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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有一炷香的功夫,房间内一片安静,只是偶尔传来二人品茶的声音,气氛显得格外的怪异。刘惺祤很快便喝完了一杯,宓忠儒二话不说便给其满上,脸上满是微笑之sè。刘惺祤倒也毫不客气,你斟我就喝,他到要看看这宓老先生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今年的豫州年会,小兄的表现可谓是惊世骇俗啊!”经过了大段时间的沉默,宓忠儒突然开口说道。
“呵呵,宓先生过奖,学生只是尽力而为,实在是谈不上什么惊世骇俗。宓先生如此高看,学生受之有愧。”望着宓忠儒似乎是献媚的表情,刘惺祤觉得心中好笑,便拿出了场面上的谦虚之言一脸严肃的说道。
“唉,小兄何必如此过谦,文试第一,武试第四,像这样的成绩被你一人所得,在整个豫州年会的历史上还是第一次。小兄的文韬武略可不是夸出来的,就连郡守大人对小兄你也是赞赏有加啊、甚为器重啊!何况小兄明显是留有余地呢?”说话间宓忠儒的眼中闪出一丝金光。
听宓忠儒说道这,刘惺祤似乎突然间明白了什么。宓先生今rì邀他来一定是必有要事相商。想到这,他大方的说道:“宓先生有事不妨直言,学生一定洗耳恭听。”
“好,痛快!不愧是老夫看重之人。既然如此,老夫便直说了吧。今天请小兄来也不为它事,只是想问问小兄今后如何打算?”听到刘惺祤的回答,宓忠儒似乎放下了心中大石一般,紧张的神情瞬间缓和了下来,开口说道。
“我今后如何打算?这个我还真没仔细考虑过,跟着师姐回镖局以后嘛……跟着师傅押镖习武,也就是如此吧!”刘惺祤低头喝了一口茶,似乎自言自语的说道。
“唉!大丈夫志在四方,一个小镖局怎能施展小兄你的鸿鹄之志。虽说王家对你有恩在先,但小兄毕竟是王家的少主,是王镖头的义子,小兄飞黄腾达之rì,也是替王家光宗耀主,以王镖头的胸襟怎会考虑不到这一点呢?”宓忠儒说着眼中露出期盼的眼神。
“哦,呵呵呵,请恕学生冒犯,先生似乎这话中有话?”
“嗨!也罢,我便与小兄直说了吧。郡守古大人非常看重小兄的才华,愿意以偏将之位请小兄为国效力,不知小兄意下如何。”说完,宓忠儒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似乎有些紧张过度的他略微瘫软的坐在椅子上,不断的喝着茶。
其实这也难怪,他只是一个书生,教书对于他来说是游刃有余的事情,可是作为职业说客,他可是第一次干,心机显然是不够深沉,又唯恐失败后难以交差辜负了大人的厚爱,这样一来他的紧张也便是十分自然的事情。
想明白了这些,说客刘惺祤摇头苦笑。这人哪,总是很难走出自己认知的世界,也就是主观的世界。其实大家都很明白,世界不是一层不变的,就算那些高声呐喊物质决定意识的人,也有很多事是以自己的主观与所谓的经验行事,远远没有真正的理解物质与意识的实质。难道经验就都是对的?多次的偶然会不会被人当成就是真理呢?有句话说的好“真理总是掌握在少数人手中。”它说的十分正确,如果这世界上的人都能懂得真理的话,那么世界将不会再有人为的灾难存在。
再说宓忠儒,就他的身份和地位而言,对皇帝的尊崇已经根深蒂固的烙印在他的心中。作为一介书生,对于代表皇帝的郡守大人的话,他是极为看重的,甚至可以不夸张说在他看来完成此事要比自己的生命更为重要。为大人效命,就是为皇帝效命,为皇帝效命即为荣耀。古语云:“学好文武艺,货卖帝王家。”说的也许就是这个道理。,这个深锁在人民心中的所谓的道理,就连刘惺祤生活的时代,也有很多很多的人不过如此。但刘惺祤并不是这样的人,他虽然算不上是什么思想积极要求上进的进步青年,但绝对是一个正派、诚实、有思想、有抱负的人。这并不是说他缺少为国效力的集体荣誉感,只不过他的思想非常人所比,甚至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其实他的胡思乱想并非真得胡乱,在不久的将来,那些真正掌握真理的少数人中,应该会有他的一席之地。尽管他学会文武艺的前提并非是效忠帝王,但是其绝不缺少民族荣誉感。只是对于看过太多太多的历史书籍的他来说,入朝为官绝非简单之事,那些官场的你争我斗不是他现在能够承受的,也不是他未来愿意接纳的,更离他的理想相差十万八千里。在他的心中,他不属于这个时代,他的主要目的是找到一条回家的路,如果说当官可以回家,他会毫不犹豫的去试一试;如果可以确定当皇帝能够找到回家的路,那么他也愿意以一己之力去拼上一拼;尽快回到生他养他的父母身边,这就是他现在最重要的理想。
