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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指指左边:“先出它。”
“好。”郑欣彤抽出左边的牌打出,“‘3、4、5、6’连对,妈要不要,老郑要不要?”
怎么叫爸爸作老郑?真有意思,看房东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也许是习以为常了。
房东太太用手拨开郑欣彤打出的牌,又看看自己手里的牌皱眉:“不要,过。”
房东看看郑欣彤又看看我,摇头苦笑:“我也不要,过。”
“不要就吃十分。”郑欣彤急忙捡起两张“5”,生怕他们会反悔似的。接着,她又抽出一摞牌:“三张‘8’三张‘9’带‘J、Q’,要不要,不要就过。”
“谁说不要?不给你点颜色,你也太嚣张了。”房东太太还是中了激将,把小心隐藏的五张“10”打出,孤注一掷。
房东见状,高兴地说:“六张‘7’,要不要,没人要咯。”
“谁说不要,等的也是你,六张‘K’,哈哈,上游,这下厉害,一百多分,打满一轮。”郑欣彤笑弯了眼睛,让人看了心怿。
“小叶还说玩的不熟,你要是没有教,她还落后我们一大截呢。”房东太太笑着装怨道。
“我也是乱说的,是她自己时机把握得好。”我憨笑。
“还不老实,还装?”房东试图进一步揭露。
我“嘿嘿”傻笑不置可否。一看房东脸上充满智慧的笑,就猜他是那种能“透过表象看本质”的人。
刚才回来的时候,这一家三口早已经围在桌子旁如约交战了。见郑欣彤被压制的无招架之力,级别遥遥落后,我自然而然地坐到她身边,以我对此道小有心得的经验,再以不经意的方式利用各种机会看似巧合地提点意见,总算帮她转败为胜。
或许是在家里的缘故吧,郑欣彤今天的穿着很随意,一条及膝的粉红紧身短裤尽显玉腿修长,身上配一件宽松的淡绿色丝绸睡衣,给人一种清新而和谐的美。
虽然右腿由于受伤的缘故涂抹了药水,可坐得如此相近我依然能闻到她身上一丝隐约的清香,这是一种令人心仪的气息,但是这种美好只存在片刻就让她小腿上的肿胀青瘀给触发的不忍占据了身心。
***
接下来的几天过的有些出乎意料,主要也就是晚上。白天嘛,除了在店里打发时间外,也到外面打听打听房子的事。不过,我发现自己突然变得有些挑剔了,像一些原本可以忽略不计的小问题,如家具摆设、房间布局等,要求得近乎苛刻,下意识地夸大它们将给个人喜好带来的不适,最后也就都不了了之了。晚上回到住处,在了解我并非自己所自称的对玩牌比较迟钝的情况后,房东夫妻力邀我加入牌局,我开始还装矜持推脱,后来实在盛情难却下又装着不是十分热情高涨地答应了。
经过抓阄,我和郑欣彤组成联盟,我十分欣然地接受了这个安排。出于谦虚的本性和隐藏实力的需要,在玩的过程中既要保持和郑欣彤略微领先的优势,还不能让房东夫妻明显觉察出我相对于他们更高一筹的牌技。所以,我发现这真是一种需要智慧和技巧的高超的运筹帷幄的能力的展示啊!可即便如此,我这醉翁的意也不在玩牌这酒上。
开始一两轮,夫妻两个也只是觉得我和郑欣彤的手气比较好而已。后来越打越清醒,似乎意识到了我在其中所起到的重要作用,提议要从新选搭档。郑欣彤坚决反对,说技不如人跟和谁搭档无关。房东反驳既然无关,为什么怕重选。我坐一旁呵呵地笑,不发一言静观其变,这一家三口真是太有趣了。虽然时间不长,但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接触,我和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变得越发地融洽和谐了。
可惜啊,好景不长。这天我和房东合作,默契地把房东太太和郑欣彤远远抛在了后面——我们都晋级到“Q”了,她们还在“5”这初级阶段上徘徊。郑欣彤频频拿眼瞪我,也分不清是爱还是怨。我呢,故意视而不见傲气地仰起头——就要气你,能咋地?
