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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汪汪地一抬眼,便看见那人无可奈何地翻了翻白眼,“帮帮忙好不好,你好歹也是堂堂一代帝王,老这样哭哭啼啼的还真不是普通的难看呢!”
那人没良心的话让他哭得更凶,大有要下磅礴大雨之势,不过此时的泪水却是被气的。
这人,怎麽总这麽伤人!自己会流泪是为了谁他心里还不明白吗?
“唉!算我怕了你了。”抱起赵珩,北辰移拿起架子上的毛巾轻擦了擦他脸上的泪水,“好了,别哭了,带你去吃雪湖贡藕去。新鲜的很,又脆又甜。保准你喜欢吃。”
雪湖贡藕本来只是供朝廷食用,後来某个太平君王听从下面的建议,将不少只供给朝廷吃的东西,特赦可以与民共享。这雪湖产的贡藕便也是特赦之一,不过,平常百姓仍没多少人能享用得起比平常莲藕要贵上十来倍的这种上品,所以,所谓的与民共享,那些个民,也都是些有钱有势的家夥。
抱著赵珩穿行在庄中,谁也没对北辰大庄主抱著个男人有什麽行注目礼的情形,这个庄子,还真不是普通的怪啊!
“他们对你抱著一个男人怎麽没多大惊奇啊!是不是你经常抱著男人到处跑所以他们习惯了?”好奇心促使著赵珩在问另外一件更奇怪的问题前先问了一个比较小的奇怪问题。
“经常抱著男人到处跑”?亏他想得出来,当他是什麽呢!
“不是我经常抱著男人到处跑,而是他们不太爱注意我而已。”北辰移虽觉小东西的问题基本上回答起来比较弱智,但他还是给了他一个答案。
“你庄中的庄丁跟别的地方不一样,真的好奇怪。”
“那有什麽好奇怪的?再说了,你又知道几家山庄了?知道我们家的跟别的山庄庄丁不一样?”
看著他被泪水洗过的明眸显得特别水灵,北辰移不由在上面轻吻了又轻吻。
再次见到那人对自己的柔情,赵珩不可自抑地,依旧是红了双颊。
“真是容易害羞。”
两人坐在亭中,北辰移边往他嘴里填贡藕,边抚著他的粉颊轻笑。
北辰移并没放开他,仍是将他搂在怀中的。
温柔地凝睇著怀中的人,他想起在宫中最後几日那人求他吃饭时那一幅惶急的样子。
如果不是他那幅惶急的样子和日渐憔悴的容颜,他一定会怒杀了他。──他实在不能容忍有人对自己下毒。
也正是他那一幅深刻於他脑中的惶急神情,让他当时差点就想告诉他真相,好好怜爱他一番。──要不是他下药的行为让他对他的信任变淡薄了的话。
阳光从亭檐斜射了进来,落在那人的睫毛上、妃色唇上,形成一种透明的错觉,和著那透明的雪藕,那人眼里淡淡的幸福的笑意,北辰移不由痴了。
唇覆了上去,那人怔了怔,然後微红了脸地闭上了眼睛,小手攀上了他的衣襟。随著自己吻得越来越深入,那人抓住自己衣襟的手握得也越来越紧了起来。
微起了风,吹起两人的发丝、衣袂,纠缠在一起,形成一幅奇异的飘飞感。
微退了退,但鼻息仍能在两人之间流动。
“再吃一块,咱们到後面林里草地上晒太阳去。”
在深秋的午後躺在柔软的草地上晒晒太阳,那种感觉一听就会让人心痒痒,只是,这人,和自己,真的只会晒晒太阳?
赵珩有丝怀疑,但居然很奇怪的,那人抱著自己真的只是在那片美美的草地上睡了一觉,没做任何别的事。
被那人拥在怀里在阳光下暖和和地睡著下午觉是一种享受不错,可是那人突地转了的性子让他又生出一些担心来──他不会是仍讨厌自己吧?虽然他表现的不像是那回事,但,一个色鬼居然会变老实真的令人很难不产生不好的联想。
舒服的一觉醒来,便发现怀中的人正用带著轻愁的眼神趴在自己胸口上看著自己,作为一个体贴的情人该如何处之呢?
第六十七章
“在想什麽呢?我见犹怜的样子?”北辰移轻抚著他的腰背,眼里盛得满满的都是宠溺。
只有眼前的这小东西,最能引发他的保护欲。
萧三十太强,引发不了。
叶归尘身体太敏感,和他在一起没过片刻便会滚到一块去。
季平太清高,自己对他,连亵渎都不敢,哪能激起宠的心态来?
