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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荡过的人的心思,想方设法的想让苏拾一这一趟过得开心,玩得愉快,就像个带妹妹出游的大姐姐。
她一袭青衣窄袖,手持短剑,英气勃勃的。
每当有人瞧她们俩个漂亮姑娘而忍不住多看两眼时,总会被她瞪回去,让对方心生尴尬不好再盯着瞧。当然也有并不怕他们的,毕竟也不是所有人都认识青风女剑客的名号,还有些眼神不好的瞧她们好欺负。
“两位姑娘眼生的很,可是初出江湖。”
来人似乎喝了点酒,一靠近从嘴里冒出来的酒味实在不太好闻,苏拾一侧头看了看高亚男便见对方无奈的摇了摇头。显然,这人在江湖上或许有点小名气,但却绝不会太大,因为高亚男竟认不出他是谁。
对于这个同伴的眼光,苏拾一还是十分相信的。
毕竟这一路走来,她们遇到的人也不少,比较有名气的高亚男便是没有见过,也能通过对方的衣着武器猜出来历,进而讲给她听,而这个人不光没有名气,就连武功也实在不怎么样,论起来甚至不及当初死在苏拾一手里的闪电刀洪涛。
两个姑娘对了一眼,没有说话,那人却有些沉不住气了。
他已接着道:“这江湖看起来好玩,却也十分危险,着实不适合两个花一般的姑娘,这位提着短剑的看着还行,持笛的这位姑娘怕是连一点武功都不会吧,这样贸然出来玩可是很危险的。”
高亚男:“……”
苏拾一:“……”
虽然这一路事事均是她来安排,但高亚男早已丝毫不觉得苏拾一会是个弱不禁风的大家闺秀,尤其她甚至连对方的武功深浅都瞧不出来。相对的,连她都瞧不出来的,这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人更瞧不出来,反倒是将人当成了不会武的柔弱女子。
毕竟看起来……
一身白衣飘飘,上面绣着些精致繁琐的花纹,衣袖虽不是太宽却有两条长长的衣带垂落至脚边,这实在不像是江湖侠女一惯的简洁风,便是当真动起手来也着实很干扰自己的动作,瞧着与任何一个在江湖上混的女子都不一样。
高亚男心中失笑。
就是因为这个,再加上苏拾一那一身高贵淡雅的气质,还有手中那把似竹非竹,似玉非玉的长笛,让她最初都觉得这只是个不会武的富家小姐,也就难怪眼前这个喝了些酒的人脑子拎不清了。
“行走江湖,若是没点本事可不宜带着这么个花一般的姑娘。”
那人似要拍一拍高亚男的肩膀,却不知因为喝多了还是其他的拍到了桌子上,愣了一瞬才接着道,“看你这小姑娘也算聪明,应当知道这个道理,因此不防还是让她先跟着我们涨涨见识,当然,你也想一起我们也不反对。”
我们?
苏拾一目光一扫,果不其然见不远处还坐着几个男人。
他们目光直白毫不掩饰,见她瞧去有两个还忍不住打了个口哨,眼里的神情显然带着点猥琐。
“滚。”
苏拾一冷哼一声,看也不看桌边那个大言不惭的男人。
以往在剑三里也有不少调戏她的,大多只要阵营不同基本就被她记小本本野外焦点,只除了几个比较活泼的妹子,大家有时候见了面喊声亲爱的,甚至还会当着对方情缘的面说最爱对方什么的。
其情缘往往万分无语,甚至有的还嚣张道:“有种你们真去百合。”
半点不在意。
妹子们之间的感情就是这样,苏拾一已然习惯并且适合还算不错,但换了是男的……那绝对是要记小本本的。
因此对于这个不怀好意的人,她的态度一点儿也不好。
高亚男一点的理所应当,甚至觉得这已经很给那人面子,但对方却显然并不这么以为,脸色发红发青变了许久,最后伸手就要过来拉人,“今天你不跟也得跟。”在他眼里,这个娇弱的女子显然不应该有半点反抗的能力。
但偏偏……
他探出手还没来得及拉,自己的耳朵就已经被人削去了。
“啊!”