“叶扬,叶扬。”外面传来两声嘶嚎。
从三人的表情可以看出这两声吼的震撼力。“是找我的,我去开门。”我尴尬地离开座位往外走去。
“叫什么叫,天塌下来啦?”我打开门让海涛进来。
“什么态度?帮你找窝住还这样对我。”
“我的意思是你喊我的时候不用那么粗犷,可以抒情点嘛。”我边往里走边说。
“怎么抒情?像这样‘叶……扬……叶……扬’。”海涛配上《天涯歌女》的旋律浅唱。
我只觉得身上疯长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急忙制止:“算了算了,这还不如你刚才那两声嗥呢。”
海涛得意地笑着拍拍我的肩膀:“知道就好。”
“大老远跑来有何指教?”我拿把椅子想让海涛坐。
“帮你找好房子了。”
我只觉得自己的表情有瞬间的僵硬,我怎么这么糊涂,明知海涛此行的目的,却偏偏还要当着房东的面“故问”。可又不对呀,这有什么好介意的?这不是早晚且自然而然的事吗?我是怎么了?
人往往又是矛盾的,明明意识到了自己行为的错误,但若要你及时制止错误的继续并加以改正,那又另当别论了。
所以,接着我才会不顾一切地拉扯正双眼冒光地看着郑欣彤的海涛:“那快去吧,在哪呢?”
海涛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有些不知所措。
“小叶别急嘛,朋友来了也不让人喝口茶。”房东太太站起来正打算去倒茶。
“不用麻烦了,阿姨,他一点都不渴。”我一点都没给海涛申辩的机会,连推带扯、不容分说地把他拉到了外面坐上车。
“谁说我不渴了?美女在家也不让我坐坐。”海涛气喘吁吁,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有什么好看的,要看上街看去,一捞一大把。”
“看我今天不掐死你。”海涛呲牙,朝着我张牙舞爪。
我也知道自己这回理亏了,所以就识趣地只做一些象征性的反抗,特意让海涛发泄发泄。
回想刚才出来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好像房东夫妻两人的脸上都有些许的不自然。倒是郑欣彤挺自在,由始至终都是一副笑呵呵的天真烂漫好模样。
虽然我早已经做好了搬家的准备,但却预料不到会在如此唐突的情况下向房东一家人表明。本来这在一般人的眼里也不算什么,可我却偏偏要钻牛角尖——自寻烦恼,仿佛有一种身心紧缩被麻痹的怪异。
***
看好房,约好第二天签合同,海涛又送我回到住处。
“你让我进去坐坐吧,喝杯水也好。”海涛赖着要跟我进门。
“去去去,回家歇着去,我累了,没时间招待你。”我推一下他。
“不客气,用不着你招待,我自己招待自己。”海涛又凑近。
我打开门,趁他不注意迅速闪进,紧随着又更加迅速地把铁门“砰”地一声反锁上。
“没人性,没人性。”海涛狂叫不已,看着他一副呲牙咧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我心里别提有多爽了。
“回家歇着去吧,明天早点来接我。”没再和海涛多啰嗦,我转身头也不回地回屋了。
冲好澡,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心里想也许这是在这里的最后一个夜晚了。在一个地方呆久了,突然要离开还真有点不习惯。
楼梯上传来“噔噔”的脚步声,“小叶回来啦。”房东太太走下楼。
“是啊,阿姨还没休息呢。”我说。
“下来取点东西,小叶……”
“嗯。”
“住处找好了?”房东太太走近我左边坐下。
“是啊,明天就去签合同。”我咧嘴干笑。
“你要是觉得住家里还习惯,不如就留下吧。”房东太太温和而慈祥地看着我说。
“嗯?阿姨你们又要走了?”我一时弄不清楚房东太太何出此言。
“那倒没有,刚刚我和老郑商量了,都觉得家里房间这么多闲着也是闲着,自从你来了以后家里还比从前更热闹了,既然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走呢?”
“我怕我会影响你们。”
“怎么会呢?一点也不,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们都看得出你是一个本份懂事的孩子,不像一般的社会小青年让人不省心。”
“哪有,阿姨您过奖了。”我难为情地垂下头,避开房东太太充满洞察力的眼神。
“呵呵,你看看,大小伙子还害羞呢,现在你告诉阿姨是不是决定留下了?”房东太太开朗地笑着。
“是的阿姨,我是很高兴留下的。”我发现自己回答的时候,心里竟然有些激动。
“那好,就这么决定了,明天去把外面的房子推掉。”房东太太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我知道了,阿姨,谢谢您!”我也跟着站起来。
“这有什么好谢的,早点休息吧。”
“哦。”
“春天在那里……春天在哪里……”推辞掉约定的房子,坐在车上迎着窗外不停地吹来的清风,感觉浑身说不出的神清气爽,我忍不住哼哼。
海涛也忍不住边笑边调侃:“现在高兴咯?”
