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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过多少念头,一下子想起很久之前她赌气说过的一句话。
“我祈祷你赶紧去死。”
她后悔到几乎想打死自己,这样恶毒的诅咒,她居然对孟静楷那么轻易地说出口。她不是恶毒的人,但是这一次是真的后悔了。喜岚这才惊觉,她是舍不得孟静楷有个三长两短的,虽然他是个坏心眼坏脾气的男人。
归属
喜岚怯怯地上楼去,陈宇和的话让她心里像是卡了个大疙瘩,上不去下不来地难受。
站在门口,她犹豫着是不是进去,听见陈宇和在跟孟静楷说话。
“竹厂地块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年三十晚上的事儿越少人知道越好。”
“你也知道,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怕媒体得知风声会抓住这种事不放。静楷,你好歹算是个公众人物,老百姓对这些事最是感兴趣。房地产这几年像是回锅肉一样被翻来覆去地炒,地王也层出不穷,竹厂地块是通城的新地王,你迟迟不开工没有说法,只怕何玉峰这件事,没那么容易揭过去。要是你被媒体抓住不放,受影响的恐怕不只你一个。”陈宇和一席话,听得喜岚心惊胆战。
孟静楷笑了笑:“没事,只是麻烦你先照应一下,就算是媒体捕风捉影,也得有确实证据,否则也只是炒一阵,等新的新闻出来,这些人会转移目标的。”
陈宇和指了指床头柜上的汤团:“你们家小女人给你做的,趁热吃了吧。”
“你和她在楼下说什么?”孟静楷有意无意地问。
陈宇和耸肩:“能说什么,还不就是你。我和你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静楷,我说句话,你不要恼。”
孟静楷觉得汤团甜腻,就像是喜岚的感觉:“什么?”
陈宇和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喜岚……要是能放她走就放了吧,她在你身边,指不准给你招麻烦。”
孟静楷脸色变了变,叮当一声把勺子扔在碗里,斜眼看了陈宇和:“我乐意。”
“她究竟哪里让你惦记着?”陈宇和仗着是男人之间的谈话,说话难免直了些:“你说你喜欢那小身板,你又没有上了她,你要是说喜欢那小脸蛋,那些明星倒比她强了去了。你究竟喜欢她什么?”
“我不知道。要是没了她,我会觉得活着没意思。”
孟静楷一句话说完,喜岚在门外绷不住了,手里拿着的蜜饯果脯连带着盘子叉子掉了一地。
“岚岚?”孟静楷知道是她:“岚岚进来。”
喜岚慌慌张张捡了散了一地的东西磨磨蹭蹭走进房间去,头快要垂到胸口了,低着脑袋不说话。
孟静楷拍了拍身边的床沿:“过来。”
喜岚的声音小小的:“我在这儿就行。”
“你不是下人,站那么远干什么?”孟静楷哄道:“快过来。”
喜岚抬眼看了看面无表情的陈宇和,放下手里的盘子坐到孟静楷身边去,看着他露在外面的厚厚的绷带,还是有丝丝血痕渗透出来:“怎么还流血啊?是不是乱动扯坏了伤口?”说着上前去拉开他的衬衫要看。
孟静楷笑得心满意足:“哎哎,大姑娘家的你也矜持点,人家还在呢,就急着扑过来扯衣服,你不害臊啊?”
喜岚咬了咬嘴唇:“看来你死不了。”然后站起来拿着盘子要走。
“我错了还不行?”孟静楷调侃:“等伤养好点再让你看还不行,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陈宇和在一边忍着笑,肩膀在颤抖。
喜岚急了,一跺脚红着脸不理他。
孟静楷在那边嘶嘶一吸气,喜岚就转过头去:“你疼死也是活该。”
陈宇和悄悄退出去,留给两人一点空间。
“我才不死,舍不得你守寡。”孟静楷嘴上的便宜可是一分也要占,摩挲着她的小手,软软的嫩嫩的:“岚岚……”
“嗯?”
“岚岚。”
“嗯?”
