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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在他的心中,已经没有什么比他经历的更让人惊讶的了。
“王兄。”微微躬身,以示敬意。
“王弟辛苦了。”独孤云峥勉强扯出敷衍的笑容,对独孤行风回礼。
看了看独孤云峥,独孤行风不知这急于出口的话能否说出,但是却又想到,如果撇开独孤云峥,这不免会引起他们弟兄君臣之间的相互猜忌,所以他还是决定把话说出来。
“皇上,臣有事启奏皇上。”独孤行风急迫的话语让独孤韵有些意外,同样也让独孤云峥有些意外。
但是在经历了之前的震惊之后,似乎已经没有什么比那更让他们觉得震惊的了,独孤韵看了看独孤行风,在看了看独孤云峥,并没有让独孤云峥回避。
“有话尽管直说,在场的没有外人。”一句话,似乎把之前产生的隔阂释去了,可是独孤云峥知道,这只不过是皇上的一种为君之道。
“臣弟得到了大同皇帝的召见,那大同皇帝名为墨良,可是……他却是我们的兄弟,曾经的太子独孤绝殇。”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惊骇未定的独孤韵再次震惊了,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的独孤云峥,看到的却是一样的惊讶。
独孤云峥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威震天下的少年天子墨良就是独孤绝殇。
他回来了。
想到这句话,独孤云峥不由感到一阵寒栗。
只是以独孤绝殇的身份的话,那么奉天最多就是一场皇室争斗的烽烟再起。
可是独孤绝殇却是大同的皇帝,一个新兴王朝的皇帝,他所谓的回来,就不止是皇室的内部争斗了。
那就意味着这奉天面临着改朝换代的威胁。
“卫国王,你是否还有什么隐瞒于朕?”独孤韵这冷冽的问话,却让独孤云峥心中的黯然更深,独孤行风却是心中一沉,因为他想到的是另一件事情。
“臣惶恐,不知皇上所谓何事?”独孤云峥跪倒了御书房中央问道。
“准南王才出使大同归来,可是卫国王却明显不知大同国君身份,这太子却直接找到了卫国王,这作何解释?”独孤韵怒声责问,此刻他的脑子里仝是太子独孤绝殇这个名字。
为何?
他回来了,他不在是那个无依无靠的太子,他现在是大同的皇帝,那个以弱者之姿吃下了大国的皇帝。
“什么?太子找王兄了?”独孤行风脑门一紧,想到的就是因为自己而泄露了母后死讥的事情。
难道大同皇帝称病谢朝,就是因为大同皇帝早就不在大同皇宫,早就来了奉天?
“他知道了。”带着歉意,但是却也带着沉痛,独孤行风的表情让独孤云峥双目圆瞪,他总算知道,太子独孤绝殇时怎么知道母后的事情了?
可是独孤行风又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是贤王?
“是你告诉他的?”这下独孤云峥总算明白了,独孤行风并不知道母后的事情,他不知道。
“王兄,对不起,我只是想去祭奠母后,却不想被他发现了,我不是故意的,可是我并没有承认,一直没有承认,他也没追问。”独孤行风有些无措的解释,更让这一切显得错综复杂,蒙在鼓里的独孤韵则是看着这一对兄弟,他的臣子,却当着他的面讨论着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而这似乎还和母后有关?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们都不把他这皇上放在眼里了吗?
“母后,怎么回事?”这回独孤韵可是完全坐不住了,他们之间好似有着太多的不为他所知的东西,这让作为一个帝王的他,感到了一种无法掌控的无措感。
事到如今,已经无从隐瞒,独孤云峥索性把一切都娓娓道出。
只不过,他却掩去了独孤绝殇曾经夜探皇宫一事。
本是兄弟会面,可是在天下民众看来,多么羡慕的手足却从此再也找不回那之前的信任和默契,当一切真相挑明,所有的问题都随之暴露。
既然到了这一步,那么就索性让所有的黑暗都晒于光亮之下。
独孤韵到要看看,他的兄弟们是怎么效忠于他的。
“传贤王。”阴冷的旨意传出,等来的却是有些憔悴,有些疲惫的独孤鑫源。不得不佩服,他贤王独孤鑫源失踪了整整十天的时间,居然无人知道,更无人察觉,他不知道这一切他们是怎么做到的,但是如果他们用同样的招数放在皇上身上,那么这奉天何时易主,都未尝得知?
