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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夫人留下来,我们四个去。”季敛之不在,叶子抢过了指挥的棒子,“光天化日,也不用搞什么虚的,直接敲门让他们做主的人出来回话,若是说不通,我们就直接上官府。”
“若是他们狗急跳墙要堵我们呢?”黛螺用水在桌上画了一个圈,淡淡问道。
“那我们就掩护小寒先脱身,让她去找官府。”
“喂喂!我可不要先溜,而且别让我跟官府打交道,看他们就烦!”易寒当即抗议起来,这样做正义事业的大好时机,她可不愿只让叶子和黛螺逞威风。
没料到她不满,有人比她还不满,黛螺第二个投了反对票,“不行,真有什么事,你和这丫头掩护我和公子,我们出去报官。”他指了指叶子道。
叶子一愣,“这……这,我们三个掩护她一个,总比我和她掩护你们两个要容易吧。”
“我没关系。”虞丹墨觉得作为一个成人,他有必在三个孩子面前树立下榜样。
可黛螺只是瞄了他一眼,“公子,这种事情你没有发言权,少掺和。”
他这话可完全不像小厮该讲的话,但虞丹墨也只是苦笑了下,“可……人家小叶公子和小易姑娘也不容易啊。”
“他们两个比公子你结实多了,不管是要打要逃,都比你机灵,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我先带你离开。”黛螺遥望了齐府一眼,又回头看着自家主人道:“或者你和洪夫人一起留下,我们三个去。”
“那怎么行?怎么能只让你们三个孩子进去,何况画画的本人不出现,你们拿着画有什么说服力?”
“那就按我说的做,否则公子你头疼的事就多了。”黛螺不再废话,最后看了虞丹墨一眼,手指在桌上敲了敲,一锤定音。
叶子见黛螺如此强硬,想想人都有护短的时候,儿显然在武功上易寒比虞丹墨“长”了不少,于是他就没说什么。至于易寒,只要让自己当一回正义使者,谁掩护谁她都没意见,只是她看了看一脸严肃的黛螺,又看了看好似吃瘪的虞丹墨,忽然发现画画时在虞丹墨身边聚集起的那股凛然之气,在黛螺面前就变得荡然无存了。
作者有话要说: 西安游结束,又累又爽!
去到大明宫和乾陵时,想到这就是咱写黄泉花嫁时故事的发生地,莫名鸡冻!就连咱住的酒店,都离小杜和春霄的家很近呢!
☆、笔下的正道
虞丹墨来到雀塘镇上作画已经小半个月的光景了,所以这小镇子里的人多半都知道来了这么一位大牛人,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在虞丹墨说出给齐府画像时,四个人就很容易地被请进了府里。
没过一会,齐老爷和齐夫人就双双出来了,他们没请虞丹墨作画,自然心里奇怪,只是虞丹墨说听闻齐府小公子很是伶俐可爱,他很有兴趣前来作画,若是两位觉得他画得好,他也可以无偿创作。做父母的当然很高兴听别人夸自己的孩子,于是齐夫人当即笑呵呵地把儿子领了出来,易寒立刻一怔,这位小公子,竟真的几乎被虞丹墨画得不差分毫!
“哎呀,原来这位是令郎。”虞丹墨装作诧异,心里却已了然,“怎么竟与我前几日画的一个孩子一模一样呢?”
“哦,先生画的是哪家孩子?”齐老爷好奇道。
“我画的乃是一位夫人走失的孩子。”虞丹墨看着齐夫人道:“那位夫人寻了儿子6年,后来在镇上巧遇了我,便请我帮她画一张她的孩子现在的画像,我根据她那孩子周岁的画像和夫人自己的模样,画了一张这孩子9岁的画像,居然跟令郎一模一样……哎,对了,令郎好像也是9岁吧。”
他一句讲完,齐老爷和齐夫人的脸瞬间就黑了。齐老爷再次把四人打量了一遍,目光已是不善,“先生,你仅凭人一面之词画的画像……恐怕也不是那么准确吧。”
随着他冰冷的眼神,虞丹墨也端正了坐姿,语气带上了几分郑重,“虞某不才,没什么别的本事,但要说画人的相貌,虞某自敢认天下第一,令郎与那位夫人有六七分相似,与那夫人孩子的画像更是出自一脉。大人,你也是有父母的人,难道不知道孩子对父母的意义?”
“住口!”齐老爷勃然大怒,“我们好意款待先生,先生却在这里胡言乱语,请你们立刻给我离开!”