只有这个时不时露出那种受伤小狗狗般眼神的赵珩,才能让他总是激起想宠宠他的渴念来。
“……没想什麽。”
能说自己想他怎麽不和自己上床这种令人感到羞耻的话吗?
当然不能,这种话,他是说不出口的。
“没想什麽眼神这麽哀怨,好像我抛弃了你似的?”
“你……你就是抛弃了我嘛!”
怨妇般的话没经大脑便出了来。
“什麽时候?我抛弃了你?”
北辰移挑眉,抚在他背上的手不由惩罚性地轻拍了下。
这个小没良心的,自己陪了他整整一下午,居然还能信口雌黄说他抛弃了他!
“你……你都不和我……做。”
赵珩红著小脸吞吞吐吐地道出原因。
赵珩终究是下定了决心说了。
“哦……”北辰移用一幅原来如此恍然大悟的样子邪邪地笑道:“原来小珩是欲求不满啊!”
手往下,抚上那人的翘臀,掐了掐。
赵珩的脸更红了,像是要烧起来般。
“呵呵,不是北辰不要小珩,只是你明天还要上早朝,我不敢乱来罢了。──你不会明天还不想回去吧?当个好皇上可不兴这麽任性哦!”
“真的是这样吗?”
赵珩没想过他是因为自己明天要上朝所以才那样,心里面不由暖了起来。
“当然!你也知道的,我要是做了可不是做那麽一次两次就可以满足的哦!所以嘛,等过两天你休息的日子我去找你好好地彻底地进行一次身体上的‘交流’,好吧?”
北辰移故意将那个“交”咬得很重,弄得赵珩刚刚才褪了点红色的脸腾地又红了起来。这人……
“……色鬼!”
把头埋进他的怀里,赵珩不敢再看他。
那样的娇样,让北辰移真恨不得现在就压倒他,但蠢蠢欲动的心在想到这个可人儿明天又要开始日理万机的事,便只得按捺了下来。
谁让自己本性多情?
那一天一夜,北辰移都温温和和地陪著他,虽然有时会吃点小小的豆腐,但许是知道自己的性子,不敢过多招惹赵珩,怕一个控制不住,便压了上去。
第二天一大早,北辰移难得地起了来──北辰移向来不是早起的虫子(他怕被鸟吃)──抱著依旧沈睡的赵珩回到皇宫,
又拥著他睡了会,这才轻拍他的脸颊:“小珩,该上早朝了。”
赵珩迷迷糊糊地睁开迷蒙的双眼,看了看四周,过了良久才知道是又回到了宫里。
听了北辰移的话,叹了口气,认命地宣来太监宫娥们替他穿衣梳洗。
当皇上好命苦啊!难怪曾有人祈祷世世莫生於帝王家了!看看他现在和北辰依依不舍的样子,谁也没兴趣做皇帝了吧?他如果不是皇帝,爱呆在北辰身边多久就可以呆多久,哪用得著像现在这样见缝插针?
换好衣服,看北辰一幅也要走的样子,赵珩不由抱住他不放。
“你陪我一起上朝吧?不要把我一个人扔在宫里……”
说得好不可怜!
北辰移看著他那幅样子,还真的偏起头认真想了起来。
“我怎麽陪你去啊?我又不是朝臣。你可别说你要封我官做哦,我可是很胆小的。”
北辰移装出一幅小生怕怕的样子。
当官?还不要了他的命。
“我知道你不喜欢束缚,要不然我早封你做了。你……你就在大殿上的那个牌匾後看看我可好?”
见北辰移不乐意的样子,赵珩抱著他的胳膊再求。
“求求你,我一个人在宫里,好孤单……”
那种像个无助小鹿般的眼神著实让北辰移受不了了,一时热血上涌,便点了点头。
虽然赵珩当下兴奋得大叫、眼中放光的样子让北辰移是有点飘飘然的感觉,但真正到了那块牌匾後才知道了什麽叫自讨苦吃。
咱先不说早朝有多无聊,这个大家都是明白的,不用说了;也不说那块牌匾後的地方有多狭小;单只说那匾後陈年的灰尘让有洁癖的北辰移刚翻上去便差点没给呛得滚落下来,再後来沾到白衣上的灰尘似乎有钻入衣内的感觉让他浑身不得劲,立马身上便痒了起来,但看著赵珩远远望过来的忽闪忽闪的眼神,他硬生生地忍了下来,没当下便逃了出去。
所以,当赵珩下朝後看到北辰移那一幅灰蒙蒙的样子还没来得及哈哈大笑便被北辰移铁青著脸揪著他的衣领问:“你老实交待,你那个牌匾後面到底有多少年没打扫过了?”
