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缕媸挛铩
总之这三日让小骨过的很快乐,快乐时光总是一晃眼过去了。
第三日月夜,天上一轮皎月高挂,月光柔柔的陈铺半个湖面,溶溶湖水中掩映三人倒影。
看着时辰不早了,不知东方还在磨蹭甚么。
花千骨焦急在岸上候着。白子画抬眼仰视头顶柔美清亮月色,昨日还是残月如决,今日已是一夕成环。
月上中天,月色快要盖住整个湖面了,还未东方一丝影儿,春寒一**袭来,吹的衣衫鼓鼓作响。白子画和冥王自是仙泽护体,大约也感受不到一丝寒冷。可怜的小骨单薄身子受不住,两手不由相互拢着取暖。
白子画察觉身侧小骨身子不住轻颤,立时脱下身上外袍裹住她瘦弱身躯,又将自身的仙气度了些在她身上,小骨顿感体内流淌一股暖气,不时身上便温热起来。
一个时辰又晃过了,夜色似深海般浓稠黑雾中,一道白影施施然出现了。东方彧卿从花树扶疏间款款走来,一派悠然闲逸。
瞅了瞅等候多时三人,并没有表示半点歉意。
笑着说道:”让几位久等了,方才我去办了点小事。”说的是风清云淡,事不关己。
彼时花千骨站的太久已是双脚发软,更没什么耐性可言了。
凑了过去一把扯住他的袖子急声道:”东方你让我们等了那么久,待会再和你算,你快点告诉我们如何拿到菱花水镜。”
冥王也期待这一刻,虚等二日。想亲眼瞧上一瞧埋在自家河里宝贝。
白子画平视着湖面,那目光甚似能穿过水面看到河底最深处。
其时,东方彧卿也目视湖面,两个并不言语。
随后白子画回过神来,对着他使了眼色。
”是时候了。”
东方彧卿附议点点头道:”开始吧。”
小骨对两人对话完全听不懂,只是这两个人如此默契,让她心里有点微小触动,突然感觉什么东西在她发上轻轻一撩,几缕发丝散了下来。
她回过神来,发现发上的簪子,被东方握在手中。
借着耀眼光芒,东方将发簪在月头下晒了晒。
花千骨和冥王看的目瞪口呆。目不转睛看着东方下一个动作。
不一时,簪上似是笼着一层银辉,泛着莹莹光泽。四周光芒大震,耀眼的刺目,犹如白昼。
东方将簪子从头到尾抚一遍,嘴边含笑,动作及是利落往水中一掼。
刹时湖面泛起粼粼金光,又似蒙上一缕一缕红霞,极是光彩夺目,五彩流光。
忽闻一声巨响,骤起一阵飓风。江涛滚滚拍岸,湖面突地卷起一道强劲巨浪,形成一个水柱直上云霄。
花千骨未想这小小簪子,竟承这般强**力。据她揣测发簪上至少承了足足五百年的法力。
不想她晃了下神,湖面已换了水势。此时湖水竟分割成极薄极透两面水帘子,迤逦塔在半空上摇摇欲坠。待她再往湖中一瞧,底下水流已干透,只留面上覆着好大一块黑淖泥,边上还凿了口干涸枯井。
月影拖着长长的,斜印在井口上,晕上一圈稀疏的微光。
东方执扇指着那口枯井方向喝道:”菱花水镜就在那枯井之中。”
话方落下,跟前拂过一片墨蓝色衣角,眨眼间便消失了,待小骨回头重新瞅向那枯井。
冥王已稳稳立于井沿上,一袭墨蓝色斗篷微微抖动。冥王低头望了会井里,黑漆漆的深不见底,复又抬头对着岸上三个看了一眼,东方点点头。示意他可下井。
他从袖袋中掏出贴身携带一颗夜明珠,借着微弱光线,立时纵身一跃跳入井中,少顷后未听到落地声音,兴许是隔的远缘故。
岸上三人伸长脖子直直盯着那口井,也未见一丝动静。心里很是焦急,好几次小骨都想飘过去瞧瞧动静,都被东方阻止。又过了一会子,听到一重物砰地声响。他们才安下心来,可见井底深度无法估量。
这冥王一走,留下三人,倒让小骨有点为难。