“启禀皇上,臣不止见了皇兄,还告诉了皇兄母后过世的事情。”没等独孤韵主动开口询问,独孤鑫源一踏进御书房就主动跪地坦诚了所知的一切。
奉天朝的五个皇子,除了行踪未定的落凌王独孤音尘,除了太子,这个被无形中除名了的皇嗣,都集聚到了御书房。
这是独孤韵登基以来的第一次,也或许会是最后一次。
然而这一碰面,没有带给他们任何愉快的回忆,带给他们除了更深的心灵沟壑之外,再无其他。
“贤王何时见到他的?”独孤韵正在想,堂堂的大同皇帝居然如此的不知礼数?
思绪纷繁间,他能想到的都是为人君者的立场。
也希望能从这方面来诋毁墨良,让他尽快的离开奉天,不要引起更多不必要的烦扰。
“臣无能,当臣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身处大同皇宫了,当臣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贤王府。”平静的话语中有着对自身的淡淡嘲讽,也有着他不该具备的萧索和凄凉。
无需过多解释,在场的人都明白了。
“他根本不在乎母后。”突兀的一句话却让在场的人把目光集中到了他的身上,不明白他何出此言?
独孤鑫源到现在依旧无法释怀,他们曾经多么担忧,当太子皇兄知道母后逝世的消息的时候,会如何如何的悲伤,可是这一切担忧都是多余的,他们的顾虑也显得那么的可笑。
此时的太子皇兄,不,应该说是大同皇帝,根本不在乎,即使在乎,那也太浅太浅。
当其他三人听到这话的时候,可是神态各异。
他不在乎……
他不在乎,会白了满头?
独孤云峥似乎明白了什么,心中感觉涩涩的。
有些人面对伤痛,或许会受伤流血,看起来那么的热烈,但是却也会很快的结痴痊愈。
有些人承受伤痛,就犹如那内伤一般,外表看起来完好无缺,可是川俯却早已破碎不堪,康复起来很难,很难,可也有痊愈的时候。
可是有那么一种人,常人难以承受的伤痛,他们却能淡然处之,好似无所谓一般,可是却不知,那个痛就像一根刺一样,深深的扎入了某个地方,细微的看不到,甚至感受不到,可是刺的周围却会随着时光的逝去,慢慢的坏死,甚至溃脓,腐烂,而这种伤,一旦到了最后,就已经没有救治的希望,更没有痊愈康复的可能。
“他来到奉天了。”看着受伤的独孤鑫源,独孤行风开口提醒。
……
本是阳光明媚的盛夏,可是御书房内却感受到了越来越冷的气息。
这大同皇帝以太子独孤绝殇的身份重新回到奉天,这消息不可走漏,却也让轩辕帝采取了果敢的措施。
皇宫内外,加强了戒备,奉天上下也加强了巡查。
绝不能让太子抓住任何一个可趁之机,打击奉天势力。
可不想,当奉天紧锣密鼓的排查敌情的时候,那边却悄然无声。
好似独孤绝殇的回来,只不过噩梦一般的一闪而逝。
可是,往往暴风雨的前夕就是平静。
那炫目的银发少年却开始了他的游历,坐着一辆古朴结实的马车,悠悠晃晃的行走在奉天的官道上。
每到之处,不显山不显水,沉寂得让人感受不到他的到来和经过。
可是在天地的另一边,一个少年却成为了远近闻名的人物,只因他设计的房子,都是那么的有特色。
可偏偏这么一个有着奇才的工匠,又是一个长相清逸的男子,要不是那一身简扑的装束,那手心厚厚的茧子,任谁看到了都会以为是那家的公子哥,而不是一个工匠。
楚国境内,一个距离盘龙镇不远的山脚下,密集的竹林,清幽的木屋,好一个世外桃源,一看就知道出自能工巧匠之手。
这里就是大名鼎鼎的“出尘”居,这里住着的是巧手陈英和其姐陈青。
一大早,竹林外的幽径入口处,就已经有人在徘徊,虽然这里并没有任何的障碍物,可是来人却不敢擅自闯入,只因这主人的脾气太好,好得让他们不知道究竟那里做错了,得罪他了,以至于他不说明,却也不理会。
可是,这在不进去,一会来的人多了,他又不知道该排到什么时候了?
