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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不会吃人,老子跑什么?”胡铁花嘀咕,然后学楚留香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是啊,我又不会吃人,胡大侠跑什么?”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胡铁花身子一僵,再想逃的时候,白元秋已轻轻飘到了他面前,堵死所有去路。
分别已将近一个月,白元秋仍是刚刚见面的那样——正当妙龄的女子,轻衫长剑,温文秀美,她星眸含笑看着胡铁花,后者直被瞧的讷讷不能语。
“胡大侠怎么没和香帅在一处?”白元秋笑问,“上次不得已分别,不知龟兹国的境况如何?”
胡铁花深吸一口气,故作爽朗:“有死公鸡在,还能出什么岔子么?只是……”微微停顿,“我有个老朋友,之前以为她也被石观音抓起来了,但老臭虫去救人的时候,却没发现她的踪迹。”
白元秋了然:“这位朋友莫非是华山派的高姑娘?”
胡铁花闷闷点头。
江湖有传闻说是中原一点红暗算了高亚男,胡铁花也专程上华山去问过,他毕竟与普通的江湖人士不同,华山派就也格外开恩告诉他两件事,第一高亚男如今确是行踪成迷,二是一点红曾经和高亚男接触过。
等到胡铁花意识到此事该回沙漠问中原一点红时,却被告知,对方早已经带着石观音门下弟子曲无容远走高飞。
“我想知道她的下落,是不是真的被一点红……杀了。”胡铁花解释,说到最后两个字时,竟有些无法开口。
白元秋微觉诧异:“是谁告诉你,高姑娘可能被一点红杀了的?”
“她的佩剑出现在石观音手中,人却不在,一点红曾为石观音效命,而华山现在也下令追杀他。”胡铁花咬牙道,“老子之前就不应该相信他的话。”
白元秋不语,现在的胡铁花明显还没有被人剧透过,她既然跟原随云暂时和解,就不打算将人家的私事随便宣扬。
“那胡大侠今日出现在这里又是因为什么?”白元秋悠然笑道。
胡铁花卡壳了一会,眼神乱飞:“一点红虽然不见人影,老臭虫却为他的品行担保。”接着道,“而死公鸡建议我来问你,说姑娘可能知道高……姑娘的下落。”
白元秋点头,姬冰雁知道自己和何琬之间的关系,又不知怎样获得了小师妹现在正在松江一带的消息,很有可能因此让胡铁花来这里碰碰运气。
“姬老板为何建议胡大侠来问我?”白元秋笑问。
“因为……”胡铁花略略犹豫,“他说你们可能会比其他人知道的要多一些。”
事实上,楚留香还提出了一个十分大胆的猜测,他认为,这些人,石观音,白元秋,徐小彦等,都很可能通过某种方法,预知了未来要发生的一些事情。
“莫要问我,我也是猜测而已。”楚留香摸摸鼻子,苦笑。
白元秋漫不经心的笑着,温和道:“我们也不是什么都知道,但比其他人,可能确实了解的多一些。”接着道,“我并不了解一点红,也不知道他为石观音做过些什么,但既然香帅担保,胡大侠与他多年至交,难道还不相信老朋友么?”
“我当然相信老臭虫。”胡铁花叫道。
“我也认为楚香帅的判断值得信任。”白元秋微笑,“至于那位高姑娘的行踪。”眼神扫了胡铁花一眼,“我并不清楚。”
胡铁花定定看着她,问:“那有没有什么可以追查的线索呢?”
白元秋笑道:“可能知道一些,但君子一诺千金,我既然答允了不会告诉别人,就恕我不能告知胡大侠了。”
胡铁花焦急道:“但高亚男现在很可能处于危险当中,人命关天,姑娘就不能额外通融一下?”
倒还真有这种可能,白元秋想,蝙蝠公子和华山派的渊源已经有太多外人知道了,在这种情况下,原随云如果不能解决这些外来人,就只有切断华山派那边的知情人了。
胡铁花此刻心中就像装着盆滚烫的炭火,他曾经和楚留香一样,认为女子天生不适合做什么冒险的事情,厨房里,摇篮旁才是她们该去的地方,也并不指望女子能为自己保守什么秘密。但今天他才发现,女子不想保守秘密时,他固然是无可奈何,但要想要保守秘密时,他也同样做不了什么。
白元秋笑了,温和道:“方才在下没骗胡大侠不知道线索,就同样不会欺骗别人。”看到胡铁花额角渐渐流下大颗大颗的汗水,也体谅对方对老情人的关切之意,柔和道,“这件事虽然不能从我口中说出来,但我知道还有一个人,可能清楚内情。”
“什么人?”胡铁花急问。
“中原一点红。”白元秋淡淡道。
作者有话要说: 周三~
☆、接二连三
胡铁花听了白元秋说出来的名字,足足愣了半天,感觉哭笑不得,他若是能找到中原一点红,也无需费力来寻白元秋了,可看这位姑娘的表情,又不像是故意戏弄自己。
白元秋看着胡铁花的样子,笑道:“胡大侠放心,你我找起中原一点红来虽然不容易,可他的‘老朋友’们,难道就不知道他可能的去处了么?”
