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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水利夏:“……”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明白了。尽管我是一个麻烦而又危险的人物,你却仍然接纳了我,还对我毫不设防。也只有你,哪怕我真的伤害了你,你也有能力从我手中逃脱,甚至能与我势均力敌,你是唯一有资格站在我身边的人。”琴酒墨绿色的眼瞳中倒映着深水利夏的脸,眼里逐渐升起一片热度,“所以,我才会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形成了追逐你的本能。”
深水利夏僵硬地笑了下,“也许……在你失忆之前,你并不是这么想的呢?”
“不可能。”琴酒断定道,“身体的本能不会骗我,从清醒过来见到你,我的身体就一直在渴求你,闻到你身上的味道时,连心率都会比正常时间要快。”
那只是因为你想跟我打架吧!深水利夏很想这么说,可他实在开不了口,好不容易琴酒放弃追寻自己的过往了,这会儿还是别说会刺激他的话比较好吧?
而且琴酒的这赤裸裸的坦白也让他有些心率失常。
“那……你打算怎么办?”深水利夏问。
“让我放弃自己的过去,总要给我一些补偿才行。”琴酒往后一倒,将身体舒服地靠在椅背上,一手端起咖啡慢慢喝了起来。
深水利夏则半点喝咖啡的心情都没有,只能干瞪着眼等琴酒把咖啡喝完,然后听他宣布答案。
琴酒森然一笑,“你了解我过去的所有,而我,想要你的未来。”
……
气氛僵硬了几秒。
深水利夏忍不住叫来服务生,给他换了一杯冰水,咕嘟咕嘟地将所有冰水全都喝下肚后,足够自己冷静下来了,他才抬眼去看琴酒,“这不可能,我不会跟你谈恋爱的……不,我不会跟任何人……”
还没等深水利夏把道理说完,琴酒就站起身,绕过桌子走到深水利夏面前,提起他的衣领就吻了下去。
还将人压在桌子上,杯子被撞飞,砸在地上摔出不小的声响。
服务生急急忙忙地过来看,又蹑手蹑脚地退开,非礼勿视。
“你拒绝不了。”琴酒贴着深水利夏的唇瓣含糊地说了这么一句,很快又将深水利夏的反驳吞入自己的口中,用唇舌继续缠磨对方。
深水利夏努力回想起自己曾经对任务的抗拒,不管去哪个世界他都不曾投入半分情感,通过投机取巧的方式完成任务。
因为他清楚,爱一个人是很痛苦的,即使记忆被剥离,那种痛苦已然深入灵魂。离开对方,那种不舍、不甘、愧疚如潮水般淹没了自己,甚至曾经一度失去了活下去的意义。
他很想通过回想曾经的爱人来淡忘琴酒给他带来的愉悦与刺激,然而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面对琴酒的时候,任务的抗拒感也不复存在了,内心深处甚至还对琴酒的触碰而雀跃不已。
琴酒从不会听深水利夏的大道理,比如年龄不允许,比如性格不相合,比如深水利夏已经有了一个爱人——如果琴酒听到最后一条,说不定会给那个所谓的爱人喂一颗子弹。
他向来只会采取最有效的举动,所以他堵住了深水利夏的嘴巴,用实际行动告诉对方:你拒绝不了。
第57章
琴酒像一场暴风雨,来得太快太猛太猝不及防,当深水利夏回过神时,他已经被卷入这场暴风雨,抽身不能了。
虽然早在几个月前深水利夏就隐隐有预感,或许在这个世界里他会遭遇一场爱情,然而当时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个对象居然会是琴酒。
其实也不算毫无征兆,他们从第一次相遇以来,几乎每次见面都是险象环生,但也同样十分刺激,他们会因为对方而将所有的感官都放大一倍——因为对手太强大,他们必须提升自己的潜力,在电光火石之间分析对方攻击的速度、角度、力度,在躲过对方的攻击时还要有力地出击,这不光是力量上的对决,也同样是头脑上的胜负。
身体会因为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而兴奋,大脑也同样会牢牢地将对方记住,并在不知不觉间,注意力全跑到了对方身上。
这份关注,如果一直被主人放置着不采取任何行动的话,迟早会发酵成爱情的。
