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韩秋玲是大家闺秀,家世好,教养也好,也是通情达理的人,可是当面被苏亦这么拒绝,脸上有些挂不住,不过也只是那么一瞬间,她就恢复了神色自若,“彭阿姨,苏亦哥也忙,就不用麻烦他了。”
“不麻烦,怎么会麻烦。送你一趟能耽搁什么时间。”彭立娟说着,冲儿子使眼色。
到了外面,韩秋灵就自己开口,“苏亦哥,其实我是自己开车来的,我自己走就行了,你先去忙你的吧。”
“没事,我送你。”苏亦想着送一趟又何妨,总好过日后被老佛爷念叨。
“真没事,我自己可以的。你去忙吧。”韩秋灵坚持自己走,“放心,我会跟阿姨说,是你送我回家的。”
苏亦看着还是一如既往为别人考虑的韩秋灵,点头,“那行,我先走了,你开车小心点。”
说完,苏亦挥挥手上了车,转眼就开走了。
韩秋灵站在原地,直到看着他的车子消失在茫茫夜色里,什么也看不到,才朝着自己的车子走去。
苏家二楼阳台上,苏暖看到的和她心里料想的结果一样,苏亦果然没有送韩秋灵。她有点替韩秋灵抱不平,这小子,把人撂下自己先走了,也太没点绅士风度了吧。她下楼,跟彭立娟说:“妈,以后我弟和秋灵的事,你别再搀和了。”
“你这是什么话?你也想气我是不是?”彭立娟正生着气呢,听了这话立刻瞪了女儿一眼,“你看看你弟弟那个样子,我不掺合能
tang行吗?”
苏暖挽过母亲的手臂,“妈,我也觉得我弟现在事业这么成功,而且公司的业绩又这么平稳,是该结婚了。在这一点上我绝对是和你站在同一个阵营,可是你想啊,我弟什么人啊,要是他对秋灵有意思有感觉,早就在一起了。妈,你儿子他要是看上了什么人,还用得着你亲自撮合?”
“秋灵长得漂亮,学历又高,知书达理的,而且家世也跟咱们家门当户对,最主要是知根知底,娶妻可不就该娶这样的?”彭立娟对韩秋灵一向很满意,是心目中儿媳妇的首要人选,奈何自家儿子总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她心里真是又着急又没辙。
苏暖也不想母亲因为这事过于执着,干脆说:“你儿子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啊?你越是撮合,他就越是逃离。何苦啊老佛爷!”
女儿说的挺在理。彭立娟无奈的叹了口气。
苏亦一路飙车,遇到红灯也不管不顾闯过去,恨不能飞起来。到了别墅,没找到童心亚,她的手机就丢在大厅的沙发上,上面有他刚打过的提示。他冲到楼上,发现她的行李箱还在,个人物品也还在,才终于松了口气。他站到露台上,看到海面上有闪烁的灯,海滩上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在移动。
此刻的大海像一位深邃的老者,静静的睡在夜色里。无风、无浪,与天默默相对。
童心亚一直沿着海滩往前走。夜色静谧,闻着咸湿的海水,一深一浅踩在松软的沙子上,心情就像绽放的花朵。海面上灯光点点,军舰、远航归来的船、还是鱼船上的灯火,就像是照在了她的心里,感受着这静谧之夜的温馨。这朦胧的夜晚似乎与海融在了一起,她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的脚步声和呼吸声。
苏亦跟在她身后走了一段,她都没有发现。直到他从身后一把抱住她,一声惊叫划破了这一方海边的宁静。
“别怕,是我。”苏亦将她的身子转过来,面对着自己,看到她脸上惊魂未定的样子,心里又是内疚又是心疼。
她还是这么没有安全感。
童心亚见是他,气得抡起拳头就砸在他身上。她真的被吓坏了。
苏亦由着她砸,反正也不疼,权当是她在撒娇,“这么胆小,还敢晚上一个人出来,要是遇见坏人怎么办?”