一时间默默无言,小骨瞅瞅师父,又瞧瞧东方,来回溜着眼珠子。
东方盯了他好一会,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随后用扇子敲着她的脑袋,笑说道:”骨头,你这样喜欢瞧我们俩,不怕把眼珠子掉出来。”
”哈哈哈,”她顿了顿挠着后脑勺,瞅着白子画嘻笑说道:”我只是突然发现这感觉很不错,忍不住多看了你们几眼。”
”呵呵那你慢慢看吧,难得有这个好机会,可千万别错过。”
花千骨站的有点倦了,找了棵依着树干,稍作休憩会,才刚闭眼。
眼前有个人影晃动一下,忙睁眼,定了定神,只见这人拖着一身污泥。全身没有一丝干净的地方,连脸和发上都沾了烂泥。
那人站在岸边,两只脚陷在泥沼中。
抬手拨了拨,沾在脸上两根发丝,朝着小骨地方挪近一寸。小骨第一反应就往后缩缩,眼看就要翻上岸来,她急忙躲到树的后面。
东方也不知来者何人,走上前搭讪问道:”请问搁下是。”
还未问完,见那人伸手将脸上淤泥胡乱抹了一把。东方和白子画挨近些距离,细致打量一下,才晓得来的竟是冥王。
小骨探头瞄了一眼,确信真的是她,才有胆从树后面溜了出来。
冥王手中拿了面镜子,对着自己照照,啊了一声,他此刻的模样,邋遢至极。头上还粘了半片树叶,挂在发上。难怪三人都认不得他,他大人有大量也不同他们计较。
好在找到菱花水镜,脏点他也不甚在意,他使了清洁术,一晃身上淤泥去无踪,变回了先前玉树临风的模样。
东方仔细拿过他手中的水镜看了会,说道:”的确是此镜,想不到落在下面万年,丝毫未损。”他用力敲了几下镜面,坚固的很。
花千骨和白子画闻言,围了上去,小骨也使劲敲了两下,问道:”那怎么用的。”他来来回回正反两边都察过,除了映出看到他们四人面容外,根本看不到其他事物。
东方临岸收回簪子,湖面重新恢复如初,连水的颜泽淡了几分,吹来空气也清新不少。
他回身说道:”想要从宝镜里看到净玉之灵下落,必须使它开光。”
”如何开光。”白字画问道。
”水镜没入水中万年,渗入不少污浊之气,在加上冥界地气阴沉。”顿了会说道:”要想重现映像,必须得用史上最纯净的东西来化解。”
”什么东西。”小骨和冥王齐声问道。
',!'
 ;。。。 ; ;
第十一章
”神之血。”白子画不加思虑答道。
”没错,不愧是上仙,果真见识不凡。”东方钦佩笑道。
小骨也顿时恍然大悟,下意识暗暗下了决定。只有冥王一人仍蒙在鼓里,脑门没开窍问道:”神界自万年前就消迹了,何来神之血。”
白子画和东方两人对视相继一笑,也不搭理他,两个都凝睇着小骨,对她暗示一下。
小骨下一秒便将手指放入口中用力咬破,一阵轻微痛,一滴血珠子流下来,东方及时用水镜,接住摇摇欲滴的鲜红血珠子。
那血滴子在镜表面活跃滚了滚,最后缓缓落到镜面正中。白子画轻轻走上前,摊开手掌放在上头,轻轻一抚。
镜面上一道柔和银光忽闪,待松开掌心血滴子已消失不见了。四人即刻一同围上去垂头瞧着镜子。
里头一片昏暗,看不清任何事物。
小骨又揉了揉眼睛,欲看的分明点,一团乌黑浓稠气泽正被一点点慢慢洇开,似化开墨迹渐渐地清晰起来。倏听到一波潮汐声音在耳边飘过,紧急着一波连着一波响起。镜头慢慢变幻着,那是一片湛蓝汪洋大泽。水中一方漂浮着山头。上方站着一个笔直白影,海风吹起。长长的金丝发带扬起,人影微动。手里捧着一个会发光物体,晶莹剔透,泛着明亮白光。闪闪发亮有点刺眼,耀眼夺目。
男子身影颀长挺拔,周身被一股庞大的紫黑之气团团围住,却神情自若,丝毫没有惊慌之色,淡然而平静与那团黑气抗衡。
