”
中原一点红微微怔了怔,目光落在附在自己手上的那只小手。
纤纤玉手,细长白嫩,竟不见丝毫习武之人都有的薄茧。光从这双手,绝对看不出眼前的少女竟能自他手中将剑‘借’走。
他这般一怔愣,苏姑娘的注意力也随着落了上去。
“呃!”
刚才顺手而为,其实……
手指下的温度本只是微热,现下却似乎有些发烫,苏拾一愣了一瞬收回手,藏在袖口里以拇指摩擦食指感受了下。与她自己身上完全不同的温度,也同剑三里那些永远保持一个温度的‘人物’不一样,出奇的让人觉得新鲜。
二人之间气氛一时有些怪异。
干咳两声,中原一点红告辞离开,只不过脚步略快稍乱惹得苏姑娘笑弯了腰。
☆、进京之事
两个不知深浅随意论人事非的小姑娘显然不清楚,就在那几句话之间她们已经在生死之间徘徊了一圈。
中原一点红以剑出名,自是不会舌颤莲花的同人讲道理,他教训人的方式向来与剑有关。而苏拾一看似温和良善,却也不是一个酷爱和平的人,以往在剑三里敢当面说她不是的人,向来不是死得很惨就是死得很惨。
今天也只是因为……
“本姑娘心情好,所以放你们一马。”
所以她非但自己没有出手,还拦住了要拨剑帮她教训人的中原一点红,毕竟她觉得……对方今日已经‘帮’她良多,着实不好再让其帮她出手教训人,要知道她苏拾一自来就不是需要被人护着的主。
要是有必要,她自己就在第一时间弄死那两小姑娘了。
后来的事情实属巧合。
不过能瞧见中原一点红狼狈逃跑的模样,苏姑娘觉得还是万分值得的,并觉得这江湖第一杀手可当真纯情得很。
那么下次见面,她是不是可以再调戏一二?
完全没有这么做其实不对(并不是)的认知,苏拾一还回想了一翻剑三里的玩家都是怎么调戏人的,不管是调戏妹子还是汉子,总归拿来用一用不会错吧,纯情的杀手同行在这一方面肯定不是她的对手。
这般想着,她已经又一次的出了城。
原本准备的慢慢走显然是不行了,因为时间不够她过一个村,再翻一座岭,因此召出了许久未见的金翅苍宇雕。大雕由空中滑翔而下落于身边,待苏拾一跳上坐好之后又立马起飞,顺着路便沿直线直奔京城而去。
这样一来,原本几天的路程硬生生的给她缩短到了一日。
神雕速度可见一般。
比起人杰地灵的江南之地,京城显然更为繁华,进城时更是需要路引及各种手续,这下可难倒了苏拾一。
她哪里有这种东西。
在江南之时出入虽然也有官兵守着,偶尔也会需要文书之类的东西,但她却没遇到过什么盘问。毕竟那些官差大多懒散,说是查也不过是查一个放三个,十分不规矩,轮到苏拾一时往往便什么都不需要。
往往,还会有官差愣神的盯着她瞧,一连放过好几个行人。
那里的百姓似乎也习惯了,并不觉得奇怪,但京城显然不同,天子脚下京都重地,不查明身份是万万不肯放进去的。
这……
苏姑娘仰头望了望城楼,想着难道要乘着雕直接飞进去?
正烦恼间,旁边行过一辆马车,想也不想苏拾一便飞身钻了进去。她的迅速极快又巧妙隐避,自信绝不会被普通车夫查觉,然而却不料那马车瞬间便停了下来,车里的人也并没有被她随手制住。
这……
煞那间,苏姑娘便明白自己看走眼了。
其实也是她自己太过大意,只需多瞧上那么一眼,便也不至于看不出那赶车的人武功并不算低。只不过……谁家江湖高手没事坐马车玩儿,骑马不该才是你们的爱好么,跟人家读书人普通人抢什么车?
“咳!!!”
干咳一声,苏拾一不太好意思道,“不必惊慌,搭个车而以。”
车上坐的是一位英俊的年轻公子,约摸二十岁左右,在躲过苏拾一的第一招擒拿之后便退至一角,满身尽是防备的姿态。而马车之外,那位赶车的车夫倒是一时没敢轻举妄动,只是问:“公子,没事吧!”