深水利夏现在不是不想采取行动,而是琴酒不允许他拒绝。
对方混合着烟味与咖啡味的吻充满了男性的魅力,倾略意味十足,却并不是一味的粗暴野蛮。
琴酒还会适时地挑逗深水利夏,在逼迫对方将肺部的空气全都压榨出来时,便将自己的气息侵入,直吻得深水利夏晕头转向。
终于,他听到了一声示弱般的呻吟。
琴酒墨绿色的瞳孔瞬间扩张了一下,喉结上下一动,恋恋不舍地松开那双被他吻得红肿的唇,咬了咬他的嘴角,着迷地吻向白皙的脖颈,并轻轻地用牙齿啃咬。
这具未经开发的身体由于琴酒的举动而微微颤抖着,无法分辨是兴奋还是害怕,但深水利夏的眼神已从清晰变得迷离,半撑在琴酒胸前的手也不再用力推拒。
这是一个信号,是一种无声的邀请。
琴酒勾起嘴角,笑容里是满满的志在必得。
如果没有被人打断的话,这一次他一定能做到最后一步。
“不好意思……”咖啡店的服务生战战兢兢地站出来,“两位如果有……兴致的话,附近有几家隔音效果不错的酒店,只是,那个……本店不提供那种服务……”
深水利夏的眼神瞬间恢复了清明,脸上情潮褪去,尴尬地推开琴酒并从桌上跳下,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衣物,顶着一张又红又热的脸道,“真的非常抱歉,我们马上离开!”
服务生也是羞窘不已,把头埋得很低,却仍大着胆子说,“那个……在离开前,能麻烦客人们把这些砸碎的杯子也结算了吗?”
“咳……没问题!”深水利夏掏了一张万元大钞,快速塞进服务生手中,“不用找了,谢谢,有多余的就当做是小费吧!”
说完拉起琴酒匆匆离开了咖啡店,根本顾不上琴酒变得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
尽管河下是个贪生怕死的人,但他也能说到做到,也许是差点丧生在恶灵手中,他现在颇有劫后余生的沧桑感,压力最大的时候脂肪也没见减少的男人,居然过了短短两天就瘦了一圈,而且看上去也不再油光满面,反倒清爽了不少。
“利夏先生,我已经按照之前说过的,把所有的资金分成三部分,分别捐给三处机构:老年人福利机构,贫困家庭资助协会,和山区基础设施建设的民间机构。你要看看财务报表吗?”
“不用了,我信得过河下先生的为人,你一定会言出必行的。”深水利夏微微一笑。
河下笑得有点凄然,“如果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当初我就不会为了那点钱去做这些有损阴德的事了……”
也不用因为心虚而夜夜担心鬼敲门了。
然而,现在后悔也已经晚了,没有妻子与儿子这两条鲜活的人命给他敲响警钟,估计河下仍不会把那些曾经被他利用并伤害过的人看在眼里吧?
这是一个无解的循环。没有人命牺牲,就没有幡然醒悟。
一如深水利夏,没有与琴酒相遇之前,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对一个凶残的反派动心。
然而,深水利夏不想欺骗自己,有好感就是有好感,动了心就是动了心,他不能因为那个已经不在记忆中的爱人而否认这一点,再说否定也没有用处。
这个问题深水利夏在神殿时也思考过很多遍,假如在漫长的岁月里自己再度遇到一个能令他心动的人,他是否能为了过去的爱人而残忍地封闭自己的内心,把对方推得远远的?
且不说心动的对象——琴酒根本就不会同意,在没有喜欢上某个人之前,所有假想的答案都没有任何意义,只有当深水利夏自己亲身面临这个问题时,才会有答案。
而现在,深水利夏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恋爱中的人都是无脑的”了,他根本就不想推开琴酒,被对方粗暴地亲吻着的时候,身体还会兴奋地颤抖!处男伤不起啊!完全禁不起一点挑逗!
“利夏先生?”河下见深水利夏话说到一半表情就有些魂不守舍的,不由开口提醒道,“你觉得这样的安排如何?能对你有帮助吗?”
深水利夏根本没听到他说的是什么,却条件反射的点了点头,过后发现不对已经来不及了。
河下一见他点头就非常高兴地宣布,“太好啦,我就担心没法报答你,你要是能接下这个试镜的机会,我也松了口气。”
“不好意思……其实我刚刚没怎么听清楚,请问这是……关于什么的试镜?”