一晃间,男子身上明光暗淡了几分,那团黑气愈发猖狂起来,不时已笼的整片海面黑气熏天。
男子突然仰天长嚎一声,倾尽自身全部精气猛力迅速催发,瞬间眼前白光大震。在将这股子气泽都灌注在那团白光之上。
千钧一发之际,冥王急切大叫一声:”不好了,如果把身上所有精气都释放出来,他会魂飞魄散的。”
白子画镇静站在一边说道:“他距离我们有万年之久,我们也是无能为力,无奈叹口气说道:“看下去吧。”
花千骨哀戚无助望着近在咫尺,隔世万年的那个身影,慢慢地在眼前一点点的消逝,白光渐弱,最后只剩下一点点零星微小的白光。
只听东方急道:”你们快看。”
此时。小骨眼圈红红的还没从忧伤中缓过来。
只见那男子手中那团白光经了他身上精气,变的愈发强烈。
虽在幻境中,花千骨犹如身陷其中,不由抬手遮目。一黑一白相互角逐之下,只听有道玻璃破碎声划过。
”不好那是净灵之玉。”东方话方毕。
“那,怎么,会碎的。”冥王甚惋惜问道。
“阴邪之气已遍布整个世界,净灵之玉承受能力自然是有限,冲破极限后,才会破碎的,不过不要紧,它会自行聚集后恢复原状的,我们现在最主要是要尽快找出它到底落在什么地方。”白子画解释道。
起了一阵风,站在石阶上虚弱男子摇晃下身子,扑通一声跌落了这片汪洋大海之中,慢慢沉入水底瞧不见踪迹了。
待再想看分明,画面一片空白,变回了一面普通镜子。
花千骨又滴血试试,还是同样画面,一次次反复出现。辩不出画面中所属何地,她焦急问道:”画面中地方是在哪儿。”
白子画蹙眉思量了会,脑中浮现虚漂在半空一座山脉,不禁脱口而出道:”流波山。”
”我方才晃一看,现在也想起来了,确实是流波山。”冥王说道。
东方听两个说完,说道:”画面消失太快,我们来不及看到,净灵之玉落到哪个位置。看来,只能前往东海,才能找到。”
他们三人都曾去过东海,对周边环境都甚熟悉,只有小骨摸不着边际的,问道”什么流波山,为什么去东海。”
”哈哈哈东方看到她迷糊极可爱的样子,打趣道:”看来你师傅没带你去过那里,今日正好带你去游览一下,给你添点见识。”
花千骨听完后,瞅了一下,白子画朝她点点头。她又回过头问道:”东方你不会飞行怎么顿了顿说道:”去呀。”
他冲着她调皮眨眨眼,温柔笑着,从身上掏出一张白宣纸,很快叠了一只纸鹤。
”我让它带我去就可以了。”
花千骨讶然的啊一声,只见他用折扇,轻轻的扇了几下,那纸鹤似个活物般,慢慢平铺慢慢舒展开,很快变的比小骨还大,极像一只大的纸鸢。
东方向来惯用诡异之术,只用扇子轻轻一扇,纸鹤便飞起来了。极灵活挥动翅膀,在半空围着四人饶了好大一圈,落到了东方的脚边。
不止小骨看的瞠目结舌,连冥王也目瞪口呆,这样的诡术,未曾见过。
最后四人御风飞行,当然白子画漂着云头在前头,出尘飘逸。东方乘着纸鹤跟在后头,同时还载了两个重物,小骨同冥王。小骨心情极其愉悦嘴边哼着小曲,摇晃着身子,看到朵朵浮云掠过自己身边时,顺手捞起一把直接塞入口中,轻轻软软的像是棉花糖,入口极滑,味道还带有点微甜,让小骨仍不住多捞了几块放入嘴里,吃个痛快。
待他们到流波山,已是第二日正午了,火辣辣日头,将天际烧的是一片火红。
连一丝通透云彩也无,海水有点慵懒随风浮漾着。沙石被晒的有点微微的焦灼味,海风一扫这味道愈发浓重些。
海面隐隐漂浮着一个冒尖的微小山头。说是山头,未免有点牵强,更像一块大一点的礁石。
东方一路孜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