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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再乐观的人,碰到这样的事,也会有想不通的时候。心情不好的时候,苏小燕就打开音响,听听舒缓的音乐,或者是躺在摇椅上。
已经放暑假了,还有两个月才上班。她简直是度日如年,都不知道该怎么打发了。
恰在此时,父亲苏忠勇打来电话,“小燕,你都一个多月没回家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苏小燕不想在电话里告诉他实情,“爸,我今天有空,正好回家一趟。”
经过儿童房间,她推开房门,柜子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玩具,还有一些小孩的衣服。
她拿起一把冲锋枪,这得三四岁的小孩才能玩,可韩时早早地就准备好了。
苏小燕就蹲在地上,一件一件的玩具往外拿出,电动汽车,积木,拼图………。。
玩具堆满了地上,苏小燕找出一个大袋子装进去。短时期,这些都用不上了,与其放在这,睹物思人,还不如送给自己的侄子。
苏小燕拎了两大袋东西就下楼了,在楼梯口挂角处正好碰到小王上楼。
“苏姐姐,你去哪呢?”
“我会娘家一趟,晚上可能会吃了饭回来,就别煮我的饭了。”
“好咧。”
苏小燕笑着就下去了。
到家里路程较远,她手里拎着重物,索性就打车回去了。
回到家,王珍正抱着孩子走来走去,苏小燕放下东西,接过来抱在怀里,半岁的小男孩,剔着和尚头,穿着一身大红的短T恤,看起来就精神。
苏小燕狠狠地亲了他两口。大宝伸出胖乎乎的手摸着她的脸,依依呀呀叫个不停。
那手好像就桡在她的心口,痒痒的,软软的,苏小燕用力地箍着他,箍得他脸通红,大宝哇地就哭了。
“怎么回事啊,一来就闹得大宝哭了。”王心琴从房间走出来,接过大宝,抱在怀里,晃啊晃。
苏小燕呐呐的。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那么用力,仿佛大宝就是她心头的一块肉,贴在一起,心里才舒畅。
吃饭的时候,桌上很热闹。苏武别看都当爸爸了,还跟孩子似的,“妈,我想吃鸡腿了,好久没吃鸡腿。”
说完,手还拽着刘心琴的胳膊,摇啊摇。
刘心琴不知怎的,没给他好脸色,“吃饭的时候,别吵吵闹闹的。”
倒是苏忠勇,呵呵笑着说:“好了,大热天的,别靠你妈那么近。明天爸给你买去。”
苏武放开手,“还是爸爸好,还是爸爸好。”
苏小燕出神看着,觉得也挺好。
细细比较自家和韩家的区别就在于,自家还有点人烟气。吃饭的时候,一家人可以说说话,虽然大多时候,她只是看客。
待他们吃玩了饭,大宝睡着了,王珍才上桌。
苏小燕心里开始怜悯她,都是做儿媳的,她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到哪去。自己的母亲并非善者,婆媳相争,总有一方要处于下风。
一家人都坐在沙发上休息,苏忠勇去厨房切西瓜去了。
母亲鬓角上的白发多了许多,眼角的细纹愈发深了,和婆婆比起来,可苍老多了。
苏小燕拿起一杯茶,端到母亲面前,“妈,喝茶。”
刘心琴接过后,拿在手里,怔怔地出神。
“妈,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刘心琴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到底怎么了,有事就说啊!”
“小燕,本来这事和你无关的。学校今年集资建房,房价是外面的一半。我打算集资一套三室一厅的,现在家里人多,等宝宝大了,就住不下了。”
苏小燕的心嗵嗵跳,“估计几十万吧!”
“世面价是四十万,集资只要二十万,现在家里只有八万。”刘心琴看了她一眼。
然后是长久的静默。
“妈,这事太大了,我做不了主,我回去问问韩时。”
来的时候,是想放松放松,回去的时候,反倒装了更多的心事。拿出去一十二万,可不是个小数目。韩时能答应吗?她心里没数。
路上华灯绽放,行人如织。
七月的S城,白天颇为炎热,市民都喜欢晚上出来散步纳凉。苏小燕加快了回家的步伐,韩时他回家了吗?
