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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我正润着,陈成跑到跟前,歪曲着脸:“经理,你这段曲子员工和客户一致反应与众不同,不是一般没有高雅素质的人懂得欣赏的,为了不使高雅流俗,大家集体建议以后开唱的时候能不能先把门关上?”
陈成的话让我很受打击,咱也不是那种听不出好歹的人。为了尊重民意,我只能放弃个人爱好转而没事就和员工聊聊天。和这帮二十不到的小青年相比,我就显出知识渊博来了,每个人的眼里都会不时地透露出对我的崇敬。没事就帮忙答疑解惑呀;关心关心生活、工作呀;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帮助解决一些实际困难呀;逐步起到一个政委的作用。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为了犒赏开业以来辛勤劳动而取得骄人业绩的员工,简康提议聚餐庆祝,地点就选在海涛他们酒店。
这天,张志和刘斌也来了。轮流把集体赞扬一通的同时也突出肯定了我的领导有方。
我谦虚同时也是实事求是地说功劳应该归陈成和刘雨的专业技能以及全体员工以店为家的奉献精神,取得一些成绩也是集体努力合作的结果。
话一完即迎来一片掌声。大家纷纷举杯庆祝。酒过三巡,简康给发奖金,小姑娘小伙子们个个欢呼雀跃,争相表示要再接再励再创新功。
散席后,我让海涛开车送我回家。简康那小子今天耍诡计给我换了杯烈酒,众目睽睽下我只好哑巴吃黄连忍气吞下,看简康在一旁奸笑却想不出应对之策,我也只能干着急。
“诶,我说你是不是干什么坏事让人家抓住把柄了。”海涛有些疑惑地拍拍我。
“莫名其妙,神经病”喝了杯酒至今都还有点头疼,我连眼睛都懒得睁开。
“你快看,你家门口停着一辆警车,警察正在按门铃呢。”
我连忙睁开眼睛坐好,是啊!怎么会有警察呢?
找房东?
不可能,一个月以前就走了。
真找我的?
我绞尽脑汁回顾历史发现并没有做什么损害人民和集体的事啊!
如果有,唯一算得上不良行为的就是那天在街上看见一个美女眼神追随人家移动了几百米。这应该不算作奸犯科吧?
“下去看看。”海涛打开车门。我也跟着下了车。
“警察同志,是不是找错地方了?这家人一个月以前就外出旅游去了,现在里面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海涛走上前与正在按铃的警察搭话。
警察听了转过身来,看上去年龄和我们差不多。他狐疑地看看海涛又看看身后的我说:“你怎么知道?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这家主人的朋友,他们走的时候还有去送行,警察同志,你一定是找错地方了,我跟你说,这里住的一家都是心地善良的普通小老百姓。”
突然,“扑哧”一声娇笑从警车里传出来。循声望去,一个女孩坐在车里掩嘴娇笑。
说句实话,我当时只感觉到脑中猛然一阵惨白,然后就是心跳加速。心想,如果也把她放美人堆里,首先能强烈吸引我眼球的一定非她莫属,而王燕也只能屈居第二了。
好像过了很久,一声“嗯哼”声让我清醒了许多。接着便看到警察同志看我们的眼神有毫不掩饰的鄙夷。我懒得去理会,只是转身看看海涛,从他的表情里就知道他也比我好不到哪去。
“警察同志。”海涛像受了激励有些兴奋。“真是普通老百姓,不骗你,就算偶尔有些歪念刚一萌芽就会招致骨子里根深蒂固的善良把它扼杀在朦胧中,尘归尘、土归土;还有至关重要的一点没有告诉你,你知道人家女儿是干什么的吗?也是警察,还在省城呢,难道你对自己同志的家属都不能抱有起码的信任吗?”海涛声情并茂,就差声泪俱下了。
那女孩在车里始终不说一句话,只是自顾自地捂着肚子颤笑。
***
见海涛这样,警察也吃不消,只能苦笑:“你误会了,我们是在这等人的。”
“等谁?”
“这里不是还住着一位房客吗?等他回来开门。”
“你怎么知道的?”海涛看我一眼。
“你们知道她是谁吗?”警察指着车里的女孩说。
“美女。”海涛不假思索地回答。
“严肃点。”警察斥责。
海涛装着一脸困惑:“叶扬,市委书记不是没有女儿吗?难道是干的?”
