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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书记,我真是太激动了!”
于芳一旁看着艾维忠一眼,不出声地嘻嘻笑。
艾书记顿时感到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学女教师能在自己面前流泪,无疑这是挺可笑的。但如果考虑她是地主家庭出身。那便也很正常。不是嘛。自己年岁虽然比邱老师小几岁,但在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当下。邱老师无论在哪个方面,尤其是在政治地位上,别说和身为团委书记的自己相比她比不了,就是和平民百姓——比如和贫农家庭出身的校传达室敲钟老头相比。那也是有天壤之别的。换句话说,如今这样的人地位卑微,说句俗话,一听到说是领导讲的话,就能拿棒子当根儿针的。于是说:“所以,我今天才找你来谈,为了进一步解决张玉英的问题。组织上决定让邱老师出面主谈一下。想必你能愉快地接受这个任务的。”
邱老师再次拭了鼻侧泪水说:“首先我表示:我完全接受组织上交给我的这个光荣任务,并且千方百计保证完成任务;但我也要问一句,原来于老师不是和张玉英谈了一次吗?怎么……”
“啊你问这个吗,我的水平不行。我这两下子岂能赶上你邱老师;再说……”看一眼艾维忠就没再说下言。
艾维忠会意地站起身说:“你俩先唠一会儿,我去去便回来。”出门到一号去。
邱老师问于芳:“才你说一声再说,你想再说什么?”
于芳毫不介意地说:“我是想说张玉这个女生属实顽固,按说我们都是女人,一个女人私下里别说唠个笑话什么的,就是碰碰、摸摸、甚至扣扣,也是常有的事儿,邱老师,你说是不是呀?”
邱老师脸红说:“于老师,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你还说张玉英怎么顽固吧!”
“是呀,我是在说她顽固呢!像有的多少明白点儿事儿的孩子,当老师把话一承认,就说自己嘴没个把门儿的,请老师原谅原谅,说个软乎话,咱们再和上边艾书记和孙书记他们说说,就放过她们,我考虑也能差不多,然后把这事掀过去得了;这可倒好,说死不承认,结果越弄越大……”
艾维忠回来落座说:“你们谈到哪了?”
于芳说?“没谈什么,我只说那张玉英太顽固,脑子一点儿不开窍;还说我这两下子不行,水平抵不上邱老师,艾书记你便进来了。”
艾维忠点头说:“正如于芳自己讲的那样,我有同样看法,于芳她水平不行,准确地说,她没有这方面的谈话经验,经过研究才换成邱老师,再说邱老师又是张玉英的班主任,本身就有教育帮助她的义务。”
“就我自己去谈吗?”
“不!还有我,于芳,西门光辉同学。但我只是挂个名,我也许参加,还也许不参加!虽然人多一点儿,更不管我参不参加,仍然以邱老师你为主。我们都给你站脚助威。”
邱老师若有所思说:“艾书记!您看那样行不行?!为了一次就能谈得成功,咱们应当打有把握之仗,我有个想法,想在我们几个正式谈之前,请领导允许我单独先和张玉英谈一番如何?”
“那当然行了!”艾维忠不无惊喜地看一眼于芳,又转而看着对邱老师说,“我就说邱老师有经验,果然是这样!”
“那倒不是!我单独先与她谈一下好,因为我是她班主任。目的让她对问题有个正确认识,并有个思想准备。然后我们再一起同她谈。”
“很好!”艾维忠很满意地说。
邱老师起身告辞。
屋里又剩下艾维忠和于芳两个人。
平静的于芳突然有些惊愕说:“今个你俩谈话让我发现个大问题,我从旁能观察出邱老师对你很不一般呢!”
“你别瞎扯了!”
“我可不是瞎扯,我是几次从她那眼神儿中看出来的;再我看你心里也是不干净,尤其是在看她照片的时候,从你那口气中我能觉察到一点儿,说她什么风度翩翩呀,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呀,贱白白的!”
“你吃醋了呀?”
于芳一声冷笑说:“还我吃醋?!她小样儿吧!”脸上又现出自豪的神气道,“我问你一句,你要说心里话,就邱老师她照片上年轻时那个样子,咱打比方说,她年轻那时如果主动要给你,你干不干?”
