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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她对男人就多了份戒备心和逃避心,不轻易相信男人,除陆铭宣叔叔和可景例外。其实她是否爱可景,内心早就筑起了一道防线,这样的念头一冒上来她就强迫自己打消了,否则将来和可景生活在一起,还发生这种情况,自己如何解释?
今天这样的事不就发生了吗,虽然隔着一定距离,毕竟就睡在自己对面,即使睡在一起,也应该是一样的吧。看来今生和可景是无缘了。想到陆铭宣那天和她的一番谈话,她不禁悲从中来。
念念越想越痛苦,趴在靠台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不一会儿,她感觉到有人在晃自己的手臂,一下子又惊醒了。原来是可景,可景说:“怎么趴在这里睡了,还是到铺上睡吧。”
她站起来,一下子伏在可景胸前,泪水簌簌而下。可景感觉到她的身体在颤抖,轻轻拍着她的背:“念念,你怎么了?”她不说话,只是任由自己的泪水躺着,好一会儿她松开手,对可景说:“没事了,我只是心情有点不好。”
两人又重新爬到铺上睡去,念念好久也没睡着,几乎睁着眼睛到天亮。
可景醒来,念念已洗漱好了。可景简单洗漱了一下回来,递给念念一盒酸奶说:“南宁马上就要到了,我们下车后再吃早饭吧,你先把酸奶喝了垫垫肚子。”念念说:“好呀。”接过酸奶,“多谢。”
两人下火车后,打的到会议报到近处,然后找了个小吃店,念念要了一份桂林米粉,可景要了一份云吞吃了起来。
饭后,他们就去会务处报了到,并到宾馆住了下来,可景说:“会议明天才正式开始,我们上午把展位布置好,下午有时间的话不如出去逛逛,南宁我还是第一次来呢。”“好呀,我当然也是第一次来,高中毕业后我几乎没出过什么门,只是后来到酒厂上班,才跟你爸去过两个地方。”念念说,“我来前在网上看了,南宁青秀山风景很美,我们不妨到那里去玩玩。”可景说:“原来是你是早有预谋呀。”念念辩解:“哪里有呀,到一个新地方去,事前了解一些基本情况是常识嘛。”
会务处的人把他们带到指定展位,两个人就手脚不停地忙了起来。用了一个多小时就全部搞定了。
接下来他们就打的去了青秀山,邕江水蜿蜒流淌,碧波荡漾,青秀山林木青翠,岩幽壁峭,风景绝佳。清风吹过时,茂盛树木发出海涛般的声浪,使他们体验了青秀山著名的古八景“松林听涛”的美境,瞬间忘记了尘世的种种不幸和烦恼甚至那些快乐,任心灵接受这天籁之声的沐浴。
晚上回来,他们事先联系好的当地客户把他们酒厂发来的50箱苹果酒给送到了宾馆。晚餐后,可景搬着酒,念念拿着会务处发给的订货会客户名单,一一登门拜访,每个房间送一瓶,客户们都为他们这种敬业精神所感动。
这次订货会虽然规模不大,但也来了不少人。人头攒动,川流不息。可景和念念站在自己的展台后面,和客户交流、介绍产品。昨天晚上已有不少客户品尝过他们送去的苹果酒了,对他们酒厂的产品评价不错,说口感很好,清新纯和。也有少数客户说,作为果品酒有点寡淡了。有一点是普遍反映的,就是他们的产品包装单一,而且酒瓶缺乏设计,几乎没什么视觉享受。后一点恰好是上次周至城也提到的,市场反馈得到了证实。
可景和念念都把这些意见记住了。其实可景起初就觉得产品的包装有点土气,只是没有形成好的想法。看来,产品包装已是迫在眉睫的问题了。
虽然来展位前看的、洽谈的客户不少,但一个上午现场只签了两份订单。下午,可景对念念说,你在这守着,我到别的展位去看看。
可景一个展位一个展位逛过去,发现参加的都是白酒和红酒,饮品类酒包括苹果酒只有十几家,从资料上看都是小地方一些不大的酒厂,看来饮品类酒市场还有待拓展。
晚上,两个人疲惫不堪地回到宾馆,可景说:“我们这次战绩不佳呀。”念念说:“你就不要自责了,这又不是你的责任。”可景说:“可我们毕竟一天只签了两张单。”念念说:“重要的是我们了解了市场情况,回去好思量对策。”
