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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瑟的表情慢慢变得难看起来,“以后再说这个事儿,我约人走,先闪。”
阿瑟站起身,也没跟小歪打招呼,晃晃悠悠走了。
“不会是做禽兽的时候被人打的吧?”小诺看着阿瑟走远的背影。
十八一点儿都不想毁灭她心目中阿瑟高大的形象:“没那么禽兽吧?”
“最近见左手了吗?”小诺大口的吃着肉串,眨巴眼睛诡异的看着十八,还没等十八说话,小诺的话锋转的比肉串凉的还快,“木羽禽兽吗?”
“你少胡说!”十八尴尬的推开小诺凑过来的脑袋,“以前四五六不懂的人,现在怎么什么话都说啊?”
“你怎么知道我不懂?我只是不说而已!”小诺不屑的打量着十八,“我还真怀疑你懂不懂呢?我在广州那一年,见过的事儿比吃的盐都多。”
“你就吹吧,反正大晚上也没什么晴天霹雳。”十八不甘心被小诺这么揶揄着,但又想不到什么话能堵住她的嘴巴,只好不停递给小诺肉串。
“说不定人家真是浪子回头哦,你要不给机会,等于谋杀一大好青年,社会主义又多一流氓。”小诺吃的满嘴都是孜然,神秘兮兮的眨巴眼睛,“左手那点儿心思我知道……”
十八直接把肉串塞到小诺嘴里:“吃你的肉串吧。”
“不过你俩没戏……”小诺含糊着嚼着辣辣的肉串,打开十八伸过来的手,“让我说两句,左手本来就自卑,你是琴棋书画都懂半瓶儿,他会什么呀?背个唐诗宋词磕巴的跟幼儿园没毕业似的,现在倒好,你又跟木羽有了肌肤之亲,他心里肯定怎么想都不对,我还就觉得露娜配左手,他俩在广州唱歌的时候真挺默契的……”
“我也觉得他们挺合适的。”十八慢慢的用手里的竹签在桌子上画着圆圈儿,那些泛着油渍的圆圈儿,一个比一个怅然。
罗飞飞打量着西餐厅的格局,表情里带着欣喜的笑,“这家餐厅感觉不错,你怎么订到位子的?”
“刚好有熟人。”阿瑟的态度有些冷淡,并没有给罗飞飞拖出椅子,只是象征性的用手示意,“坐吧,我提前订好了套餐,一会儿就能上来了。”
侍者微笑的端上精致的餐具,红酒。
“今天怎么了?”罗飞飞笑吟吟的打量阿瑟,她心情还不错,“突然变得这么客气?”
阿瑟笑嘻嘻的抖着餐巾:“我还以为你想说,是这么不客气吧?真有家教。”
“什么意思?”罗飞飞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她从阿瑟的口气感觉到了冷淡。
侍者礼貌的上菜,白色手套拿开不锈钢金属罩儿,七成熟的牛排,大大的盘子旁边,装饰用的水果花儿很好看。
“我不喜欢跟别人绕弯儿说话。”阿瑟切着牛排,抻抻被沈嘉洛打过的脸颊,还真有点儿疼,小丫头手还挺脆,“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我真不知道你想说什么。”罗飞飞切牛排的手停下来,表情很无辜。
“给医院的打电话的是你吧?”阿瑟不紧不慢嚼着牛排,看着罗飞飞的眼睛。
罗飞飞恍然大悟,好看的笑着,“是我打的,但那是你让我打的啊?”
“是吗?”阿瑟点点头,“牛排还不错吧。”
“恩,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七成熟的?”罗飞飞喝了一口红酒,笑得很得体,“还记得那天我们说过的话吧?误打退烧针也好,咬你也好,都属于医疗事故,我问过你的,你要是不好意思去反应,我可以替你去啊,你是男朋友,我帮你做点儿事儿也是应该的,你同意了的。”
阿瑟转着手里的餐刀,皱着眉头:“我要是说这牛排太他妈的难吃了,真该把那厨子宰了,怎么办啊?”
“那就宰啰。”罗飞飞看着阿瑟的眼睛,并无惧色。
“那你去啊?”阿瑟放下餐刀,用餐巾抹了嘴,晃着高脚杯里的红酒,笑嘻嘻的把餐刀推到罗飞飞面前,“我看着呢。”
罗飞飞也努力笑着,但她的笑容里带着生硬,没说话,也没动。
“你店里的蜡烛也很漂亮,我介绍给很多朋友了。”阿瑟喝了一口红酒,朝远处的侍者打了响指,“买单。”
“你喜欢过我吗?”罗飞飞盯着阿瑟,表情优雅的不像话,“喜欢过我吗?”