“还有谁比你更坏的。”童心亚没好气地挣开他的双臂。
苏亦也不恼,又去拉住她的一只手。既然她不喜欢被抱,那就牵手好了,反正又不是没牵过。童心亚再想挣开,他说:“我想你了。”
果然,她不再挣扎,转过脸来的时候,像是在看一个不认识的人。
苏亦趁机紧紧牵着她,拖着她往前走,“原来夜晚在海边散步这么惬意,陪我走走吧。”
“苏总,你终于忙完了?”童心亚心里有些气愤。他忙起来的时候,别说人影,连个电话都没有。她一个人住在这么大的房子里,无事可做,还要被他的人限制自由,每天逼着她喝下三碗苦兮兮的中药。
现在忙完了,他才出现。可是凭什么?她又不是他豢养的宠物。他想见的时候就来看看,不想见的时候就不闻不问。
苏亦听出她话里有情绪,“怎么,想我了?”
童心亚几乎是不假思索就脱口而出,“不想。”
“哎,真是冤枉啊。”苏亦将她一把搂过来,见她绷着个脸,不由得心虚,说:“明明是你最近一直在跟我怄气,怎么反倒变成我的不是了?”
“谁跟你怄气?”跟他怄气,她犯得着吗?!
苏亦笑嘻嘻的,“不是就好。这样,我就放心了。”
童心亚掉头往回走。
看不见他,觉得闹心。现在看到他,更觉得闹心。
☆、温柔得想哭
苏亦从后面拖住她的手,拉着不肯放。童心亚甩又甩不掉,却也不甘心跟他在这里嬉闹。他突然的出现,让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陪我走走,嗯?”在她愣神的空档,苏亦瞅准机会,将她整个人搂紧进怀里,下巴搁在她的肩头,声音慵懒性感,薄薄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肩窝,痒痒的。童心亚的身子瑟缩了一下,想要推开他,谁知他更加霸道,将她搂得更紧,整个头都埋进她的浓密长发里,吸气呼气的间隙,鼻息里全是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儿,以及淡淡的烟草香。她一向最讨厌烟味儿的,可不知道他抽的是什么烟,闻起来竟然有种淡淡的清香味儿。
童心亚深深吸了两口,发现居然有上瘾的倾向。于是她一时间没动,在他怀里贪享这一刻的诱*惑。直到一阵海风袭来,咸湿的气息冲淡苏亦身上的烟草味儿,将她扑醒。
“你放开我。”苏亦霸道的拥抱,让童心亚生出些窒息感才。
“不嘛。”他摇了摇头,唇就贴在她脖颈上。那么大个大男人,明明比她高出整整一个半头,是这座城市能够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的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之一,此刻却在跟她耍赖。她都有些错觉,怀疑这人不是他。
她的后背贴着他的胸膛,紧实到她能感受他身上的体温和强劲有力的心脏跳动。他一下一下故意冲着她的颈子吹气,逼得她本能地缩了缩脖子,他却笑了起来,肆无忌惮的的笑声里,戏谑显而易见。她气得踩了他一脚,他还是不放。她干脆抬起双脚踩在他的两只脚上,他还是不放,反而双手搂着她的腰身,带着她在原地转圈。
夜色撩人,海风妩媚,远处投射过来的灯光点缀了夜的温存。一切都格外迷人。可是童心亚却感觉心慌。她分不开这是在梦境里,还是真实发生在现实里。身后的人太热情,让她的心跳也变得越来越快。
挣扎没用,警告也没用,她灵光一闪,抚着胸口说:“我心口闷得慌。摹”
苏亦是知道她心脏有问题的,况且刚做完手术不久,果然立刻就放开了她。还不等他询问出声,童心亚就撒开步子往前走去。
她越来越看不懂他。
“居然骗我!”苏亦在身后叹了一声,快步跟上前来,说时迟那时快,当她感觉到他靠近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他腾空抱起来,鼻息间全是他的味儿。
“晕晕晕!”童心亚双脚离地,没有了安全感,声音里充满了恐惧感
苏亦问:“心口还闷不闷?”。
“我刚逗你的。”童心亚如实回答,只希望能尽快落地。这样整个人悬在空中的感觉对于她很糟糕。
苏亦这才笑着放她下来,就势拉着她在沙滩上坐下。闹了一会,两人都喘气粗重,海浪声一波一波袭击着沙滩,发出的声音渐渐地湮没了两人的呼吸声。苏亦往后一倒,呈“大”字型躺在沙滩上,完全放松的样子。见他安静下来,童心亚整个人这才放轻松了一些。
从他靠近开始,她就绷紧了自己。
可是他突然躺着不说话,又让她心里泛起隐隐的不安。
可是她也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来打破两人此刻的尴尬。严格来说,她也不算是闷葫芦,可是面对他,她突然就变得没话讲。两个没有交集的人,按理说能聊的应该蛮多,可是她就是不知道说什么。过了好久,两人都没开口。耳边只有哗哗的海浪声。
童心亚望着海面上黑茫茫的波光,终于开口问他,“你有事吗?”