警察有点急了:“这和市委书记有什么关系?你们怎么还不清楚?我告诉你们吧,车里那个女孩就是这幢房子主人的女儿,也就是在省城实习的女警察。”
“不可能,别人一家正团聚其乐融融呢,哪会一个人跑回来,让老爸老妈留在外地。”
“工作需要,临时调回来,她爸妈是让亲戚挽留才推迟回来的。”
“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
“难道你对人民警察都不能抱有起码的信任吗?”
“这可不一定,假人民警察又不是没有听说过?”海涛依旧一副百毒不侵的固执摸样。
“啊哟!你这人怎么这样?真是活活把我给气死了。”警察同志受不了海涛的胡搅蛮缠终于崩溃。
见他如此,挺可怜的,我于心不忍走近拍拍他的肩膀:“好吧警察同志,我告诉你我就是住在这里的房客,只要你能拿出更加有力的证据证明那女孩是房东的女儿,我想我是乐意为你们开门的。”
“你说什么?你就是那房客?你怎么不早说?”警察双眼瞪圆,表情怪异扭曲。
“你又没问我,叫我怎么说?”我无辜地回答。
“我的天哟,你们怎么能这样?请问哪位有‘心相印’,我要吐血了。”人民警察受不了打击,痛苦地哀嚎。
我和海涛互相看了看,都是满脸的委屈无辜、无可奈何。
第四章
“喂,你能听出我妈的声音吗?”女孩不知什么时候下的车。
“应该可以。”我确定自己对房东太太的声音还是分辨得出的。
女孩对着手机轻声细语,听不清说些什么。
“你过来,我妈要和你通话。”女孩把手机递给我。
我接过手机,“喂,是小叶吧,下班回来啦,这疯丫头长这么大还一点不让人省心,这边刚安定,突然说回去就回去,好,回就回吧,千叮咛万嘱咐要记着带钥匙别给小叶添麻烦qi書網…奇书,答应好好的转身就忘了,真是气死人。”
“不麻烦,阿姨,一点都不麻烦。”我说。
“唉,反正都这样了,你就多劳烦点,要不是我姐姐留我多住几天也不这样了,小叶呀,这几天你就帮我多照看着点吧!”
“放心吧,阿姨,我这就开门去。”
“谢谢你了!把电话给她,我还有话说”
于是,我又把电话还给女孩。
“啊呀,知道了,妈,我不和你说了,坐一天车很累的,再见啊!”房东女儿收起手机。
“怎么样?该去给我开门了吧。”女孩嘴角顽皮地笑着,一脸胜利者的高傲。
我和海涛就像春晚准备上台的演员,演技高超、巧舌如簧,正幻想着演出结束后淳朴的观众们报以如潮掌声的激动时,节目却在最后一刻被导演一声无情的断喝给枪决了。
“叶扬,你还是同意我搬来和你一块住吧,我们兄弟可要有福同享啊!”
海涛这家伙变色龙也要叫他大哥,刚刚还是决斗惨败的公鸡垂头丧气的,转瞬色心又起。
“一边站着去,这福我可不和你同享。”
“真这么绝情?那我跟你绝交。”
“绝交就绝交,谁怕谁?”我口气坚定,毅然决然。
“别别,再商量商量,你说那警察和她是什么关系?”
我下意识地伸长脖子朝客厅张望。
“别看了,早上楼了。”
“明摆着,同事嘛。”
“伊人如此,傻子才会停留在同事的关系上不思进取,我看没这么简单,最少也是个追求者。”海涛抚弄下巴自言自语。
我没理会他,听到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海涛赶忙凑近,被我拦住。
“不如跟我出去兜一圈,反正还早。”警察同志笑得跟颗草似的走下楼。
房东女儿后脚下来,“明天再说吧,今天累了,想早点休息。”
“那我明天早晨来接你。”
“好啊!”女孩跟着出去,拖鞋着地呱叽呱叽地响。
等她回来的时候有意无意朝我们看一眼,我和海涛迅速龟缩门后噤若寒蝉。
“海涛,你还是再帮我找套房子吧。”我莫名其妙地感到有些失落。
海涛煞有介事地伸手摸摸我的额头:“脑子没坏吧,有方宝地不守着,自我放逐?”
