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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歪咽着口水,象看外星人一样看十八,“你狠!兄弟姐妹统统不放过,那是不是我吃了肉串也得付钱?”
“以前的就不算了,从今天开始,你吃的统统要收钱,不过我还是可以给你打个八折。”十八毫不示弱的瞪着小歪,“还有个好办法,你可以不用给我钱。”
小歪咧着嘴笑了:“就是吗,股东就咱俩,那么熟怎么好意思要钱……”
“你现在就给我五千块钱,然后我就从这儿走出去,你看见马路上走着的人谁顺眼,你把烧烤店送给他,我一点儿意见都没有,以后跟别人开玩笑,我冲你竖两个大拇指,看看人家小歪?你们见过这么能败家的吗?会花钱算个屁啊,有本事你把家败的跟小歪似的,那才叫境界,什么叫境界?就是让你看不见摸不到,什么都看清楚了,多俗啊?”十八一本正经的说,然后若无其事的看小歪,“怎么样?我这样够义气吧。”
“你这种女人,简直就是!”小歪的脸都要绿了,看了十八好一会儿,憋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粗鲁用铁扦子戳着燃着的炭火儿。
“帅哥, 40个肉串,2个鱿鱼,给我们多少折扣?”长发女孩笑得甜甜的,从烧烤店的窗口往里探头。
小歪指着十八,没好气的哼着:“问她!”
“肉串一个5块,鱿鱼单面5块,双面10元,今天没有折扣。”十八微笑的看着长头发女孩儿,“还需要什么?”
女孩儿愣住,不相信似的看着小歪:“可是那天晚上你不是说我们以后都可以过来免费吃吗?怎么不算话啊……”
“你们真以为在酒吧钓凯子吗?”小歪恼了,扔了手里的铁扦子,“不就吃点儿东西花点儿钱吗?真他妈的看不起你们这些为了块儿八毛钱跟我叽歪的人,请了就请了,不请就付钱呗,就凭我长这样,你连块儿八毛都不想花了?”
长发女孩儿涨红了脸,不吃又觉得面子下不去,犹豫半天,“10个烤串,两个单面鱿鱼。”
长发女孩儿匆匆走向就餐区。小歪叼着烟,一副很受伤的表情。
“幸亏那天晚上没把镇店之宝给她们烤了吃。”小歪悻悻的,看看十八,又不晓得说什么才能给自己找回点儿面子。
十八就坡下驴,也不能让小歪一点儿面子没有吧,“什么镇店之宝啊?我怎么不知道?”
小歪拉开旁边的冰柜,吊儿郎当的笑:“那天买鱿鱼,有两条最重,我放到冰柜最底下了,改天我们烤了吃,放心,我给你钱,你那份儿钱我都给你。”
十八看着小歪可怜兮兮的表情,忍不住笑了。
烤串店打烊的点儿,木羽才过来。小歪正唧唧歪歪的闹着要分当天的帐,十八想着阿瑟的叮嘱,在小歪差不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哀求下,拿出一百块给他。
“才一百块?”小歪对着烧烤店的灯看了又看,还吐了唾沫捻几下,“真的只有一百块?”
十八冷下脸:“要是把钱分了,你明天飞海南岛了,我找谁去?”
“这点儿钱还能飞海南岛?飞一半就掉下去了,我发誓,就是去桑拿房做马杀鸡,累一天了,你不会想把厨师累死吧……”小歪振振有词,一脸的无赖。
十八狐疑的打量着小歪:“你真的就想去桑拿房马杀鸡?”
“对啊对啊。”小歪睁大眼睛,不时晃动着酸疼的肩膀,“我胳膊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十八拿过小歪手里的一百块塞到口袋里,指指旁边的椅子:“你坐下。”
“干什么?”小歪转着眼睛,看着十八。
十八把手指头掰的骨节发出清脆的声音:“给你马杀鸡啊,肥水不流外人田,一百块我就给你杀鸡,够意思吧?”
“算了算了,一百块就一百块,我回家睡觉行了吧?”小歪不傻,十八眼神里的杀气明明就是杀人的,哪是马杀鸡啊。
十八把一百块递给小歪,小歪拿了钱就跑没影儿了。一直站在窗外抽烟的木羽笑出声,尤其是看到十八掰着手指头骨节威胁小歪马杀鸡那会儿。
“你笑什么笑?”十八收拾关店。
木羽邪邪的看着十八,压低声音:“你晚上给我马杀□,我给你钱。”
“有钱了不起吗?”十八不屑的撇着木羽,“你这样的,给我多少钱,我都懒得杀你这样的鸡。”
“你真跟她这么说了?”方小刀拍着脑袋,表情懊恼的不行,“你跟她说那些干什么?男人哪有清白的?要是都跟女人说实话,绝对天下大乱。”
左手倚着乐器店的架子,一边喝啤酒,一边看墙壁上挂着的吉他。
方小刀挠着头在地上走来走去,“那十八说什么了?”
