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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要在轮回世界里活下去,有的事情,别人便替不了他。
按照剧情来说,这黄衣大汉应该是嵩山派的人,和同门师兄弟们一起埋伏在刘正风府上,趁他招待宾客之际控制他的家人,以便威胁。
嵩山派弟子的武功显然高出青城派不少,又没有别人帮助,徐小彦不过才接了几招,便觉得难以支撑。
大汉看出徐小彦现在不过是强弩之末,一掌当头劈下。徐小彦动作稍慢,左肩被掌风扫到,霎时一阵剧痛,余劲波及脏腑,难以控制的喷出一口血来。
白元秋静静站着,不言不笑,徐小彦却分明从她的眼神中察觉出一丝失望。
彼强我弱,徐小彦左肩受伤,动作一下子滞涩起来,大汉觑得空隙,踢飞他手中长棍,顺势绞他手臂,“咔嚓”一声,徐小彦关节脱臼。
大汉面露狞笑,他不止是打算制服徐小彦,竟然是准备生生拽下徐小彦的胳膊。
萍水相逢,何来如此深仇大恨?
徐小彦瞳孔放大,他脑子已经无法思考,心中充满着恐惧和绝望的情感,外界刺激之下,恍惚的从随身空间中召出一物,迷迷茫茫的朝大汉送去。
黄衣大汉的动作陡然停了,他本来已经控制住徐小彦的手臂,可对方手中居然毫无征兆的出现了一把长剑,剑尖一送,刺穿了他的胸膛。胸口传来那细微的,皮肉被割裂的声音声音,他的手无力的松开徐小彦的臂膀。
徐小彦脸上还残存着极度恐惧的神色,他几乎无法反应,面前的敌人究竟是如何死去的,随手一拔,长剑离开大汉的胸膛,温热的鲜血从伤口喷出,溅了徐小彦一身,和他自己的鲜血混在一起。
“你敢伤我师叔!”
一黄衫少年跳出来,一脸愤怒悲伤之色,一掌击向徐小彦后心,后者还沉浸在第一次杀人的巨大冲击之下。
电光火石之间,白元秋云袖一动,指风如利刃穿透少年的胸口,他脸上浮现出一种难以置信的神色,慢慢倒下了。
鲜血流了一地。
徐小彦颓然跪坐在地上,他生长在和平年代,家庭氛围温馨和睦,杀人这种事情,只在电视报纸网络上面看到过。
这里是真实的江湖,死亡与自己擦肩而过。
白元秋俯下身,道:“小彦可还好?”
她的声音清澈温和,仿佛从遥远的山巅传来,徐小彦抬头看着她,声音中带了哭腔,哽咽道:“小白,我杀了人。”
白元秋平静道:“我也杀过人,第一次是九岁的时候。”
乱世之中,人命微如草芥。
徐小彦止不住的流泪,想把眼泪擦了,袖子上却已经满是血污泥水。深深呼了几口气,徐小彦慢慢站起来,低声道:“对不起……让小白你看笑话了。”
“小彦已经尽力了,这种事情如何能够一蹴而就。更何况,习惯杀人可不是什么好事。”
徐小彦形容十分狼狈,娃娃脸上充满了惨淡的神色,表情比哭更加难受,犹豫了一下,问道:“小白你第一次杀人之后……是什么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周一……
☆、五岳剑派
白元秋回忆了一下,诚实道:“我当时忙着逃跑,等到了安全的地方,累的连动下手指的力气也没有,倒头睡了一天一夜个时辰,委实没什么精力去想些别的了。”
听了白元秋的往事后,徐小彦看起来平静了一些,带着几分虚弱笑道:“原来小白也有逃跑的时候啊。”
白元秋面无表情道:“在下当时才九岁。”
此时,刘府外传来礼炮鼓乐之声,一队官兵拥着个衣衫金饰,双目昏昏的官员进来府中,刘正风笑容可掬,姿态谦恭之极。
徐小彦远远听到礼铳鸣火之声,神色一紧,拉着白元秋袖子道:“剧情开始了,小白我们去找顾哥吧。”
又看着自己身上,迟疑道:“我要不要先去换身衣服?”
