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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4月末,广州酒吧。
胖刀说,她和他和好了,又在一起了。
那天我喝醉了,我说:贱。
爱情让人犯贱,我想说是我自己贱。我跟自己说,以后她的任何事儿,都跟我无关了,我不问也不会去想。
2002年6月,广州。
他出事了,那天晚上我拨断了两把吉他的弦。
他妈的,这都什么事儿啊?为什么她的运气就那么糟糕,离开的,走掉的。
我给她电话,我说:等我回北京,好不好?
她有气无力的说:恩。
胖刀说:你回来啊,回来抓住她啊。
我没想那么多,我只想回去,呆在她身边。
2002年7月末,北京。
我终于回到北京了,没想到广州耽误了我一个多月才收拾完,北京,我终于回来了。
我连托运的行李都没去取,我直接去的她住的房子,她不在,我在楼下等了她三个小时,两包烟的时间,然后我看到她回来了,我朝她走过去,我开激动。
她也看见我了,我停住了脚步,因为她身边的一个男孩,他看她的眼神,不像是单纯的认识,她看见我,笑的不自然。
她对他说:我同学。
她对我说:我,男朋友。
她说的不自然,我忽然就觉得很累,从广州回来,一路上,没有睡过觉,回到北京我连行李都没取过,但我一点儿都不累。可是这个时候,我一下子绷住的力气都散了,我感觉吉他重的象几百斤的石头,压的我喘不过气。
她说:一起吃饭吧?
我说:还有事儿,不了。
她送我去车站,我没说话,因为我不知道这个时候我还能说什么。
我说:好好照顾自己。
但我知道,她照顾不了自己,但是已经有人在照顾她了。
最不容易让人猜到的事儿,总是在我还觉得有点儿希望的时候发生。
就跟当初毕业,到处在找她的是,竟然是欧阳。
2004年10月,北京家。
唱酒吧,混了一段乐器店,和她不咸不淡的联系,有时候会吃饭,但都是听胖刀在说话
买了房子,却总也待得不舒服,胖刀会说起她的消息。
我听着别扭,不听又想知道。
欧阳如愿以偿,考去了加拿大的学校。
欧阳给我电话,说起她,我说:她现在挺好的。
欧阳沉默好一会儿,他说:她是我的初恋。
原来叫美好的那玩意儿还存在过。
我说:当初,对不起了。
欧阳说:不是你的问题。
我说:她毕业离开学校,如果那个时候让你找到她了,你怎么办?
欧阳说:我不知道,但我会不顾一切。
我没有再说话。
欧阳说:我从来没有不顾一切过。
2000年5月,她实习,跟上一届的毕业生合租了房子,我说我想到她租的房子看看,她说好,欧阳那个时候在忙着申请加拿大的学校,但欧阳已经找不到她了,呼她,有时候会回呼,她答应会一起吃饭。
2000年6月末,我绝望了,和坏一夜情,她离开,我再也没有机会知道她住在哪儿,瑟也不知道。
2000年7月,她的呼机停机,失去联系中,给诺的电话,都是公用IC卡号码,我想,她应该是绝望了。如果换了是我,也会绝望,再他妈的相信爱情,我是孙子。
2005年10月,北京家。
去加拿大的手续办好了,老头子病了,想认回我这个不清不楚的儿子。我没那么贱,不想看我妈难受,我走还不行吗?
房子卖了,找她吃饭,我想喝醉,但偏偏喝不醉,人家说酒后吐真言,可能我醉了反而说不出来真话,我豁出去了。
我说:我喜欢过你,很多年。
她傻了,没反应,应该是不敢有反应。
我握着她的拳头说的,象小学生入少先队员时候的宣誓。
她落荒而逃。
那年,她29岁,我27岁。
我的爱情结束了,从我说出口的那个瞬间。
后记:
2007年元旦,胖刀,她,罗杰斯餐厅。
胖刀说:你真的没有想过如果吗?
