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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
夏目接过水,目光有点怔忪,“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一个人住的……”
“没关系,其实我也担心别人会觉得我家挺可怕的,所以上了高中以来,你是第一个来我家做客的人。”深水利夏耸了耸肩,不小心牵扯到手上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夏目贵志忽然有点同情深水利夏,眼神也从生疏变成了柔和,他用力握了握冰凉的茶杯,“如果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忙的话,请一定要跟我说……”
“现在就有啊。”看着夏目贵志微微愣住的表情,深水利夏晃了晃手中的医药箱,“能拜托你帮我处理伤口吗?”
“好的。”夏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接过医药箱,用棉棒沾了酒精,握着深水利夏的手臂,小心翼翼地把伤口上的砂砾一一清洗掉,再重新帮他贴上创可贴,“这样应该就好了。”
“谢谢你。”
夏目摇了摇头:“是我先撞到了你,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受伤了。”
“那只是你不小心而已。”深水利夏笑了笑,“对了,你之前为什么跑得那么匆忙?那森林里有什么东西吗?一直跟着你的那只招财猫呢?”
夏目抿了抿唇,有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在他眼里,深水利夏只是个普通人,贸然跟他提起“那个世界”的话,恐怕深水还会觉得他在骗人,于是只好扯了个谎,“猫咪老师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我刚才急急忙忙的就是为了找它,名取先生……他也是为了帮我找猫才会在那里的。”
实际上是他们在林子里碰到了能力很强的恶灵,猫咪老师恢复了真身,不方便以原本的形态出现在普通人眼中,而那只恶灵又一直追着有通灵体质的夏目,名取和猫咪老师合力也只能堪堪压制住她,所以他们趁着镇压住恶灵的时候就叫夏目快跑。
结果,夏目还没跑出多远,就撞倒了深水利夏。
“那我岂不是耽误你找猫了?”深水利夏有点担忧地看向夏目,“现在天色也暗了,名取先生一个人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你们家的猫……”
“没关系的,猫咪老师自己也知道回家的路,可能等我回去了,它也就回来了,不用担心。”夏目微微笑着,看上去十分镇定。
“那就好……”深水利夏做了个放松的表情。
夏目还有些歉疚:“真的很抱歉,深水君,我还把你的手机给弄坏了。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把它交给我,我会尽快在你转学前找人修好它的……”
“这是我自己摔坏了,和你没有关系,夏目君不用自责。”深水利夏微笑着说,“你今天能送我回来,已经很有诚意了。”
夏目温和地笑了笑,又感到有些遗憾,他觉得和深水利夏相处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困难,这个话少的同班同学身上散发着一股温暖的气息,如果他们能早点相交就好了……可惜深水同学再过两天就要转学了。
深水利夏笑容柔和,跟夏目挺聊得来,但如果有熟悉他的人在,比如他哥哥深水让,则会感到奇怪。
——深水利夏可不是对什么人都这么友善的,或者说,为了不跟旁人有太多的牵扯,他会习惯性地圈一块空间,只待在自己的空间里,很少回应别人。
而深水利夏之所以会有如此反常的行为,是因为,在夏目贵志还不知情的情况下,趁着夏目给他处理伤口,两人皮肤相贴的那几秒钟时,深水利夏将恶灵附着在夏目身上的那点怨力给吸得一干二净。
虽然少了点,但体内被能量填充的感觉却是实实在在的。
而夏目之所以会觉得深水利夏可亲,也是由于深水将他身上的负面情绪也一并吸收了的缘故,当沉重的情绪不再,夏目的心情自然也就跟着明朗了。
……
两天后,机场。
和哥哥通完话,深水利夏递出了自己的登机牌,提着一个小巧的行李箱登上了飞机,按着号码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他的座位在窗边,找到的时候,旁边的座位上已经坐了一个穿着风衣的男人,那男人戴着宽边帽,把脸挡得严严实实。
“不好意思,能不能请您——”深水利夏微微睁大了眼睛,“名取先生?!”
“哟,真是巧啊,深水君。”名取周一摘下帽子站起身,冲深水利夏笑了笑,“我听夏目说,你要转学去东京?”