“我们走当然是没问题。”叶子这时开口,叹口气道:“原本我就觉得这趟是白来,不过是虞公子要先礼后兵而已,既然这里说不清,咱们就去官府上说吧。”
他一个“官府”出口,齐老爷当即变了脸色,一拍桌子大叫“来人”,院子里立刻有响应的护院窜了出来。
“哎呀呀,现在又不想让我们走了?真是毫无创意的套路。” 叶子懒洋洋地站了起来,“那咱们就该干吗干吗吧。”
随着他的话,易寒也跟着站了起来,而黛螺已站在了虞丹墨前面,目光锐利地看着院中的几个护院。叶子话音刚落,他伸手一扬,就听到两声痛叫,挡在门口的两个大汉已经倒地,黛螺随即拎着虞丹墨,像拎个鸡仔似得几步飞至院中,再一提气,便上了院墙。
“呵,暗器还不赖。”叶子在他身后掩护,见他身手,不禁多看了几眼,“我之前没事还想找他切磋的,这小子理都不理我。”
“那还不是因为你狗都嫌!”易寒乘机损了他一句,这时黛螺和虞丹墨已消失在了院外。剩下他俩对着十几个彪形大汉善后。
对有武功的人来说,体格大小从来不是担忧的问题,但就像秦游说的那样,数量差距太大也有些烦人,毕竟就连狮子也干不完一群苍蝇。叶子扫了一番包围己方的人,对易寒小声道:“这些人我来缠着,你盯着那个孩子,别让他们跑了。”
易寒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点了点头。只有两人在场的情况下她可从来不跟叶子客气,送死拉仇恨的任务,合该让他去做。
于是叶子瞅准空隙,当先朝面前三个大汉的正中冲过去。对方并不对少年人客气,迎头就劈,而叶子也抽出了自己的刀,压在三把兵器的合力点上。他的刀比正常的刀要短要小,看起来就像个精致的小玩具,但这是叶歌为他专门订做的,不重于砍出多大的杀伤力,只在于让他灵活的行动能与武器配合。叶子用刀一撑,借着三人的蛮力直接弹了起来,而易寒就趁这个时机一脚踩在他肩上,直上房梁,那边叶子被易寒压得往下跌了小半截,顺势一个翻转,落在了包围圈外,开始了与大汉们猫捉老鼠的游戏。
易寒上了房梁,也有两三个护卫想要爬上来拿人,可他们的块头显然不适合在狭窄的屋梁上行动,没几下就被易寒踹了下去。这时她看见齐夫人惊恐的面容,拉着孩子正准备逃进内院。她的任务就是防止他们开溜,于是易寒娇喝一声又从房梁上跳了下来,朝着齐夫人的方向就扑了过去。
她并没拿武器,妙龄少女也谈不上多凶神恶煞,可齐夫人一个寻常妇人又哪里见过这等光景,见到一个影子夹着劲风朝自己扑来,吓得将孩子一把护在自己怀里,高声尖叫。这倒是把易寒惊得一顿,见齐夫人不再逃跑,便直接掠过她的头顶,又上了另一边的房梁。
“乖乖待在这别动!否则我就不客气了!”易寒也不想对着弱质女子动手,所以蹲在房梁上,只以言语威胁。只不过看着脚底下瑟瑟发抖的女人和吓哭了的孩子,她忽然觉得自己这正义使者当得怎么像匪徒一样?心里着实郁闷。
就在这个时候,叶子已和院里的护卫战成了一团,不过他的目的只在拖延时间,所以也不与护院正面交手,正使着他最拿手的逃窜本事,让护卫们跟在他屁股后面乱转,任那齐老爷大呼小叫,也没法把他逮住。
只是这前院空空一片,并没多少遮蔽物,所以叶子的躲闪也耗费了不少体力。他抽空看了看天上的日头,心里不禁有点发苦,心想要是黛螺和虞丹墨太磨蹭了,自己可能就要首次因为逃跑而累趴下了。
好在他的坏预感并没有成真,就在护院们像老鹰抓小鸡似地被他渐渐拖成一条长尾巴的时候,院门砰砰作响,随后被从外面大力踹开,却是季敛之站在了外面。
季敛之不愧是办事牢靠,说是三天来回,果真就是三天来回。他回城途中还正好碰上了从齐府撤出来的黛螺和虞丹墨,便顺手把身后带着的一车洪家人扔给了他们,自己轻装疾行冲进了齐府。
有了他的加入,叶子的压力骤减,场面很快就被控制了下来。于是等到雀塘镇的衙役们赶到的时候,院子里基本只剩歪在地上哀嚎的护院们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乏味枯燥的民事诉讼流程了,虞丹墨回来后,把事情简单跟易寒等人说了说。