孟静楷笑:“你这样对我,我倒是觉得再砍我几刀也值了。”
“大正月的,叫你胡说八道!”喜岚咬了咬嘴唇:“就算是发誓赌咒,也犯不着死了活了的,多不吉利。”
“让我亲亲你。好不好?”孟静楷看着喜岚粉红的嘴唇,雪白的小牙齿偶尔咬着嘴唇,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的小模样,他忍不住说:“让我亲亲你吧。”
喜岚清清楚楚听见了这个要求,可是她没有动,也没有反对,她默认了,看着孟静楷抓着她的手,脸一寸一寸靠近,然后吻上了她的唇,轻轻吮吸。喜岚闭上眼睛,孟静楷得寸进尺地让自己的双手在她的身上游移。虽然是冬天,但是房间里用了地暖,两人穿得单薄,喜岚就穿个薄薄的开司米针织开襟小外套,不知不觉也让他拉下来,里面一个黑色的打底衫被推了上去。孟静楷的手,所到之处就是星火燎原。
喜岚忽然觉得自己的皮肤一阵酥麻,抵抗道:“你身上有伤。”
孟静楷哪里肯听她的,他就像是一只兽,既然开了闸,就怎么也收不回来,带着男性特有的兽性的侵犯,一心一意要把喜岚拆吃入腹。
喜岚不敢动弹,虽然孟静楷笼罩在她上方,但是那些厚厚的绷带却提醒喜岚,他是个伤员。于是喜岚只能慢慢地动了动:“不行。你身上有伤。”她微微抗拒,却又不敢真的用力去推他,怕伤口崩坏了。于是一双小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别这样……”
“这点小伤不会死的。”孟静楷在她耳边喘息:“可是你要是不给我,我现在就会死。”那声音多有忍耐,喜岚不敢挣扎,乖顺地躺在那里,任由他急切地解开纽扣,温热柔软的嘴唇在身体上轻吻吮吸,她闭着眼,只好由他去了。
整个过程对于孟静楷来说是无限的满足,这真正意味着一个女人的归属,对于喜岚来说,也许只是痛苦。那些疼痛和忍耐,她眼角的泪水说明了一切。
孟静楷吻掉她的眼泪:“乖……”
最后的一瞬间,孟静楷在喜岚耳边满足地喟叹,然后翻身下来把喜岚拥在怀里。
喜岚知道她失去了什么,心里是一阵空虚,她只记得这里的天花板是米黄色的,孟静楷的脸是认真投入的。
在他怀里的一瞬间,发现孟静楷胸前的绷带被濡湿了,鲜红的血液隐隐地渗出来,喜岚身体并不舒服,还是挣扎地爬起来:“伤口崩开了吧?”
孟静楷抓着她的手:“嘘……别忙。我没事。”
“你这个样子,我会内疚得不得了。孟静楷,我拜托你快点好起来,别任性了,我帮你换药好不好?”喜岚的腰肢像是要断掉一样酸痛,双腿颤巍巍站不稳,勉强披了孟静楷的大衬衫拉开床头柜拿出急救箱。跪在地上给他拆绷带。
孟静楷一直笑眯眯的,仿佛这流血的人不是他:“岚岚,你没有对不起谁。所以,以后可以不说愧疚这样的话吗?”他抓住喜岚忙碌的小手:“别人的错,不需要你承担。岚岚,你要几时才能明白?”
喜岚看着拆开绷带里已经崩开的伤口,血淋淋的样子让她的眼泪又掉下来:“我打电话让刘医生再来一趟好不好?”
孟静楷看了看伤口,伸手拿过绷带自己缠好,然后将急救箱推倒床底下:“叫刘叔叔来你怎么说?说是剧烈运动崩坏了?”喜岚听了这话,羞得抬不起头,孟静楷不再打趣他,胸口背上还有腿上的伤口其实真的很痛,他忍着痛笑道:“你让我抱抱,让我抱抱就好了。”
喜岚安安静静躺在他怀里,任由他抚摸着自己的背:“真的不要紧吗?”
“说了不要紧。”孟静楷说:“看来你是怪我不够努力,还有力气爬下床要给我换绷带。小东西,看我怎么治你。”
孟静楷说着一个翻身又将她压在身下,将喜岚嘴里溢出的惊呼吞没在唇齿间。
究竟谁不好
这一夜,孟静楷的需索无度累坏了喜岚,本就是不识情欲的小姑娘,怎经得起他强烈的攻陷,一夜下来,喜岚昏睡不醒。
正月十五那天,孟静言来看孟静楷,天气正好,他穿着开司米的开襟衫坐在客厅的落地玻璃前晒太阳,屋子里照例开了空调,暖融融的。
“来了,坐。”孟静楷听脚步声都知道是孟静言,索性眼睛也不睁开,懒懒地打了个招呼。
孟静言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来,左顾右盼没看见喜岚,心里有些奇怪。
“在后面园子里。”
“哦。她怎么不陪着你?”孟静言取了身边茶几上一只绿色的蛇果吃到嘴里。
“她日日夜夜陪我,我让她自己去玩,她还是不愿意走出这个房子。”
“哼,三哥,你真是糊涂了,现在那些砍伤你的人不知道多惦记你呢,你还让这么个柔柔弱弱的喜岚出去?你别是脑子也坏了。”孟静言斜了他一眼。
孟静楷睁开眼:“她不会有危险,如果不是她,或者我现在真的已经一命呜呼。”
孟静言吃着蛇果,咬了咬嘴唇:“你究竟知道什么?”