阿瑟从钱包里拿钱,一张张放在餐盘旁边,带白手套的侍者微笑着走过来,身体非常标准的倾斜着,罗飞飞低头看着餐盘里漂亮的水果花。当什么没发生的慢慢的切着牛排。
“对不起,先走了。”阿瑟站起身,“你慢慢吃。”
当阿瑟的身影消失在餐厅门口,罗飞飞突然朝餐盘扔了手里的餐刀,发出很大的声音,安静的西餐厅,侍者和其他客人都奇怪的朝她看过去。
烧烤店打烊,小歪每次想凑到十八身边,她都会搬个桌子椅子挡住小歪。
“去宵夜吧,三里屯酒吧有我哥们儿开的店。”小歪拽住十八手里的椅子,不甘心两人距离这么远。
十八送来椅子,小歪因惯性往后退了几步。
十八把晚上赚的钱统统在桌子上,拿走自己的份儿,警惕的看着小歪,“我知道你惦记钱,剩下的都是你的,什么马杀鸡啊灌汤包啊,随便。”
“我用得着这么跟你绕弯吗?”小歪竟然恼了,摔了手里的椅子,“我再说一遍,我就喜欢你这性格,哪有女人敢象你这么凶的说我啊?还不让我花钱。”
“你前两天还说喜欢小诺呢。”十八反感的推开小歪,“有你这样的吗?”
小歪瞪大眼睛:“感情的事儿最不好说了,我跟初恋坐同一航班去广州,下了飞机我就不喜欢她了,有什么奇怪的?好歹我还喜欢小诺好几天呢。”
“小歪,感情不是你想的这样,我现在……”十八耐着性子想解释清楚,怎么看小歪都像一头牛,她的解释完全是不着调儿的弹琴。
“我管你现在还是过去?”小歪一脸无所谓,“我早就是男人了,你也别管我的现在和过去,咱俩……”
“你俩干什么呢?”方小刀从烧烤店外探头,疑惑的看着十八和小歪。
左手站在方小刀身后,一脸的沉默。
顺峰海鲜包间,热闹喧嚣。男人之间,事业是主业,酒和女人都是副业。
“妮娜说你来大姨妈了?”杰森揶揄的看着木羽笑,“你什么时候多这么一功能?”
“说正事儿。”木羽点了烟,推开眼前的啤酒杯,“公司注册搞完了没有?”
“都弄好了。”小五嘿嘿笑着,“你少扯,妮娜可没那么说,人家木爷说了,男人也有禁欲期,就像女人会来大姨妈一样。”
杰森从手提包里拿出信封,递给木羽:“维纳森的新闻发布会,点名要的你,都在信封里呢,你是男女通吃,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好话都让你们说了,我不说点儿鬼话,还能混吗?”木羽接过信封,丢到公文包里,习惯性的看看手表上的时间。
小五一脸的疑惑:“我昨天碰到阿若了,她说和别人同居?”
“同居有什么好?你小心女人要死要活的,翻来覆去要你负责任。”杰森皱起眉头,不相信的表情,“你是不是撇不干净被人赖上了?”
“我还怕她不让我负责呢,有时间介绍你们认识。”木羽给自己倒了一整杯白酒,“搞点儿事儿吧,跟你们无聊大半天了。”
“你来真的?”杰森眯着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木羽,“我可跟你说,结婚跟不结婚,是天堂和地狱!早报的小赵结婚三天,就发疯了,为什么疯?还不是因为女人婚前婚后差太多啊?能玩儿的时候就别结婚,想要孩子也有女人给你生,真想结婚,四五十岁以后再说吧。”
木羽自顾自的喝了一大口白酒,皱着眉头,把手机递给小五,“打这个电话,就说我醉了,开不了车,也没带家里钥匙,让她过来接我。”
“你也没醉啊?”小五拿着手机,有点儿犯傻。
木羽笑着又给自己倒了一大杯白酒:“我这不正在喝吗?喝到她来了,不就醉了吗?”
