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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没敢吭声,心里也有不服,她始终觉得业务员的跑路跟公司的苛政是分不开的。而李克真不是一只好羊,因为他跑的实在不是时候,说不定原来销售六部经理在的时候他就想跑了。
“让你当助理,你抱怨我没给你升职机会,我现在给你机会了,结果呢?”舒雅摔了桌子上的报纸,越说越气,“你管不好我也不说什么,放羊就放羊吧,反正也是淡季,可我没让你给他们灌输叛逃的思想啊?这事儿我要揪起来,李克属于犯罪!他还有前途混吗?”
“我真没灌输什么思想……”十八终于没忍住,顶了舒雅一句。
舒雅腾的站起来,扔了手里的烟:“你还用灌输吗?你随便往那儿一站,给人看着就是想叛逃的架势!整天讲公平要待遇,你以为公司的员工都是君子?”
舒雅的怒火持续爆发了一个多小时,十八才闷闷的回到办公室。
“你惨了,说不好这次饭碗都保不住了。”米乐溜进办公室,紧张的看着十八,“太史无前例了,这事儿要是让所有的业务员知道,说不定都会效仿李克的,拿了结账的货款抵自己的工资,说不定真会大乱的。”
“米乐,你说实话,我是不是给人看着就是一副叛逃的架势?”十八憋了半天,认为舒雅对自己的评判有失偏颇。
“不会啊?”米乐眨巴眼睛,“你只是比较倒霉而已,大家都是上班骂老板,下班骂老板,但在老板面前还得装模作样工作啊,不然谁给饭吃啊,气节这个东西要不得的,你就是平时看着挺冷淡,说不定舒雅会误会你甩脸色给她看哦,还有啊……”
米乐小心的四下看看,放低声音:“你知道公司休闲食品的生产日期吗?听说有的过了保质期被超市退回来,舒雅让车间的工人用酒精擦了原来的日期,再过一遍打日期的机器,然后又拿到超市卖了,这事儿让食品车间的工人揭发了,还不是嫌待遇太低吗……”
“有这种事儿?”这次轮到十八愕然了,想起之前自己还跟米乐吃过食品车间的果脯和山楂片,十八心里一阵恶心。
还没等米乐说话,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十八刚拿起电话,舒雅的声音大的不用把话筒贴靠到耳边就能听见。
“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舒雅啪的挂了电话。
十八战战兢兢敲门进了舒雅办公室,揣测着是不是李克的事儿舒雅做出了决定,让自己卷铺盖卷走人,杀一儆百。
“大部分食品行业都这么干!又不是我一个人不干净。”舒雅忿忿不平,差点儿摔了桌子上的水晶杯,看都没看十八一眼。
舒非坐在旁边没吭声,十八感觉舒雅是在说休闲食品重新打日期的事儿,但舒雅的表情丝毫没有内疚感,还很愤怒。不知道她家的孩子是不是也吃公司生产的食品。
舒雅点了烟,终于把眼神转到十八身上:“你让木记者帮个忙,上了新闻就不好办了,工商这边最多就是罚钱整改,只要媒体那边没事儿就能压下来。”
“事情已经传出去了,没法帮忙。”十八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她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干脆的作出决定,想来想去,估计是自己被之前吃到车间的休闲食品恶心到了,还有就是这事儿是舒雅点名找木羽的。
舒雅不满的提高了声音:“有钱还会有办不到的事儿吗?再给我做一次专访,给公司做一套总体的专访,你们不都住到一起了吗?这点儿事儿都办不到,你不觉得你没什么魅力吗?”
“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儿!”十八被惹怒了,舒雅果然是生意人。
“夏季销量不好,为了省成本,车间就没抓那么严。”舒非给十八倒水,朝舒雅不停使眼色:“下不为例。”
“你们不是有他电话吗?想找他帮忙,自己打好了。”十八想着李克的跑路绝对不会让她在公司里更好过。
“有人养到底不一样,口气这么拽?”舒雅的眉毛都竖了起来,“以前多会忍气吞声啊?十八,我不是只能用你一个助理。”
“找到合适的人,让人事部通知我,我交接。”事情僵到这个份儿上,十八要是再服软,以后的工作都会被捏着,她索性把心一横,大不算账走人,跟左手开乐器店也好,跟小歪和阿瑟的电脑柜台打工也行。
舒雅掐了烟,冷笑着抓起电话拨号码:“你当我和木记者没有交情吗?”
