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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提法虽然偏激，但在激励工人的劳动积极性上也不失为一种有效的方式，”刘海伟深深吐了一口气继续想到：“在这里，先进的设备成了最普通的东西，而能熟练操作这些设备的工人却成了稀罕品，成了宝贝。科技产业化何谈容易阿。”他苦笑。王仲宇出身工人群体，所以他难免会同情、维护、偏袒工人阶层，对现在的重文凭，轻技能从而造成高素质工人严重紧缺的价值观产生反叛。作为省委书记，他深深体会得到王仲宇的感受。工作没有作好阿。刘海伟想起了信访办转来的一份情况汇报，汇报中反映中江市棉纺织厂由于各种原因很多工人一个月只能领到三百多元的工资，还要扣除各项保险，造成工人生活极其困难，造成熟练工人大量流失工厂无法正常开工，产品质量严重下降，在市场竞争中处于极不利的劣势，造成工人纷纷上访。这可是一家曾为国家作出重大贡献的大型纺织企业，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曾为sc省获取过一枚国家质量奖的企业。根据资料他记得三能新科技研发集团的创建者王仲宇是中江市人，他暗自思量找个机会和王仲宇王若霜父女谈谈，让他们把这个厂兼并下来，救救这个厂，帮帮这个厂的工人渡过难关。对了，好象王仲宇的夫人退休前就是这家棉纺织厂的工人。刘海伟的嘴角带上了笑意。
王志江将军关注的却是工人加工出的工件，那是一根根长短不一，粗细不一，精度极高的钛合金棒，工人们每加工完一根都会小心翼翼地放入一只只铺着泡沫海绵的白铁箱里。“这是用来干什么的？”王志江问杨宁进。杨宁进摇摇头：“不知道，这是陈龙下的订单。他要的东西都是奇奇怪怪的。”王志江望望一直默默陪同的陈龙，陈龙笑笑在将军耳边小声地：“这东西的用途只有集团的几位核心人员才清楚。这工件是天空计划的机架。”
王志江眼睛一亮，陈龙竖起一根手指立在嘴边摇摇，将军笑了，笑的好开心。他蹲下抚摸着那冰凉的金属，就象抚摸着心爱的孙辈娇嫩的肌肤。
休息了一会，王志江上将和刘海伟书记及范林立司令应邀来到就下一处生产场所，其余的随行人员全被彬彬有礼地请到了生产基地休息室休息，陪同者也只剩下了王若霜和陈龙。这是一处半地下全封闭的生产车间，是新都生产基地最核心的部分。刚进入通往生产车间的通道，王志江注意到，通往这个生产车间的通道的墙体足有一米厚，而且全是高标号水泥，他还注意到，在这个生产车间的出入口和关键处都有手持微冲的保安守卫，四处布满了红外摄像头，但让王志江将军特别吃惊的是在进入这个生产车间的这条内部通道居然还布防了电子脉冲栅栏！他在军情通报上曾见过，这可是以色列刚投入研究的区域防御防线概念。这儿，却已投入了实用。“这个三能新科技研发集团真不简单阿，不知道还有什么好东西藏着呢。”他充满了期望。众人围着厚墙转了一圈，他们来到一道厚重的钢门前，陈龙输入了密码后钢门缓缓升起，眼前一亮，柔和的灯光下出现的情景让三位来客瞪大了眼，眼前的生产线完全打破了常规，和他们想像的一点也不沾边——三条被半圆的防弹玻璃密封着的，其中两条由各种仪表仪器和精巧的机器人手臂联接在一起的生产线发出轻轻地、柔和地、富于音乐节奏的放电声，道道五彩缤纷的光芒不断闪耀，尽头还有一台巨大的炼制炉。“我叫杨云，是这儿的负责人，欢迎各位首长来视察。”一位身穿洁白工装的年轻人快步来到他们面前：“师哥好，师姐好。”杨云微笑着和王若霜陈龙打招呼。
“他叫杨云，是我父亲的徒弟，杨宁进的儿子。”王若霜介绍道。
“你好你好。”王志江和杨云握手：“你这里是什么生产线？是生产什么的？怎么没见到生产工人呢？”
“我们这里是全自动化生产，操作人员都在控制室里。我们这里主要是炼制单晶硅，并生产硅晶芯柱，硅晶光路板。它们是反导系统和天空计划控制系统的关键部件，硅晶芯柱也是我们集团计划推出市场的民用产品硅晶芯柱电脑核心配件，如我们的这种硅晶芯柱大规模地推向市场，英特尔公司非破产不可。”杨云自豪地。
“什么，你们三能新科技研发集团计划将反导系统和天空计划的关键部件推向市场？那可不行，”王志江将军急了：“这样好不好，你们生产多少我们军方就要多少，我们全包了。”
“全包了？”王若霜调皮地笑了：“光是我们这两条硅晶芯柱生产线一年的产值据估计起码在一千亿美元以上。”
“啊？！”王志江傻眼了——，谁知道这儿才是真正藏着一只即将生无穷多金蛋的鸡，可是，如真推向市场——他不知该怎么办了。一面是关系到国防，一面是关系到企业的巨额利润，这个平衡点还真难处理。王志江为难地抓起了脑壳皮。
“我爸说了，我们的产品将优先供应军方，多余的生产能力将降低品质和标准生产民品，并且，这套系统中的核心中的核心部件硅晶光路板我们集团是决不会推向市场的，请王将军放心。”王若霜笑眯眯地道。
