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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不该回来的……
眼前的灼热光线突然刺入我的脑中,然后瞬间黯淡,一股巨大的冲力向我袭来,我却顾不上害怕。
人行道冷得像冰,似乎还结了霜,当脸颊碰触到地时还有一阵湿冷,似乎有一种滑滑黏黏的液体开始汹涌流出,身体和脑袋一阵阵钝痛袭来,恍惚间听到四周喧嚣和嘈杂争执不休。
一只手抚上我的脸颊,温热舒适的触觉,衣间似有淡淡花香,我努力想睁开眼,可终归只是徒劳。
直到……四周声音渐渐消失,一切都恢复到深夜的宁静安息,然后,我终于沉沉睡去。
。。。。。。
。。。。。。
①为神马一直有读者说看不懂,洛丽塔是假失忆哦,只是想忘记那段悲伤。简介里面的失忆两字我就打了引号哦,引号有一种作用,表示反语,孩纸们都懂得吧。
②下一章开始视角切回洛丽塔住到彦辰家里半个月之后,捂脸飘走~~
谁,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离 1
二零零九年,十二月
屋里的暖气开得很足,我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拉开严实的窗帘。窗上蕴了一层薄薄的霜气,让屋外淡得不成墨色的背景显得更加迷离。
我忍不住伸手轻触,画上一个浅浅的笑脸。歪着头定定看着它,直到阳光愈渐刺眼,雾气氤氲成水珠,这幅笑脸失了真,只得作罢。
秦彦辰昨晚没有回来,我乐得清闲。啧啧啧,都半个月了,他怎么还没养成不回家得事先电话通知我的习惯,真是孺子不可教,又浪费了我辛辛苦苦煎的牛排。
收拾屋子的过程中,哆哆时不时过来蹭蹭我的腿,我穿上居家服准备去拿拖把的时候,发现它正乐滋滋地坐在上面,爪子抱着把臂,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期待地看着我。
我叉腰:“哆哆你还玩不够啊,下来。”
它伸着舌头冲我直笑,我企图从它爪下抢过把臂,于是板起脸,右手一指它身后空地,“我——说——下——来。”
但哆哆只是用舌头更加亲密地舔了舔我的指尖。
你……你……你……
一阵急促的门铃催命般响起,我不得不暂时放弃说服哆哆:我拖地你蹲在上面一点都不好玩的道理,赶到门边。
可是,我很快又后悔了,你不打招呼就彻夜不归,现在回来还要我给你开门,你又不是没有钥匙!我……我偏不给你开,你怎么样吧你。
前提是我把门外的人理所应当地认为成了秦彦辰,事实上极有可能不是。
首先,他从不会按门铃让我给他开门,我记得有一次我屁颠屁颠问他为什么,他顿了顿,然后瞥了我一眼,淡淡说道:“哦,我忘记了,你现在也住在这里。”
其次,彻夜不归这事儿对他来说再正常不过,他绝无可能某天突然对我辛苦准备晚饭,结果又被放了鸽子这事良心发现,因此特地早上赶回来看望我,顺便道个歉啥的。
可是,不是秦彦辰又会是谁……他那么冷的性格除了我还有谁能受得了,不可能是他朋友,也没听他提及过父母……难道是——强盗?
咳咳,事实证明紧张的情况下,人的大脑是很容易短路的,譬如那时候我忘记了,强盗要入室抢劫是不会按门铃提醒你的。
这也充分说明,上次在路上遭遇抢劫这事给我幼小的心灵造成了多么大的伤害,我对居于上海这个国际大都市居然产生了如此强烈的不安!
我纷飞不止的思绪再次被刺耳的门铃声打断,这人看来比我还有耐心。
透过猫眼,我看清了站在门外的人影——是个男人,还是个挺帅的男人。一身浅灰色西装,微显闲散地立在门外,那双狭长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他稍仰起头立于墙边,神态里居然是说不出的慵懒优雅。
“别看了,是秦彦辰让我来的。”他略有磁性的嗓音竟也跟他的长相一样疏懒,却又像带着笑意。
啊……我砰一下往后跳了一步,他竟然知道我在看他,我耳后根莫名浮起一丝红晕,有种被拆穿的窘迫。可是,这个男人究竟是谁?
