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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微动,远处松林簌簌轻响。
“娘,我来看您了。”曼丽看着墓碑上母亲温婉的笑容,把一捧雏菊放在一旁,明台沉默地摆好果盘和酒。“这是您最爱的花,我给您带过来了,喜欢吗?”曼丽轻笑着,摸摸母亲的照片。
“他是明台,是我喜欢的人。”曼丽凑近,悄悄的说了一句,脸上流露出一丝羞涩。
明台在远处站了一会儿,看着曼丽说完悄悄话,这才走近拉着曼丽:“好了,你走远一点,我要跟我岳母大人说几句。”
曼丽噘嘴:“有什么是我听不了的。”
明台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你小姑娘懂什么,我跟我岳母大人商量大事。”
曼丽不情不愿的走到远处,看着明台斟了酒,跟她母亲说了很多话。
等两人回去的时候,曼丽问:“你跟我母亲说了些什么呀?”
明台眼眸里笑意满满:“你母亲很满意我这个女婿。”
曼丽羞红了脸,眼眸里含羞带俏:“你又胡说。”
“是真的。”明台抓住曼丽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我说,以后我们一定会在一起,白头偕老。”
曼丽仰头看着他,此刻明台眼里倒映着满天繁星,璀璨动人。
离新政府办公厅还有一条街了,明楼穿着一身笔挺的海军制服坐在汽车的后座上,他觉得自己一直在出冷汗,他无法控制。
他刚刚接受了日本军部长官的盘问和苛责,在特高科课长冈田芳政的帮助下,他得以毫发无损地全身而退,这也加剧了他今夜行动的迫切感。
夜长梦多。他赌不起。
阿诚开着车,说:“先生,我全都按照您的吩咐安排好了,您就放心吧。”
主仆二人,因为长时间的工作关系存在着一种“点到即止”的默契。“好,阿诚,今天晚上,就看你的了。”
天空一片灰暗,下着绵绵细雨,风雨中,阿诚看见了明镜。他虽然有一定的心理准备,可是,他依旧被明镜的沧桑所震憾了。
“大小姐。”阿诚的汽车一个急刹车,使明楼随着惯性向前扑去。
明镜披头散发,站在新政府办公厅门口。风雨中,她眼光迷离,脸色苍白,她浑身上下都淋着雨,从头到脚没有一处是干的。
阿诚吓得赶紧从车里下去,撑开一把伞,向明镜跑过去。
明楼也从车上走下来。
办公厅门口的路灯下,来往的工作人员都止不住地回头看。
“大小姐。”阿诚脱下外套,替明镜披上,然后侍立在明镜身后,撑着一把伞。
明楼向明镜走来。
“大姐。您?您还好吧?”
“我好不好,你还在乎吗?”明镜问他。
明楼低下头。
☆、汪曼春的计划
作者有话要说: JJ太抽了(εó?ó)我只能手机打字,速度很慢(???皿??)??3?
现在才写好,对不起哈
大家关注我的新文吧,覆尽风月与君同
“明台到哪里去了?”明镜接着问。
“我……我会想办法的。”明楼答。
“怎么想啊?想什么办法?说给我听听。”明镜逼着他。
明楼往后退。
不过他奇怪的是,汪曼春是怎么知道明台就是毒蝎的,这个谜团困扰他很久了,要知道明台行事谨慎小心,从不会暴露自己,可是汪曼春却利用这点消息吊着明镜,这与他当初设想并不同,他只是想借助明镜让汪曼春知道明台已经死亡的消息,从而转移视线,明楼知道汪曼春对自己起疑了,也想借此事情让她对自己消除怀疑。
这情况不妙。
“我问你想什么办法!”她声音撕裂般痛吼着。
明楼表现得不知所措。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纷纷窃窃私语。
突然,让明楼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
“明长官!”明镜在新政府办公厅大门前,扑通一声给明楼跪下了,直直地跪在雨地里。
“大姐!”明楼脸色骤变,仓皇不堪,他用力挽住明镜的胳膊,想把她拉起来。
明镜哭喊着:“明长官!我求求你,看在一母同胞的分上,你把我也送到76号去,明长官!”
