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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冷冷的捏着手里的空啤酒罐儿,索多多没敢再说下去。
“什么时候的票?”左手扔了手里捏的不成样子的空啤酒罐儿。
“后天的。”索多多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小诺和夭夭的押金其实也没多少,人为一口气,不要也罢,就当是给某个孙子买了棺材板,棺材还他妈的好兆头呢。”
左手低头拉开背包,从里面拿出一沓钱,丢向索多多:“分给她俩,就说是押金要回来了,她俩收拾慢,我先走,剩下的事儿你帮着看着点儿。”
“不是我说你,犯得着吗?要是担心十八,回去看看她就行了,真不打算在广州混了?”索多多点了支烟,把打火机和烟丢给低头收拾东西的左手,“你不会是真的喜……”
左手抬头看索多多:“你有说话这个闲工夫,把票给我拿来好不好?”
索多多叼着烟,嗤笑了一下,转身出门。
左手拿起索多多丢在床单上的烟和打火机,靠着床慢慢坐在地板上,打火机开合了好久,却点不上一支烟。丢了打火机,左手看向窗户外面,这个世界上,可能真的会有某个人,当你知道他有事儿的时候,不管你做什么,你都会不管不顾的放下,然后去找他,就想知道他还好不好?
米乐的前台距离十八的办公室近,每当快要下班,或者舒雅舒非不在的时候,米乐就愿意跑去找十八。
十八烦躁的看着时间,因为木羽并没有把钥匙送回来。
“你看,就这样。”米乐给十八演示着抽烟的窍门儿,就是把过滤嘴的部分在茶水里泡上一会儿,有柠檬水也可以,说是这样抽起来味道很不一样,还有就是不会那么干燥。
“要是想抽咖啡味道的,是不是把过滤嘴放到咖啡或者伴侣中泡一会儿?”十八没好气的整理着文件。
米乐瞪大了眼睛:“对啊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咖啡呢?上次还想到蜂蜜水了呢。”
“知道什么叫白痴吗?”十八看着米乐那张无辜的脸。
米乐像是想起什么,脸上满是暧昧含糊的笑:“你和木记者到底怎么回事儿?他怎么会在你家过夜?”
“不是你想的那样。”十八怎么看米乐的笑都带着点儿猥琐和幸灾乐祸。
木羽把车子停在十八楼下,摇开车窗看着半开着窗户的阳台,终于松一口气,看着看着他挑着嘴角笑了。这个时候,十八的电话打了过来。
木羽从车子上下来,往楼道里走:“你的钥匙?呀!我真给忘了,我出差了,刚到上海,一两天?两三天?现在还说不准,应该不会超过四五天吧,钥匙没在我办公室,我本来想还你,就一直带在身边了,你先去小米哪儿凑合着,我还要开会,先挂了……”
木羽走进楼道,从口袋掏出十八的房门钥匙,挑着嘴角笑了。既然她不按常理出牌,那他也得不按常理出牌。
“他竟然拿了我的钥匙出差了?”十八恨恨的喝了一大口啤酒。
阿瑟用手指头弹了一下十八的脑袋:“熊是笨死的,你是冤死的,我早晚会被你气死的,你说你脑袋也不小啊,怎么该记的事儿都忘了个干净?”
十八捂着脑袋不吭声,酒吧的灯红酒绿掩盖了城市的苍白,像是一个城市的彩妆,人为的胭脂水粉。
“他到底有没有强迫你?”阿瑟皱着眉瞪着十八。
十八烦躁的转着啤酒杯:“我真记不住……”
“身上有伤吗……”阿瑟凑到十八身边,放低声音。
十八推开阿瑟:“什么啊?根本没有……”
阿瑟有些失望:“那就是正常酒后乱性了?”
“阿瑟,我真的不记得发生什么了?”十八感觉自己真要疯了,这事儿太丢人了。
“喝的烂醉,你能记住才怪,我又不是不知道。”阿瑟给自己点了支烟,“你就当做了场春梦吧,等他回来我在找他算账,明知道你喝了酒,他就是故意的。”
烟花令(2009。6。05修改)
“你都不知道那个小姑娘有多凶?”小米摸着粉色的HELLO KITTY猫,夸张的比划着,“人家说了,我要画三只乌鸦诅咒你们!哇噢,好怕怕哦,哼,谁怕谁啊?我也会画啊,我画毛毛虫诅咒她……”
十八心不在焉的仰靠在沙发,小麦从房间里冲了出来,一脸的委屈,小麦说:“我不要打针,你们还是掐死我算了。”
小米撇着嘴巴,一脸的不屑:“大男人还晕针?以后出去不要告诉别人认识我。”
“你好?谁打乙肝疫苗的时候是谁让别人背回宿舍的?还哭出三行眼泪来,知道多出来那行眼泪是什么吗?是鼻涕……”小麦的脸红红的,就那样还不忘了损小米,不知道是不是发高烧的原因,他的声音都跟着磕巴起来。
小米抓起身边的靠枕就砸了过去,小麦躲开,象蜡笔小新那样扭了两下屁股,然后开始剧烈的咳嗽。
阿瑟叼着烟象个流氓从房间里拿着报纸走出来“我给你两条路,第一条,我们仨陪着你去医院打针……”
小麦头摇的象拨浪鼓:“我选第二条路!”