“什么也没说。”左手颓然的顺着墙壁滑下去,坐到地上,仰头看着方小刀,“你说是不是什么人就是什么命?”
“这叫什么话?”方小刀噗通一声,坐到左手身边,果然是重量级的。
左手用手抹着嘴角的啤酒泡沫,表情冷冷的,“我被老头子看的透透的,他从来没给过我好脸色看,说的最多的就是,将来要是有个女的能看上我,他们家的祖坟算是冒青烟了,老头子给我介绍的第一个女的,念书念傻了,比我还大三岁,就因为人家有两套房子,他就把我卖了,那个女的也挺可怜的,我问她叫什么名字,她跟我说‘床前明月光’,我又问她想点什么菜,她说‘cos2x=2sinxcosx’,我送她回家,她跟我说‘老师,我下次一定考上’……”
“不会傻成这样吧?”方小刀吸溜了一下快要流出的口水。
“听说考了三次大学,都落榜了,象我这样抄上大学的,挺该死的。”左手喝了一大口啤酒,把啤酒递给身边的方小刀,“从小到大,喜欢我的女生,不是小混混就是小太妹,老头子给我介绍的,不是瘸腿的,就是得病落下后遗症的,胖子你说句实话,我就那么不堪吗?”
方小刀瞪大了眼睛:“怎么会呢?我崇拜你崇拜的了不得。”
“刚从广州回来,住在小米家,我发现我跟阿瑟没话说,跟小米小麦也没话说,可是阿瑟跟十八就有话说。”左手头倚在墙壁上,酒精慢慢的在他的身体里燃烧起来,“我就不能喜欢个正常点儿的女人吗?”
“你想多了。”方小刀推开左手伸过来拿酒的手,“别喝了。”
左手吐着烟:“在广州的时候,我也鬼混,我不混能做什么啊?”
“你有没有跟别人一夜情过?”十八想起左手在咖啡屋跟自己说的话,越想越感觉憋得难受,终于忍无可忍的发问身边的木羽。
木羽的车子在红绿灯路口戛然而止,停的很突然。
“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木羽皱着眉头转脸打量十八,一脸的不屑,“你跟别的男人做坏事了?就你那点胆儿,别逗了。”
“随便问问不行吗?”十八不满的斜睨木羽一眼,冷淡的看向车窗外面,“你怎么知道我没这个胆量?”
“你是想知道我有没有跟别的女人一夜情过呢?还是想借这个说辞,告诉我,你介意我跟别的女人一夜情过?”木羽非常认真的点着烟,路灯光透过车窗打在他脸上,他的表情带着阴翳的嘲笑。
“我干嘛要在乎?我们有关系吗?”十八感觉自己被木羽的表情挑衅了,她非常不屑的瞥了木羽一眼,接着看车窗外面。
红灯变绿灯,木羽目视前方开动车子,“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这个年纪男人,该经历的都经历了,你介意也好,不介意也好,都是事实。”
“我还没到你的年纪,我想……肯定会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经历,你说等我到你现在这个年纪,是不是也会跟你一样想的开啊?”十八满怀憧憬的掰着手指头算,好像她非常期待刚才跟他说的一夜情似的。
“你要那么多经历干吗?”十八亢奋的表情没来由的让木羽心里不爽,他把车子拐进僻静的小路,“你经历我这样男人就够了。”
“不行!”十八还沉浸在兴奋的情绪里面,越说还越认真了,“是你跟我说的,什么时候我们之间的问题不再成为我交往别人的障碍,那我就成长了,所以我需要为突破这种障碍……努力!”
“跟我较劲儿是吧?”木羽突然把车子停到路边,啪的解开扣在身上的安全带,“努力什么?想努力经历男人是吗?”
“不要想的那么龌龊好不好,经历……经历就是……”十八极力想着最合适的词儿来表述她内心想的那些还未尝试过的事情。
“那你先经历我吧。”木羽叼着烟朝她倾斜身体,他眼神犀利的盯着极力镇定自己的十八,“一夜情也行,夜夜情也行,你要是能把跟我上床的事儿当家常便饭,你就没什么障碍了……”
“神经!”十八反感的推开木羽倾斜的身体,火大的下了车子,“你以为你是谁啊?无聊!”