“阿诚!你是死人啊!”明楼拉不起来明镜,冲着阿诚就是一嗓子。
阿诚扔了伞,双手用力,将明镜扶了起来。
“大姐,大姐您别这样。”如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自己一身伪政府的军装在身,明楼说实话的心都有了。
“大姐,有什么话,咱们回家去说。”
“家?家在哪儿?家里的人呢?人在哪儿啊?”明镜临近崩溃了,“汪曼春这个畜生,她要杀了埋了你弟弟,你在哪儿啊?她这样待你的家人,你的血性到哪里去了?你枉披了一张人皮,狼心狗肺!你是不是明家的男人啊?”她狠狠地抽了明楼一记耳光。因为她动作过于猛烈,姐弟俩距离很近,明楼被打了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风雨中。
阿诚尽力抱住明镜的双臂,好控制局面,不至于全面失控,他附在明镜耳边低声说:“大小姐,先生是有苦衷的,大小姐,您千万别这样。”
明楼站稳身形,他一步一步走近明镜,他看着办公楼上下的灯光,以及从窗户投射出来的眼睛,他深吸了一口气,解开军装领子上的风纪扣。
明楼横下了一条心。
“你闹够了没有?”明楼有生以来第一次对着明镜、他所敬爱的家人怒目相视!“你闹够了没有?!”他喘着粗气,仿若自己的忍耐已到极限。
有生以来第一次,明镜看见明楼在自己面前横眉冷对,耀武扬威。明镜心寒到底,明楼眼光冰凉、冷血。
“如果不是我坐这个位子,大姐,您现在还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吗?您早就进了76号了!您求我?您求我什么?您要是今天晚上就进去了,我赌您活不到明天早上!您还要我怎么样啊?我怎样做,才能称了您的心?”
明镜站不稳了,双脚都在颤抖。
此时此刻,闻讯开车赶来的汪曼春就坐在汽车的驾驶位上,面带微笑地、惬意地欣赏这一幕,这是她期盼了很久的情景。
“明镜,你也有今天。”汪曼春开心地点燃一支烟。她的心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畅快淋漓,十年的怨恨,一朝报复在眼底。真是现世现报!她想着。
“大姐!”明楼快速想着下一步,再放一把火。
“你不要叫我!”明镜双眼喷着火,“我没有你这个毫无血性、无耻无能的弟弟。”
明楼心顿时就结了一层冰,薄薄地压制着心湖的惊涛骇浪。那薄冰边缘,锋利如刀,割着他心口,又是冷又是疼。
“阿诚,送大姐回去。”明楼转身,背影孤寂。
“大小姐,我们回家。”阿诚轻声说着,手上微微用力,就将明镜半推半搡地送到车门前。“大小姐,我们离开这。”阿诚的话仿佛含着一种暗喻,明镜恨着明楼,被迫被“送”上了汽车。
阿诚关紧车门,坐进驾驶室。
汽车在风雨中飞速驶离。
办公厅大门口聚集了很多文职人员,女人占了多数,看见明镜走了,仿佛一场话剧谢幕,大家纷纷散去。
汪曼春看着明楼在风雨中前行,她掐灭了烟,准备把车开过去。
突然,她看见明楼一头栽倒在雨地里。她惊叫了一声:“明楼。”她把车熄了火,赶紧撑开一把雨伞,从黑暗的角落里跳出来。
“明楼。”她朝明楼跌倒的地方跑过去。
“别过来!”明楼看见了她,决绝地说,“我不需要同情和怜悯!”
“我爱你!”汪曼春直扑过去,根本不顾及明楼冷若冰霜的表情和满地的淤泥溅起的污渍,她扑到他怀里。
“明楼,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你也不要再抛弃我了。你还没看清楚吗?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两个是真心真意地爱着彼此。”
“我没前途了,事业毁了,家被我弄成这个样子。”
“我给你家,明楼。我们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不就是一个家吗?血缘能够与夫妻感情相比吗,明楼?”
明楼紧紧将汪曼春抱在怀中,一把雨伞落在二人身边。
汪曼春仿佛一瞬间得到了整个世界,却没看到明楼在拥住她那一刻阴冷的表情。
“毒蝎另有其人。”汪曼春说。
他面前的梁仲春抽着烟,一脸不屑:“汪处,你这话可乱说,毒蝎不是被我枪毙了嘛。”
汪曼春冷哼:“那个只是个假货,真正的毒蝎是明台。”
梁仲春的烟都掉了,一脸惊讶:“明台?明家的小公子?”
