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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小夕,用半年时间够吗?花半年时间去旅行,然后下定决心结婚,再用半年时间够吗?我最多只能等这么一年,康乔。这一年时间里,我们就只做朋友,所以,请别找任何借口留宿在我这里。就这样吧(其实我想说,不然还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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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暧昧是一种慢性毒药(7)
他奔向洗手间,打开莲蓬头,用冷水冲洗身体,让自己清醒。
方沐优是如此了解他,他的懊恼、后悔,他的左右为难、无所适从。
而他,只因为一次生理冲动和心理贫瘠就将她抱上了床。她说得对,暧昧是毒药。
洗完澡,他还帮她整理房间。说不清楚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为了赎罪?
他在沙发靠垫下发现一本相册,他打开来看,居然全都是他和常夕的合影。他猜想得到,这肯定是常夕让方沐优帮忙保管的。
“你这个傻瓜,还帮我们保管相册。”他骂道。
同时,他想到一个问题:要是常夕知道他和方沐优之间发生的事情,她会怎么想呢?
她会伤心?难过?不,她已经结婚了。
他将相册扔进垃圾桶,这仿佛还不够彻底,他还将垃圾袋拎起,顺手丢到了楼下的垃圾箱里。
等他回家的时候,都已经中午了,康母把他挡在门口,压低了声音说话:“儿子,你去哪里了?昨天怎么一晚上没回家?打你电话,你都关机。”
“我设了来电防火墙。”
“可是家里的电话你总不要防吧。”
“懒得接你们电话,受不了你们的啰唆。”
“你还是去外面溜达一圈再回来吧,你爸爸正在气头上。”
“我又没招惹他。”
“你夜不归宿!”
“我又不是没这样过。”
“可是你现在没有工作……”
这时,康父从书房里走出,他指着康乔:“你还知道回来!有本事你就一辈子别回来!失业那么久了,对找工作的事情一点都不上心!你给我滚!”
康乔也不示弱:“我滚!好,我这就滚!”
“等等,你滚之前把那辆面包车的钥匙还给我。没找到工作之前,不许开车!”康父向来如此苛刻。
康母用几近哀求的口吻对丈夫说:“别这样,老康,千万别这样。找工作很简单的,我已经托了朋友……”
“求人不如求己!我们谁也不许帮他,他得靠自己。我年轻的时候,家里什么都不给,我全靠自己。”
康乔将车钥匙扔到地上:“爸,你最厉害,你最能干,你什么都靠自己。而我呢,我没有资格做你的儿子。我多失败,失败得连家都不能回了。你满意了吗?这下,你总该满意了!”
他跑下楼去,看了一眼面包车,笑道:“棒打鸳鸯啊,老家伙,我也没办法。你自己好好保重呗,天知道他会不会给你作保养。”
康母追下来,塞了张卡到他口袋里:“这钱你拿着,出去走走,你不是最喜欢旅行吗?密码是你爸的生日。”
“我爸生日是哪天?”
“你可真是不孝顺。”
“算了,妈,我不要这钱。”
“拿着吧,以后要记得了,你爸爸的生日是1955年1月1日,元旦节呢。”
“妈,这钱我不能拿。其实他说得有道理,有些事情是要靠我自己的。”
“你一定得拿,不然我不放心让你走。”
他只好收下,正准备离开时,康母拉住他:“我昨天在超市里遇到小夕了,她说最近在学烹饪,说得跟真的一样……”
“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我只是想说,小夕都已经结婚了,都给别人煮饭洗衣了,你呢,也该静下心来再找个女朋友了。”
“妈,你别操心了。”
“我倒不想操心,可是你这个孩子有时候不争气!”
康乔抱了抱康母:“行了,你回去好好安慰你的老康吧,他估计还在气头上呢。”
“你这孩子!”
