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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眸子慢慢对上他的,她平静的注视着他,“韩予,我不想给你带来困扰,但我向你保证,我已经有自知之明,不会纠缠你,也请你,请你不要再问这些问题吧,就让我们平静的度过这2年,好么?”
她笑脸上一闪而过的分明是伤痛的表情,他甚至有种拥她入怀的冲动,他望着她眼角下的红色泪痣,像是一滴红色的血泪,他好想怜惜她,“我不理解,也许你有你的理由,可我现在很好奇。”
她避而不答。“韩予,你看,”她指着海面,“生活的海洋就像碧波涟漪的这片海,随着时光的流逝,它时而平静如镜,时而浪花飞溅,时而巨浪冲天。很多人,在经受巨浪的考验之后,往往会变得更加坚强。”
作者有话要说:(错字暂未修改)~
第 45 章
韩予是个名副其实的工作狂,他与秦梓苒短暂的见面之后,隔天就飞去国外,在飞机上他仍在马不停蹄的工作着,对于他而言,分秒必争带来的就是财富。他专注的聆听投资顾问对证券市场的走势分析,一刻也没休息,他还在飞机上签署了几份重要文件,和几位高层召开了小范围的临时会议,对这次引进国外基金参与西部高速公路的合作工程再次交流了指导意见,这会一开完已经过去几个小时了,直到他终于空闲下来在飞机上用餐时,秘书长特别请示他说,“董事长,邝小姐将做下一班飞机赶到您下榻的宾馆,您看接下来的几天是否需要重新安排一下?”
韩予立刻不悦的皱起眉头,他冷冷的抬起眼看着秘书长说,“言秘书,你跟我这么久,怎么还会这么没分寸?”
言秘书虽说人到中年阅历也颇为资深,但他此刻仍然被老板看的心里直冒冷汗,脸色也微微发白,他将身子躬了躬,十分紧张的看着不悦的老板,“对不起,董事长,是我唐突了,可是邝小姐她非常坚持,她一定要我转告您,她说也许这是最后一次了,所以……所以我才……”
言秘书欲言又止,韩予抬手打断了他,他说,“知道了。”示意他离开。言秘书飞快的转身离开,他可不想为了一件小事惹怒了老板。
韩予低头继续用餐却再也没了胃口,他放下刀叉推开餐具,他喝了口冰水,考虑和邝语洁的关系。他对她是有愧疚的,他是个念旧的人,因为生理需要他包养过女人,但极少有一夜|情发生。为数不多的几段感情也都是两厢情愿,邝语洁跟他时间最久,她跟着他5年了,对她多少是有一定的感情的。她没名没份也毫无怨言,她在跟着自己的这些年里极少主动要求什么,这次她一定是看到联姻的新闻才跟来吧。他对自己的女人在物质上一向极为慷慨,只不过邝语洁似乎从未在乎过那些世俗钱财。越是这样,韩予也越明白不能给她承诺什么,她如果要他的心,他给不了。他曾和她坦白过,他给不了她名份和爱情。即使这样,邝语洁仍然跟着自己,她这次跟来像是想要结束,也好,毕竟要和秦梓苒结婚了,他要把婚前的事情处理稳妥,是该结束了。
他不禁又想起秦梓苒来,她纤细的身影,眸清如水的眼睛,她的面孔像回放电影一样不断的闪过他的脑海,微笑的、痛苦的、平静的、哭泣的……他不知道何时开始,关于她的一切都记的如此清晰,他才一天没见她,想起她居然像心里长了草,疯狂的蔓延着对她的思念,他吃惊的绷紧了身子,他从未对她产生过这样强烈的念头,即使当年恨她恨的要命也不曾有过的这种感觉,他的心像是跳快了一拍,他摸着胸口,看着机窗外漫天的星辰云雾久久不能平静。
第二天,邝语洁出现在韩予的总统套房里的时候,韩予正在办公,摊了满桌子的纸张设计图,忙碌地就像他根本没有出过门一样,他可能刚洗过澡,额前的头发还有几缕濡湿,深沉的眼睛盯着图纸不离开,却轻声说:“你来了么,等我一会。”
邝语洁咬着唇坐在他的对面看他连头都不抬,似乎是在对纸张说话,她哀哀地想,她连几张纸都不如,这样真的很悲哀,总是她贴在他的冷脸上,她付出这么多,希望总有一天可以捂热他,感动他,或许怜惜她能换来一个名份,可事到如今,她得到了什么?是他的情爱?他只是需要一个泄|欲的女人罢了,她太高估了自己。她忽然觉得很可笑也觉得自己很可怜,她本不必如此大张旗鼓的跟过来,可眼前忙碌的男人她多爱,爱得痛楚爱得心如刀割,爱得她心疼心碎,她看到他将要结婚的新闻,突然觉得她的整个世界都倒塌了,她将要耗尽一个女人的青春,却唤不回他的一丝眷恋,她从没感觉到安定和温暖,他只有在床上才会展现短暂的柔情,可温存过后,一切仿佛过眼云烟般飘渺虚无,他从未说过爱这个字,一想到这里,邝语洁就越发觉得心如刀绞,韩予从来没有对她说过我爱你,她想既然这么痛,长痛不如短痛,利利索索给自己一刀就别再千刀万剐下去了,她曾经是那么骄傲的女子,可在韩予面前从来都是谨小慎微,甚至毫无尊严的顺从,可他呢?这么想了邝语洁就问出来,可是她的声音带着哽咽,让她很没有勇气:“韩予,我跟你这么久了,你感动过么?”