小歪非常不满的把烤串的扦子敲的噼里啪啦。左手转着手里的啤酒罐儿,和十八远远的坐在就餐区。
“乐器店生意忙吗?”十八抬头看左手,尽量让表情自然起来。
“吃吧。”小歪把肉串放到桌子上,盘子把桌子震得很响,还特意拽了把椅子坐在她身边,“阿瑟让我罩着你,我当然得好好看着你。”
“你正经点儿。”十八反感的推开小歪,“把火关了,桌子椅子收拾好。”
“不白吃你的肉串,我帮你收拾。”方小刀用尽全身力气,把拖着小歪拖进店里,还特意关上门,里面噼里啪啦的也不知道什么声音响。
“是不是挺烦我的?”左手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句话,脖子上的金属链在衬衫里面滑出来。
“你想多了。”十八看着滑出左手衬衫的金属链,坠子是钢制的萨卡斯模型。
左手喝大口的喝着啤酒,“其实我真挺混的。”
“你能不能别这样想你自己啊?谁没有混蛋的时候的?”十八把肉串推到左手面前,“小歪也混蛋,我……我也没觉得自己不混蛋。”
左手弹着烟灰,他有些异样的期待。他真的很想知道十八怎么想他的,怎么想他跟她说的他在广州的那些事儿。
“我其实不太在乎别人怎么看我。”左手重新点了烟,有节奏的按着打火机,“你会不会觉得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事儿,挺……肮脏的……”
“不是这样的。”十八小心谨慎的看着左手,搜刮着脑袋里最合适的词儿,“阿瑟多少女朋友啊?我们也都不啊介意……”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左手靠在椅子上,点点头。
烟花令(2009。7。08大修改)
十八懊恼的在小区甬道徘徊,看着还没亮灯的房间,也不知道木羽到底在不在家?想起昨晚两人在黑暗里,混合了奶油的唇间最柔软接触,她就恨不得木羽突然出差,要不房间的灯统统坏掉。
“去小诺那儿避避风头吧。”十八刚这么想着,手机响了起来,她心不在焉的拿出手机接听,“你是……什么?又喝多了?那……好吧。”
电话是叫小五的人打过来的,让她过去接木羽,因为他喝多了,而且没带钥匙。十八稍稍松口气,木羽这样的男人,醉了比让他醒着强。
十八赶到餐厅,已经是夜里11点半了,小五帮着她把木羽塞进出租车,木羽好像真的喝了很多酒,仰靠在座位上,睡得很沉。
“这么玩还得麻烦你跑过来,我本来想送他回去,他说没带钥匙,他自己的车停在东边的停车场,明天再过来开吧。”小五非常客气的解释着,不等十八说话,他就连推带拽的把她也推到后排座,关上车门朝出租车司机示意,“十八,你就不用说谢谢了,我跟木爷都是多少年的朋友了,司机,开车吧。”
十八懊恼的看着车窗外转身离去的小五,她根本就没想说谢谢好不好?她只是想坐到前面去而已。
出租车拐了弯儿,马路边的路灯透过树枝打下斑驳陆离的灯光,在车窗上闪过,木羽的头慢慢靠到十八的肩头。她往另一边倾斜,他的头就跟着倚过去,木羽的发丝很柔软,有力士洗发水的味道,他的身体也不由自主的靠向她。
白衬衫的冷色调刺激着十八转头打量身边喝的烂醉的男人,木羽其实是很清瘦的男人,微微凸出的颧骨和鼻梁,都让眼镜后面的眼睛变得深邃。从他们相识至今,十八从来没有这么仔细看过他,这样的夜晚,昏暗不明的出租车里,竟然让平时难以看清楚的人,线条变得如此清晰。
“过来接我了?”木羽困倦的睁开眼,含糊的笑,“会不会觉得幸福?”
“给我报销打车费!”十八习惯性的盯着出租车计价器,看着上面的数字一会儿蹦一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冷淡起来。
“我整个人都是你的,还计较这点儿钱?”木羽声音不高不低的说着,司机的眼睛在后视镜里飞快的扫着。十八装没听见,看向车窗玻璃外面,都市的深夜和灯光,清冷也寂寞。
木羽伸手握住十八放在座位旁边的手,他故意握的很用力,十八挣了好几下都没挣开,司机的眼神总停在后视镜里,她有些尴尬,不再挣脱。然后木羽用手指慢慢的掰开她硬硬的的手指,他的手和她的手十指相扣,握的紧紧的。
“别闹了。”十八放低声音,木羽安静的闭着眼睛,头靠着她的肩膀,小声的笑,“没跟你闹,傻瓜,你是真没见过我闹的时候。”
木羽拽过跟她十指相扣的手,叠放在他穿西裤的腿上,她的手背儿就慢慢的感觉到他西裤下面的体温。
左手一进酒吧,就看到露娜动作夸张的挽着陌生男人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