阿瑟悠闲的吐了一口烟,眯着眼睛不怀好意的笑:“这第二条路吗?还是我们仨陪着你医院,不过呢,形式有点儿变化,十八按着你左胳膊,小米拽着你右胳膊,我呢,负责脱你裤子好让护士阿姨在上面戳戳戳,多戳几个针头,哦,明白了,你选第二条路对吧,这人还真是犯贱,好好的自己不去,非得让人给扒光了才舒服,小麦啊,你的肉不能那么露吧?我都心疼,十八小米你俩心疼不?”
小米不停的点头:“恩恩,心疼的厉害呢。”
十八笑了,有阿瑟在的地方,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一辈子能有这样的兄弟在身边,安心是永远的。
“那我还是选第一条路吧。”小麦耷拉着脑袋,表情可怜兮兮的。
阿瑟得意洋洋的看着十八:“怎么样?老哥我有一套吧?小麦快去换衣服。”
小麦在房间门口站住,凶巴巴的看着阿瑟还有十八和小米:“我也要画三只乌鸦诅咒你们,没人性……”
阿瑟手里的报纸朝着小麦就抡了过去,小麦慌忙关门,报纸砸到门上。
左手背着吉他,在上火车前,最后看了一眼广州的火车站,本来没想到会这么快离开这个喧嚣的城市。因为够陌生,在这里呆着可以肆无忌惮的过自己想要的生活,酒吧,音乐,还有一些回忆。
“行李都给你办理托运了,明天晚上你就可以到北京了,到北京后来个电话……”索多多从来没有过的啰嗦,把行李票塞进左手衬衫的口袋,表情有些失落,“我昨晚想了一夜,你走了对我倒是有一个好处,不会再有人跟我抢酒吧的漂亮妞儿。”
左手往肩头顺了顺吉他,表情冷淡的就像索多多是站台上的工作人员,“我不在,小诺和夭夭你多看着点儿,快点儿帮她们买回北京的票,走了。”
左手头也不回的检票上车,索多多恼火的哼:“臭小子,跟我说几句好话能死啊?”
火车开动的瞬间,左手坐在床铺上看着手里的吉他发呆,还是有些不相信的慢慢掀开车窗的窗帘,真的离开这个城市了吗?有时候,往事一直都是占上风的东西。
“我回来了。”左手终于听到自己心底,那句压抑了好久的一句话。
小麦瑟瑟发抖的蜷缩在病床上,用医院的被子包裹着自己,手里拿着一把削水果的小刀,警惕的看着病床周围的人,医生好笑的看着小麦,小米不停的偷笑。
“怎么这么怕打针啊?我给你找个老护士,经验多,扎上去就跟没扎一样,行不行?”中年医生努力保持着脸上的笑容,很想小麦也跟着放松,“现在都不是打针的问题了,我建议你打点滴,你都39度了,打退烧针都没那么快,最好打点滴,中午一个晚上一个就能退烧了,再这么烧下去你小心得肺炎……”
小麦嘟着嘴:“那,那还是打针吧。”
“你有病啊你?”阿瑟没好气的一把抢过小麦手里的水果刀,“你给我老老实实呆着。”
十八看着小麦的表情也感觉好笑,还有点儿同情,这孩子的神经也太脆弱了。
“那,那能不能让我休息十几分钟,我我太紧张了。”小麦磕磕巴巴的看着医生。
医生笑了,看看手表:“行,你先躺会儿,我一会儿通知护士过来,别太紧张了,以紧张肌肉绷紧,会更疼,针头往外拔也不好拔……”
小麦面无土色,硬邦邦的坐在床上不敢动,这医生也是,哪有这么安慰人的?人家本来就怕紧张好不好?要是针头真的拔不出来怎么办?小麦坐不住了,腾的跳下床,一副落跑的表情。
“我说你能不能当回男人哪?跑什么跑?”阿瑟一把抓住小麦丢到床上,“老实呆着,躺会儿就没那么紧张了。”
小麦象个木乃伊似的躺倒床上,阿瑟为了防止小麦逃跑,挨着小麦身边也躺下,还特意用自己长腿压住小麦的腿,小麦想跑都跑不了了。小米笑出声,十八看着小麦的表情也想笑,到底是小孩子。
“不准看,你俩都出去,一会儿要脱裤子的。”小麦涨红了脸。
小米不屑的哼了一声:“人不大,毛病还挺多,好像谁愿意看你屁股似的,全身上下没有三两肉,十八我们走!哼!”