刘惺祤沉默了许久,宓忠儒并没有打扰他的意思,只是在一边默默的喝着茶。毕竟在宓忠儒看来,这是一件能够决定刘惺祤未来一生的头等大事,他需要时间考虑,而熟懂礼仪的宓忠儒此时并不缺乏时间,这也就是他会选择此时说服刘惺祤的原因,现在有整夜的时间可供他思考。
“学生很感谢郡守大人以及宓先生的好意,只是学生暂时并没有为官的打算,至于以后嘛……?学生还没想好。还请宓先生告知郡守大人见谅。”虽然想了许多,可刘惺祤的心中却是早有定数,他缓缓的说来,表情极为平静,心中也没有一丝的波澜。
“小兄虽然年轻,可未来的路应该早做打算。以小兄的年纪作为一郡的偏将,虽不敢说在大汉国是后无来者,但据老夫的学识敢肯定的断言其是前无古人之事。小兄莫要因为年少而放弃如此良机,他rì后悔莫及啊!”宓忠儒闻听刘惺祤的拒绝之言,心中一紧,赶忙劝说道。
“感谢郡守大人及宓先生的错爱,学生心意已经。如今天sè已晚不便打扰先生休息,请恕学生告辞。”刘惺祤明白宓忠儒心中的不甘,也不愿因此事与之纠缠,于是赶忙起身,施礼告辞。说罢,其转身就走,丝毫没有拖泥带水之意。
“那明天的郡守府……?”见刘惺祤起身就走,宓忠儒一脸苍白的问道。
“学生并未打算参加。”未等宓忠儒把话说完,刘惺祤便已经开门而出并打断他的话说道。接着刘惺祤又转过身一脸歉意的再次深施一礼,双手将门关实。
宓忠儒的脸sè从苍白变为惨白,刚刚站起的半个身子重重的落回椅子之上。沉默的许久,其哀叹一声,苦笑着摇头。“是啊!人各有志,天命所在,我又何苦执着为难。这人老了,老了,学得多了、多了,却为何如此的世故不堪,竟不如此子潇洒坦然。哈哈!也罢!世事只在人为,成败自有天定,吾老一身清白,坦荡即是交差。”宓忠儒自言自语中似乎感悟良多。他大袖一甩,不在想此事,就此和衣而睡。
回到房间的刘惺祤迅速打点行装,在离开宓忠儒的房间后,他便做下了打算。回绝郡守大人可不是一件小事,虽说作为一郡之守的古大人并不会因为他得的拒绝而直接怪罪于宓忠儒。但是刘惺祤可并不了解这位古大人,在他所掌握的历史知识来看,心怀宽广的官者不是没有,只是太少。有句话不是说“心乏者、不为官”,意思就是说缺少心机的人是绝对不能在官场混的。古洪天既然能做到一郡之守,肯定是一个心机深厚的人。刘惺祤隐约的感觉事情有些不妙,不如趁早离去,赶紧回到王家与师傅商量才是上策。揣着这些想法,刘惺祤怀抱行囊不安的睡下。
………【第六十章 逃之夭夭】………
第二天,天光刚刚放亮刘惺祤便敲开了王昭君的门,在给众人留下了一封书信后,拉着王昭君便急急的离开了客栈。此时街上的行人非常稀少,大部分不做早市的店家也都没有开张。刘惺祤拉了王昭君跑出很远后随意选了一处街边的面摊坐下,不断喘息着大声喊道:“两碗面,要快!”接着便傻笑着看向王昭君,样子好似刚刚淘气的孩子侥幸躲过了家长的责罚。
“你到底要干什么啊?”我王昭君一脸疑惑之sè,没好气的问道。她这一大早就被刘惺祤毫无理由的喊了起来,更是没有解释的胡乱给她收拾了行囊拉着就跑,一路下来已经一个多时辰过去了,就这样被刘惺祤拉到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路边面摊,还有更让她生气的是此时的刘惺祤竟然还用那种令人费解的傻笑望着自己,丝毫没有解释这一切的意思。王昭君心中的怒火正慢慢升温,甚至已经让其忘却了这一路的辛苦和疲惫,似乎一句话不对就要开打的念头正迅速吞噬者她的意识。
“哎呦,师姐,您消消气,我这不是要了两碗面,咱先填饱了肚子再说不迟。”刘惺祤在王昭君目光注视之下,也感觉到事情不妙,忙讨好的说道。
“不行,你今天不跟我解释清楚,我哪都不去了,面也不吃!”王昭君撅起粉红的小嘴,头一扭,袖子随手一甩,态度十分坚决。
此时的一幕在刘惺祤看来绝对可以用“楚楚动人”来形容,但这一念头只是灵光一现般的一刹那,理智瞬间便重新占据了刘惺祤的意识。他心中的另一个声音默默的对自己说道:“你小子可长点记xìng,这王家可对你有恩,莫要胡思乱想。再说你也不想想这是什么地儿,这是你该思考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的地儿吗?”