念念突然“哎哟”了一声,可景问:“你怎么了?”念念说:“我突然胃疼。”可景问:“要不要去医院看下。”念念说:“不用了,歇一下也许就好了。”
过了一会,念念又难受地捂着胃部,可景说:“别强撑着,我看是还是去医院看一下吧。”“你去帮我买瓶止痛片吧。”可景便跑出门,前台小姐告诉他附近一家药店的怎么走,他很快就找到了。
买了药回来,念念还在用手按着胃部,可景赶紧倒水给她服了药。
过了会儿,念念说:“感觉好些了。”
可景说:“要不你先上床睡吧,我到那边回避一下,你把门卡给我,待会儿再过来看看你,我有点不放心。”
念念简单洗漱一下就躺到床上了,其实她的胃还很疼,刚才只不过是安慰可景才那样说的。她真想可景来给她按按胃,可又不好意思。
一会儿,传来敲门声,她说了声:“进来吧。”可景就开门进来了,问她:“怎么样,好些了吗?”她说“嗯”了一声,其实胃还在痛。
可景说:“你先躺着,我在这看会电视,等你睡着了我再过我那边去睡。”
念念很希望可景说就在这儿睡呢,平时在家也胃疼过,至多是痛一会儿,可在异乡,这孤独的夜晚,她真的希望能有人陪她。
可景把电视音量调得很小。她很想可景过来陪她说话,她胃痛得也不真想说话。又躺了一会儿,痛感减轻了,她静静地躺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念念醒来,去卫生间洗漱过出来才发现对面的床上躺着个人,是可景,和衣躺在那儿睡着了,静静地看着那酣睡的面孔,念念的泪就流下了……
可景醒来揉揉眼,念念说:“你怎么衣服……”她是想说“怎么衣服不脱就睡了”,觉得不妥,忙改口道:“衣服都睡绉了。”可景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昨天晚上我担心你,所以一直不敢回自己的房间去睡,就这么躺在这儿看电视,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订货会安排了两天,今天还有一天,其实估计今天也没什么人了。但他们还是决定去一次,到那儿果然已是门前冷落车马稀了。于是可景对念念说:“我一人在这再守会儿,你回宾馆订返程的火车票吧,下午或晚上的都行。”念念就先回宾馆了。
可景守在那儿,感觉天热得要命,但他还是想多守会儿,万一碰到有意向的客户呢,多守会儿,就多点机会。他买了两瓶冰矿泉水大口大口地喝着。
一会儿,念念来了。他说:“我不是让你在宾馆休息吗,怎么又跑来了?”念念说:“票已订了,是晚上7:20的。我不能自己待在那闲着,让你一个人在这守呀。”“我看也没几个人了,我们坚持到中午吧,然后去吃饭,吃过饭直接回宾馆。”“听你的吧。”
第九章 只说一句话的人
从云锦开来的班车在苹果镇停下了,成美正在街头和好友杨樱桃在一个烧烤摊前等着吃烤羊肉串,不经意地向班车看去,突然看到可景和念念双双下了车,成美傻了眼,羊肉串没拿就跑开了,蹲在马路边,双手捂着脸。杨樱桃拿着羊肉串跑过来,问:“成美,你怎么了?”成美没理樱桃,把脸捂得更紧了,稍顷,她自己站了起来,本以为会涌出一点泪来,但是没有。原来她只是恼怒,不是伤心。樱桃说:“你没事吧?”“没事,刚才觉得有点肚子痛。”成美说着接过樱桃手里的羊肉串吃起来。
这些天,可景在抓紧和马来西亚方面勾通,今天基本敲定了来访日期,他总算松了口气。
