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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领头的JACK搓着双手一脸为难:“这……他怎么就喝醉了呢?我们还要赶去下一个拍摄地,没办法带着个喝醉的人呀!”
“那你们把他扶到那间客房去,待他酒醒之后自己回去好了。”
宁致远替JACK解决了难题,他再三道谢:“老先生,谢谢谢谢,太感谢了。真是给你添麻烦了。”
夏绿不放心:“就把君玮一个人留在这呀?”
“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君玮又不是不认识他们。那位小姐是他们公司的,这位老先生又对他特别和善,就让他在这睡到酒醒为止吧。我们赶紧去下一个地方,否则今天拍不完。”
方君玮醉卧宁宅,哪里是给宁致远添麻烦,根本就是给顾芳喜添麻烦。睡下去没多久他居然吐了,吐得那一地狼藉呀!宁致远支使她去收拾残局,气得她七窍生烟:“不去,谁留的客谁去。”
宁致远和颜悦色:“喜儿丫头,去了去了。我听到你叫他方经理,那他也是你们公司的高层人士,拍拍马屁没有坏处的。”
“他何止是高层人士,他还是我们董事长的独子,方氏王国的太子爷。拍他马屁的人多了,不稀罕多我这一个。”顾芳喜摆出一付‘富贵不能淫’的不屈架势来。
宁致远以利诱之:“芳喜,你去把那里收拾好了就到书房来,我让你帮我打磨你们简总监的那块印石。”
“什么?都一个星期了您还没有打磨好石头?那您一直在干吗?”
“我在忙章法的筹布呀!治印之难,不难于刻,而难于章法。好了,你快去把客房收拾了,然后到书房来帮忙。”
顾芳喜只得捏着鼻子去了,匆匆收拾一下方君玮吐了一地的秽物,然后再拧了块湿毛巾扔在他额头上。大致敷衍过去了就往书房跑。
宁致远还在纸上反复打印章底稿,交代她用3000目的细砂纸在水里仔细打磨印石。这是个细致活,她极有耐心地打了一盆水来,开始慢慢打磨石头。
一下一下、细细地、慢慢地打磨着,她指下动作既轻柔又有力。人与石之间,仿佛生出缠绵意……那块本来就质地细腻的石头,被她打磨得晶莹透亮,越发透出一种近似美玉般的温润纯净感。
她把石头举在眼前出神,想起那日简睿站在竹篱门前,阳光映照下的俊朗脸庞,也是这样一种温润纯净的玉般质感。
***
简睿此刻亦站在阳光下,他和方君瑶一起在打网球。
方君瑶一身白衣白短裙,长发束成高高马尾辫,一付标准的网球美少女装束。她在球场上燕子翩跹般来回跳跃着挥拍击球,引来很多目光频频向她观望。
中场休息时,他们在球场旁的露天咖啡座坐下喝点东西。一杯冰咖啡才喝一半,就有英俊男士过来殷勤地邀请方君瑶打球。
方君瑶看了简睿一眼,他宛尔一笑示意她自便。这绝不是她想要的反应,显得他对她满不在乎似的。一赌气,她起身和那位男士双双下了球场。
那位男士是个网球高手,方君瑶也技艺不差,丙个人在场上打得十分精彩,只见球来来往往地飞,鲜少有失球。旁边有人一直为他们喝采。方君瑶正打得兴起,眼睛突然一瞥,瞥到他们休息的那张台子上,简睿的对面不知几时坐了一个风致嫣然的女郎。正朝他巧笑倩兮地不知说着什么,而他亦微笑着专心倾听。
方君瑶马上没心思打球了,频频失误,一连接空了好几个球后,她对满脸愕然的球伴说:“对不起,我不想打了。”
方君瑶朝着咖啡座走过去,走到那女郎身后时,正好听到她说一句:“……晚上我们一起去吧?”