俩人平常单独相处的时间很短,就算是周末,他也经常加班。在这样的一个夜晚,看着路上成双成对的男女,她突然渴望韩时就在她身边,不用说什么,也不必做什么,静静地呆在一起就好了。
走到小区门口,她几乎是跑向电梯间。
推开门的时候,心里有淡淡的失落。
她弯腰在玄关除换了鞋子,轻轻地走进客厅。
“妈,我回来了。”
张秀琳放下手里的报纸,取下老花眼镜,“你出去一整天,玩得还开心吗?”
她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苏小燕头皮却是发紧,“我回了趟娘家。”
“你娘家,估计是很得意生了你这么个女儿。每次回去可都是大包小包的。韩时那点家底快给你搬光了吧?”张秀琳笑着说的。
苏小燕站在那,简直僵了,半天才回答,“都是些小孩的玩具,放在家里也没地方。”
“看得见是小孩的玩具,看不见的就不知道是什么了。”张秀琳沉下脸,“看你那时候怀孕,有些事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真当我瞎了啊?你买了一年的菜,每个月的开销都比我当初多好几百,伙食和以前差不多,这个,不会也是拿回娘家了吧?”
苏小燕血往上涌,“妈,我怎么会做这事,你可别怨我我?”
“冤不冤枉,你心里明白。我也不想多说了,你只要记住你是韩家的儿媳妇,韩时的老婆。别一天到晚就知道娘家。再不知道收敛,韩时都要被你榨干了。”说完后,张秀琳起身就走。
苏小燕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
倒在床上的那刻,心里的那种难受真的没法形容。张秀琳,她好歹也是韩时的妈,朝夕相处了一年多,在她眼里,自己就是个小偷!
以前不管她怎么管,怎么训,苏小燕都不会放在心上。人和人之间,哪能没有一点矛盾。
可现在,她才发现,自己的所有委曲成全都丧失了价值。
为什么?她要承受这样的侮辱?就因为她是儿媳妇,她是晚辈?
这个身份,她不能改变,也不会去改变。
可是她可以搬离这里,谁规定晚辈就一定要跟长辈住在一起的?
结婚一年多,苏小燕第一次萌生了单独住的想法。
32
暑假结束了,苏小燕又开始去学校了。不过,她没有再教初三(六)班。
据说,时间可以冲洗一切。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她还是无法再回到那个事发现场,更不想看到施英雄。
中午在食堂打好饭,她习惯拿回办公室吃。这个时候的办公室没有人,一个人坐在这,安安静静地吃饭,休息一下,就可以改作业了。很好。
学校的伙食一向不错,荷包蛋,红烧肉,藕丝,青菜,榨菜肉丝汤,看起来就很好吃。
苏小燕吃的时候是满心欢喜的。
吃到一半,敲门声响起。
苏小燕皱着眉,喊了声,“请进。”
施英雄拎着保温壶坐到她对面,“老师,我从家里带了鸡汤,食堂给热了,很补的。给你。”
他坐的是柳英的桌子,堆满了作业本,保温壶就放在两张桌子的缝隙处。
苏小燕咽下嘴里的红烧肉,“我不喜欢喝鸡汤,你拿回去。”
施英雄也不气,笑嘻嘻地说:“老师,你可别辜负了我的一片心意。”
听到“一片心意”四个字,苏小燕浑身的火往上窜,“我受不起,你赶快拿走。”
施英雄见她真的生气了,收起笑脸,一本正经地说:“老师,你一定要喝。这汤,可是我亲自煮的。我的处*女作,你一定要赏光啊!”
看见他,苏小燕就说不出的烦躁,可不能打,也不能骂,“那好,你先走,我等下喝。”
施英雄眼珠一转,“老师,你可不能倒掉哦,浪费食物,会遭天谴的。要知道,全世界可有几亿饥民,他们都看着你。”
说完,大摇大摆地就走出办公室。
苏小燕原本就打算等他走后倒掉的,听他这么一说,又觉得浪费真的很可耻。看着那么大个保温瓶,总觉得刺眼。
正发愁的时候,柳英回来了,“哟,这么一大罐是什么呀?”