“那是。”我说。
“日子越来越滋润咯?”
“那是”
“小人得志咯?”
“那……不是。”想绕我,门都没有。
“哎,还清醒着呢,没冲昏脑子?”
“那……确实。”我学着《越策越开心》里陈英俊的湖南口音。
“这也确实。”海涛实在是看我不顺眼,猛然照着我胸口就是一拳,打完右手还不停地在我眼前晃动着示威。
我紧捂胸口,知道这一拳含着对我昨天拒他于门外的的决绝的报复,所以也就没去跟他一般计较。谁叫咱心情好呢?想想昨天的自己和今天的自己,怎么说呢,人生真是充满变数啊!
第七章
关于对好色之徒的称谓有许多,比如:色魔、色鬼、色狼;淫魔、淫棍、淫徒等等诸如此类不一而足可见丰富。但你有听过叫“色神”的吗?——好色之神或好神之色。
张君是陈星的朋友,那天我、海涛、也通知了简康,他说忙就没有和我们一起去陈星、王枫的住处。到的时候,王枫被筱雨拖去逛街购物了,只剩下陈星和另外一个男的在喝茶。陈星向我们介绍那人叫张君,外号“色神”。问他这“雅号”怎么得来的,张军说自己也不太清楚,据一些模糊的记忆以及其它一些不可靠的消息来源称,之所以得这么一个境界高的外号完全是源自一次与朋友聚会的酒后乱言:
朋友问:“你认识上帝吗?”
张君答:“见过几次,不很熟,我只和观音大士熟并喜欢,对男的一向都不怎么关注。”
问:“那你一定认识圣母玛利亚吧?”
答:“我不和她来往,又嫁人又生孩子,我厌恶做第三者,对名节的清白我一向都是很在意的。”
我们捧腹向他求证有没有这回事,他挠着头半天吐出:“也许吧”。随又陷入沉默。
我们闲聊了一会儿,张军始终不吭一声,陈星问他:“想什么了,不说话?”
“没想什么,瞎想。”张君心不在焉的说。
“得了吧,平时也是海阔天空、什么都能说、什么都敢说的辩士,要没想什么会这样?这可不是你的风格,该不会是在想作奸犯科吧?真这样就别说了,都憋着一腔的正义感没处发泄呢,让你撞上大义灭了你这亲可都不是本意。”
“没那么严重,顶多也就是个哲学问题,我说出来你们可不许笑话我。”张君心怀疑虑的说。
“哟,真看不出,放心,既然是这么深奥的学问,我们都会严肃对待,在座的都是有些水平的文化爱好者。”陈星一边打趣地说一边对着我们使眼神。
于是,我们个个配合着危襟正坐。
“是这样的,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思考……”张君疑虑不减地看我们一眼,然后又谨慎地接着说:“我是在思考除了那些长相一般、平庸的女人外,剩余的一小部分受到老天眷顾的天生丽质的,连脑瘫弱智和615460的男人看一眼都会思想活跃、浮想联翩的美女,她们……她们……”张君又停下看我们一眼。
“放心,我们都有足够的自制力。”陈星说一句,个个作虔诚状。
“她们是不是也像平凡的俗人一样有……有气体释……放的需求,如果有,是悄无声息润物无声呢?还是放荡不羁以求痛快?
“当然有,如果连呼吸的需求都没有了,那还能活吗?”陈星不假思索地回答。
“我说的不是呼吸。”
“那就是气功。”我回答。
“也不是气功。”对于我们接连错误的回答,张君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失望。
“不是呼吸,也不是气功……”海涛沉思,“那……那不就是放屁吗?”海涛豁然开朗。
接着,我们三个人齐刷刷地望向张君,只见他涨红老脸羞愧地点点头。
“哈哈……哈哈……”我们实在憋不住放声狂笑,搞得神秘兮兮的,竟然是放屁的哲学问题。
“就知道你们同流于世俗,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张君突然又换了一张愤世嫉俗的脸,朝着我们睥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