“不说这个,静言。”孟静楷站起来,有些费力,右手下意识地捂了捂伤口。他走到酒柜附近,给孟静言倒了一杯酒:“喝点?”
孟静言握着酒杯有些忐忑,岔开话题:“你不能喝酒吧?”
“这酒是给你喝的。”孟静楷笑了笑,轻轻浅浅,丝毫不在意的模样:“怕你太清醒,装不了糊涂。”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还不清楚?你这么不辞辛苦跑来看我这个哥哥死了没有,我能不感动吗?”孟静楷心平气和,说出来的话却让孟静言打了个寒噤。
“我可没那么恶毒。我希望你好好的……”
“你知道的,我要是好好的,你的心上人,就势必不会好。如何取舍呢,静言?”这句话像是定时炸弹,在孟静言心里轰然炸开。
孟静言砰一声放下酒杯:“别给我钻套子!我不是打探什么消息的,既然你知道,我也不用瞒你。你要是也学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么天下太平,如果你非得计较,三哥,我也是孟家人,你难道想两败俱伤?”
“他到底是给你灌了什么迷药啊?你口口声声还替他说话?”孟静楷挑一挑眉:“这可是证据确凿,这几刀,明摆着是要我不死也残废。”
“你就那么肯定是陆承川的授意?你只看见了孙宇昊,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陆承川的意思?你别把所有人都想象成敌人,他不是这样的人。”孟静言不能平静:“就算退一步说,你在婚礼上抢了人家老婆,逼着他们离婚,难道你就不是罪该万死吗?”
午后的阳光暖洋洋洒在身上,孟静楷不说话,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客厅里死一般沉寂,忽然听见喜岚的笑声:“静楷静楷……看,小狗。”
喜岚扎着个马尾辫,脸蛋红扑扑的,身上的外套早就脱掉了,鼻尖上都是汗水,衬衫解开了上面的扣子,怀里搂着一个毛茸茸的小东西兴奋地走进来。到底还是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玩得像个孩子。
喜岚怀里抱着一只奶白色的小奶狗,圆嘟嘟胖乎乎,小脑袋在喜岚身上拱来拱去,直往怀里钻。小爪子搭在她胸口,一副乖巧惹人疼的样子。
孟静楷站起来,爱怜地用手指擦掉她脸上的汗水:“哪儿来的?”他指了指那只狗。
喜岚还沉浸在兴奋里,兴高采烈指手画脚:“是管家大叔给我的。你看,可爱么?”
“可爱。”孟静楷宠溺地笑:“真是个傻子,你要是喜欢,改天带你去宠物市场,你要什么都有。”
“咳咳……”孟静言故意咳嗽两声,喜岚才回过头,看见是孟静言,把小狗放到地上,圆滚滚的小狗一下子钻到沙发脚边放着的软垫里,蜷缩成一团。
“静言……”喜岚一把抓住她的手:“你到哪儿去了?我好久没见到你了。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孟静言笑了笑:“出去走走而已。”说着眼睛扫到喜岚敞开的领口,青紫的痕迹暧昧地一颗一颗沾染在雪白的胸口和脖颈之间。她笑得暧昧:“三嫂。”
就这两个字就让喜岚抬不起头,孟静言喊得郑重,不像是打趣开玩笑的口气。
喜岚拉着孟静言的手:“静言,你别这样看我。”
孟静楷搂过喜岚的肩膀:“知道是三嫂,就好好尊敬点。”
孟静言对喜岚的感情却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不知怎么形容。最初见到喜岚的时候,她觉得她像是一个柔弱的女孩子。再后来看见她和陆承川在一起,甚至结婚,她心里那名叫嫉妒的小火苗一下子就烧着了,可是越接触越知道,她不是那种趋炎附势的女孩子,甚至单纯到几乎像是一张白纸,这真是罕见稀有。这又使她对她多了一点怜惜。
可是眼前的这个喜岚,她却觉得变了个人:“既然是二人世界,我也不便打扰。”孟静言站起来便要走,走出去两步,她又回头说:“喜岚,你过得好的时候能不能分一点幸福给别人,如果这个人曾经为你受苦的话。”
“你什么意思?是不是承川哥哥不好?”喜岚问道。
孟静言本不想说,可是却又忍不住:“你知道他不会好。”
“他不是安全地出来了吗?为什么会不好?”
孟静言怒火中烧:“公司被查封,运输的那批东西里被查出来大麻,你觉得这样会好吗?喜岚,你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