舒雅突然换了笑脸:“木记者啊,我舒雅,恩,最近忙吗?还行,有个事儿想让你帮个小忙,我这边被人诬告了,说超市的退货换了生产日期再返超市,哪儿有这样的事儿啊?今年犯小人没办法,你看媒体那边是不是帮着通融一下?只要不见报就行,我当然知道你辛苦了,本来十八想跟你说这事儿,怕公司出事儿,挺急的,我怕她跟你说不清楚,我这么大的人还能说瞎话吗?好的好的……”
“木记者说了,他会找人帮着过问。”舒雅得意的放下手里的电话,长长的松了口气。
下班后,十八找了小诺本想先抱怨关于李克跑路,再痛批舒雅昧着良心找木羽做假报道的事儿。还没等她说上两句话,小诺就扔出来爆炸式的新闻。
“网恋?”十八睁大了眼睛,伸手摸小诺脑袋,“你才消停几天啊?这就网恋了?这么大的北京城,男人遍地都是,你非得找看不到摸不到的?”
小诺打开她伸过去的手:“你懂什么?根本不是这几天的事儿,我去广州后就认识了,广州多寂寞的城市?我也有需要的。我们都在网上聊了一年多,彼此也都见过照片,人比小歪强多了,至少也是一棵松和一根葱的差别。”
十八想着,小歪要是知道小诺给他这么高的评价,非得疯了不可。
“可是,他给你看的照片你确定是他吗?”十八还是一头雾水。
小诺一本正经的板着脸:“所以要今天见面我才叫了你,你以为我这一年多在广州容易吗,灯红酒绿的,我就仗着这份纯洁的感情咬牙切齿的支撑我,才没有破了色戒。左手那么有定力,还不是跟露娜混在一起,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动物,你以为都像我一样是上半身的高级动物吗……”
“露娜?”十八睁大眼睛,“你说左手和露娜混在一起?什么意思。”
小诺不屑的皱着眉头:“我拜托你,人家也是男人好不好?男人这种下半身的动物,你能指望他们怎么着?再说他也没主儿,人家的下半身也是自由的……”
“十八?”咖啡厅门口有人喊十八的名字。
十八抬头,竟然是木易?这个时候,木易来干什么?
木易看看十八,又看看她旁边的小诺:“小诺?你们……”
小诺激动的站起来,紧张的声音都在发抖:“木易?”
木易迟疑的点头,小诺也跟着点头。
“你们?”十八觉得自己犯傻了,这个世界还真不大,“你们真是网友?”
木易和小诺同时笑着看十八:“对呀。”
“那你们是?”木易疑惑着看向小诺,“没听说你认识十八啊?”
小诺得意的笑着:“我们是大学同学,就是没事儿一起晒袜子的,我也没听说你认识她?”
木易犹豫了半天:“她,她和我哥……哦,她现在住我哥家……”
“哦?”小诺张着能放进去鹌鹑蛋的嘴巴,“住你哥家?你哥?木羽?”
李克跑路这种稀奇事儿都未必有十八、小诺再加上木羽和木易的事儿拐的弯儿多。她用脚在桌子底下踢了小诺,小诺皱着眉头,估计想想也是够狗血的,也不再说话了。
“真巧。”木易笑了,他长的跟木羽不太样,个子很高,也很俊秀,笑起来很阳光。没有木羽的阴翳和邪气。
小诺斜着眼睛看十八,小声咕哝着:“这关系搞的,都能凑成一桌麻将了,咱俩还真是同学亲加亲……”
十八伸手狠狠地掐小诺的手臂,小诺哀号了一声。
“什么亲?”木易疑惑的看向小诺。
十八慌忙招呼服务员:“等你亲自点咖啡呢。”
烟花令(2009。6。08大修改)
露娜倚着阳台窗户往下看着,十二楼的高度看下面的人,刚好不大不小。左手拿了两罐儿啤酒走过来,他没有把啤酒递给露娜,而是把啤酒放到露娜手边儿。
“知道我爸为什么要拿刀砍我妈吗?”露娜拿起啤酒罐儿喝了一口,笑嘻嘻的看着左手,她今天的心情特别好。
左手看向远处,天空灰蒙蒙的,看不清楚太阳纯粹的轮廓:“为什么?”
