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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
更新进度马上就要赶上咱码子速度了……你们懂的
☆、一拳的收获
说易寒会拳法,叶子第一个表示不信,所以他看易寒有模有样地摆开一个架势面对燕陆离,只觉得一头雾水。
而易寒也确实不会拳法。她家不像吟啸山庄,有举世闻名的古剑龙吟;也不像季家,自始至终传承剑术,盘天宫最有名的就是日鸠和月孛那两部心法,而心法这玩意是用来练气的,与用什么武功并没有直接关系,以致易寒祖上使什么武功和兵器的都有,简直像个杂货铺。
不过练心法的一般都会先以拳法为辅助,因为将内力灌注与双拳是最基本的运功技能,只有熟练了这一点,才能在内力的辅佐下使用刀剑枪棍等诸般兵器,因此易寒比起自小练刀的叶子,是多会些拳脚功夫,但绝不至于到会“拳法”的地步。
因此她这么说,只是想找个由头与燕陆离比试。现在硬想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燕陆离这号人物了,不如与他切磋几招,有时候武功路数也很能激发对于特定人物的记忆,既然燕陆离似乎并不反感叶子的挑战,那么自己先来过两招想必也不会被拒绝。
果然,燕陆离略带意外地看了看易寒,似乎觉得她一个小姑娘找自己单挑更加令人意外。
“易小姐倒是巾帼不让须眉。”他客气一句,确实没有推辞,“我听说盘天宫有两部日月心经,对拳法内劲的修炼很有好处,不知易小姐是什么火候?”
易寒这段时间听日月心经这四个字听的耳朵都长茧了,顺口就反问道:“燕教主也对日月心经感兴趣吗?”
所谓“也”字,自然就是跟正道那波围山的人一样,燕陆离顿了下,却是有些傲意道:“日月心经虽然有名,但终究是拖荼蘼公子的功劳……实不相瞒,燕某的拳法也是来自荼蘼公子,孰优孰劣尚未可知,燕某怎会觊觎盘天宫的东西。”
“哦,密罗教也留了荼蘼公子的东西?”这下易寒和叶子都好奇了起来。
燕陆离点了点头,“我教有本记载多种体术技法的书籍,据前人讲确实是从荼蘼公子处所得。只不过我教自当年狱山之役后迁至关外,甚少在中原走动,这部书籍也就不如日月心经有名。”
这还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啊……易寒心里一阵唏嘘。自家的先人怎么就不明白这个道理,如果荼蘼公子倒台后能迅速偃旗息鼓,恐怕如今也不至于第一个被栽赃嫁祸。
想到这里,易寒重新抖擞了一下精神,倒真对燕陆离的武功起了些好奇。她抱拳对对方行了一礼,当先出拳攻去。
女性天生在力气上吃亏,所以易寒的拳脚不注重力道,而是集中于借力打力。她虽握紧拳头,但身体里的内力却绵软悠长,便是为了在接触对方时缓冲对方的掌力并且反弹。有些三脚猫不知这里面的技巧,往往会意外易寒的拳刚猛强硬,殊不知易寒只是利用了他们防御自己时所释放的力道。
可燕陆离站在易寒前方,却很气定神闲,犹如一头面对着幼狼的狼王一般。他见易寒一拳攻至,只轻轻用手一拖,就抵住了易寒的拳头。
这第一招便让易寒大吃一惊,她只觉得自己的拳头像打在一片泥沼中一般,不仅没遇到任何阻挡,甚至还石牛入海杳无踪影。可在她的匆匆一瞥中,燕陆离并未移动半步,这也就是说他不需要靠动作,仅靠自身内力就卸去了易寒的拳劲。
好柔软的内力啊……易寒佩服到。要知道男子本属阳性,就算不刻意为之,也是阳刚猛烈的拳路适合他们,要不然盘天宫也不会选择让男子练日鸠,让女子练月孛。易寒本是打算先试一试燕陆离拳法的强度,眼看计划落空,第二拳立刻朝他腰间关元攻去。
她身高只到燕陆离胸口,攻他胸口要害自然讨不到便宜。于是易寒集中攻击对方腰部甚至腿部穴位,不仅省了自己以低打高的劣势,还强迫燕陆离有时不得不挪动下身体避开她有些性*骚扰嫌疑的拳头。
“易小姐挺机灵啊。”燕陆离频频护住自己腰腹,不禁淡笑一声。可他说话中气十足,气息沉稳,显然虽在使力,但内力只在身体内循环才会源源不绝,是真正的高手境界。
于是尽管僵持了一段时间未有胜负,但易寒知道对方始终没有动真格的,可即使这样,她也感到自己的呼吸渐渐有点跟不上节奏,身法拳势的速度都开始慢慢下降。这时候,她恐怕也忘了最初找燕陆离比试是为了什么,反而开始全副身心只想胜他一招半式。毕竟是江湖儿女,哪能没有一点好胜之心。