谁,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离 2
我最后还是礼貌地开了门,言语晏晏地打了招呼。
他看到我时眼里有一闪而过的亮光,可不是,大多数有钱人家的女佣都是阿姨级别,我就算没有天姿国色,也算小家碧玉的长相了,稍稍装扮后,还是上得了台面的。
他撑着下巴的右手伸过来,略显狭长的桃花眼盯着我,眼里是不加掩饰的轻佻,连嘴角也噙着玩味的笑:“你好洛丽塔,我是唐恩浩。”
我心底有些不悦,面上还是弯了弯眼角甜甜一笑,刚想保持淑女的姿态跟他握手,可是——“呜汪汪汪……汪汪汪……”哆哆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护在我的一边,冲他嚎啕大叫了起来。
说是声势吓人,可又不尽然。
因为,唐恩浩进它则退,唐恩浩再进,它再退,直到退到沙发角无路可退的时候,它干脆拐个弯儿跑到沙发另一侧,隔着高大的遮挡物,继续冲他撕心裂肺地大叫。
面对哆哆如此龇牙咧嘴,情绪激动,我却连抚慰都无从下手。我同情地望了一眼唐恩浩,他居然耸耸肩,仍旧笑得温暖无害。
我抿了抿唇,“我想……哆哆它不是故意的,它只是有些小脾气,估计是埋怨你打断了它享乐的机会。”
他挑挑眉,似起了兴趣,“哦?”
我摆摆手,觉得这事真没法解释,就换了话题:“呵呵……请坐,你说是秦彦辰让你来的,有什么事吗?”
“嗯,他让我来替他拿个文件。”他踱步环视了一下客厅,最后落坐沙发上,“诺,就在这里。”他从茶几下面笑着拿起一个文件袋,漫不经心地跟我说道。
我就说,秦彦辰对夜不归宿这事一点羞愧心和负罪感都没有……
他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哆哆仍兀自吵闹,我以前还真没看出来,以温顺著称的拉布拉多犬也有这么暴躁的一面,现在经我仔细观察,我觉得,什么我替哆哆找的借口,都是假的,他们俩一定早就积怨已久。
果不其然,哆哆已经整装待发,尤其看到那个自称为唐恩浩的家伙亲密地坐在了我的旁边的时候,我可以很清晰地感觉到它浑身上下的毛都立了起来,这是——盛怒的表现。
这……这……这……我还没准备好啊,我不知道要是被狗狗咬了打针的医院在哪里啊,正当我万分着急,心里七上八下的时候,奇迹出现了——
唐恩浩只是做了个再细微不过的小动作——他右手握成拳,然后逆时针转了一圈,再“啪”一下突然张开手掌,然后……哆哆就呜咽了一声蔫了下来,我一脸震惊地看着一脸得意的唐恩浩,表示接受不能。
他乐呵呵地啜了口我刚煮好的咖啡,对哆哆的行为充耳不闻,举止间带有我很欣赏的绅士风度,“味道不错。”
我颤抖地连“谢谢”都忘了说,再次转向哆哆,我说哆哆,你你你,你简直太没用了!
谁,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离 3
唐恩浩清嗓咳嗽了一声,居然有些害羞地回避掉了我好奇的眼神。
没想到他敛去桃花眼里面的轻佻神色,面容竟是如此干净清爽。仿佛前一刻坏男人的气质是故意装出来,迷惑小女生罢了。
他有些不情愿,挠了挠自己的脑后,语气里带上恳求的味道,“好了好了,我告诉你那个动作的意思总可以了吧。”
我抱起抱枕歪着头,嘴角轻弯,顺便拍拍还在呜咽的哆哆的头,以示安慰。
可哆哆仍然一副受伤的样子,瞅了瞅我,再瞅了瞅他,灰溜溜地跑回自己小窝了。
抚过挡住视线的刘海,我扑扑闪了闪睫毛,摆出一副迷蒙的模样,示意他可以尽兴道来。
“其实吧,哆哆刚来的时候只有这么大。”他配合着用手画了个弧,“那时候眼睛都还没完全睁开,你别看秦彦辰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对哆哆,那可是跟对自己儿子一样无微不至。”
唔……我想了想,直接切题问道:“你是不是欺负过哆哆?要不然它怎么一见到你就反常。”
唐恩浩似乎没想到我会问的这么直接,他不好意思咧嘴笑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其实,欺负也谈不上,就是以前老爱跟哆哆开玩笑。”