白元秋一笑,道:“不必,这般正好。”
刘正风如原著里那样,跪地接旨,从武林豪杰摇身一变,变作朝廷“参将”。江湖中人大多自视甚高,不肯放下身段和鹰犬为伍,刘正风如此作为,一众宾客嘴上虽然不说,心里也要瞧他不起。更有人暗暗埋怨,刘正风什么时候接这个旨意不好,非得在大伙都在时,跟这脑满肠肥的家伙屈膝,他受人轻视也罢了,却害的一众英雄好汉都跟着脸上无光。
那官儿走后,刘正风便宣布自己金盆洗手,退出武林,众人心下不愉,连个肯勉强开口与他敷衍的人也没有,整个厅上鸦雀无声。
一镖客打扮的人忍不住开口道:“衡山派刘三爷在武林中威名赫赫,说起来人人都要夸一句英雄豪杰,何必去争做这个芝麻绿豆大小的官儿,未免委屈了刘爷这般身手。”
很多人嘴上虽然不说,心中却和这镖客想法一样,不由随声附和起来。
这时,厅中传来一声嗤笑。
众人朝笑声处看去,一个年轻的青衫公子随意坐在那里,自斟自饮,其形容风流都雅,举手投足间更是说不出的潇洒好看,如同传奇话本上的人间玉郎。
此人正是顾惜朝,他眉目间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傲慢神色,似乎天大的事也不值他顾公子多瞧上一眼。
那镖客看这他书生打扮,也把他当做那官员一流的人物,小白脸长的好看点又如何,能当饭吃么,不由怒道:“兀那小子,可是在嘲笑大爷我么?”
本来在刘正风的洗手宴上不该发生这种争执,但镖客心中既已看轻刘正风,举动间便没之前那般尊重了。再说,江湖中人,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也大有人在,华山令狐冲能因为青城四秀的外号太嚣张了,就拔脚相踹教他们做人,他朝顾惜朝发作,也不算难以理解。
顾公子理都不理他,连做做样子也不肯,镖客气的脸色发红,伸手去拿兵刃,被身边人死死按住——这好歹是五岳剑派的场子,若是弄砸了,今后行走江湖时还不举步维艰?
刘正风装着没看到,令人将洗手的金盆端上来,正在他双手将要接触到水面之时,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厉喝:“且住!”
厅上众人的视线本都在刘正风身上,忽然传来这一声,定力不够的人面上已经显出吃惊的神色,刘正风动作一顿,朝门口望去。
大门闯进来四个黄衣大汉,分成两列,恭敬的站着。后面跟进来一位大汉,身材颇高,亦是身着黄衫,与前面四人似乎同门,只是神色间处处流露着一股骄矜自许的意味来,难免显得有些讨厌。顾惜朝瞥了他一眼,便不再看。
那大汉走到刘正风面前,忽然露出极为愤怒的表情,喝道:“姓刘的,可是你偷走我们五月盟主的令旗,我本以为衡山也算名门正派,竟不知几时与鸡鸣狗盗之徒也有来往!”
此话一出,别说刘正风脸色难看,就是在一旁端坐的岳不群,天松道长也都眉头紧蹙,定逸师太更是拍案而起,怒之极矣:“你是谁家的徒弟,说话竟然这般狂妄?”
来客中也发出阵阵喧嚣,江湖人手上干净清白的甚少,刘正风的宴会门槛虽高,来宾却也有不少声名不太清白之徒,这句“鸡鸣狗盗”也是把许多人都骂进去了
那黄衫弟子正是嵩山派千丈松史登达,他一脸愤怒和鄙视,又隐约夹杂着一些说不清的敬畏与害怕,大声道:“姓刘的,你敢说我五岳盟的令旗不是你派人偷的?”
刘正风沉声道:“刘某人从来不知道什么令旗的事情,你嵩山派来此又未提前知会过我,我又如何会去偷你们的东西!”
史登达哼了一声,道:“你衡山派神通广大,谁知道你……”
“这人是谁,如此锻炼罗织,横行无忌,莫非便是嵩山派英雄好汉的作风么?”正在此时,一直自斟自饮的小顾公子终于慢悠悠的开了尊口,不说话则以,一说话便将嵩山派的仇恨全接了过来。
即使众人都知道史登达做的不妥,但小顾公子也实在嚣张无礼,五岳剑派纵然内部有所不和,对外还是该做到同心协力才是。顾惜朝嘲讽完嵩山派后,除了刘府的弟子,其余五岳之人多少对他有些不满,一时间人人侧目。
就在此刻,顾惜朝话音未绝,嵩山派反唇相讥之前,后堂传来一个十分熟悉的年轻女孩子话语:“喂,你这是干甚么的?我爱跟谁在一起玩儿,你管得着么?”