这么晚了还来这里,应该是有事找她吧。她不想推测,也不想去猜他的心思。她觉得自己也猜不到,索性直接问,省事。
“你怎么不睡?”苏亦仍是躺着没动,反问她。这大晚上的,她不在家睡觉一个人跑来海边吹风,总觉得说不过去。他担心的是她的身体,做了心脏手术,而且还……
想到她流产,他立刻翻身起来,三下五除二脱下身上的休闲夹克,披到她身上。这是他傍晚回苏家宅院后换的,平时他都穿西装。
他的气息再次包裹了她。
童心亚似乎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做,在他将夹克罩在她身上那一刻暖意袭来,她猛一下回头,眼睛里亮了一下,只看着他,不说话,却也不排斥他这一细心的呵护。她出门时就只穿了条无袖的印花长裙,此刻还真的有些冷。这一刻,她需要的正是一件能为她遮风避寒的外套。
温暖在身上,感动在心里。
她望着看似平静的海面,缓缓才说:“睡不着。”
有句话叫:空屋人不住鬼住。这别墅实在是太空太大,感觉大热天的也阴气逼人,一个人有点害怕,觉得不舒服。
给她披上夹克之后,他又躺回到沙滩上。她口中的“睡不着”三个字,不深究含义只听声音的话,竟像是催眠曲,夜色中她的声音出奇的好听。
夜色,沙滩,海风,海浪,爱人。柔软,舒适,凉爽,安心,放松。连日来的疲惫和劳累,似乎就在这一刻消失。
爱人……
tang
想到这个称呼,他自己都愣了一下。一扭头,她就在身旁,触手可及的地方。他长臂一伸,将她带进臂弯里。
他没说话,她又问了一遍:“你有事吗?”
苏亦没回她。闭上眼,他无比满足地说:“老婆,陪我躺一会。”
童心亚瞬间僵化。
她想问,谁是你老婆?
可是,生怕是她自己听错了,被他说自作多情。
老婆……
多么陌生的字眼。她听在耳朵里,除了别扭还是别扭。尤其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好像是一个冷笑话。
好一会,她都没敢动一下,在他怀里听着海浪声,以及他的心跳声。这种感觉很陌生,心底里涌起说不出来的欢欣鼓舞,却又夹杂着些许的不安。许浩安是她的初恋,也是她到目前为止唯一的一段恋情,说起来,她的情感阅历很简单。她自认为情商不高,这一刻她越发觉得确实不高。因为她完全分不清楚身边这个搂着她的男人为什么最近对她的关注度飙升,更不清楚他为什么时不时就要蹦出些类似“情话”的话来?就像刚才那一句“老婆,陪我躺一会”在她听来是有爱的夫妻之间才应该有的对话,而他对她说出来,意味着什么?他给自己披上外套,又算什么?
从前明明是两个水火不容的人啊!
“想什么呢?”苏亦感觉她在怀里太过安静,都有些不正常。头一偏,就见她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分明是在认真想着些什么。
他这一突如其来的声音,又结结实实吓了她一跳。
她在怀里一颤,他心尖就化了。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在她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他已经结结实实吻了下去。这几年两人间的亲密接触真的不多,甚至少到一只手指头就能数得过来。可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此时的动作显得太唐突,唐突到让她觉得是无理的粗暴的侵犯。
这一刻,痛苦的记忆席卷而来,强烈冲击着她的大脑……
那一天,他直接将她从医院带到陌生的别墅,一路跌跌撞撞被他连拉带拽,她被大力甩到床上摔得两眼发晕,他扯住她推倒,像一堵人墙巍然不动压上来,粗*暴利落地下手一层一层扯掉她身上的遮蔽物,他每剥一件就冷笑一声,像是一头面对到手猎物的野兽闻到了血腥味儿带着噬血的兴奋,扑上来将她撕碎,吞咽,嚼烂。她哭着喊着挣扎着,他却笑着俯下身。当疼痛袭遍全身的神经系统,绝望随之铺天盖地弥漫开。疼得撕心裂肺,心也随之支离破碎。三年沉睡的婚姻就在那一刻彻底破碎,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