“对。”
梁仲春暗自思忖,眼睛转了转:“汪处,你这话可不能让明楼听了去,你看他已经跟明镜断绝关系了,再让他知道明台可能是毒蝎,不得伤心欲绝啊。”
汪曼春道:“他再伤心欲绝也好,有的是我安慰,不过明台这个人必须得除去,不然会成为76号的毒瘤。”
“那汪处看,要如何除去呢?”
汪曼春微微一笑,眸光阴冷:“明家大姐这条诱饵,就不信明台不上钩。”
梁仲春心想,得赶紧把这消息跟明楼说去。
☆、离开
汪曼春日夜工作,整理出了截获第二战区最新军事部署的重要情报,上报给日本特高科军事长官。她据理分析,一丝不苟,从查获的上海站A区行动组来往电讯密码记录到秘密胶卷,‘毒蝎’和‘曼陀罗‘携带重庆第一作战室作战计划部署的真假情报,到王天风为军统分权,受排挤而反水,到“终于得出了一个正确结论,‘曼陀罗’身上携带的“第二战区军事最新部署”秘密情报完全属实。
日本军部很重视汪曼春的这份紧急报告。经过日方情报专员的连夜分析,确认了情报属实。汪曼春功不可没!
日本中国派遣军总部很快根据这份重要情报,调整了摧毁中国第二战区的根据地,进攻常德的计划。
很快第二战区风云变幻,战旗纷飞。第7集团军傅作义、第18集团军朱德,以八个步兵师、十四个步兵旅、两个骑兵师的兵力,挟制住日军的左肋,粉碎了日军的阴谋。在一场狭路相逢的战役中,以四千人的代价歼灭日军两万人。
跌饱了跟头的日本军方,此时此刻才发现,他们所获得的第二战区军事部署计划是伪造的,他们正如一群乌鸦被农夫设下的天网给吞噬了。
他们爬起来后,直如掉进黑洞洞的旋涡里,逃都逃不掉。
形势急转直下。日本特高科课长冈田芳政为了脱罪,急切要洗脱自己误判的嫌疑,他把明楼接到了特高科。明楼替冈田芳政分析了汪曼春提供的情报,果然,这些所谓从面粉厂起获的大量密码底稿,都是伪造的。
明楼对冈田芳政说:“这些伪造的情报都是为了把目标指向‘曼陀罗’身上的那份假情报。目的只有一个,坐实了假情报,导致皇军在第二战区的战场上彻底失利。”
“汪曼春为什么要这样做?”冈田芳政十分疑惑。
“很简单。第一,为了摄取权力。汪曼春是一个权力欲望十分强烈的女人,76号二春争权乃是众所周知的事。汪曼春为了压倒梁仲春,有着强烈的立功愿望。所以,伪造部分情报来证实自己获取的情报的真实性,也是一种升官的捷径。”
“还有第二呢?”
“我怀疑她本身就是重庆政府的人。”明楼语气波澜不惊。
“哦?”冈田芳政比较感兴趣了。
“汪曼春自出任76号情报处处长以来,从未遇到过袭击,一次也没有。她常常独来独往,无论白天、黑夜。像南云造子,出入前呼后拥下,尚且遭到厄运。汪曼春何以毫发无损,来去自如?此为一疑。王天风此人,据查为戴笠股肱心腹,即使是为了分权,也不至于反水,纵然反水,他也应该找梁仲春,毕竟梁处长是中统反水过来的,二人有同病相怜之处,而他却找了汪曼春,为什么?除非本是一家人,关门好做事。此为二疑。”
冈田芳政看着明楼,明楼表情淡漠平静,直视她的眼神,丝毫不退缩。
要知道,不管多信任彼此,一旦种下一个怀疑的种子,那么就一定会长成郁郁葱葱的大树。
春雨淅淅沥沥,下的缠绵不已。
曼丽再次见到郭骑云的时候,在一家酒馆。
明台爱喝这里的女儿红。
曼丽收了伞,刚迈上台阶迎面就对上了郭骑云。
对方明显怔愣了一下。
曼丽说:“嗯……好久不见。”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原本亲密无间的人沦落到如此疏离的地步?
郭骑云苦笑:“确实是好久不见。”
曼丽沉默,她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自从和明台在一起后,平时什么都不怕的人第一次对郭骑云有了愧疚,如果不是爱着明台,如果上辈子没有遇见明台,她肯定会爱上郭骑云,毕竟再也没有一个人像他一样如此毫无保留的爱她
但可惜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