一把娇声腻中带涩,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诱惑,柔柔袅袅地往人耳孔里钻。
方君瑶往桌边一站,一张俏脸冷若冰霜:“对不起,小姐,晚上他已经和我有约了。”
那女郎蓦地一怔,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简睿。方君瑶不等她反应过来,又说一句:“还有小姐,你坐的这个位置是我的,可以请你起来……”
“君瑶,”简睿眉头一蹙低声喝住她,“这位是我大学的学姐苏琪,我们曾经同是校广播社的成员。她在球场遇到我,邀请我晚上一起去参加以前广播社的同学聚会。”
方君瑶一怔,方知自己误会了。马上红着脸尴尬地说:“苏琪姐姐,对不起,我刚才太没礼貌了。”
苏琪是有社会经历的职业女性,马上明白了她的误会是何缘故。宽容地一笑:“没关系,我能理解。简睿在大学时就有很多女生喜欢他,如今成了年轻有为的高层管理人员,多了几分男人成熟美,更加能够吸引到异性爱慕的目光,你表现得紧张一点也是情有可原的。”
她这么一说,方君瑶更不好意思了。“哪里,是我有时候太小性子了。”
苏琪认真地把她打量一遍,亲热地拉着她的手说:“你真是个漂亮的女孩子,外表和简睿再登对不过了。你实在可以不必那么紧张,未免显得对自己太没信心。也太容易让简睿滋生骄傲情绪。是不是简睿?”
最后那句打趣之语,简睿只是勉强一笑,没有说话。
第二十章
“简睿,你生气了?”
回去的路上,简睿一直一言不发,只默默地开车。方君瑶觑了半响他的脸色后,终于忍不住问道。
简睿面色凝重地回答她:“君瑶,我们虽然是恋人,但是我们不应该是彼此束缚的关系,还是可以和其他异性做朋友。所以我从不反对你和别的男人正常来往,为什么你一看到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哪怕只是大庭广众之下地说几句话,也要表示得那样没风度?”
方君瑶也知道自己刚才是太没风度了,可是当时她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看到那样艳丽的女郎和简睿言谈如蜜,又发出那样的邀请,她马上就不管风度了。只想着要让那个想勾引简睿的妖精女人知道她才是他的女朋友,请她知难而退。谁知却闹了个如此难堪的误会。
“对不起,简睿,你也知道我一向性子急的,以后一定改。你原谅我这一次了。”
又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她知道自己错了,也勇于认错,真心道歉。但该改的总是改不了。
简睿轻吁一口气,正想再说什么,方君瑶却满面讶异地指着车外道:“快看,那是哥哥呢。他骑着谁的车呀?”
简睿车速一缓,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看见马路对面方君玮正骑着一辆小巧的电动车驶过来。车头前的方篮里装满一篮五颜六色的野花,他身后坐着一个年轻女郎。虽然只在他肩头露出半张晶莹光洁的脸,简睿却一眼就认出那是顾芳喜。他心中一动,双手不自觉地用力握紧了方向盘。
两辆车南来北往地交错而过,电动车很快就开过去了。方君瑶依然回头张望不已,
“哇,哥哥这次的约会别出心裁,居然带着女孩子上郊外采野花去了。那些花还真漂亮,简睿,追上去找他们要一点。”
简睿默然地打过方向盘追上去,与电动车缓缓平行,方君瑶降下车窗朝着车上的两个人笑:“哥哥,你这是到哪里郊游回来?”
***
方君玮一觉醒来时,窗外已是日影迟迟。看着陌生的房间,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床头放了一碗凉透的菊花茶,他正口干舌燥,拿起一饮而尽。清甜凉爽的茶水直沁肺腑,舒服极了。这碗茶下肚后,他才想起了自己在哪。跳下床一撩门帘走出去:“宁老先生?”
回答他的是顾芳喜:“方经理,你还真是草堂春睡足呀!一觉睡到太阳都快下山了。”
方君玮东张西望:“我的同伴呢?”
“他们没功夫管你这个醉鬼,把你丢在这里自己走了。”
方君玮并不生气:“他们下午还有拍摄任务,当然不方便带着我。”
“你的酒品真差,喝醉了四处乱吐,你知不知道你吐了我一身啊,我泼你那一身鱼腥水算是抵消了啊。”顾芳喜信口开河,要把她的过失混赖过去。
“是吗?那你的衣服怎么都没有换啊?”方君玮不是那么好蒙的。
“这——因为没衣服可换,我就随便擦了擦。”
方君玮故意凑近她看:“可也没见有擦过的痕迹呀!”
顾芳喜正穷于应付时,宁致远也从书房走出来,笑眉笑眼地问:“怎么样小方,酒都醒了没?”