好吧,姑奶奶我就豁出去了!易寒一咬牙,决定不能让燕陆离直到最后还老神在在。
她月孛心经还不到家,没法无声无息发动,于是只听易寒一声轻叱,全身一绷,双拳立刻泛起青色,并沿着经脉一路顺着她的胳膊蜿蜒。
凝聚阴寒内力的同时,易寒一拳攻燕陆离腹部气海,对方立刻伸掌来挡,接着她另一只手忽然改拳为指,扣燕陆离格挡自己的那只手的脉门。她已经想好了,燕陆离要是还敢软绵绵地接她这招,就算自己火候未到,月孛心法入他经脉也不是那么舒服的。
果然燕陆离目光一闪,旋即握掌为拳,手腕青脉爆起。与此同时易寒两指还未扣实,便感到一股刚猛内力聚在燕陆离手腕之处,似要把自己震开。
等的就是你来硬的!易寒心中一喜,正待借燕陆离的内劲反制其人之身,对方体内却又莫名其妙窜起一股内力,犹如炽火一般与她阴寒之力相冲,并像火焰般顺着她的手指顷刻间冲向胸口,易寒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自己已如麻袋一般倒飞出去。一直看着她的叶子立刻伸开双臂接她,却被余劲带着往后踉跄数步,跟着一起摔在地上。
直到这个时候,易寒才感到自己五脏六肺都在翻滚,“哇”的吐出一口血来。
“小、小寒你怎么样?”叶子真被吓了一跳,易寒压在他身上,血就吐在他脸边。他连忙爬起来把人抱在怀里打量,见她神智还算清醒,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除了易寒,燕陆离也在那一震之下晃了一步,他表情有些微妙,似乎不比易寒意外得少,不过他好歹没事,所以几步走过来,带着歉意地弯下腰来,“易小姐要紧吗?刚才是我一时失了分寸,实在对不住。不过看来你我内力并不相配,我无法帮你疗伤了,我让人送你回屋,赶紧找大夫来看看吧。”
他说着朝一位下属示意,那人立刻蹲到易寒身边,见叶子没有反对的意思,才背起易寒向她的房间走去了。
“……教主,你没事吧?”直到三人走远,另一位一直站在廊下观战的密罗教徒才上前询问燕陆离,这人在教中有一定的地位,也更清楚燕陆离的实力。就算失了分寸,他也不可能反被一个小丫头的内力震得脚下不稳。
燕陆离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不过其实这个时候他才刚刚压下口中的一股腥气。易寒那一招确实令他受了点伤,但燕陆离心里清楚,这伤却不是因易寒而起的……
易寒与高手过招结果被打得晕头转向的事情经小喇叭花团的口迅速传遍了盘天宫上下,不过鉴于是她自己找人挑战,又是她自己出狠招在先,实在是技不如人才受了内伤,盘天宫的人明着也不好说燕陆离的不是。
“还好,不是燕教主下手重,只是我看燕教主的内力与大小姐相克,才会这么大的反应,淤血吐出来也就没事了。”替易寒把完脉,盘天宫的专职医生郭大夫不甚在意道。这郭老头早年也是个混江湖的,后来不知是被抢来的还是自己逃来的,在盘天宫做起了大夫,所以易寒一直觉得他是个半瓶子醋。
她半靠半躺在床上,郁闷地揉了揉自己胸口,颇为委屈道:“这还叫下手不重?”相克?怎么自己随便遇到个人也能内力相克?这蒙古大夫又在信口雌黄。
可惜她不信郭大夫的诊断,莫无奇等人却是相信的,一听还真没有燕陆离什么事,只能叹气。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莫无奇仍替易寒又诊了诊脉,确实感到她体内残留有一丝刚烈霸道的内力与她本身内力极难协调,但是……这个内力……
莫无奇眯了眯眼,他也略通岐黄,但与郭大夫比他还是盘天宫的左令使,自然想到的也多。易寒体内的这个内力……他不禁皱了皱眉头,但最终没说什么,只是也安慰易寒说不妨事,老老实实躺一天就好了,结果惹得跟风过来的王小棠一声耻笑,探伤之余还劝易寒下次再找人单挑前一定要掂量掂量自己。
别人可不像咱们几个都只是陪你玩,别白输了一场还丢了盘天宫的脸——她如此这般说到。
“这群人!这群邪魔外道!”直到人都走完了,易寒才气不打一处来地爆发了。她生平第一次受这样的伤,不仅没得到丁点安抚,反而被批评教育了一顿,果然魔道就是没人性啊!