“我妈一直都比我爸强,赚钱多,人也漂亮。”露娜笑了一下,好像在讲一个跟她没有任何关系的故事,好像那个拿刀砍人的不是她爸爸,那个挨砍的人也不是她妈妈,“刚开始没觉得怎样?我爸也不是坏人,谁在那种失衡的环境里都得变态,我妈越赚钱越多,认识很多男人不同类型的男人,有钱的有气质的,我爸越来越没安全感,他没办法相信我妈只在过夫妻生活的时候需要他,他觉得自己象个奴隶……”
左手的喉结动了一下,拿着啤酒罐儿的手停在了空气,象个雕像。
“我爸不让我妈工作,可是我爸那点儿工资养我都够呛,更别说我妈了,我妈的化妆品都能抵上他半年工资,我爸患得患失的,我妈也对他失去了耐性,我觉得失去耐性就等于失去兴趣。”露娜用手抹了冰镇啤酒罐上细密的水珠,在手指尖捻着,然后用手指尖划着左手的手臂,一圈接着一圈,“就像男人对女人失去兴趣一样,然后他们的婚姻就死了,不离婚是因为我。”
左手拿开露娜的手,给自己点了烟,胸口处的金属链儿从衬衫里滑出来。他有些后悔,后悔那天吃火锅,他冲动的离开了,把十八一个人丢在餐厅。左手很反感十八说起木羽,他对这个男人没有任何好感,他更不愿意承认这是压迫感。
露娜抢过左手刚吸了一口的烟,吃吃的笑:“我成人早,8岁就来大姨妈,那会儿觉得小学班主任超帅,其实他长的不帅,不到三十岁,但他是我生活里除了我爸之外第一个照顾我的男人,我那时候觉得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喜欢上除了班主任以外的男人了,后来他结婚了,我哭的死去活来的。”
“干嘛说这些?说点儿别的吧。”左手皱了眉头,重新点了支烟。
露娜背倚着阳台的窗户,粉色吊带衫的吊带从肩头滑下去,滑下去的位置比周围的蜜蜡色皮肤浅了许多。
“上了初中,喜欢初中的语文老师,再想想小学班主任,靠,就是一猥琐男。”露娜笑着朝左手吹着烟,“再上高中、大学,才发现我暗恋的那些男人,等我超过他们的时候,我就发现他们挺可悲的,我以前恨我妈在外面跟别的男人风光,现在我挺理解我妈为什么没办法和我爸在一起,她超过我爸太高了,当你超过一个人的时候,你真的会觉得被你超过的那个人很悲哀。”
左手皱了眉头:“不懂你在说什么……”
“两个人的爱情,有一个被超过了,就玩完了,我都懂,你会不懂吗?”露娜用了力气,把手里的烟蒂生生的在阳台上捻着,留下浓浓的炭灰,她想冷笑了。
左手冷冷的盯着露娜:“我的事儿不用你管。”
“我没管,我只是提醒你,你们不合适,根本就不是一个型的。”露娜也盯着左手,“我才是合适你的那个,你看不到吗?你在我面前有过压力吗?”
罗飞飞的房间有个非常壮观的书架,上面全是各种声乐卡带和书,象小型图书馆的资料室。阿瑟环顾着过于高雅的房间,想着他自己的房间,跟高雅沾边的,就只有每天早晨保姆从门缝底下塞进去的报纸了。
罗飞飞给阿瑟倒茶水,笑:“我们家没有饮料,只喝茶,我妈说对我嗓子好。”
递茶杯的时候,罗飞飞的手碰到阿瑟的手,阿瑟没什么反映的坐在床上象牛饮一样大口的喝茶,好像是西湖龙井,跟他老爹的紫砂壶里面蔓延出来的味道一个德行。罗飞飞却红了脸,拘谨的坐在阿瑟身边,有些不知所措。
“我妈说……”罗飞飞拿起床上的中国娃娃,面色愈加绯红,在手里来回的捏着,“我妈不主张我们……”
阿瑟这才注意到罗飞飞的小女儿态,还有羞赧的表情,有些奇怪,“怎么了?”
“我妈说……”罗飞飞涨红了脸,“我妈说不准我们婚前性行为,要等到结婚那天才行……”
阿瑟一口茶就喷了出来,他一边咳嗽,一边拍打着衬衫上的茶水。
罗飞飞慌忙递上面巾纸,不满的瞪着阿瑟:“你是不是不愿意啊?”
“没有没有,我挺愿意的。”阿瑟擦着手臂上的水,连连点头,“你妈说的挺对的,这事儿就该这么办。”
罗飞飞红着脸笑了,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