我暗暗告诉自己要做好心理准备,能把温顺的拉布拉多犬气成这样的“欺负”,必定很是惊人。
果然——“我以前老喜欢扯它尾巴,它那时候还小,被我扯着尾巴吊着半空好多次。后来有次我带了个小玩意,握在手心里篡成拳头状,逗它来嗅嗅,结果它摇着尾巴靠过来,我就做了刚刚那个动作,然后不巧,那小球一下子击中了它的鼻子和额心……我想,大概就是那次之后,它是真的开始恨我了。”
我吸了一口气,交叠在抱枕前面的双手已经不自觉篡紧,下一秒我竟恨不得也像哆哆那样龇牙咧嘴,冲他直汪汪。这男人简直就是虐猫一族啊,亏他还能那么云淡风轻地说出这些往事。
我极力往哆哆那个方向瞥了一眼,它果然无精打采地趴在垫子上,哀怨地瞪了我一眼,然后又泪眼婆娑地别过头去,这还不算,它从头开始慢慢在地上蹭着,直到……整个身子都别了过去,留下屁股对着我们。
我有些落寞地垂下眼帘,意识到哆哆可能误会我站到了敌人的阵营里,于是我愤然离座,决定送客。
谁知道,唐恩浩更惬意地往沙发上靠了靠,悠悠吐了句,“喂,你让我说了这么多,总得慰劳慰劳我吧。”
他的眉眼里又恢复了初见时候的轻佻和玩味之色,我霎了霎眼睫,心下有些慌乱,“你……你想怎么样?”
他好笑地望着我,并不接话,空气里一下子浮起了丝丝暧昧,然后他豁然起身,倾过身子逼近我,一股不同于秦彦辰的陌生男子气息扑面而来,甜蜜似又狂妄。
我咬了咬唇,脸上开始不争气地飘起了红晕。
谁,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离 4
男子的声音优雅低沉,他吐气在我耳边,轻笑道:“洛丽塔,你可别想歪了,我只是让你慰劳慰劳我的胃,它有些饿了。”
音调轻柔,似乎带着笑意。唐恩浩是个调。情高手,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可以让小女生心猿意马,面色绯红。只可惜对我无甚作用,我的心底满满都是艾伦的影子,虽然,他已经背叛了我们的爱情。
半个月的销声匿迹,虽是我刻意逃开,可在身体的某个部位,那早已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的爱情,我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连根拔除。
他看着我久久不发言语,眼睫毛低垂,失神地盯着他胸。前的西装,突然有些无措,讨好道:“对不起啊洛丽塔,我……我只是开个玩笑。”
我笑笑,这本就无关他的事。“我今天还没有去超市买菜呢,只有昨晚煎的牛排,我热热给你吃,不介意吧?”
不待他回答,我已经转身走进厨房。
看不到唐恩浩的表情,我无意识地关上厨房门,默默拉开冰箱,煎牛排期间滚烫的油溅到我的手臂上,隔着薄薄的居家服,疼得我身子一颤。
我咬咬唇,用力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得快些把要落下来的眼泪给憋回去,要不然待会怎么向唐恩浩解释。
一刻钟后。
唐恩浩温柔绅士地接过盘子,身子没正经地凑近我,好看的桃花眼里绽放出惊喜,“光闻着就这么香了,洛丽塔你简直太让我感动了!”
呵呵,又在做戏,真真假假重复得多了,唐恩浩你还能分得清楚爱情的模样吗?我眼神一黯,是不是艾伦的心底也是这样想的,女人总是越多越好,腻烦了就可以随便换。
他吃起来有点糟蹋形象,只顾着频频点头,“嗯嗯真好吃!”
曾经艾伦也是这样满足地像个小孩子般大快朵颐,然后直夸我的手艺真棒,说要一辈子把我绑在身边,只准给他一个人做饭。
艾伦,艾伦……怎么我满脑子都是你……
心瞬间像被揪得皱了起来,酸楚不断往外直涌,我摆摆手,想趁他发现之前赶快逃开,只可惜还是慢了一步,唐恩浩发现我的异样,一把抓住我,手搭在我双肩,强硬地把我扳了过来。
他微低头,看了看我,“怎么了?”
“没事,没事,就是油烟迷了眼睛。”可是眼泪却跟断了线的珠子般,滚滚直落。
这一哭可就真的止不住了,凶猛程度甚至把哆哆也引了过来,它顿时又朝唐恩浩龇牙咧嘴,摇头摆尾叫嚣不止。
哭声夹着吠声,让唐恩浩顷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