他作为上堂的证人跟去了县衙,见到洪家来了不少人,还有当初接生的稳婆给洪夫人作证,而且他们还不知从哪找来的齐家原来的邻里,直说齐夫人9年前没生过孩子,就算后来有儿子了,也不会是这个年纪,再加上大名鼎鼎的虞丹墨亲手绘像和他那套骨骼理论,一府衙人吵到最后,县令惊堂木一拍,把孩子判给了洪夫人。
只不过,这件事最后还有个小小的插曲。原来那位小峥公子3岁时贪玩落水,正好被回娘家探亲的齐夫人给救了,齐夫人多年没有生育,于是鬼迷心窍地就把孩子带回了自己家,夫妻两一合计,就举家搬离了原来的县城。但是那孩子多年来被他们夫妻爱若珍宝,早忘了自己的生母,一听说要离开齐家,在堂上哇哇大哭死活不走,最后两个女人、一个孩子哭成一团,难解难分。
“我看这事最后还得私了,洪夫人的意思,好像是让孩子认齐夫人做干娘,毕竟对方对她儿子有救命之恩,而且认罪态度还算诚恳。”虞丹墨摇了摇头,露出些单身汉对有家人士那种不明觉厉的感觉,“还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啊。”
“这有什么难断的!”在齐府里折腾半天的易寒对这结果可不太满意,“要是谁敢拐我家孩子,管他三七二十一,我非……”她刚想说她非要灭对方满门不可,转眼一想这可不是正道人士该说的话,只得口不对心地降低要求道:“我非跟他没完不可。”
“那也没办法,案子虽然判了,但还是要考虑到孩子的心情。”季敛之一向善解人意,“如果两家大打出手不死不休,最后难过的还是孩子,做母亲的当然会考虑这一点。”
几个人一边讨论着对这件案子的一些感言,一边往虞丹墨在衡山脚下的小屋走。回到小院时已经月上柳梢头,几个人都有些疲惫,尤其是季敛之,三天来回七百里地,又要带人又要打架,再少年俊杰也hold不住了,直接和衣躺倒。叶子也累得不轻,他虽然只在齐府不大的前院里转圈,但要论直线距离那也算马拉松了,所以也很快就睡着了。只有易寒相对好点,毕竟她主要就是在房梁上蹲着,因此在同行的两位男士都梦会周公的时候,她还在慢悠悠地泡澡,直到洗得周身发软浑身舒畅,才从浴桶爬出来准备上床,却没想到这个时候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咦,是你?”披上衣服打开房门,易寒意外地看到是黛螺站在门外,“这么晚了,什么事啊?”
“小易姑娘,我家公子画意正浓,所以想请你当他的模特,劳烦你去他房里一趟。”黛螺低低地说道,同时身子退到一边,示意易寒跟他出来。
“画意正浓?这个时候?”易寒头一歪,看了看天色,有些费解。虞丹墨也算忙了一天,怎么这回子还有精神画画?
她把她的疑问提了出来,可黛螺只是低头,不冷不热道:“公子何时有画意,也不是我管得了的,如果小易姑娘不愿意,我这就去回公子。”
“哎,等等!等等!”看见黛螺转身欲走,易寒连忙拉住他。她也是只单纯的奇怪一下而已,若真要给虞丹墨画画,她又有何不乐意的。今天洪齐两家的事,让她深深体会到虞丹墨要真是好好干,未必不能成个专攻“旁门左道”的正道大侠,他愿意给自己画画,自己自然愿意博他好感。
于是稍微一番权衡,易寒就决定好了,她回屋很快打扮修饰了一番,而后就跟在了黛螺的后面。
“唉……”黛螺看着眼角眉梢尽是笑意的易寒,在无人注意的时候,轻轻叹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人体艺术
易寒跟着黛螺走入的仍然是虞丹墨的书房,但乍一眼她差点没认出来这个房间。
此时的书房摆满了套着灯罩的烛台,红色的灯罩让整个房间都充斥着迷离的光晕,靠墙角的一张长榻原本堆满了稿纸和作画工具,现在也被清理干净,而虞丹墨就站在榻前。
“虞公子……这个……这……”这是啥阵仗?易寒下意识地顿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