疼痛感引得他只能反手去护自己的耳朵,一面惊慌的四处扫视,却压根没瞧见有什么人像是‘凶手’,但他的朋友们却是瞧见,高亚男的短剑显然刚刚入削,此时正冷着一张脸,瞪着眼睛狠狠的盯着他们。
几人立时:“……”
只听苏拾一已经冷笑道,“既然耳朵不好使听不懂人话,那我们便帮你割了,但瞧着手好像也不怎么老实,用不用……”
她的话还没说完,那几个喝酒喝得满脸通红,一副要占姑娘家便宜的同伴已经将人拉开,连声道歉飞也似的逃出了客栈,显然他们这时已然看出自己招惹了了不得的人,再不走可能连命都会丢在那里。
“真是扫兴。”
高亚男一脸郁闷,“武功这么差还敢出来惹事,也不知是怎么活得现在的。”
苏拾一心道,这些人其实也是看人下菜碟的,而且若是一不小心惹上了什么大人物,对方也未必会和他们计教,几翻下来反倒自以为有多了不起,今日看她们两个小姑娘,也觉得欺负便要上来歁上一歁。
这样的事情总是要碰上一两回的,因此也的确没什么好郁闷的。
高亚男要了一壶酒,给自己倒上,这才接着道,“说起来你刚才那句话简直是太威风帅气了,你都没看到他们的脸色,一个个那是青了白白了绿的,吓得手都哆嗦了,有两个甚至都没管同伴直接就跑了出去。”
酒是上好的女儿红,高亚男大口大口的喝着。
苏拾一向来不太沾这些,但这家店里有种甜酒,很适合酒量不大的女孩子,不会醉味也不烈,她便也点了一小壶。
“其实酒还是要烈些才好喝。”高亚男扫了眼那酒,道。
她很会喝酒,能喝满满的两大坛还不醉,当然这些都是她自己说的,苏拾一有点不大信。她曾听玩家提过一句,那就是喝多了的人从来不会觉得自己喝了很多,反而越加觉得自己还很清醒,所以她觉得这个两大坛只不过是没有醉到不醒人世而以。
事实也的确如此。
高亚男克制着只喝了多半坛,其实脸就已经有些红了,等将那一坛上好的女儿红全喝光,目光已经不在清明了。
“我累了,想休息了。”苏拾一突然起身道。
她知道这会儿劝高亚男休息,对方势必会反对,定然要跟她争辩一翻自己没喝多,不需要休息,因此只说自己需要休息了。按照两人几日来的相处,每当她这么说时,高亚男即便是兴致再高,也会放下一切陪她去休息。
此次果然也不例外。
只听高亚男说:“本来准备着晚上吃过饭带你去看花灯,既然你累了那便先休息,反正这节日会持续热闹七日,明日再看也是一样。”
二人回了房,便要休息。
苏拾一侧耳听了一会,发现高亚男已经洗潄睡了这才安心,再次审视自己时发觉,那酒虽然酸甜并不醉人,却也对身体反应有些微的影响的,因此内力流转使了一招‘清风垂露’,瞬间就将那点酒意醒了个一干二净。
而此时已经到了亥时。
她同样收拾了一翻,换上轻便的睡衣便要休息,丝毫不知道一个时辰之后,在这间客栈外围会有两个人来算计她。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晚间吃饭时被她们下了面子的人中间二人。
其中一人一只耳朵用白色的纱布包着,正用眼睛瞪着这里恶狠狠道,“那青衣女子的功夫着实不弱,但我已然打听过了,她们两并不住一屋,因此只要小心些,用了迷香,定能将那不会武的姑娘弄来。”
到时候……
二人发出一阵低而得意的笑容,然而下一秒却又突然凝固住。
“呃!”