“那好那好。”王志江松了一大口气：“你这女娃娃，还真会作弄人。陈博士，能给我介绍一下这些产品的特点吗？”
“当然可以。那台设备是炼制单晶硅的炼制炉，这台炼制炉本是安装在西昌新科技研发中心的，为了满足就近生产需要我们将它转移到了这儿。单晶硅是生产硅晶芯柱和硅晶光路板的主要原料。硅晶芯柱的作用相当于电脑芯片，但比电脑芯片的功能强大数百倍。一般芯片都是采用的平面浮动工艺，而硅晶芯柱却是立体的。从理论上说，立体和平面相比容积是无限的，因为立体有无限个平面，而且每个平面还是相通的，所以从理论上讲硅晶芯柱的能力是普通芯片的无限倍大，当然在实践中是有限的。我们现在生产的硅晶芯柱的运算功能具测试就只有英尔公司生产的1。0圆晶芯片运算功能的七百六十五倍，这是目前我们所有测试仪表所能测出的最高值，实际功能可能还更高。而硅晶光路板的作用相当于电脑中的电路板，但功能却是电路板根本不能相比较的。我们也曾对硅晶光路板进行过无数次的测试，但根本无法测试出它的功能值是多少。由于硅晶光路板的功能实在是太过强大，大叔说了，硅晶光路板除了有限度的供应军方外一块也不准流入市场，而硅晶芯柱也必须降低标准才能进入市场为集团赚取利润。”陈龙笑道：“销售这方面是霜霜在负责。”
“市场化的问题我们集团董事会早就形成了决议，那就是将技术扩散出去，和别的企业合作生产。江汉特技蒙太奇公司和我们集团的合作就是例子。”王若霜解释。
陈龙的解说让王志江非常震撼，他当然了解陈龙所说的那些数据代表着什么。他对王若霜的解释也是清楚的，三能新科技研发集团董事会讨论政治局常委会会议记要的情况张明达在第一时间就向中央作了汇报，王志江作为负责这项工作的军方代表当然得到了情况通报。“陈博士，如果用这种硅晶芯柱替换下现有飞机。导弹上的普通芯片那飞机导弹的效能一定会大幅提升，对吧。”
“理论上是如此。”陈龙点头：“不过据王朝讲，现在的飞机是无法配置这种芯柱的，导弹可能好些。目前王朝在负责硅晶芯柱和硅晶光路板与现有各种系统的配置组合项目。”
“为什么？”王志江上将虚心地向陈龙这位年轻人请教。
“王朝说，现在的飞机导弹都是电子。机械系统运作，速度远远跟不上硅晶芯柱的运转，因而极易引起电子设备和机械系统的脱节而造成事故。导弹可能好些的原因是因为导弹的机械系统相对简单些。”
“那（天空计划）如何解决这个问题？”王志江问。
“（天空计划）没有传统的电子设备系统和机械设备系统。”陈龙的回答真是出乎意料，石破天惊，王志江呆了。
“（天空计划）是什么计划？”杨云好奇地问。刘海伟和范林立也竖起了耳朵，他们也多次耳闻过（天空计划）了，但这（天空计划）到底是什么他俩也不清楚。
“这不是你应该知道的事。杨云，你记住，你今天在这里听见的一切都要当作没有听见，我可不希望我爸的徒弟被卫毅请去喝茶。”王若霜少有的严厉警告杨云。
“是，小姐，我什么都没有听到。”杨云惶恐地。三能新科技研发集团的技术机密实在是太多了，因而保密条例也格外森严。比如说，他老爸杨宁进就不知道他这个儿子到底在干些什么，那怕他是集团董事会的董事，是新都生产基地的主要负责人。
呆了半晌的王志江在深感震撼的同时也深感失望，他刚才还抱着用硅晶芯柱和硅晶光路板对中国的飞机导弹进行升级换代的希望呢。但是，（天空计划）为什么会没有电子系统和机械系统呢？这太不合乎逻辑了。
“各位首长，这是这条生产线的最后一道工序，也是对硅晶芯柱技术保密最有效的措施——封装。请看，这种金属熔液为铌钛钢合金，我们直接将它镀在硅晶芯柱的表面，但其中也有极少量的熔液会顺着我们设计好的通道深入硅晶芯柱内部，在快速冷却后就会和硅晶芯柱合为一体，如果有人想破开这层封装面，不管用什么方式都会破坏硅晶芯柱内部的完正性，使硅晶芯柱成为没有任何作用和价值的废物。这种封装不但能完全保护硅晶芯柱核心技术的不可泄露性，还能极大的增强硅晶芯柱的寿命。由于我们集团研发的这种铌钛钢合金的特殊配方所特有的物理特性，使它能在光电的作用下更好地和计算机系统联接起来，所以硅晶芯柱完全可以作为嵌插件使用，这其中的好处就不用我多说了。这位首长，这条管道是真空输送管道，它的用途是将成品输送到全封闭库房中存放起来。”杨云在前面带路并作解说：“各位首长，请，请随我来。这条现在没有开工的是硅晶光路板生产线，是专为军方建设的，计划一年最多只生产五千块硅晶光路板。太浪费了，连成本都收不回来。”杨云摇头叹息。
“五千块，不到五天的生产量，”陈龙插话：“如果全力生产，一年起码又是几百亿美元的利润。”
王志江将军有点尴尬地笑笑：“你们集团为军队作出的贡献我们心中是有数的。”他示好地。
“这条硅晶光路板的生产流程和硅晶芯柱差不多，最大的区别有三点，一：硅晶光路板所需的单晶硅比硅晶芯柱量大的多，但硅晶光路板的生产量又不大，从而造成单晶硅生产量过剩，而生产线建造成本却因此提高了17％。第二点是线路刻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