“差不多醒了,宁老先生您这酒好,喝醉了不上头。我醒后都没有头痛的感觉。”
“那以后有空再来喝几盅,难得碰上你这样能和我对饮的小酒友哇。”
“好,有空定当再来拜访。今天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方君玮抬头看看日影告辞,宁致远也不多留他。
“你和芳喜一块走吧,正好她也该回去了。”
“不,舅舅,我给您做了晚饭再走。”顾芳喜才不想跟他一起走呢。“方经理你先走吧,哦,对了,你的衣服应该晾干了,你换了衣服再走。”
方君玮换回自己的衣服独自下山了。他一走,宁致远便问:“喜儿丫头,你今天怎么这么孝顺,要替舅舅我做了晚饭再走?”
“舅舅,我说说而已,不是真的要替你做晚饭啊,我只是不想跟这个人一起走。”
“为什么?这个年轻人蛮招人喜欢的呀!”
顾芳喜不由要问:“舅舅,您怎么会对他这么青眼有加呀?”
“一见之下,他就合我的眼缘。”
“他居然合您的眼缘,舅舅,看来您真是越来越老眼昏花了。”
“嗬,你个丫头片子——”宁致远作势欲打,顾芳喜笑着抓起手袋一头蹿出门。
“舅舅我走了,晚饭您自理吧。”
顾芳喜如散步般慢慢踱下山,山脚下熟悉的几户邻家的一群小女孩们,正采了一大堆野花坐在田野边编花环。看见她来了都‘姐姐姐姐’地围上来叫,让她评评谁编得最漂亮。她看了又看,个个都是好的,全部夸了一遍。一群心喜喜的孩子们送了她一个漂亮的花环。
反正是在乡间,顾芳喜便乐陶陶地把花环戴在头上,骑上电动车回家。车子穿行在姹紫嫣红开遍的山野小路上,带着花香的清风扬起她的漆黑长发雪白裙摆,很有御风而行之感。她觉得自己仿佛是绿野仙踪中的多萝茜,正行走在彩虹之上的某个地方。
正心旷神怡中,路旁却有个人蓦地跳出来挡住她的去路:“喂——顺风车。”
顾芳喜一个急刹车,满眼难以置信:“方经理——你怎么还没走哇?”
“路边的野花这么美,我想采一大把回去。”
方君玮边说边一扬他的右手,手里握着一把缤纷野花。他的眼睛在夕阳下亮得极粲然,看着她扬眉一笑,露出一口雪白整齐的牙。
“你头上怎么戴了个花环?冒充林间仙女吗?”
顾芳喜原想着在乡间野外戴一戴,进城后就摘下,否则未免有些太过招摇。没想到半道上遇上他,被他一笑赶紧摘下来。
“什么冒充仙女,我戴着玩玩罢了。太子爷你怎么这么有雅兴,还跑到田野里当采花郎?”
“我看你舅舅家里那束野花很漂亮,想采上一捧回去孝顺我妈咪,她一定会喜欢的。”
顾芳喜有些意外:“看不出来你还是孝顺儿子。”
方君玮看看自己手里的花:“这些还不够,你等我一下,我再采一把就过来。”
“还等,不行我要走了。你要搞明白你搭的是顺风车,不是专车,我不可能一直等你的。”
方君玮走上前二话不说拔了她的车钥匙转身就走。“不等也得等。”
“喂,你还我钥匙。”
“是呀,你还我钥匙。”方君玮转过身看着她话里有话。顾芳喜马上哑了,她弄丢了他的钥匙一直赔不了呢。
“你要想快点回去就来帮我采花好了。”方君玮干脆‘抓壮丁’了。
顾芳喜只有为他效力,四处采花。山野间有一种开在荆棘丛里的野花很漂亮,圆圆的五瓣花朵,颜色有白、绯、蓝,花萼是粉黄。格外鲜艳美丽。方君玮欲采却无处下手,除非是单单只掐那一朵花,可是空有花没有叶就没意思了。只能望而兴叹。顾芳喜教他先折来一簇竹叶,把上头细细的嫩竹芯都技掉,再掐下一朵荆花,将花梗插在原本的竹芯处。如此这般,碧绿的竹叶上便一朵朵地缀满了鲜花。
“呀,顾芳喜你真厉害,这都想得出来,看上去真像是竹子开花了。”方君玮对顾芳喜化腐朽为神奇的本领佩服不已。
“哪里,这种采荆花的办法也是乡野间的小孩子教给我的。”顾芳喜并不掠人之美。
采来的野花将车前篮塞得满满当当后,他们开始启程回城。方君玮当仁不让坐在前面的驾驶位,插进钥匙预备发动车子。
“喂,这是我的车,应该我骑。”顾芳喜提醒他车主是她,驾驶权理应归她。
“什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