他们想呼喊,却发觉自己已经发不出一点儿声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脸白得如同死人一般的人收剑离开。
剑出人亡,只余喉间一抹鲜红。
好一个,搜魂剑无影,剑下一点红。
作者有话要说:
☆、花灯之节
高亚男无疑是个很称职的导游,她带着对此地一无所知的苏拾一在江南一带游玩,几乎她所知道的所有好玩的地方都去一遍,所有的好吃的都去尝一遍,每每都是一大早出去,天色很晚才又回到客栈。
这日她们照旧出门很早。
白日游湖,夜间看灯,完全不清楚昨夜里客栈外面的小巷里死了两个人,也不知道自己又一次的离中原一点红那么近。
“这花灯节一向是最热闹的。”
高亚男介绍说,“什么正月十五,五月端午,还是八月十五中秋节,怕都是没有今日人多,底下都是人挤人的。”
这倒是实话。
苏拾一与高亚男二人此时正落于屋顶之上,顺着房檐一路走过去。并非她们嫌挤不想下去,而是人实在太多了些,走在下面非但什么都看不到,反而还会走得很慢,时刻得小心着别挤着一旁的老人和孩子。
“确实热闹。”
苏拾一点了点头,“这么多人挤在一处,其实什么都看不到,他们……”
“你是想问他们这些人为什么还要出来?”高亚男笑了笑,道,“其实看的不止是花灯,对这些钟日劳作的普通百姓而言,凑在一起要的就是这个热闹劲,要让他一个人闲闲的观灯,怕也没几个人觉得有趣了。”
怪不得。
苏拾一心下了然。
只是……“这个花灯节是什么节。”
剑三里每逢各种节日都会有很多活动,年年不落,但这个时间却从没见出台过新活动,难不成是这个世界独有的?
高亚男笑了笑。
“也难怪你不知道,这节日一般只有江南的这一块儿才会过,你们那里想必是没有的。”也就是因此,所以会有很多外地来的商贩,还有些略近的游客,导致这段时间客栈爆满不说,路上也是人挤人,简直比过年还热闹。
苏拾一了然的点了点头。
这时候她们已经到了湖边,看到了湖面上飘着的成百上千盏的各式花灯,且还有不少人正在将花灯点燃放向湖面。高亚男轻巧的几个起落便落到一个摊位前,买了两盏蝴蝶般的花灯提了回来。
“给。”
她说,“在纸条上面写下自己的愿望,据说很灵验的。”
苏拾一瞧了瞧,然后便学着众人将花灯点燃,随后用手托着送进湖中,看着其慢慢往湖中央飘。
“不许愿么。”高亚男奇怪道。
苏拾一摇了摇头。
“我信命,信缘,却也信这些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争取的。”她说,“我想要的,自己终会拿到,又何需写在纸上,寄期望于那虚无飘渺的东西。”
高亚男怔了一怔。
随后她两下就将手中已经写好的纸条唰唰唰的撕了,“你这话说得简直对极了,不过这样一来花灯不就白买了。”
“没白买呀!”
苏拾一笑道,“你点亮它送进湖中央,不也是种趣味!”
二人干脆一连买了十数盏,一盏盏点亮推进湖中,玩得不亦乐乎。她们甚至还买了许多零食小吃,外加好多串的糖葫芦,一口一个的咬着吃,碰到带着孩子来放花灯的便分一支给那小孩,然后继续放她们的灯。
“好久没这么悠闲的放过灯了。”
待得最后一盏也被送进湖中,高亚男却突然长叹了一口气,“记得第一次来还是跟胡铁花他们,那时我们一共四人,楚留香拉着姬冰雁在这湖中踩灯赛轻功,我同胡铁花二人便坐在这里拼酒看灯,给他们当裁判。”
那时的日子……
高亚男明显已经陷入了回忆中,或许她对胡铁花的感情从那时就开始了,也或许正是那些美好的岁月让她陷了进去。
苏拾一并没有打扰她。
因为她清楚的知道那些回忆对高亚男而言多么珍贵,只有同她一般没有太多回忆的人,才会懂得回忆的贵重,也越发的珍惜,所以她不忍心打扰高亚男的思绪,只陪在她旁边静静的站着,看着湖中的花灯出神。
等得高亚男回神时,已经是花船出来的时候了。
一条条装饰华丽样貌各一的大船一一驶出,四周的台子上有诸多舞女翩翩起舞,而在中央的位置却置着纱幔,里面摆着夜明珠,透过光线隐约可以瞧见摆着方桌,也有人围坐在里面畅快对饮。
“这些都是当地乡绅富豪的船。”
普通平民是玩不起这种赛船的,因为其费用相当巨大,“就最中央的那个是花家的船,据说一条能抵得上其余十条的价格,里面的位置也极其宽敞。再往后是叶家的,虽不及花家也是极大的,听我师傅说里面至少能有一个大堂那么大,他们那一回坐了大概有几十人在里面呢。”
高亚男的师傅是华山的枯梅大师。
这些时日,她对苏拾一讲得最多的便是自己的师傅,枯梅大师年青时的经历也的确精彩,即便是到了现在,每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