她说:如果,其实就是注定,注定那些过往就是人生,来不及去想,就都过去了。
胖刀说:挺好的两个人,怎么就是走不到一块儿去?
她没有说话。
胖刀说:你俩就是差一个机会,不是走不到一起,如果那年的6月……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悄无声息的回到2002年的6月,如果他回来了,如果给她和他一次机会,真的就能在一起吗?
——《烟花烫》。
阿瑟番外
写东西很辛苦的,比澳大利亚的居委会给我开罚单还辛苦。
新罚单是什么呢?
不过就是因为我把一只还未成年的鳄龟,放进了邻居家的鱼塘,他家的鱼塘里恰好养了几条未成年的鱼。然后动物协会就以故意伤害罪给我开了罚单,除了赔偿邻居的损失,还得参加6次社会义工。
番外这东西真是没什么可写的,还不如帮我写自传。
我就不说废话了,三句吧。
第一句,我从来不相信男人和女人之间会有纯洁的友谊,但我相信十八!
第二句,爷的青春岁月,无怨无悔,就是忒短!
第三句,如何规避澳洲的那些条条框框的法律,包括社区法律啥的,懂行的帮支招,这几年没事儿净触犯澳洲社区法律了,每次还都是小麦去把我拎回家(丢人哪)!知道的给十八发邮件,转发给我,哥们儿谢了!
小麦番外
我现在超忙,拉家带口不说,还得看着阿瑟,光下半年去社区捞他的次数比带我媳妇儿旅游的次数都多呢,人家不愿意啦。你没事儿劝劝他哈,奉公守法当个好孩子不行吗?
恩恩,说点儿啥呢?十八的青春,就是我的青春,就是我们那些当初赖在小米加公寓里所有人的青春。
现在我还在转型中,啤酒已经能搞定了,在尝试喝高度烈酒。
养了两只狗,一只金毛,一只哈士奇,金毛叫大毛,哈士奇叫二毛,阿瑟在澳洲再这样闹下去,我就不准备养三毛了,因为实在没时间看它们。
胡子可能是天生的,怎么刮也不行,现在阿瑟看着比我年轻很多,我去社区拎他的时候,人家都把我当成他的长辈,类似叔叔那种。
关于青春的感慨,不想说太多,都在脑子里留着吧。
佐佐木番外
想说的话很多。
但十八写的更多。
我整理了大学四年期间收到的贺年卡,就把这些贺年卡上的话摘录下来,做为我们青春岁月的终结吧。
大一:
贺年卡4块5毛钱,看在咱哥们儿关系铁的份儿上,别回我卡片,帮我买包烟。
——小Y
元旦给我打电话,就说学校有集体活动,所有学生必须参加!佐子,千万记着,找我们家的张女士听电话,说你是辅导员,姓“无”,好让我老娘死无对证。
——阿瑟
大二:
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贺年卡中附带纸条,纸条上写着:切忌切忌,今年咱哥几个就剩下这张贺年卡的余钱了,佐子,千万别在贺年卡上落名,就指望这张卡片在兄弟们中间转一圈呢。)
——阿瑟、小Y、朱纻……
(结果,大二那年,一张贺年卡转过了所有人的手,最后落到了元风那里。)
大三:
阿瑟给每个人发了一张贺年卡,说:
互相交换下得了,写什么留言啊?肉麻兮兮的,又不是给小姑娘,换完了统统交到我这里,过过人气儿拿回去给我哥们儿卖去。
小Y:要不?咱亲一下算了,买卡还浪费钱,还是嘴唇好,年年都能用,活到老用到老。
某人:滚!
小Y:要不抱下也行,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么省钱的招儿你怎么不会用啊?
某人:……
(哈哈,介个是说给谁的谁心里知道哦,我就不注明啦!)