苏姑娘趁机表态,“我真的只是搭个车而以。”
那年轻人看了看她,又掀开帘子扫了一眼外面,“如今已是城门口,却不知姑娘这个车是如何一个搭法。”
听他这话,显然是不信的。
平心而论,苏拾一长相貌美,气质出尘,瞧着虽不显柔弱却也没有江湖儿女的英气,反倒更像是见过世面的大家小姐。这样的人,不论是谁都不会对她起什么防备之心,只不过来了京城什么都变了。
这张脸换不来城门守卫的信任不说,连个马车上的年轻人都哄不了。
她不就是……
“不就是怕你不答应想先给你嘴捂了免得出声么,至于防备成这样?”
兄台你们是不是有点太草木皆兵了,这得是要有多少人想你们死才这样啊!苏拾一心下怨念,却也心知怪不了旁人。
也的确是她一上车先动的手。
不过苏姑娘满心郁闷的确定,这年轻人也定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起码在她动手之前后者肯定便已经出招了,要不然依她的武功也不至于完全失了手,甚至于连个边边角角的都没摸到,只碰到了柄折扇。
到如今,那柄折扇还抵着她探进来的右手。
马车上的年轻人神色间看似淡定,然而那握着折扇的手却是崩得很紧,明显心中并不如面色一般轻松。
事到如今,苏拾一心知得解释清楚了。
因此,她率先收回手表明自己没有危险,之后才道,“自然是搭车进城,没有路引那些官兵不肯放我进去。”
车上的年轻人:“……”
以对方的表情来看,似乎很满意?
苏姑娘心道老子进不了城你满意个毛线,却听那年轻人已经再道,“姑娘可去取了路引再进京,这是规矩。”
苏姑娘:“……”
她TM要是有路引用得着搭你的车?
因此,她强调道,“我没有路引,没有身份文书,什么都没有。”
年轻人眉目一皱,显然不懂一个人怎么可能没有这些东西,但他并没有再问,只是提了另一个问题:
“你进京想要干什么?”
苏姑娘答得很痛快:“杀人啊!”
一瞬间,车厢内的气氛再度紧绷起来,便是连外面赶车的车夫也握紧的藏在车辕上的宝剑,显然时刻准备出手。然而苏姑娘却并不觉得她所出之言如何惊人,只是慢吞吞的扫了他们一眼,才道:
“我要杀的人又不是你们,何必如此。”
年轻人立即问,“你要杀的人是谁?”
“白玉魔。”
苏拾一并不瞒着,直言道,“有人出银子向我买他的命,所以我来杀他。”顿了顿,她又补充道,“看你们二人这般态度,可见经常也有人来杀你们,其实只要给钱,这些我都可以帮忙解决掉。”
年轻人笑了笑,“你也干护卫的活儿?”
苏拾一摇了摇头。
“我是个杀手,但只要你花钱请我将想杀你们的人全杀光了,可不就是等同于解决了这件事情么?”
年轻人瞬间失笑。
他活了二十多年,这一生见过的人自是不少,其中自然包括杀手,却从没想过世间还有苏拾一这样的‘杀手’。但对方如此自称,且似乎丝毫不觉得这职业有何不妥,光明正大行为磊落得好似在说我在衙门当差一样。
想了想,他挥手让车夫继续赶车。
马车继续前行,很快便到了城门口,自有官差前来探查,车夫取出一个腰牌递了过去,对方瞧了瞧便道,“原来是户部尚书张大人的公子,那车里自然也不会有什么不该藏的人,放行。”
苏拾一:“……”
也不知,她算不算那个不该藏的人。
总之有了这年轻公子的帮忙,苏拾一轻松的便混进了城,临分别时她还不忘提醒对方,“要是有什么想杀的人一定要请我。”
此时已经接近黄昏。
看了看天色,苏姑先是找了一家客栈,要了间上房并让店小二准备了热水沐浴,之后又美美的吃了一顿。
在店小二前来收拾桌子时,这才状似漫不经心的打听:
“听说京里最火的赌坊却不是李燕北和杜桐轩手底下的那些,而是一家不大银钩赌坊,可是事实?”