“好了好了,大家当然还是关心你的,这不都来了嘛。”还留在屋内的叶子抚了抚她的背替她顺气道,“棠姨就是嘴巴毒了点,要是有机会的话,她一定会替你出气的。”
不过燕陆离的实力叶子也看在眼里,王小棠能替易寒出气的机会估计真的十分渺茫。
正在他这般替易寒顺毛时,房门再次被人敲开,原来是杨意也听说了易寒受伤的事情,出人意料地出现在易寒的房门前。
“听说你受伤了……”他不太自然在地看了易寒几眼,见她好像没什么事,又极为扭捏地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紧跟着一句,“看来伤得不重,那我走了。”
“哎!别别别!别急着走啊!”易寒连忙出声挽留,如杨意这般难搞的人居然会来探望她,这让她刚刚还失落的心情瞬间得到了满足。
叶子也有好几天没看见他了,于是也笑脸盈盈地把他拉进了屋子里,可是还没说几句,屋外又是一阵规律的叩门声,只是人却仅在屋外问候,并不进来。
“易小姐还好吗?在下奉燕教主之令前来问候,教主说今日之事多有得罪,还望小姐海涵,待教主返回我派,定会遣人送上赔礼。”
门外之人彬彬有礼,把燕陆离的歉意表达得十足,易寒的心在满意之外顿时又上升了一个满意,于是便让花团出去向人答谢。可这时却见杨意瞬间变了脸色,他噌的一下窜到窗边,却又像做贼似地悄悄掀起窗框一脚向外偷窥。
“你干什么呢?”易寒和叶子看着他,均是莫名其妙。
“是这个声音……”良久,杨意才放下窗框,脸色铁青地回过头来看着两人,“这个人的声音与当初应州客栈找我攀谈的那人一模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夜伏
杨意这句话万分之劲爆!劲爆到易寒一开始都没反应过来。
“……声音……一模一样……”她一边机械性地重复了一边杨意的话,头脑一边在运转:所谓声音一模一样就是指是同一个人?
于是,推导出那个密罗教的人是诱导杨春燕带着杨意去君山岛的人?
于是,推导出那个密罗教的人是嫁祸盘天宫的团伙的成员?
于是,推导出……燕陆离也是嫁祸盘天宫的团伙成员?!
这答案太惊悚了,所以待易寒想明白以后,还是无法置信地看着杨意,“你确定?你真没听错?”
“绝对不会错!”杨意咬牙切齿道:“知道我们被人利用后,我没有一天不在回忆那人的长相和声音,绝不会让自己忘了的。”
“为什么你只说声音一样?”叶子想了想,发现了一个细节,“你刚才也看见那人样貌了,难道看不出来是不是应州城找你的那个人吗?”
“……长相确实不一样。”说到这个,杨意露出点犹豫来,但他还是很快强调道:“可声音绝不会错!一定是那个人!”
他说罢转身就要离开屋子,易寒一见他那模样就明白他要干吗,同样明白的叶子也一把拉住了杨意,“你现在不能去找那人!”
“那我什么时候去!”杨意挣了一下,可是没挣开。
“你现在去就是打草惊蛇,笨蛋!”叶子下劲掐了掐杨意手腕,“那密罗教主和手下都在山上,不管真的与他们有关还是与他们无关,我们都不能冒然行动!”
许是手腕处的疼痛刺激了杨意,他与叶子凛然对视了几秒后,最终呼了口气,似乎也冷静了下来,“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我们是不是该找个夜深人静的时候再验证一下?”靠在床上的易寒发言到。毕竟事关重大,不能凭杨意刚才那几眼就盖棺定论,密罗教现在好歹算准盟友,这要是弄错了可不好收场。
可叶子却摇了摇头,“这事我们做不来,最好就是告诉莫大叔他们,让他们去商量。”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