“人家都要回来了,我还赖在这边算怎么回事?”我没好气地说。
“这可是签了合同的,别人还没赶呢,你倒先跑了,没精灵。”
“领导怎么吩咐你就照着做呗,废话那么多。”我懒得向海涛多做解释。
“当你神经,我走了,孤男寡女的,一定克制,注意影响啊!”海涛挤眉弄眼。
“你滚吧,多看你一眼都想吐。”
送走海涛,无所事事,心里不知怎么了,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拿起遥控器反复调台,泛滥的选秀活动竞相登场,无一可观。
***
“嘟……嘟嘟……嘟”外面响起一阵刺耳的车鸣。
我用枕头捂着耳朵还是阻挡不了车鸣入耳。实在受不了了,一咕噜爬起打开窗户正要嘶吼,透过铁门缝看清是一辆警车,知道是来接女孩的。满腔恼怒无从发泄,只好纵身猛地扑到床上嗷嗷乱叫。
“郑欣彤,郑欣彤,你快点。”警察在外面大喊。
原来她叫郑欣彤。
“噔噔噔噔。”一阵匆忙的脚步走下楼梯,门“吱呀”一声打开,接着“砰”地一声关上。
“别叫了,来了来了。”脚步声逐渐不清。突然又“砰”地一下传来铁门声,然后又听到警车发动飞驰远去。
深夜刚入睡,突然又是一阵铁门开关声——脚步声——房门开关声——上楼声,一切节奏紧然、动作连贯、穿墙刺耳。
晚上没睡好,早晨想赖赖床。猛地,又是一阵躁动,逆向晚上的顺序来上一遍。我的天啊!折腾的我都快崩溃了。
接连几天都这样,而且每天都是不同的人接送,这位也不知是何方的神仙姐姐,天天专车接送,通吃四方。
我晃晃悠悠到店里,热情的同志们纷纷上前关心:“昨晚在哪做了好人好事不留姓名?”
我不明所以,他们指指我的眼睛,我对着镜子吓了一跳:怎么是团团圆圆?可见事态之严重。
情况不容思索,我张口就说:“昨天晚上回家,看见一个老太太被车撞倒,车跑了,我心生恻隐过去搀扶;还好情况不严重,我问她家住何方,她一下东一下西也说不清楚,我知道碰上老年痴呆了,只好扶着她云游四方。”
“后来怎么样了?”发型师杨泉问。
“走了一段路毫无线索,正当灰心时,无意间发现老太太胸前挂条链牌不一般,仔细一看,上面电话、住址一清二楚,自然按图索骥把她送了回去。”
“人家一定对你万分感激吧?”美容师张洁说。
“助人乃快乐之本嘛。”我洒然道。
“经理你自己笨,直接报警不就省事了吗。”足疗师于力插上一句。
“还不是那句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给害的。”
“喔……喔喔……喔”声一时此起彼伏,明明是在揶揄,但听起来却富于音律,如晨晓金鸡争鸣。
晚上,坐在藤萝下举头望明月,微风轻轻、蝉啼虫鸣,说不出的惬意。铁门缝隙光斑隐隐,由远及近传来车声,果不其然,车子在门外戛然而止。
一连串的车门开关声,低语呢喃模糊不清。片刻后,车子转弯掉头回去。铁门打开,女孩进来又关上。
“啊,谁?”女孩有些惊恐地瞪着我,有点不知所措。
“别怕,是我。”
“哦,是你啊,吓我一跳,还不休息?”确认是我,女孩自然多了。
“睡不着,外面坐坐。”
停顿片刻,女孩说:“对不起!”
“什么?”我不解。
“这几天影响你休息了,以后我会注意轻声点。”女孩歉意地笑了笑。
“哦,不要紧,我这人睡觉比较猪,睡着了,五雷也轰不醒。”我违心地说。
“哼唧”女孩笑了,“那,晚安!”
“晚安!”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女孩走两步回过头。
“叶扬。”我脱口而出。
“叶扬……,我叫郑欣彤。”
“知道。”
“嗯?”
“我……我是说现在知道了。”我竟然会有些局促。
“哦,晚安!”
“晚安!”
女孩转身背影绰约。
***
我到王枫和陈星的公寓时,海涛和王燕先到了,四个人正聊得欢畅。
“简康没来?”海涛见我孤身一人问。
“临时有事,来不了了。”
“又是加盟店?”王燕问。
“这家伙扩张的速度也太疯狂了,有二十几家了吧,哪有这么多的流动资金,管理的过来吗?”陈星说。
“加盟店是有加盟费收的,输出的是品牌和管理,不用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