大四:
只有拥抱和离别。
集体告别,那一场有去无回的青春。
那一刻,没有人是快乐的。
《烟花烫》结语
小淫,是十八的爱情,还有整个青春岁月,淡淡的,弥散着伤感和回忆,这一生再也无法忘却。
木羽,是十八的成长,还有人生,刻骨铭心的,挥之不去的困扰,还有抗拒。
两个男人历练了一个女人,虽然现在这两个男人已经不知所踪。
十八是不幸的,她到最后也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爱情;
十八是幸运的,因为她有了自己的人生,因为这段人生,是她自己选择的,也是她自己咬着牙撑着走出来的。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理由让你去放弃爱情,那一定是生活,因为在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时候,卑微成就了最原始的动力,它会让你放弃所有的一切,即便你会伤心到泪流满面,但泪水真的不足以让一个人活下去。
当她再也靠不上跟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家人,当她从几岁的时候就知道要寄人篱下,当她象被抛弃的东西一样被丢在茫茫人海里,当她所有的人生目标只剩下“活着”的时候。她至少做到了让自己活着,至少她的前30年的人生里,她让自己像个正常人非常健康的活着。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如果,那么不管怎么如果,她都还算幸运。一个靠给自己讲故事来获得温暖的傻瓜。
十八
2010年1月15日
《烟花烫》全面上架
那个夏天,让所有故事都结束。
终于结束
很多年,很多年的梦,好的,坏的
其实,都不过是
那场生活秀里 我再也无法回转的身影
柏拉图曾写道:
“孩子怕黑暗 情有可原
人生真正的悲剧 是成人怕光明”
那些不敢抬头仰望灿烂阳光的日子里
卑微缩在低低的尘埃里
为什么有的生命体
有活着的权利
但却先要承受被抛弃的权利
梦见空旷里
一只猫一只狗 还有一个我
有声音问我:你的亲人呢?
我冷静的可怕:都不在了
从此后,我再也没有恨过自己身上流淌的血液
曾经是谁的给予
对于那些还在襁褓中就被随意抛弃、丢弃的生命而言
谎言和卑微也许够残忍够冷漠,但却是对自己生身父母最大的宽恕和原谅
总比你知道他们还活在这个世界,却不知道:
那么多,那么多年前
你是如何的,如何的,咬牙切齿的强忍着寄人篱下强忍着屈辱,挣扎着活过来三十几年要好
人心将死,其言也善
都说
每个孩子,都有一个天使来爱他
可是为什么,我从来没找到属于我的天使
如果没有天使来爱我呢
那么 请允许我自私一点儿
让我自己 来爱自己吧
我宁可因为这自私
来背负
爱情意义上的骂名
后记:
7年时间,证明的都是过去式。Did而非Do。
那好象是,一个夏天的夜晚,热气还未完全消除,清凉渐起,倚着窗棂看墨色的夜空,被喧嚣盖住的城市没有了星星和月亮,雾蒙蒙的都是看不透的氤氲。咿咿呀呀的听完一段法文的歌剧,啊噢啊噢的高音区唱破了胸腔里的闷气,透过去的都是回忆。
而那些来来往往的回忆,就是为了让彼此在这样一个夜晚,无限的惆怅着。
其实那个时候,真的有想过:
能不能什么都不去想,放下卑微,还有抗拒,勇敢的去经历一场爱情,哪怕这场爱情只是阴谋,只是被诱惑?
我真的有努力
To Do
没成为TO be continiued!
有的人 是不配有爱情的
因为那只是传说
那个夏天,终于
让所有故事都结束。
2010年3月
木羽:
很后悔那个夏天没有去西四环的方向找到你。
我们都是容易让自己感动的动物,但还是害怕这种感动带来的影响。
十八:
在被放弃的日子里
很卑微的爱情来过了
我却失去了相信的能力
还好有文字和回忆
才让我慢慢的,慢慢的放下不甘心和那点儿可怜的自尊
即便卑微的人生被践踏被漠视又能如何
底线和标准都是用来捆绑自己的
承认失败和无能为力真的会好过很多
生活着当初你的年龄
想我当年的那些年少无趣和浅薄无知
你是对的
那些对我说过的话
只怪我的记忆力太好
却真的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