“哈哈哈,利夏先生果然是年少,不敢相信竟然能得到好莱坞电影的试镜机会吧?”河下豪爽地笑了笑,“其实好莱坞并不是那么神秘的世界,只要有门路,想得到试镜的机会并不难。只是大部分的资源都掌握在那些经纪公司手中,才会显得困难,当然也有部分排斥外来人的缘故,不过只要是好演员遇上了好机会,想在好莱坞出头也不是白日做梦。”
河下的资产洗之后也投资了不少娱乐影视相关的产业,对这些事情十分了解,这次深水利夏等于是救了他的命,为了报答他,河下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当然了,我能帮你的,也只是一个试镜的机会,能不能参演这部电影,还要看你自己的实力?”河下说。
深水利夏一听到好莱坞,下意识的就想到了贝尔摩德,连忙怎道,“请问那部电影,叫什么名字?是《千重杀机》吗?”
河下一愣,“不是啊,是一部玄幻题材的电影,叫《月光镇》,听说是有名的编剧执笔的,内容跟魔法还是吸血鬼之类的有关,我想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你也有不少实践经验了,演技应该比大多数演员都要逼真,所以就向制作人推荐了你……”
幸好不是《千重杀机》……深水利夏放下心来,年前贝尔摩德莫名其妙说欣赏自己而给了他试镜《千重杀机》的机会,她本人也是电影的女主角,如果深水利夏真的被选上了,就意味着他要直接面对一名黑衣组织的成员!这要是在以前也没什么,顶多是对危险人物多留点心也就罢了,可现在不同,深水利夏现在到哪里都几乎跟琴酒形影不离,黑衣组织又在到处寻找琴酒,绝不能让贝尔摩德跟琴酒见上面!
所以深水利夏已经放弃《千重杀机》的试镜了,只是到底是有些可惜,毕竟任何一个演员都不愿错过好剧本。
如今河下又给了他一个惊喜,深水利夏可说是喜出望外,“非常感谢你,河下先生!”
河下摆了摆手,“刚才也说过,我能提供的只是一个试镜的机会,关键还是你要有实力,如果我们本国的人能够出演好莱坞的电影,我也会很高兴的!好了,现在时间快到中午了,你的保镖也该等急了吧?我们先下楼,等会儿还请给我个面子,请你们吃饭啊!”
他们谈话的地点在河下公司的办公室,原本收到邀请的深水利夏只是过来看望一下河下,没想到几分钟的会面拉长到半个小时也许琴酒此时已经在停车场里等得不耐烦了。
“从楼下的银行快速通道走,能更快到停车场……”河下一边带路一边回头对深水利夏说,“这栋建筑有这年头了,当时的设计已经不适用于现在,不过因为这里是市中心,推倒重建十分麻烦,我们就将就着使用了……”
银行里办事的人挺多,匆匆看了下窗口的牌号机,有四十多个人在排队,座椅也几乎坐满了。
深水利夏刚从侧门进去,就看到了琴酒。
“怎么耽搁了这么久?”琴酒果然有些不耐烦,快步走向深水利夏。
河下下意识地一抖,显然琴酒那天晚上的发挥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以至于他一直以为琴酒是深水利夏的保镖,并暗搓搓地以琴酒为标准为自己物色新的保镖。
不过,他很快就会失望的,毕竟世上只有一个琴酒,能够成为“那位大人”的左膀右臂的人,显然不是那么好找的。
“河下先生说想请我们吃饭,刚好到饭点了,我想干脆就近找个地方解决午饭就好。”深水利夏微微笑道。
“随你。”琴酒说,仿佛才看到河下似的,给他施舍了一个眼神,“让河下先生破费了。”
“哪里哪里,不会不会……虽然我把大部分钱财都散出去了,但是请客吃饭的钱还是有的。”河下连忙后腿地说。
“那么,那件事你想得怎么样了!”琴酒看向深水利夏。
其实深水利夏已经想得差不多了,他正要开口,却在刚说出一个音节后,就被一阵骚动声打断。
“打劫!都把手举起来!蹲下!!”
第58章
劫匪一共有六人,每个人手中都有枪。
他们的装备看起来都还挺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