“鸡汤。”苏小燕没好气地回答。
柳英打开盖子,浓郁的鸡汤味溢满了整间房,“好香啊,谁这么贴心啊?”
苏小燕被“贴心”二字噎到了,半天才回,“给你喝。”
随后又进来几名同事,听到有鸡汤喝,个个都乐开了花,“小燕,那我们可不客气了。”
一大壶鸡汤,很快就见底了。
快下班的时候,施英雄来了,笑着和老师打招呼,“各位老师好!”
办公室的老师何时受过他如此礼貌的对待,都有点不适应了,有反应快的,笑了笑。
他走到苏小燕面前,笑眯眯地说:“老师,鸡汤还好喝吧!”
苏小燕低头收拾东西,“你问问其他老师,我没喝。”
“老师,你不喜欢鸡汤,那我明天送虫草鸭汤。据说对身体很好,我妈以前就爱喝。”
苏小燕抬头,“施英雄,你去我家陪礼,我也接受了。那场事就算我倒霉,麻烦你以后不要再送什么汤,我真的很不喜欢喝。”
施英雄拿起保温杯,挑起眉毛,“老师,我明白了。”
最近一段时间,韩时都很忙。自从调到市局后,工作量大增。何况,还是和父亲在一个局里上班,他对自己的要求就更严格。
在家的时间很少。以往每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望奶奶,现在也做不到了。无他,只因他回家的时候,大多是夜半,奶奶都睡着了。
晚上回到房间,苏小燕多半已经睡熟了。不过,结婚后,他养成了一个习惯,非得抱住她,才睡得香。
所以说,结婚对男人还是利多于弊的。特别是大冬天,她的身子暖暖的,柔柔的,比热水袋可舒服多了。
“韩队,什么事这么开心呢!”路汶推门而进。
韩时眼里的笑意犹在,“冒冒失失的,也不知道敲门。”
路汶假装要出去,“要不我再来一遍。”
韩时皱眉,“你呀,什么时候能像个女孩子家。”
路汶将厚厚的笔录搁在他桌上,坐在对面,“韩队,昨天抓来的几个偷窃犯,都审好了。”
韩时打开笔录,翻了翻,“嗯,笔录详细。”
“韩队,拘留所都关满人了。这几个人已经通知家属来交罚金了。”路汶小心地看了他一眼。
韩时抬头,“我没记错的话,其中有两个是惯偷。”
“那你的意思是先拘留,然后批捕?”路汶小心地补充一句。
“做了这么多年警察,这点小事还问我,该这么办就怎么。”韩时盖上笔录,靠在椅背上。
路汶有点挂不住了,毕竟是姑娘家,脸皮再厚也厚不到哪里去。
韩时也看出她的小心思,语气放缓,“路汶,我把你从区局带到市里来,就希望你工作上能成熟点。有些基本的事怎么处理,自己心里要有数,不要次次都问我。”
路汶思索了会,“我明白了。”
待她出门后,韩时摇头。从区里调上来,他就带了路汶和林小阳两人上来。按常理调动是不能带人的。可政策是死的,人是活的。他想了个办法,先把两人调上来。自己是晚一个月才来的。免得落人口舌,影响父亲的声誉。
原本是想俩人做自己的臂膀,好开展工作的。
手机此时响起。
“韩时,我跟你说的事,考虑地怎么样了?”
韩时微楞。平常她很少在上班的时间打电话给他的。他沉吟了片刻,此刻的他还没有下任何决定。
“韩时,我知道你很为难,可是请你认真地考虑一下。”她的声音很温和,很平静。
韩时却从她异常的举动中嗅出了她的焦虑,不安。
“我会给你答案的。”他的话简单明了,没有任何的停顿装饰。
电话那头却嘘口气,像是放心了不少。
韩时手里还握着手机,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是喜是忧。当初结婚的时候,就担心她应付不了,如今一看,果真如此。
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
原以为会是两个女人的战争,不料,最后还是牵扯到他了。当断不断,发遭其乱。该是他下决断的时候了。
下班后,韩时一分钟也没耽误,就往大门跑。几个同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