。。
十、出走是一种合理逃避(1)
当然,出走也不是不好。出去了,在风里吹吹,反省反省;留下的那个人,在家里想想,也反省反省;于是回来以后,双方皆自我检讨,以大团圆收场。
1
天微微发亮,在郊区可以听到鸡叫,雷小柱把这称为原生态。也是这鸡叫,让他想起了乡下的生活,他还想念着离家二十公里的花田镇上那个等着他回去的姑娘。
他给她发短信,说他找了份新工作,当秘书,也许只要三个月,他就能还清拖欠学校的学费,拿到属于自己的毕业证书了。
然后,他可以在镇上的小学校里当一名计算机老师;再然后,他们结婚。
这位叫林小容的姑娘没有回复他的短信,怕是还没有起床。他隐隐有些不安,却又没有任何办法。
他找出一件黑衬衫,这是他准备穿去见林小容的行头。既然是当秘书,便不能太寒碜了,他就穿上了它,镜子前高高壮壮的年轻人看上去健康、阳光又威猛。
当他出现在刘之双面前时,刘之双吓了一跳,这哪里像个秘书,根本就是来应征保镖的。
雷小柱对此感到很抱歉,他说自己之前的确当过保安,但没有做过保镖,这两个职业有着根本的区别。
刘之双说:“你也是读过大学的,我也不在乎你有没有毕业证。但是,我得知道你会做些什么,除了当保安外。你还得告诉我,你有哪些优势?”
“我学的是计算机专业,曾经这个专业很热门,真的。你问我会做什么,我懂电脑;我的优势是,比起你们公司的其他员工来说,我更懂电脑。”
刘之双哭笑不得:“那除了电脑呢?”
“我可以装保镖,装那种看上去很厉害的保镖。”
“你会喝酒吗?”
“我会,从小就会。”
“好吧,这就够了。你的工作就是装一个会喝酒的保镖,好了,你可以开始上班了。”
“那么请问,我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去公关部找个空位置坐下,可以先玩玩电脑。晚上有饭局,你陪我去,就这样。”
“就这样?”
“就这样。”
公关部清一色的美女,她们看到雷小柱,都忍不住掩着嘴笑。他不知道她们在笑什么,但看得出来,那并不是嘲笑,应该是那种“久旱逢甘霖”的发自内心的笑。很快,他便和她们打成一片了。
雷小柱很满意这份工作。
中午,他收到了林小容回复过来的短信:小柱,盼望你早日归来。我父母催着我去相亲,你要是再不回来,我怕是扛不住了。
他不免多了些愁绪,这愁绪像是不能够抓的痒,令他苦痛难当。
就因为拖欠学校一万块钱学费,就是为了这一万块钱。
钱,钱,钱。
钱是个好东西。
康乔从银行里取出康母给的三万块钱后,就去了“独1980”。
他原先的户外装备都放在家里,而家是不想也不敢回了,重新买一套户外装备又得花去不少钱,只好去找张艺宝借。
张艺宝正在“独1980”作画,画的是方沐优。
“还别说,画得有鼻子有眼的。”康乔说。
说这话时,他多少有些内疚。是对方沐优内疚,还是觉得对不起眼前这个痴心一片的哥们儿呢?还真说不上来。
“你有没有发现,她最动人的地方就是眼睛。那大眼睛,一闪一闪,像戴了副水晶材质的隐形眼镜。美!真美!”张艺宝边说边赞叹。
“你这比喻不确切,要我说,她最动人的不是眼睛,而是她安静下来的时候。”
“安静下来?”
“对,你能想象她躺在月光下的情景吗?”
“你怎么了解得那么清楚,你见过?你……”
“我就随便那么一说,逗你玩的。对了,我是来找你说正事的,你把户外装备给我用用,我打算这几天就起程去西藏了。”
“真要去?”
十、出走是一种合理逃避(2)
“和老爸反目成仇了,出去躲一阵子。”
“去吧去吧,去了我还省心。”
“为什么?”
“你去了,沐优就能发现我的好了。”
康乔看着张艺宝满面春风又信心百倍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问:“你喜欢她什么?”
“哥们儿,那你喜欢小夕什么?”
“我大概是喜欢她的温和、自然。”
“可是我喜欢沐优没有理由。要我说,若喜欢一个人有理由,那就不是真喜欢。”
2
刘之双又不回来吃晚饭,常夕拿着本菜谱在家里发呆。
菜谱上说,盐少许,那少许到底是多少呢?
菜谱上还说,适度加热,那到底是加热几分钟呢?