胡铁花惊讶道:“中原一点红居然还有朋友?”不怪他难以置信,江湖传言,“搜魂剑无影,杀人一点红”的杀手界头把交椅,向来是个认钱不认人的冷血动物,这样一个人,怎么会有朋友 ?
“他若没有朋友,楚香帅又算什么人?”白元秋一边和胡铁花扯些有的没的废话,一边在思考自己的任务。等了这么久的功夫,系统还没有关于支线的提示,看来想趁此机会捞积分的可能性是不大了,白元秋虽然可惜,但能骗到一位帮忙的打手,也可稍稍抚慰一下她受伤的心灵。
不过胡铁花真的能够帮自己么?
“说起来,我要去寻人晦气,此人或许知道一点红的下落,胡大侠要不要随我一道?”白元秋试探道。
“这次你又要寻谁的晦气?”胡铁花大惊,白元秋挑翻了石观音的景象还历历在目,现在就马不停蹄的跑江南来砍人,还真是一点都不闲着啊……
“这次倒并非是我想伤他人性命。”白元秋解释道,“可我小师妹要杀他,做师姐的,只有义不容辞了。”
胡铁花苦着脸:“那不知道是什么人得罪了姑娘的师妹?”
白元秋道:“薛衣人……”瞥他一眼,拖长语调,“的弟弟。”
胡铁花噎住,他眼睛睁得溜圆,半晌才问道:“薛衣人居然还有一个弟弟,我怎么未曾听说过?”
白元秋道:“薛二先生的确不算出名,他名叫薛笑人,有人评价,说薛衣人的剑术奇幻瑰丽,不可方物,但此人的剑术却是纯粹的杀人剑。”笑的意味深长:“中原一点红,便是此人一手教导长大的。”
胡铁花按回自己差点脱眶的眼睛,更加不解:“……如果他真能教出中原一点红那样的高手,自己又怎会籍籍无名?”
白元秋并不太能理解对方的想法,只得将此当做这个世界的特色,柔和道:“大约是觉得,就算自己再努力,别人看来他也不过是薛衣人的弟弟,既然无法超越哥哥的荣光,倒不如索性不出名的好。”接着,“他另辟蹊径,暗中成立了一个杀手组织,其中最出名的便是中原一点红。”
胡铁花花了一刻钟才慢慢将这个消息消化,他重重出了口气:“原来如此,难怪难怪。”然后难得正色道,“既然是这样,我现在就去联系老臭虫……”
白元秋笑吟吟道:“楚香帅果然是胡大侠的好朋友,连这点时候也不肯分开。”她想起当时徐小彦告诉自己的一些事,心中甚觉有趣,“只是此事十拿九稳,又何必劳烦香帅四处奔波呢?”
胡铁花顿了片刻,一咬牙:“姑娘需要我做什么?”在来之前,楚留香和姬冰雁两人都要自己提防白元秋,但当自己真被对方微凉的目光笼罩时,胡铁花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只得先听听她的想法,再做打算。
他的犹豫挣扎都落在白元秋眼中,胡铁花的态度很明显的反应了这个世界以主角为代表的那一拨人的想法,后者目光渐沉,怀疑无妨,知晓真相也无妨,但若是楚香帅打算多管闲事……
白元秋思绪电转,心湖上刹那间有杀意微澜,身侧长剑已在蠢蠢欲动。
胡铁花的要害全在自己攻击范围之下,只要一招,就算不杀人,也能拿下他叫楚留香有所忌讳,白元秋目光不稳,欲将泉中玉召出。
指尖触及清冷的剑身,凉意顺着蔓延到心中,白元秋如当头淋下一盆冷水,忽然就清醒过来,杀意顿消,内心一片凉意——自己现在怎么回事?有师兄自幼教导,她几乎不会因杯弓蛇影就取人性命,且前段时日的内息躁动已然平复,但如今情绪却并未如预料中的完全平静下来。
难道是心魔劫将至的预兆?