酒厂办公室的装修和门前道路修整都做得差不多了,下一步就是等外商到来了。可景走进副厂长郑维方的办公室,墙上贴了暗花纹墙纸,顶上装了天花板,按装了内嵌节能灯,同样的空间,变得宽敞明亮多了。郭维方正在满眼打量着,可景说:“郭厂长,怎么样,感觉不一样吧。”“确实比以前好多了,环境好了,不但给客户留下好印象,工作起来也舒心。你的决策是对的。”可景说:“马来西亚方面不久就要过来了,有些工作我们要提前准备准备。”副厂长问:“需要我做什么请吩咐。”可景说:“外商到时来两个人,一个是副总,一个是他的助手。我想和你商讨一下客户安排的事。”郭维方说:“我们酒厂还没接待过外商,以前来的都是国内小企业的客户,一般也就是住在本镇的小旅馆,比较重要的安排到沉湖县宾馆,但沉湖最好的也就是县政府迎宾馆,三星级的。”可景说:“让外商住镇上小旅馆显然不合适,沉湖宾馆三星级标准也就那么回事。我想,不如安排在一户居住条件好的果农家,你看如何?”“怎么你装修舍得花钱,这事反倒吝啬起来了,住果农家算什么样子?”郭维方说,“我们这里的果农家都不怎么讲究,楼房是楼房,可是太士气。我看不如安排他们住云锦市去住五星级宾馆,派车来回接送。”可景说:“装修和这是两码事,外商住宾馆不是要摆阔气,外国人很务实,你没听说过吗,国内有的企业摸不准老外的脾气,接待时过分铺张,老外一看反而拒绝合作了。安排他们住果农家是为了让他们体验一下我们的新农村生活,我们苹果镇现在居住条件不差,环境也好,我看没问题。到时我还想领他们到果园亲自去采摘苹果,体验果农生活,他们一定会开心的。”郭维方说:“听你这一说,倒有些道理,那就按你的意见办吧。”可景说:“我还准备搞一个欢送晚会,请你负责落实一下,让办公室主任和念念配合你。”郭维方说:“好的,没问题。”
可景说:“那先这样吧,有的事情我再去和念念勾通一下。”
念念正坐在新换的大办公桌前看着资料,见可景来了,她站起身来:“大厂长请坐,有什么指示?”可景说:“你就别贫了,我总感觉我来酒厂后我们变生分了似的,敢情不会是你不欢迎我回来吧?”想起那天探监和陆铭宣谈话后自己的一番胡思乱想,念念感觉自己的脸发烫,忙掩饰说:“我哪敢呀,得罪自己的顶头上司,岂不是自断生路?”念念给他倒了杯水,“好了,开个玩笑,你不要介意。”“我是小肚鸡肠的人吗?”可景一笑,把刚才对郭维方探讨的事大致对她说了。念念问:“对了,马来西亚那边的公司是什么背景,华人还是老外,洽谈时需要翻译吗?”“商行老板是马来西亚人,来和我们来洽谈的副总是个华人,祖籍广东潮州,爷爷辈早年移居马来西亚,商行老板就是他未来的岳父,到时他和老板的女儿一起来。马来西亚华人很多,马来人也有不少会说华语的,这方面你就放心好了,再说,我自己也能对付,别忘了我英语可是国家六级。”念念一笑:“我怎会想到厂长也会当翻译呢?”可景嘿嘿一笑:“只要工作需要赴汤蹈火咱也在所不辞。对了,你看到时他们来,安排住谁家合适?”“住谁家嘛,让我想想……”念念说,“对了,可以住会计成乃贵家,他家没孩子,三间两层楼房就两口子住。他老婆人也勤快,家里里外外拾缀得干干净净的。”可景说:“那太好了,你去他们两口子说说,可以像住旅馆一样付给他们钱。”念念说:“你真是在城里待长了,满脑子的商业气息。我们这在人家借宿一两晚哪兴收钱呀?说钱了他们反而会不高兴。我去他们家说,可以买点营养品表示一下心意。”“也行,那你看着办吧。”可景起身走了。
望着可景的背影,念念站在那儿发了一会愣。
下午念念去商店买了一箱牛奶两盒麦片,然后就去了乃贵家,乃贵的老婆正在扫地,念念招呼道:“大妈,在扫地呀。大叔苟会计呢?”乃贵的老婆说:“在屋里看电视呢,我去叫他。”“不用了,我自己去。”这时乃贵已听到外面说话声,从屋里走了出来,招呼念念进屋坐,念念把来意说了,两口子连说:“行,行,到时叫他们来住吧,我们正嫌空落呢,有人来热闹。”念念说:“那麻烦你们了。”成乃贵谦和地笑着:“不客气,酒厂的事也是我的事。”
成乃贵以前是上地村五队的会计,可是改革开放以后,农村实行了土地承包责任制,他的会计职务也就自行消亡了。当时惠及8亿农民的政策会给一个农村小队会计的心灵带来阴影,倒是人们想不到的。成乃贵那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