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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川心中一阵苦笑,想他冥王守身如玉几千年,竟被个百年道行的凌霄花仙给强吻了,他虽不愿与听心分开,可是他却明白此时的自己不过是司南的替身,他瞬间提气,强行分开了两人。
这才看到听心脸上的泪从未断过。沈云川低声安抚着:“乖,不要哭。”
“为何…为何你不喜欢我…”
“我喜欢你。”沈云川急忙安抚。
听到沈云川如此说,听心的哭声更大了:“可是为何…你刚才不说…”
沈云川的唇瓣靠近听心的耳边:“我不说,是因为我以为你懂。”
“呜~~~”沈云川的这句话宛如一句咒语,将听心心中的苦闷全部勾出:“我不懂…圣尊,你不说,我真的不懂,你可知听心是如何化为了人吗?听心得您一滴泪才有此造化,化为人身只为守在你身边,取名听心,不过是只想听你一人的心。你却从不对听心表露半分,只教听心武艺和知识,听心如何能懂…如何能懂…”
他曾见过云皎一面,当他第一次看到听心的时候,他也曾惊奇为何毫无干系的两个人,可以长的这样相似。
而今日听到听心的这一句话,沈云川似乎明白了,那便是为何听心会长得与过去司南的恋人一模一样,原来她吸收了司南对云皎的相思之泪才幻化成人,这才有了司南思念之人的模样。
沈云川还在思考着,而听心得不到沈云川的回应,便将自己的手环的愈加的紧了,似乎是怕沈云川跑了一般,她的头在沈云川的脖颈间蹭了蹭,闷声道:“圣尊,听心只想一直在你身边,求你不要送我走。”
此刻沈云川的心早已经化作了一弯水,全部倾泻在了听心身上,他低声轻语:“不会送你走的。”
听心得了这句话,便再没开口,而手也不曾松开,直到听到听心均匀的鼻息,沈云川才知晓听心已经睡着,想必是哭的太久,且体内酒气未散。沈云川拦腰抱起了听心便朝软塌行去。
直到站在床榻边想将听心放下时,却发现听心像挂在了他身上一般,如何都不松手。沈云川只得抱着听心双双入榻。
听心如同婴儿般爬在沈云川身上,鼾声渐起,想必是已经安稳入睡。沈云川的不知觉的环住的听心,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听心的背,如同多年前他的母亲抱着他一般。
沈云川注视着这个近在咫尺的女孩,表情不自觉的放柔了,从来没有女孩离他这样近,若非他允许只怕是摸到衣角都难,更何况是如此趴在他身上。
此刻他已经明白,自己喜欢这个女孩。他想要她。
【099】无处安身
对于这种想法,沈云川有些震惊,不过才寥寥几次,怎么可能就喜欢上?这不在他的预期中,他一直认为,不论是现在还是长久的未来,他该是不会喜欢上别人的。
就在沈云川思索的时候,听心因为熟睡,已经不自觉的松开了手,她的双臂软软的垂在身侧,刘海紧贴着额头,呼吸均匀,却偶有皱眉,想必是梦到了什么。
沈云川伸手,将她的刘海拨至而后,听心露出了光洁的额头,此刻额上布着一层细细的汗,沈云川轻轻擦拭,似乎是怕惊醒了她。
此刻听心开始翻身,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明显是睡的不舒服了,沈云川反身将听心放置于软塌上,紧皱的眉头这才渐渐舒展,月光透过窗扉莹莹点点洒落在听心身上,沈云川看着熟睡中的听心,若有所思,而后帮她掖了被角转身离开。
天地一片苍茫,一轮弯月悬挂天宇,沈云川站在甲板上,双手背在身后极目远望,此刻他的思绪有些复杂,这一整天他都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奇妙,原本并未打算参加蟠桃宴,却因心中猜想,说不定宴席上能看到听心这才前来。
没想到还未进山,便看到了她与昆仑守卫的一番较量,又是蝴蝶又是蚂蚁的折腾着,最后竟然如同壁虎一般挂在崖壁之上。
一想到当时的听心,沈云川就想笑,他从未见过那样不顾形象的女孩,大大咧咧的趴在石壁上。却依旧固执的不要他人帮忙。还好自己当时在那里,否则她必定受伤。
蟠桃宴上,她因为得不到司南的谅解而孤独饮酒,又因王母指婚而透露心神,这一切沈云川都看在眼里,可是却不能做什么,只能看着她受伤逃离。
他见过为了朋友而生气的听心,见过为了进山而固执的听心,他一直以为听心是个坚强而直接的姑娘,从没想过这样的女孩会哭泣。
可是她却将脆弱展现在了他的面前,而且她的脆弱犹如一柄利器,比任何兵器都要锋利百倍,轻而易举的穿透了他的胸膛,直入心肺。
就在沈云川思绪飘渺的时刻,听到身后传来了踉跄的脚步声,他旋身而望,便看到了听心揉着头,蹒跚步出船舱。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听心疑惑开口:“你怎么在这?”而后环顾四周:“这又是哪里?”