“你可别胡扯了!”
“我不胡扯,我是说真的……”于芳拿眼睛盯着艾维忠。
艾维忠默默无言,只是微笑着。
“我猜测你肯定巴不乐得的!”
艾维忠嘻嘻地说:“我才发现,你还懂得点儿心理学呢!”
“那你是过奖了;不过,你要知道我是个女人,女人,尤其是我这个女人,在和异性相处这方面,可以说能钻到他的心里去,从嗓子眼儿能看到屁眼儿,哪怕是他对谁顿生一点儿恶念,我都能看出来!但我不会像你家那个那样那么忌妒,你信不信?”
“是嘛?!你若是这样说,我倒是很配服你的!”
“再我从你俩方才的谈话中能看出来,邱老师很有可能能把张玉英拿下来!你认为呢?”
“现在还不太好说!不过,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她把她拿下来,当然这就能交上孙书记的差儿,但这也是我的功劳;另一种可能是拿不下来,这便满足了你和我说的,放过张玉英一码,而孙书记再要埋怨我的话,我就往她邱老师班主任身上推,谁让她要先单独谈一次了!”
“这一看,你真坏,什么时候你都当好人!”
42师女凄清俗中奇 学丫欣慰喜间忧
ps:
这一章讲的是人间真正含而不露的情事,谁读懂后,都能既令人扼腕又可以理解,因为一个人不管是男是女,也不管其境界高低,而应该说此一时彼一时也,人非草木,谁能无情啊!
42师女凄清俗中奇 ;学丫欣慰喜间忧
从艾书记那回来,邱老师内心里虽然十分高兴,但从外表上看,却并没有喜形于色,而是该上课上课,该干啥干啥。往日那一张严肃的脸如今也变得越发温和起来,有时还笑上一笑,尤其是对张玉英的态度简直是盼若两人:以前见面没有笑容,大脸蛋沉嘟嘟打人。特别是在上课时,每逢提问,张玉英就坐在眼皮底下,她如没看见一般,理都不理。即使张玉英举手,眼睛也是一扫而过,从不提问。而现在不是这样,如果张玉英举手,她脸色便温和地点头示意让其回答;就是张玉英没举手,她也点名,并笑嘻嘻说,请张玉英同学站起来回答。你看,师生之间居然还带个“请”字。特别是张玉英回答完,还表扬一番。让张玉英心里虽然有些疑惑,但怎么看怎么感到老师属实真诚,顿时一扫过去积下的阴霾,好不欢欣。
正是周六下午,上完最后一节课,邱老师把张玉英找到一边,问回家不?张玉英说不,邱老师说,如果你不回家,没事请到老师家去坐坐。张玉英心中不解,不知老师用意,便问,老师只让我一个人去吗?邱老师说是,张玉英迟疑,邱老师看出学生心思,便说。你若闲孤单,那你会一个你要好的同学去也行。张玉英高兴,便想到了东方红今天也不回家,但不知邱老师认识不认识。一问。邱老师说,我是她的科任老师。东方红我怎能不认识,不就是长得挺利整的那个吗!张玉英说,我想同她一起去老师家。邱老师毫不迟疑同意。张玉英乐的拍手,直说太好了。便与老师约定了时间。因为张玉英知道老师家的住处,让邱老师先回到家里,自己晚饭后再与东方红成行。
师生分手后,邱老师在回家的路上便又想起张玉英来。说来,自己属实是为了实现某种个人私利,居然昧着良心向上反映了她的在平民百姓看来,当然也包括自己。并不算问题的问题,从而造成过去师生关系一度紧张。可老师一旦在表面上稍稍改变点儿脸色,师生之间立刻便能重归于好,张玉英是多么单纯和幼稚啊!说来自己是一个地主家庭出身。地位卑微,在当今社会上并不吃香,甚至应该夹着尾巴做人的中学教员,竟然在张玉英身上略微动了一点儿心思,就没费吹灰之力,个人便实现了不可告人的目的,并且达到了一箭双雕的效果:既在政治上取得了组织和领导上的信任,这是过去连作梦都不敢想到的事情,现在居然变成了现实——艾书记和孙书记竟表态要培养自己!