韩予似乎没听到她说什么,依然忙碌,就在她伤心地觉得心都裂开的时候,韩予终于把手中的工作放下,把手指顺进头发里,半响才抬起脸,看着她。
邝语洁很迷恋韩予的眼睛,她觉得那眼睛很深邃,像深潭,像浩瀚星空下的海,可现在这双眼睛看着她,看得她更心碎,她知道她已经泪流满面,她抽噎着说:“韩予,我很爱你,也很高兴跟着你度过这些年,如你所想,我要说出你想要听到的话。现在我决定要结束了,我们,还是分手吧。”
韩予心中闪过一丝愧疚,他不由得将眼神柔和下来,望着泪流满面的她,他带着愧疚说:“小洁,你明白我当初为什么不能给你承诺了么?因为有了希望或许失望会更多,对于你,我是愧疚的,这些年和你在一起,我也开心过,真的,谢谢你陪我走过这一段,你有什么要求,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帮你的,我一定做到。”
邝语洁呼的站起身,第一次当着韩予的面尖着嗓音哭叫:“我说了要跟你分手!是我提出的分手!我什么也不要!一直联系不上你的人,这次我特意跟过来,就是为了说这句话!”
邝语洁哭着拉开门走了,韩予并没有追出去,他打电话让阿肖跟着她,怕她激动出了意外,放下电话后,他慢慢滑进沙发里,只感觉身心疲累。
同一时间,在邓家也是风波不断,邓析这阵子被他父亲整的不轻,这会儿他还跪在书房外的走廊里。刚在机关开完会回到家中的邓万延此刻坐在书房里,拍着桌子气的肺都要爆炸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他的成就怎么说也对得起戎马一生的父亲,可为什么摊到自己头上就得了个这种儿子,看儿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他就有气,这几天让他跪他便跪,打他也不躲不让,罚他禁闭他也嬉皮笑脸的照做,他就一点要求,就是让他娶秦梓苒。
前阵子,他看到儿子失魂落魄的回来,刚要训儿子几句,这混账反倒是说了句,爸,我们到书房去谈谈。等到了书房门一关,这混账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的说他强上了秦家的丫头,秦家人还蒙在鼓里,他还说把那丫头肚子给弄大了,再不想办法韩家要是知道了就炸了锅了。邓万延那个气啊,胸口里一股灼热的怒气喷涌而上,噎的他浑身直抖。他恨不能一枪毙了这个孽子,他这个儿子从小就是混世魔王,从小尽给他添乱不说,大祸小祸还一直闯个没完。他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他这是在和自己玩心理战术呢,装的倒像真的,眼泪一把把的,不做演员真是屈才了,他一想到这件事就觉得棘手,这秦韩两家都是大家族,根基颇深,本来两家联姻是件美事,可硬是被自家儿子给搅了一道,说出去,那邓家还怎么在仕途上继续走下去?这要是给自己的政敌知道了那还得了?他咬着牙恨的直哼哼。怪就怪在这个不争气的儿子,那个丫头有什么好,上一次就警告过他离那个丫头远一点,那丫头不就是长的细皮嫩肉了点?像她这样的丫头在豪门世家里也不知有多少,就儿子这样出身的男人,最不缺的就是女人。这几年他觉得儿子大了,在外疯也半睁着眼爱管不管,随他去了。因为他知道儿子老大不小该有的心眼其实一点也不比别人少,所以他才如此的放心,可这放心的日子没过上几年,就捅了这么大的纰漏,他可如何善后啊!他愁着。