这是曲非烟的声音。
在原著里,曲非烟和刘正风的女儿刘菁一起玩耍,遇到嵩山派派来看管刘福家眷的弟子,双方发生争执,被大厅里的众人看见,乃是双方撕破脸皮的开始。
顾惜朝看似随意的环顾了一下四周,人群中,改容易装的韩晚微不可查的点了下头。
双方心照不宣,顾惜朝如何能恰到好处的说话,一方面是有原著剧情指引,另一方面,韩晚耳目聪敏虽不及白元秋,时刻关注后堂动向也不算什么难事。
剧情如原著那样进行下去,刘正风的弟子前去后堂质问,嵩山派人回答一字未变:
“奉盟主号令,要看住刘家的眷属,不许走脱一人。”
这话简直过分之至,顾惜朝发出一声冷笑,竟然拍手道:“顾某久闻嵩山派行侠仗义的威名,今日有幸得见,真可谓不枉此生。”
顾公子眼中满是不屑之意,瞧着他们的目光直如瞧梨园中的戏子小丑一般。嵩山派人不由皆满面怒色但其余五岳剑派之人,到底心思缜密的多,就算如定逸师太,也非纯然鲁莽冲动之辈,当下众前辈对嵩山弟子的评价再降一截。
刘正风依然气的声音发抖,向嵩山弟子道:“不知刘某何处得罪了左师哥,今日辱我至此?”
史登达冷笑道:“我师父本来吩咐道衡山刘大侠乃是天下一等一的好汉,要我等万不可失礼,但刘师叔既然敢窃取五岳盟的令旗,便不要怪我等冒犯了。”
“带上来!”
后堂中走出十几个人,其中包括刘正风的夫人,两个儿子,以及七名弟子。每个人身后,都站着一个嵩山派弟子,手持匕首抵住后心。
那两个男孩子,大的不过徐小彦的年纪,小的也只十五岁罢了,俱是面色发白,颇为惶恐。
定逸师太豁然起身,面色森寒,怒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当老尼是死人不成?”
史登达一躬身,道:“不敢。”
又朝刘正风道:“刘师叔快快将五岳盟令旗还回来,再答应今日不金盆洗手了,我等也不是定要为难你的夫人公子。”
“砰!”的一声,定逸师太忍不住朝史登达砸了一个茶碗,天门道长亦是面如严霜,君子如岳不群也是微现怒容。
大厅上江湖中人极多,纵然大多知道在五岳剑派面前应该收敛几分,也全然瞧不上这嵩山弟子的做派,只待那些人匕首朝前一送,便要拔剑而起,将这几个小辈斩成肉泥。
刘正风在江湖上也颇经过一些风浪,人到中年,早已不再如毛头小子那般容易冲动,但此刻妻子儿女皆落入人手,血脉相连,如何能不挂心?
顾惜朝斟满一杯酒,仰首一饮而尽,转着酒杯悠然笑道:“英雄豪杰,果然是英雄豪杰!”
这话落入嵩山派耳中,当真是说不出的嘲讽。定逸师太若要说什么,史登达也就忍了,但这小白脸在此胡说八道,未免太不将嵩山瞧在眼里了,当下冷哼一声,手一扬,一点银光朝顾惜朝打去。
他本意并非是要顾惜朝性命,这个小白脸胡说八道混淆视听,只要能打掉他口里牙齿便也罢了,五岳派长辈在此,倒不好做的太过分。
顾惜朝做的地方颇为偏僻,离定逸等人相聚较远,无人来得及出手救他。史登达乃是左冷禅的亲传弟子,对付一个柔弱书生,还不是手到擒来?
顾惜朝手腕侧转,将疾射而来的暗器收入手中酒杯里。那酒杯乃是白瓷所造,薄脆无比,二者撞击之下,居然分毫未损。
那杯中暗器滴溜溜转了一会,是一颗银豆子。顾惜朝扫了一眼,酒杯一晃,银光一分为四,顺势朝史登达旋出。
那四颗暗器并非同时达到,而是一颗在前,一颗在中,两颗殿后。其来势甚急,隐有破空之声。史登达长剑一挡,打掉最先的暗器,身子随后朝上跃起,银光从脚底飚过。
此刻史登达真气已浊,身子下坠,迎面又是两点银光飞至,剑花一挽,正打算故技重施时,背后忽然一阵麻软。
原来这第二颗暗器飞到背后时,竟然空中回旋而来,正正好好打中史登达后背。
顾惜朝昔日所使兵器名为“神哭小斧”,能在伤敌之后自动旋飞回主人手中,今日他不过是将昔日法门施展在这暗器之上,一招便令敌人吃了大亏。
史登达后背要穴被制,无法动弹,眼看就要被最后的两点暗器击中之时,一中年汉子从房梁上倏然翻下,双掌一合,将暗器收入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