“嗯。”深水利夏坐了进去,“名取先生也去东京吗?”
“我在东京有一些拍摄工作。”名取周一说,“深水君,你转学的高中定好了吗?”
深水利夏点了点头:“定下来了,是桐皇学园。”
“哦……我听说过,听说那所高中近几年篮球很厉害的样子,好像有个什么暴君的绰号,深水君也喜欢篮球吗?”
深水利夏垂下眼帘:“不,只是离家近而已。”
“……原来如此。”名取周一笑了笑,“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总是深水君深水君的叫,显得太生疏了,怎么说也是同坐一班飞机的缘分啊。”
深水利夏只好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因为这个发音对应的汉字太多,他又找了张纸把“利夏”两个字写给名取周一看,作为回报,名取周一也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虽然名取周一觉得有人不会写自己的名字还是件挺神奇的事,现在就算是乡下人也很少不看电视的吧?
深水利夏看着那周正的字,忽然一笑:“我这样,算不算是拿到了大明星的签名?”
名取周一愣了下,也跟着笑了:“你还真是个很特别的孩子呢……”
“嗯?为什么?”深水利夏不解地看他。
“明明看起来不像是个快乐的人,但是身上却一点负面气场都没有,听夏目说你在乡下一直是一个人住的,有不幸的经历却能保持一颗正直的心,很难得。”名取周一不禁放轻了声音说。
深水利夏:“……”
前半句是对的,但后面的话就完全是夏目和名取两人的脑补了,深水利夏也不知道该不该纠正对方,不过误打误撞能给他们留下这样的印象似乎也不错?
抵触任务,当然就不会有多快乐;而深水利夏身上没有任何负面气场,则是因为杰克苏体质的特殊性,和性格没什么关联。
名取周一不愧是明星,就在他摘下帽子的那段时间里,就有好几个粉丝认出了他,缠着他签名拍照,令他不得不再把帽子戴回去,装作十分低调的样子。
和名取聊天也很愉快,深水利夏发现这个男人身上有种能让别人不由自主关注到他的特质,可能是身为演员的魅力,又或者是其他的东西,总之这段航空旅途有名取在就不显得无聊。
中午时分,飞机抵达羽田机场。
名取似乎是一个人,他没带经纪人或者助理来,只要帽子戴得严实,不走VIP通道也没关系,而且他的行程保密,也没有粉丝会堵在机场门口。
深水利夏和名取一直并肩走到出口,还没走到机场门口,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快步走了过来。
“快看,那个男人是不是有点眼熟?”“长得好帅啊”“是明星吗?”……周围不断有人小声嘀咕,让站在深水利夏旁边的名取一度以为她们认出了自己。
高挑的男人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抱住了深水利夏,还用力地用下巴蹭了蹭少年的脑袋,一脸荡漾,“利夏!哥哥好想你啊!!”
名取周一:“……”
深水利夏:“……”
机场众人:“……”
第3章
“真是没想到啊,著名音乐人深水让竟然是利夏的哥哥。”坐在车后座的名取周一把剩下的感叹留在肚子里——而且没想到深水让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弟控,“这次真是多谢你们了,还特地也送我一程。”
“名取君这是哪里话,我们是顺路嘛!而且这一路上利夏也多亏有你照顾,难得见他交个新朋友,作为哥哥,我也替他高兴。”深水让笑眯眯地说。
名取看了看深水让,又看了看他弟弟深水利夏,不得不说,两兄弟的颜值都很高,这对兄弟的父母估计基因十分的强大。
和深水让聊了几句,名取周一也对他们兄弟的情况多少了解了些,比如两兄弟的父母在6年前就去世了,深水让甚至没能完成高中的学业就出来找工作,虽然他没有说具体的过程,但名取十分清楚,毫无基础的年轻人想要在东京打下一片基业究竟有多么困难。
而一个人在乡下孤独地守着一间阴森的祖屋,深水利夏也过得很不容易。
名取周一对这两兄弟的印象又好了些。
“啊,在前面的路边停一下就好,那里离我的经纪公司很近。”名取猛然回过神,才发现这段旅途已经快要到终点了,分别在即,他竟然还觉得有些可惜。
嘛,反正深水让也是业界里的人,以后总会机会再见面的吧。
车子缓缓靠边停下。
下车前,名取快得让人无法看清动作般的在深水利夏的头上揉了揉,然后优雅地跨出车子,“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利夏。Bye——”
目送那辆黑色本田离开视野,名取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对旁边道:“怎么样,柊?”