沈云川淡笑轻语:“这是我的冥船,现在在回地府的路上。”
“地府?”听心惊讶:“可是我为何会在这里?”
沈云川摇了摇头:“我回到船舱中时,你已经在我船上。”
听心思索,却毫无头绪,她只记得自己一路跑出了昆仑虚,却不想回到归墟,更加不想让无忧看到她那时的模样,便在天庭漫无目的的游走,她依稀记得自己一直在哭,似乎是出了南天门,之后的记忆便是一片模糊,更加不记得自己是如何睡在沈云川的软塌上。想必是自己糊里糊涂上了冥船而不自知。
听心看着眼前临风而立的沈云川尴尬一笑:“想必是我自己不小心上了船而不自知。对不起,给你带来不便。”
“不,我很庆幸你在这里。”沈云川开口,而后指了指南天门的方向道:“需要我送你上去吗?或许司南圣尊发现你不见,正在找你。”
听心摇头,眼中一抹悲伤划过:“不…我现在不想回去。”她抿了抿唇望着沈云川弱弱问道:“我能跟你去地府呆几天吗?我现在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当然可以!”沈云川回答,别说是呆几天,就算听心想常住,都是可以的。听心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抹浅浅笑意,即便是微笑,可是看在沈云川的眼里却是悲伤的。
她朝沈云川走去,而后站在沈云川左侧,清风拂面她目光环顾四周,问道:“地府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沈云川一手指向远方道:“看看那边。”
听心点头,目光朝着沈云川所指方向望去,她似乎看到了天和地的交界,上面是一片耀眼光明,而下面却是昏暗幽幽,黑白对比界限分明。
沈云川说:“那里是天地交接的地方,过了那里便进入永久黑暗,地府四季不分,没有阳光,也没有月光,在人间百姓的眼中,那里是个可怕的地方,没有人想踏足,可是在我眼中,那里和别的地方没有什么不同,一样有百姓生活,所有人都有悲有喜,有自己的情绪和愿望,只不过那里比人间更多规矩,更强调秩序。仅此而已。”
听沈云川如此介绍,可是对地府的印象却依旧不明朗,只知道那是个永远黑暗的地方。听心侧头道:“似乎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地方。”
沈云川轻笑,不置可否,只是道:“可是那个地方却是我的故乡。我想我不会离开那里。”
听心不再说话,只是安静站立,是啊,不美好又能怎么样,那里是故乡。而自己却连故乡都没有,只要司南一摇头,归墟便成为一个永远也回不去的地方。
冥船一路漂流,水波荡漾。
地府果然和沈云川说的一般,日月不分,四季不明,听心在沈云川的牵引下住进了天子殿,每一天沈云川都陪着她,为她介绍地府的一切,从黄泉路到轮回井。她安静听着,却始终不语。
“人死了可以轮回。那神仙死了呢?”轮回井旁,听心的目光落在幽深而泛着蓝光的轮回井上询问。
“神仙不会因为寿尽而死,因为仙人是永恒的,可若一旦神形俱灭,便永世不得超生,消失在天地间。”沈云川回答。
“既然如此其实人才是永恒的,永远轮回,为什么那么多人想要修仙。”听心不解。神仙一旦死去却不能轮回,面临的却是永远消失。
“每一个人都想这一生能长久,能永恒,每一世轮回都是忘记过去,重新开始,对这一生来说其实已经结束,一旦轮回并是另一个人的人生,与上一世毫无关系,所以,这就是人们追求永生的目的,那便是永远不要轮回。”沈云川解释。