“你在想什么?”胡铁花好奇问,白元秋方才的情绪波动极其内敛,他浑然没察觉自己已在生死关头打了一个转。
白元秋回过神来,笑意如旧:“我师妹有位朋友前不久被暗器所伤,听闻江南名医之最乃是张简斋张先生,不知能否劳动胡大侠,帮忙将张先生请来?”
胡铁花不解:“你不用我帮你对付薛笑人吗?”
白元秋温和道:“已经说了,想要他性命的是小师妹,我不过帮忙跑腿将人约出来罢了,薛先生未必不肯给我这个面子。”
胡铁花点头:“既然是救人,我当然应该帮忙。”
白元秋笑道:“多谢胡大侠。”
胡铁花期期艾艾:“那中原一点红……”
白元秋淡淡道:“只要薛笑人知道他的下落,在下就有法子叫他说出来。”
世人皆知松江府有两大势力,分别时左轻侯的掷杯山庄,与薛衣人的薛家庄,这两家虽然同为武林一脉,却是世仇,数百年来姓左的不知杀死过多少姓薛的,姓薛的也不知杀了多少个姓左的。传到这一代,虽然已经无人记得当初结仇的因由是什么,但这种累世绵延的恨意,却一丝不差的传承了下来。
两家在武功上,薛衣人号称天下第一剑客,武功已经强过左轻侯,可在儿女缘上,却是差的甚远。
松江本地人都知道,左家左明珠的乖巧可爱,也同样知道,薛家大女儿薛红红的丑陋蛮横,和老二薛斌的风流纨绔。薛衣人花费了过多时间在剑法上,无力约束子女,是以甚至有人在薛家背后嚼舌根,说若非薛红红是薛衣人的女儿,凭她那副尊容,是决计嫁不出去的。
就在今日,这位薛姑奶奶又闹出了一桩笑话——她带着下人上街闲逛时,不巧遇见一位容貌既美,举止也十分有礼的姑娘。别的女人,只要生的比她好看就已经算是犯了忌讳,今日薛红红不知为何,除了觉得对方生的好之外,竟还认为那姑娘的态度十分蔑视于她,一言不合便动起手来。
薛红红虽然长得不好看,武功却家学渊源,她擅使的那套“长歌飞虹剑”,乃唐初剑圣公孙大娘所创,共计八八六十四手,舞动时剑光如雪,气势盛虹,可她今日才施展不到三式,便被人折了双剑扔回马车上,想要追时,却连那位姑娘的影子也找不到了。
城南,薛家庄。
这个的庄园规模并不很大,院中遍植林木,值此新冬时节,天晴无雪,虽少了轻烟柳影,但松木苍郁,杨柏冷翠,亦有一番峥嵘庄严意态。
此间主人生性沉静,他所在的地方,永远都要一尘不染,此时多了个哭泣的红衣女子硬生生嵌入这幅画卷中,简直说不出的违和。
“爹爹,今日那臭丫头如此折辱女儿,不也是在折辱爹爹的颜面?”一位少妇坐在薛家大厅之上,长长一张马脸,血盆般一张大嘴,鼻子却足有两个嘴巴那么大,瞧着就像马脸。
此人便是薛红红,不出所有人意料,刚刚打了败仗,转眼薛红红便跑回娘家,在薛衣人面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只是碍于家规颇严,不敢抱着父亲的大腿撒泼打滚。
坐在薛红红对面的,正是闻名江湖的天下第一剑客薛衣人,薛衣人面容清赡,衣着朴素,除了一双眼睛如蕴电光外,其余和普通的老人也没什么不同,与他女儿,更是天壤之别。
薛衣人听了女儿的哭诉,皱眉道:“你若不去惹人家,旁人为什么要来欺负你?”
薛红红哭的摇摇欲坠,用手帕捂住眼睛,干嚎:“女儿怎么知道,爹你都不问问前因后果,便笃定是女儿的错么?”
薛衣人拿着薛红红的断剑在手中凝视,片刻后道:“对方既然能在三招之内断剑,就能在三招之内取你性命。”严厉道,“下次再遇见此人,休要再招惹!”
薛红红哽住。
就在薛衣人教训女儿时,外面忽然传来警戒之声,有家丁跑来报信:“老爷,石室那里……”
薛衣人豁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