“那个少年身上没有类似灵力的气息,给人的感觉很……自然。”柊犹豫着说。
“如果是自然的话,你怎么还会露出那样疑惑的表情?”名取皱了皱眉。
“我的意思并不是指他自然得跟普通人一样,而是说,他身上有自然的气息,这种气息,妖怪们都很喜欢。”柊顿了顿,接着用更加疑惑的语气说,“不是对食物的那种喜欢,而是像待在大自然里,在母亲的怀抱当中一样。”
名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蜥蜴形的黑色妖怪在他的脸上爬过,“这么说来,他跟夏目是不一样的?”
“完全不一样。”柊果断道。
“也看不见妖怪?”
“应该是看不见的。”柊说,“要不然就是他的演技太好了,连我都能骗过去。”
名取又摩挲了下下巴:“这就奇怪了……上次在树林里,我看到他确实往恶灵的方向看了一眼。”
柊:“会不会是在看别的什么东西?”
名取叹了口气:“不知道呢,当时的情况太过危急,我大部分的心神都用去钳制恶灵了。明明那个结界应该是任何人都无法通过的,可他却能安然无恙地进来……或许跟他的体质有关吧,你也说过,他身上有自然的气息,结界无法识别也是有可能的。”
柊:“看来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是啊,虽然我还不太明白利夏身上的气息是怎么回事,但既然不是夏目那样的通灵体质,就不用担心他会因此和妖怪扯上关系了。”名取松了口气。
藏在面具底下的柊似乎笑了笑:“话是这么说,刚才你不还是在他身上下了个保护咒?”
就是之前名取告别深水利夏时在他头上碰的那一下,留下的术法。
……
深水利夏转学的时候已经接近第一个学期的末尾,才上了没几天课就开始放暑假。
这一年的夏天似乎特别热,知了从早上五点就开始叫嚷,让人连睡都睡不好,对于作息时间紊乱的音乐作曲人而言,更是要命。
当深水利夏推开房门时,就见小型录音间里,深水让顶着一双黑眼圈坐在桌子前,一脸的疲惫。
“哥,你去休息一下吧!”深水利夏皱着眉,十分不赞同这种要牺牲健康的工作方式。
“不行,还有一点就能完成了,我不想在这个时候打断灵感和思路。”深水让揉了揉鼻梁,从深水利夏手里接过浓浓的黑咖啡,打趣道,“我们现在就靠灵感吃饭了,如果哥哥今天写不出来的话,说不定明天就只能啃方便面了。”
“我可以打工去转生活费。”深水利夏认真地说。
深水利夏还不清楚自家哥哥到底混到了什么程度,在他的印象中,哥哥是个乐器天才,然而在父母去世后,哥哥不得不放弃已经考上了的帝都有名的音乐学院,靠着业余写歌赚钱养家。
虽然家里装修了个小型录音间,深水利夏却不知道哥哥的歌卖出了几首,理所当然的会为家计而担忧。
深水让不禁好笑:“我刚刚是跟你开玩笑的,利夏。要是真的养不起你,我又怎么可能住在这种高级的公寓里?”
那也不一定啊,我们之前也不是没试过穷得只吃得起方便面的时候,可那时候我们不也住在占地几百平方米的老宅吗?
“反正就到暑假了,我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干,就当做赚点零花钱好了。”深水利夏抢在他哥说话之前拍板,“就这么定了。”
深水让愣了好一阵,才急急忙忙地开口:“等、等一下——”
“我又不是娇生惯养的小孩,而且我都16岁了,帮你分担一点生活费也是应该的吧?”深水利夏的眼神很坚定。
“我不是这个意思……”深水让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