听心点头,似懂非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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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的几日她一直闷闷不乐,她一直在想司南,想他有没有因为自己的失踪而焦急寻找,想他有没有应王母的要求而收下龙吉。
她的心纷乱如麻,她想回归墟,却又害怕回归墟。沈云川自然是看出了听心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送你回天庭吧,出走这么多天,司南会当心你。”沈云川说。
听心摇头,她现在不能回去,虽然醉酒,可是蟠桃宴上的一切却历历在目,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向圣尊表白,可是圣尊回应她的却是沉默,那时候她已经明白,他不爱她,她甚至让他丢脸了。
听心虽然一直粗心而直接,可是却不傻,在司南面前,她一直是乖巧而敏感。私自出走是她的选择,一旦出走,却再也找不到回去的理由。
而司南却始终没有来地府找她,是因为司南没有想到自己会去地方吗?有时候听心甚至在想,司南到底有没有在寻找自己。每次一想到此,她就难过的想哭,司南果然是不要她了。
来到地府的第四日,一直安静的地府突然变得纷乱。
“冥王,出事了。”忘川河边鬼使来报。
此刻的沈云川正陪着听心在枉死城中漫步。听到鬼使来报,沈云川蹙眉:“何事?”
鬼使道:“地府来了两位仙人,他们打进了鬼门关,想要渡河而不得,正在大闹。”
竟有此事?沈云川转身道:“看来发生了些突发状况,我去去就回。”
听心点头,沈云川快步朝忘川而去。
沈云川渡船到达彼岸,忘川河边沈云川看到了前几日在昆仑虚见过的那位名为敖锦瞳的少女,今日她的旁边站着一位男子,想必是她的兄长。
“不知二位来此有何贵干?”沈云川面无表情。
一直在忘川河边因为渡河不成而生气怒骂的敖锦瞳,一见来人是沈云川,原本盛怒的脸瞬间换上笑颜:“云川哥哥。”
沈云川眉头一皱,自己何时与眼前这个任性的少女熟稔都兄妹相称的地步了。“四公主,还请不要如此称呼本王。我们不过是第二次见面。还有,不知公主来找本王有何事?”
敖锦瞳充耳不闻依旧开心道:“云川哥哥,这位是我皇兄敖炙,今天我特地带我皇兄来见你。”
“你没有地府通牒自然是不能随意进入地府,可是你们却一路到达冥河边。”沈云川回答。言下之意便是你们不该出现在此。
敖锦瞳却全然没有理解,她指了指冥河边的守卫道:“可是我到达了冥河边,这班没眼力的奴才却拦住我,不让我过河。”
“你没有地府通牒,不让过河是他们分内之事,还请见谅,若公主与太子来此没有什么要事,还请离去,地府不是什么好地方,也没有什么风景可以看。”沈云川下逐客令。
此刻一只不语的龙太子敖炙终于开口:“我妹妹从蟠桃宴回到龙宫,天天都在谈论你,今日更是瞒了父王偷偷来此只为见你一面,冥王何故如此冷冷冰冰,怎么对得起我妹妹的一番心意?”
【100】又来捣乱
沈云川淡漠一笑眸色微敛:“太子这话的意思是,只要你妹妹对谁感兴趣,别人就一定要呈这份情了?”
“这…”敖炙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感情的事情确实不可强人所难。却也不想敖锦瞳被人看不起,便道:“呈不呈情,此话另说,女子本就腼腆,今日能来到这里,可是鼓足了勇气,你何故拒人千里?”
沈云川最近轻轻一弯:“如此倒是本王的错了。”他转首望向敖锦瞳,微一弯腰道:“如此却是本王的错了,本王给公主陪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