可是,探头看了看,那竹屋还没动静,再急,也只能按耐住,伸长脖子等着。
就在地上快被走出了一条小道的时候,竹屋终于有动静了,一个身材纤长的身影走出了竹屋,抬头看着露脸的阳光,大大的伸了个懒腰。
那动作看上去就让人觉得舒服,可是,却也觉得不大合规矩。毕竟一个闺女家,那会做出这么散漫的动作。
可是,想想这里也就姐弟二人,好似早早就没了爹娘,这情况也就觉得正常了。
就算看得再怎么不顺眼,但是见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
再说,这姐姐整天呆在家里,也不知道在干什么,里里外外的一切都由弟弟陈英负贵,又要外出赚钱,又要打理家中所需,如这米啊,面啊,肉啊,菜啊的也都是由弟弟亲自买好了拿回去。
而这也慢慢的让镇上的人习惯了。
习惯了是习惯了,但是对于这姐姐的猜测可就慢慢多了起来。
听说这姐姐长得就像钟尬他妹……
听说这姐姐目不能视……
听说这姐姐腿脚不利索……
……
虽然没有人敢当着陈英的面讲,可是这些留言也渐渐的传进了陈英的耳朵里,那气真是不打一处来,如果听到是谁说的,他真想直接用木塞字塞住那个人的嘴巴,看他敢乱说。
本就不喜欢多话的他,到了哪儿,更是除了要说的,不会多说一句话。
但凡一听到丁点关于其姐的传闻,那清逸的脸庞瞬间就黑了,不怒而威,让周围的人都自觉地回避,就怕不小心招惹到这位大爷。
努力的张大了眼睛,想看清楚女子的容貌,可是却徒劳无功,女子已经转身走进了竹屋,一会,这屋子烟囱里就已经冒出了袅袅轻烟。
不一会,睡眼蓬松的陈英终于出现了,不过却没有看向这边,而是直接钻进了厨房,接替了其姐手上的工作。
“姐,想不想出去逛逛?也该添置些过冬的衣服了。”利落的接过青青手中的蔬菜,三两下挑拣着,口中也问道。
现在他手里也有钱了,青姨老是这么的闷在家里也不好。
再说,青姨又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让那些长舌妇看看,也好堵了他们的嘴。
青青看着独孤音尘这孩子气的举动,有些莞尔,不过想想,他们在这里也快一年的时间了,她也该出去走走了。
“也好,你也该做几身衣裳了。”出乎意料的,青青居然同意了独孤音尘的意见。
“我们不再家里吃饭了,我请青姨去酒楼吃。”一听,手中的菜一扔,独孤音尘兴奋的说道,也不给青青拒绝的机会,直接就把灶台给堵了,这下,青青是没话可说了。
“青姨,等会。”就见独孤音尘快速的洗了把脸,整理了一下衣襟,手中已经拿着一个鼓鼓的钱袋。
“你是准备去腐败吗?”看到此情此景,青青笑了。
“嗯,该腐败的时候就狠狠的腐败。”现在的他不再是那个奉天王朝不是人间疾苦的落凌王,今天的一切,身上穿的,裹腹的,住的,全都是他靠自己的双手挣来的。
看着靠自己双手建立起来的家,他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自豪感和满足感。
即便现在他身上身无分文,他也不会在感到茫然和惶恐,因为他有自信,靠自己的双手,他同样能生存。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看着今天的独孤音尘,青青感到很欣慰。
对于今天的生活,她也很满足。
而这一切,是独孤音尘靠着稚嫩的双手一点点的积累的,让人踏实。
就这样,头一次的,名为姐弟的两人朕袂走出了那竹屋,面对竹林外的来人。
“陈公子,在下是……”在外等候已久的中年男子赶紧迎上前去,不敢去看让他倍感好奇的女子容颜,躬身向陈英行礼,自报身份,想要表明来意。
“抱歉,今天没空,在下要陪家姐出门逛逛。”这个理由说的那么的自然流畅,也光明正大,似乎并不觉得这个理由会造成什么,可是来人也只能悻悻然退开。
或许青青不知道,但是这盘龙镇的人可都知道,这巧手公子最在乎的就是他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