咱先不论他们说的是真假,话能从人家嘴里唱出来,那便非同小可。须知孙书记可绝非一般人物,那可是土改的工作组组长啊,人家那阵子腰上挎个外国造的叫什么“撸子”的手枪,走起道来在后屁股上一抖一抖的,好不威风呢!记得那时自己还是个毛丫头,怕他怕的都不敢到他的身边,躲得远远的,恨怕他的枪走火打在身上!而现在自己就在这个孙工作组手下干事,并且他还声言要培养自己!可别小看这个培养,啥叫培养?所谓培养,说白了,就是组织上信任你,这信任可非同小可,此间的信任真是比吃饺子都香的好事儿呢!换句话说,信任就是再不拿你当敌对阶级的成员看,说不定久后还要叫你入党!当然你要从现在起就得好好改造思想,能够具备入党的条件,到时候人家才能替你说话。对!是这样的!这么说早晚还真该写封入党申请书哩!这么一想,心里甜得如喝蜜一样!同时,在个人私生活上,我与那艾书记,通过上午的谈话看,两人在感情上有了进一步接触,准确说是接近,不!应该说是有了发展!既然是这样,那我在背后,此时此刻再不能叫他艾书记了,要叫他艾维忠,再不干脆就叫小艾子或是叫相好的!不是吗,今天他竟然主动要我的照片看,而且看的是那么仔细,还说我有青春的余韵,说的有多文雅,还余韵?!真招人笑!你就直说我还年轻,说我还漂亮,说我还撩人,说我还招人喜欢有多好!或者是,如果当时小于子不在,你干脆给我递个眼神儿,然后就亲我一个,再不便说你喜欢我,我将是多么高兴!或是说你已经等不得了也没关系,如果条件相当,屋里没有别人,对巧我就兴把身子给人,因为我也想你想得不行,想得甚至胜过你想我!……一想到这,下边簌地一下流下来,自感滑滑的,偷偷看路上无人,手伸进去摸一把又拿出来看,手在阳光下发亮,便说,小艾子呀,我这都是为你流的呀!下鼻子嗅嗅,有一股臊味,一把镘在裤腿上。日已西沉,又看手表,已到五点,急着往家走,可双腿走路向外咧咧着,心便想,回到家里要好好擦洗擦洗!便慢慢一步一步往家蹭。
很多师生都清楚,邱老师家就在中学校园后面,两间硬山草房,西侧有木板搭的露天厕所。与学校中间只隔一条行人走的小便道。左右并排有几户人家,都是镇上杂七杂八的散户。
邱老师因为独身一人,一个读过书受过教育的女人的家自然清洁,不仅窗明几净,而且素朴,很是凄清。一进外屋,除锅台、水缸以外,没有任何杂物。里屋一铺炕上,有一套叠得正齐的被褥,一个大手提包上摆着牙具和化粧品,地上有个里面空空的面盆,仅此而已。
一到家里,邻居有个两半心眼儿叫三狗的疲撼隼矗驹谠鹤永铩I瞪档匦Γ糇虐酵烦獗呖醋拧G窭鲜Ρ闼担骸叭纷樱阌惺卵剑俊比匪担骸叭房茨慊兀访皇露 鼻窭鲜λ担骸懊皇陆萑ィ 蹦潜弑阄λ担骸班拧H方荩 弊砉唤阶约椅堇铩G窭鲜λ稻洌耗闳绮惶一澳翘臁J鞘悄悖浚】思颐拧
邱老师如往常一样,一切从简。去趟厕所忙活一气,回来烧口热水,冲杯从街上买好的油茶吃下了事儿,甚至连杯子都不洗。接着再倒上一点儿热水,既潄口,又饮用。然后躺在行李上望着房顶沉思。
须臾,外面院门有响动儿,邱老师起身一看,正是张玉英和东方红来了。
便不慌不忙出去迎接。
一对青春丽影站在院子正中,双双叫声邱老师。一同行礼。
邱老师正眼看着张玉英,又看着东方红说:“快进屋里坐!”
两人进屋并排坐在炕沿上。
邱老师坐在东方红身旁说:“不怪学校里都说东方红你是校花,长的是受端祥!”
东方红红了脸。
“张玉英长的也挺好,看上去挺顺眼的!”
张玉英说:“我长的不行。抵不上东方红好看!”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