“你去哪儿?”木羽倚着车窗,懒懒的对着十八的背影招呼着,他的心里多少有些窃喜,木羽并不相信十八会突然转了性子,他也不希望这样。
十八没搭理木羽,拦了出租车径自离开。
烟花令(2009。7。05大修改)
十八到小米那儿,阿瑟竟然蹲在沙发上翻杂志,其实阿瑟平时也是那么翻杂志。小米涂着面膜,厚厚的面膜让十八感觉到小米的整个脑袋都被包裹在里面了。十八看看小米又看看阿瑟,总觉得不对劲儿,最后她终于找到不对劲儿的地方了,因为阿瑟手里的杂志是倒着拿的,问题是他老人家还在装模作样的来回翻着。
“你怎么了?”十八拿走杂志,阿瑟也没什么不良反映。
“没给小歪钱吧?”阿瑟皱着眉,心不在焉点烟,哼唧着,“最近有点儿烦,有点儿烦,有点儿烦……”
“你烦什么啊烦?”十八推了阿瑟一下,很奇怪这位大爷也会有烦的时候。
阿瑟烦躁的挠着头发:“咱俩也认识好多年了,你应该知道我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吧?”
“身材高挑,恩,长发飘逸,五官端正,还有就是……”十八有点儿卡壳儿,想着要不要说后面的词儿。
“就是什么?”阿瑟盯着十八突然之间变尴尬的表情。
“□,胸……大。”十八横下心,把阿瑟以前在大学时候昭告天下的审美标准说了出来。
“哦?这样吗?那我怎么跟罗飞飞不来电?”阿瑟摸着下巴,似乎对十八说的标准很是陌生,“其实罗飞飞挺漂亮的,家教也好。”
“就因为人家妈妈说你象禽兽?”十八不以为然,她没好意思告诉阿瑟,人家罗飞飞眼光真是狠啊,一针见血,把阿瑟看的透透的,因为阿瑟自己都没发现他蛮具有禽兽的潜质。
“也不是,我不喜欢心眼多的,非得知道我心里想什么似的。也不喜欢那种处处替我着想的,衬衫的扣子,领带的颜色,就会要正装,我还不如找保姆算了。”阿瑟摆弄着手里的打火机,想起上次吃饭,他竟然会因为看见黄飞和沈嘉洛在肯德基里吃饭发那么大的火?沈嘉洛疯了似的抓起香辣鸡腿汉堡想撇他,被黄飞死死拦住。要真是撇了还好了呢,马上就能再记上一笔账。
“你不会是喜欢上小米了吧?”十八睁大眼睛,好像突然明白了,“我说你怎么赖着小米的公寓,不喜欢回家住?”
小米裹着厚厚的面膜凑过来:“十八,你叫我?”
“阿瑟说他喜欢你。”十八得意的看着小米笑,八卦果然是女人的天性,最关键是她八到了一个任何人不知道的阿瑟的秘密。
小米把没干的面膜扒拉到一边,露出睁得大大的眼睛怒视阿瑟,声音大的震撼了整个公寓:“什么?你这个禽兽你,我才多大啊!”
“回房间,安静躺半个小时,然后洗脸,再到阳台深呼吸,叔叔会喜欢你的。”阿瑟拽过小米,把她脸上扒拉到一边的面膜给她重新涂好,把小米的身体转向她自己房间。
十八没忍住笑,倚着沙发笑个不停。
“禽兽?”阿瑟不屑的嗤笑,用手拍拍背自己拽过腿毛的小腿儿,“有我这个高大、英俊、帅的我妈都怀疑是不是我爸基因的禽兽吗?你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看我们?小歪又不听话了?”
“不是。”十八有些气馁,每每想起木羽挑衅自己的时候,说的话她竟然都无言以对?说不定就是因为她不够流氓,要不就是接触的流氓不够。
十八跟舒雅僵持之后,铁了心两天没上班,周一去了也极力摆出交接的架势。米乐敲门进来的时候,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
“看来人还是得长点儿脾气,你两天不上班,舒雅就不扣你的钱了。”米乐不无羡慕的把财务室的工资袋递给十八。
十八接过工资袋,并没有想象中高兴,还是很泄气的看着米乐,“不是我脾气大,我是真不想在舒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