“这是自然。”
店小二立即道,很快又问道:“姑娘莫非也对这些感兴趣?”
实在不能怪他一时没管住嘴问了出口,实在是眼前的姑娘着实不像是会去那种地方的人,因此怕只是打听来当趣味听的吧!自己想明白之后也不等苏拾一答话,便立马热情的介绍起来,还顺手指出了位置。
“恰巧离咱们客栈不远呢,穿过后门边上的那条小巷子就是了。”
不错。
苏姑娘对这个位置很满意,点了点头吩咐小二再温上一桶热水备着,另外,“桌上那种桃心的小点心不错,也再备一份,大概一个时辰后送过来。”
正好,杀完了人回来享用。
作者有话要说:
☆、首杀秀哦
此时已然入夜,黑暗的长巷里静寂无人,只有一盏残旧的白色灯笼,就那么斜斜的挂在巷子尽头的窄门上,再往下则是个发亮的银钩。
苏拾一仰头望去。
她发现这间赌坊的地理位置虽然不算太差,但也绝计不好,何况还不在路边,而在藏在深巷里。这样的地方,这样破旧的门面招牌竟也能吸得来客人,也不知该说是赌坊这种生意就是如此,还是幕后的老板隔外有手段。
然而这些疑问在她推开门时便得到了最好的解释。
与外面看着并不显眼的赌坊,一旦踏进去却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大厅布置得其极豪华不说,每桌均还配着上等的美酒与美人,银钱敲击时发出一阵阵清脆悦耳的声音,混在美人的娇笑声中更是醉人。
怪不得……
怪不得传言都说银钩赌坊是个很奢侈的地方,这里似乎随时随地都在为各式各样的人,准备着各样奢侈的享受。
苏拾一合上门,彻底踏了进去。
大厅里的人都在专心的下注,但也有几人听得声音抬头瞧了一眼,但很快又继续低了下去。然而仅仅又过了数秒,那些人却又像突然惊醒一般抬了起头,看向门边那个绝色的美人儿,眼睛一眨不眨的,仿佛生怕一眨眼对方便消失了。
紧接着,又有不少人抬起了头。
到了最后,银钱敲击的声音竟再也听不见,大厅里静得仿佛落针可闻,所有的人都在瞧着这个突然闯进来的女子。
苏拾一抬眼望去,扫了一圈后有些失望。
因为她并没有瞧见白玉魔。
店小二说此人生得极白,但这大厅里的人最白的还不如她进城时遇见的那位公子哥儿。甚至那些陪酒的少女,倒不是没有肤白的,但明显白玉魔不可能变成女人,也不会将自己打扮成女人来陪笑。
此时,已经有店里的小斯走上前来。
“姑娘是找人还是……”
他话还未说完,苏拾一已然抿唇一笑,挑眉道,“人还未到,不防先赌两把。”说着她取出一张银票来。
众人的目光随即落了上去。
那店里的小斯的笑容明显比刚才更大,抬手摆出请的动作将人请到最中央的一桌,并摆上了几款不同的美酒,甚至还似乎怕姑娘家不善饮酒准备了茶水,服务当真是周到妥贴,让人生不出一丝的不满意来。
也怪不得,这银钩赌坊的生意能这么好。
就是苏姑娘这种对赌没什么兴趣的人,此刻也竟生起了舒舒服服的坐在这里,喝着茶水悠闲的赌上两把的想法。
银钱敲击的声音再度响起。
大厅里的赌客们纷纷回神,待发现这姑娘也是跟他们一样来这豪赌的,他们显然变得比刚刚更为轻快得意,下注也痛快了许多,其中尤数苏拾一这一桌的,一个个的‘出手’更是阔气,将气氛炒得极高。
店里的小斯帮苏姑娘将银票换成了小额的。
一张一千两黄金的换了八张一千两白银的,两张五百两的,外加九张一百两的,还有一百两的散碎银子摆在桌上。
苏拾一下的注十分随意。
她总是随手推个几十两,或者丢一张一百两的,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