赵珩没把他的恼怒当一回事,当下带著回忆的神态悠悠地道来:“好像从我记事起便没见有人打扫过耶。”
“那你还要我藏在那後面?从实招来,是不是故意的?”
“哪有!”
赵珩大感冤枉。
“我已经派人去打扫了,以後就不会那样了……”
“你以为还有以後?那麽窄的地方,我这麽大个子,就是没灰尘也不好藏啊!”
北辰移边扔掉那些个脏衣服飞快地跳进赵珩专用的温泉浴池里──他这个浴池可比北辰移在摘星阁的那个大了无数倍,在里面,完全可以泅水了──狠劲洗了起来,边没好气地回那个站在一边欣赏美男出浴的家夥。
事实上,北辰移话虽这麽说,但在後来有空的时候,他还是三五不时给这个小东西一点惊喜,会时而躲到那个牌匾後看看他的。
第六十八章
“咦,你身上长了红点点。”赵珩眼尖地发现,忙跑过来看是怎麽一回事。
“也不想想是谁干的好事,还不是那些个灰尘给闹的!”
“……对不起。”
赵珩这才感觉事情有点严重,刚才,那人一定在那儿撑得很难受吧!
“难受是肯定的了!”
听到那人说话,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竟将心里想的给道了出来。
“……对不起。下次我不会再让你去了。”
赵珩嗫嚅。
“哭什麽呀!没关系,一点小红点,过一会我擦点膏药就会好了,而且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啦,我看到你在上面又威风又高兴的样心情就好多了。”
北辰移一说,赵珩抬手一抹眼,这才发现自己又哭了,真是,动不动就哭,真不像个样子,可是,他的鼻头就是酸,就会自动掉下泪来,他也没法子嘛,而且当时掉的时候,多半是没意识的,就掉了下来。
“好了,别哭了。”
一把将赵珩拉进水中,替他脱了衣服,搂进怀里,边细细吻著边安慰。
赵珩随他吻著,磨磨蹭蹭地将腿分开他的,互相缠在了一起。
北辰移被这个小妖精弄得没法,浑身冒火,便托起他的腰,让他的双腿缠上自己的腰,摸到後面那个小花苞,伸手挖了挖,赵珩只哼了哼,便顺著他手指的方向沈了沈腰。
“小妖精!看你明天怎麽上朝!”
北辰移沙哑著声音笑骂。
在里面抠了抠,找到了让赵珩有感觉的那个点,来回地摩挲了会,过了半晌,才拔将出来,将自己的硬挺埋了进去,缓缓抽动,以方便赵珩的适应。
不停套弄著他前面的火热,感觉著那东西在自己手下的膨胀跳动,北辰移不由松下手来,扶住他的腰,加快了进出他身体的速度。
赵珩被他顶得嗯嗯啊啊的吟哦之声立马从嘴里宣泄了出来。
…… …… 自5u4t由fu53自o9在
良久,两人俱各释放了出来。
将已发软的物件从赵珩身体里退了出来,北辰移亲了亲怀里微有些倦了的人儿。
自己虽未满足,但身下的人却不能多折腾几次了。
将他抱回床上,那人无意识地喃喃:“北辰,别走。……”
抓紧了他的头发就是不放。
北辰移无法,只得仍拥著他睡下了。
赵珩似是感觉到了他的允诺,明明在他的怀里却仍想往里再钻,北辰移微有些好笑,收拢了双臂,又用腿环住了他,让他整个人都窝进了自己的怀里,那人这才安分下来。
北辰移瞪著根本睡不著的大眼,不知道该怎麽应付这个粘人的小东西。
这个小东西,根本就不放自己走嘛!
也确实,他在宫中是挺无聊的,想要一个人天天陪在他身边也是情理中的事,只是,庄中……
苦笑了下,现在他终於有些明白自己给自己都找了哪些麻烦来了!
一连三天,北辰移总是在想走的时候被赵珩给缠了下来。
正当第四天北辰移准备无论如何也要回去的当儿,赵珩不知道使了个什麽法儿竟将萧三十和季平给请进了宫里,还给两人分封了官职:季平做太医,不过不用去什麽太医院,而是住在一间离赵珩住的皇极殿不远处的一座叫扶风居的水榭里。而萧三十做了带刀侍卫,不过也没见赵珩要他保护过他,跟在赵珩身後的,依然是以前他自己的那些个侍卫。他住的地方离皇极殿也不远,也是一个单独的院落,叫听涛居。
也就是说这两个人实际上只是居在宫中而已,并不用与其他人有什麽交集,而且出入也很自由,与宫外无二,惟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