邓析跪在地上,心里盘算着自己老爹会如何应对,如果他猜得没错,他爹要硬着头皮去提亲了吧,嘿嘿。他了解自己的爸,他一生仕途并不能说顺当,能安稳的一步步上位做到现在的位置,关键取决于他老爹做人滴水不漏,不给人留有把柄。看看现在这情况,实际上自己那是犯的强|奸罪,虽然人家忍气吞声了,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是有天透漏了风声,邓家的那些死对头嘴还不给笑歪了,那些人正愁着怎么扳倒他爹呢。他老爹自然不会留着危机和悬念,如今只有正儿八经娶了人家,才能将错误转化成一桩美事。才能堵住悠悠众口。邓析觉得自己很聪明,他得意的在心里暗笑。
秦梓苒毫不知情仍然过着平静的生活,她即将出嫁这在秦家是件大事,自从秦梓岳大婚后就一直疗养的太奶奶也要回来看着重孙女出嫁,秦家准备了丰厚的嫁妆,吃穿用度都是顶好的,房产、股权上对等的天文数字令人眼红不已。连远在美国军方做国际顾问的小哥哥也特别打电话给她送上祝福,秦家所有人都对她关怀备至,也一致认为这个结果对她再好不过。叶莹然作为长嫂,也作为出嫁后的女人给了她很多的建议,从选购家具的颜色款式,到新房装修布置,再到一些婚礼细节问题她事无巨细的认真帮忙,程若影也推迟了回国,在一旁为妹妹的婚礼事宜整天忙碌着。
秦梓苒根本不像待嫁新娘,她很平静,仿佛这一切都和自己无关。她最近去心理博士那里复诊了一次,医生的建议还是那一句:保持轻松的心态,平静有助于心理的恢复。其实这些话说了也等于白说。她早就意识到曾经病的不轻,既然没有大碍就不必要如此紧张了。这阵子什么都不想,就当时间能带走一切吧。她现在的支撑自己的信念就是找到刘青。她不觉得自己悲哀,也不觉得支撑自己的竟是已经失去了的永不复返的东西。对于刘青的思念绵绵不绝;心的深处最柔软的地方有个鲜活的他在沉睡,死并非生的对立面;而是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她对自己说,不能够再拥有的时候;唯一可以做到的就是令自己不要忘记。
作者有话要说:(错字暂未修改)~
第 46 章
距离婚期越来越近了,这个星期,秦梓苒被嫂子姐姐拉着做保养,采购,她被折腾的不轻,她觉得一天下来比打工还累,以前一提到逛街购物,她可以连续逛遍整个商业区仍然乐此不疲,而现在到底身体被弄坏了。当初在牢里几年身体被折腾的太狠了,后来又被厌食症折磨了好几年,直到落下一身的毛病,虽然现在年轻觉得还可以克服,但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体大不如前,而且每况愈下了。
她无精打采的回到庄园,发现庄园外的景观路旁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轿车后座的车窗拉下一半,她看见车内坐着是邓析的父亲邓万延。她这阵子选择性的遗忘了邓析这个人,一想到他,她浑身就疼的厉害,一想到他在她的哀求下,仍然想方设法的继续折磨她,整个人就像掉入冰冷彻骨的深渊,她被他那样了之后,她在心里说,那个畜生迟早要遭报应的。虽然她恨老天太残忍,让她毫无办法遭受这一切,但她明白了一点,为了他去死,根本不值得。
邓万延的司机恭谨的走到秦梓苒车窗前说,“秦小姐,邓先生已经等候您多时了。”秦梓苒平静下车走到邓万延车前,礼貌却疏离的问候:“邓叔叔您好。”
“嗯。”坐在车里的邓万延点点头。
“您找我有事?”
邓万延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秦梓苒会意,“我到你车上谈。”上了他的专车,秦梓苒坐下后直接说,“您有什么话请直说。”
邓万延将秦梓苒扫视了一圈,目光停留在她的肚子上思考着,他的注视带着严厉和窥探,他用深沉的目光盯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