小米拖着十八走出病房。阿瑟躺在小麦旁边,顺手抄过床头的杂志,看了起来,小麦看看天花板看看阿瑟,又看看病房门口。
“我想上厕所。”小麦拿开阿瑟手里的杂志。
阿瑟皱眉,拍了小麦脑袋一下:“懒驴懒马屎尿多,打完针再去!”
小麦苦着脸:“不行啊,我不上厕所更紧张。”
“快点儿回来。”阿瑟拿开腿,小麦穿了鞋子一溜烟的出了病房。
沈嘉洛闷闷的翻着手里的杂志进了护士值班室,上面的广告页,粉色限量版的HELLO KITTY猫,可惜买不到了。
护士长匆忙往外走,差点儿撞到沈嘉洛。
“小沈,208病房3号床有病人情绪不稳定,我得马上去看看,对了,109病房1号床有病人发烧,你去打下退烧针,病人晕针,你注意点儿……”护士长急急的走出护士值班室。
“晕针?不会是小孩子吧?”沈嘉洛眨巴着长睫毛下的眼睛,放下手里的杂志。
小麦打着去洗手间的旗号跑出病房,在医院门口松了口气,小脸儿烧的通红,他竟然还嘿嘿笑:“想打小爷的针?门儿都没有。”
可怜的阿瑟,还在病房里等着小麦乖乖回来打针,等的都睡着了。
沈嘉洛端着医用托盘进了109病房,偌大的病房,只有1号床位躺着一个人,好像睡着了,还用杂志盖着脸。
沈嘉洛感觉自己被侮辱了,一个大男人,竟然还晕针?看本姑娘怎么收拾你,你不是睡着了吗?你不是晕针吗?趁着你睡着的这会儿,脱下裤子,直接把退烧针打上,等你醒了,针都打完了,还晕个六啊?沈嘉洛为自己的想法叫绝,差点儿仰天长笑。
沈嘉洛蹑手蹑脚的把躺着的阿瑟腰间的休闲裤往下褪了褪,没有什么反映?很好,这种状态才对吗。她用棉棒沾了消毒的药水在肌肉注射的地方涂了涂,然后拿起退烧针,找准了位置,猛的扎下去。
然后,阿瑟象一只被烧了尾巴的猫,从床上腾的就站到地上,非常受伤的嚎叫着,外面的裤子落到地上,露出里面被扯了一半的白色内裤。沈嘉洛吓傻了,后退了好几步,那支倒霉的退烧针象豪猪的刺一样□的扎在阿瑟的屁股上。
阿瑟皱着眉头扭头看了下自己的屁股,恶狠狠的瞪着沈嘉洛:“你你你在干什么??”
“打,打针啊?你不是发烧吗?”沈嘉洛差点儿被旁边的床绊倒,“怎么是你?”
“你才发烧呢?”阿瑟抓住屁股上退烧针一拔,因为肌肉绷紧,针头竟然还扎在肌肉里,阿瑟的脸都要绿了,又拔了一下,才把针头□。
沈嘉洛吓傻了,认出阿瑟就是自己那天想买限量版HELLO KITTY猫时遇到的人,胆战心惊的用棉棒蘸了药水去涂抹阿瑟打针的部位,“按住啊, 2分钟就好。”
“沈…嘉…洛!”阿瑟盯着沈嘉洛护士服上的工作牌,眼睛绝对能喷出火来,“我要投诉你!”
烟花令(2009。6。05修改)
十八同情的看着坐在对面忐忑不安的沈嘉洛,其实沈嘉洛长的挺漂亮的,尤其是长长的睫毛,还有睫毛下面水水的眼神。那种漂亮淹没在一种青春的感觉里,不需要胭脂水粉,不需要金银首饰,她的皮肤好的有点儿不像话,小巧的鼻子上,连一个黑头都找不到。不过这些在阿瑟杀气腾腾的眼神里,什么都算不上了。
“你到底有没有推针管里的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