刘惺祤浑身打了个冷战,顿时明悟过来。他又看了看王昭君,只是坏坏的一笑便瞬间转化出一幅极为正经的面容缓缓说道:“我说师姐,你要相信我,师弟我可不是那种胡乱行事之人。”
“相信你?我要是不相信你能问也不问就跟你跑道这个‘荒山野岭’上来?你今天不说清楚,我就是不走了,这面,我也不吃。”那个不知趣儿的摊主不知为何正巧这时送上两万热面,看到二人的神情只是掩嘴偷笑,转身走开。
“嗨!师姐,我也是一言难尽啊!再说这哪里是什么荒山野岭,明明就是一条上好的官道嘛。”刘惺祤故作为难之sè说道,眼神却偷瞧王昭君,见其仍是一幅不容质疑之sè,只好无奈的撇撇嘴,换了一种可怜的腔调接着说道:“昨夜晚间宓先生曾约我长谈,其主要是为了今rì郡守府之事。”
王昭君闻听此言,眼中顿时灵光一闪,她似乎一下子明白了所有的事,转身面对刘惺祤急切的问道:“他怎么说,你答应了?”
“呵呵,师姐,别急嘛。他只不过说古大人有意以偏将之位招纳我加入豫州郡府。至于我嘛?嘿嘿!我要是答应了,还能带你跑这么远啊。”刘惺祤的表情从严肃瞬间又转化为傻笑。
“这么说你是拒绝了。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没有自己擅做主张。可那可是偏将啊!就凭你?哼,我才不相信你一点儿都不动心?”听了刘惺祤的话,王昭君的眼神缓和了下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原因,尽管知道刘惺祤并没有答应此事,但是心中仍然是高兴不起来,似乎有人不经意间抢了她的东西,尽管最终没有成功,可还是令她心有余悸。
“哎呦,我就说嘛。你还是不相信我!早知道我就不如答应郡守大人了,冤枉啊,悔啊。”知道自己的良苦用心竟然遭到王昭君无情的质疑,刘惺祤顿时耍起赖来,也不顾周围之人的偷笑,手舞足蹈的大喊冤枉。
“行啦,行啦,你都多大了,别人都看着呢。我又没说不相信你,只是问问都不行啊?难道你心虚不成。”面对这样一个古灵jīng怪的师弟,王昭君总是显得有些无可奈何。
“唉,师姐,咱可是说真的,我的行动就证明了我的真心。那个什么偏将我可不稀罕,哪有回西塘陪师傅押镖习武来的轻松快活。”刘惺祤豪爽的说道,拉过一碗面大口吃起来,一口面还没等咽下,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嘴里含着面接着说道:“师姐,快吃,一会凉了。”
“嗨,这么大的事情你也不和我商量一下,万一父亲他……”
“师姐,你就放心吧,师傅他老人家一定不会怪罪你我的,再说他也舍不得我不是,嘿嘿。”刘惺祤是一边说一边吃,那绝对是唾沫横飞,面渣乱舞。
“我是怕耽误了你的前程。”王昭君眼露深沉之sè,拉过了一碗面,轻轻的咬了一口。
“前程。跟着师傅就是我的前程,别说什么偏将,就是给个皇帝,嘿,咱也不干。”刘惺祤大声豪气的说着,却被王昭君瞬间堵住了嘴。“不准你瞎说。”王昭君严厉的说道,眼中却透出了一种令人难以理解的关切。
刘惺祤也知道自己失口,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