菜谱上又说,请根据个人喜好放置调料,那刘之双的喜好是什么呢?
她恍然大悟,菜谱是不可靠的。她完全可以大刀阔斧,大干一场,在厨房里展现着一个主妇应该展现出来的烹饪才华。
尽管是一个人吃饭,她还是做了很多具有实践意义的菜:西兰花炒鸡蛋、西红柿炒鱼块、银耳肉片汤。
就在她准备开吃时,刘父却兴致高昂地上门拜访了。
他手里拎着一瓶茅台:“小夕,快点给我准备酒杯,今天你又做什么好菜了。我跟你说,那天你煮的红烧肉,味道没得说。你婆婆那人,不懂得欣赏,偏偏要说清淡。天天清淡,谁受得了?”
小吉欢快地迎了上去,刘父放下茅台就去抱它:“小吉啊,你这几天怎么瘦了?好像还脱毛了嘛。”
“爸,吉娃娃就这样,胖不到哪里去……它也没毛可脱……”
刘父瞄了一眼桌上的菜,环视了一下屋子:“那小子又不回来吃吧?”
“是的。”
“他不回来你还做那么多菜?”
“我……正在研究新菜呢……”
“那我给你尝尝?”
“当然可以。”
“那我喝点小酒?”
“这个……婆婆知道吗?”
“她今天晚上去健身房了,我这才溜出来。”
常夕为难地看着刘父,他却毫不客气地找来杯子,开始喝酒吃菜。
“我说这菜怎么味道怪怪的。”
“这不是新菜嘛……还在实验阶段。”
“不是吧,我看这西兰花都没熟,还有这银耳咬起来还是脆的。”
眼看纸里包不住火了,常夕只好把自己不会做饭的事情说了出来。
刘父倒不生气,只问:“上次那红烧肉……”
“我妈做的。”
“你这孩子,不会做饭就早说,这种事情有什么好逞强呢?我告诉你个秘密,你婆婆活到这个岁数,都不知道做饭是怎么一回事。你没必要听她的,她自己就不是个好典型!”
“爸,我只是怕你们担心,怕你们担心我照顾不好之双。”
“你婆婆要担心,她自己担心去,我反正不担心。我把整个公司都交给之双管了,我都不担心他能不能管好。你会不会做饭,我更不管了。只要你们高兴、开心,就比什么都好。”
常夕一时间有些感动,觉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爸,我现在明白你为什么事业有成了?”
“为什么?”刘父很有兴趣。
“你善解人意。”
“好,就冲你这话,我一定要和你干一杯。”
“爸,这……”
“怎么,不领情?”
他涨红着脸,激情万丈地讲述着自己的创业史,常夕听着入迷,完全忘记了刘父是刚从医院里出来不久的心脏病人。不知不觉中,常夕已是三杯酒下肚,而刘父更是一杯接着一杯,直到把整瓶茅台喝完。
就在刘父说到接第一单生意时的雀跃,刘母打电话到这里来了。
“老头子在你们那里?”
听到婆婆的声音,常夕拧着自己的手臂,暗想:糟糕了,糟糕了,这下闯祸了。
十、出走是一种合理逃避(3)
“你在吗?小夕,你没在听电话?老头子在你们那里吗?”
“在,在这里。妈,爸爸在这里。”
“叫他听电话。”
常夕战战兢兢地把电话给刘父,用嘴形告诉他:“婆婆……”
“婆婆你好,你好。”刘父接起电话就来了那么一句。
常夕急得不行了,抱了小吉坐到沙发上,小吉不安分地舔着她的手,她摸着它的小脑袋,心想也只能听天由命。
“你喝酒了?老头子。”
“我没……喝酒。”
“没喝你怎么大舌头?”
“我……本来舌头就……就……大。”
“我马上来接你,看我怎么收拾小夕!”
发生这样的事情,刘母当然不会忘记给儿子打电话。
刘之双有雷小柱替他挡酒,这次倒一点都没醉。
他听说老头子在自己家里喝醉了,而且是常夕给做的下酒菜,又急又气。
他飞车赶回家中,刘母带来的医生正在给刘父作检查。他并没有理会一脸无助的常夕,奔到刘父身边轻声询问他:“爸,你好一点没?”
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