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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好像也不可能随便敷衍过去,季敛之尴尬地看了看叶子,又转头看了看易寒。
“可……小寒……我一直只把你当妹妹看……”
“但我总会长大的,我已经15岁了,已经成年了!”
“呃……”
“敛之哥哥,你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妻子?”既然说开了,易寒反而不纠结了,“温柔的?飒爽的?能和你一样仗剑江湖的?还是待在家相夫教子的?只要你喜欢,我就可以学的!”
“不、不……不是这个问题……”面对易寒的步步紧逼,季敛之都结巴了起来。
“或者你是嫌我不漂亮?或者你有了其他意中人?她是什么样的?我哪里比不上她吗?”
“没没,你想到哪去了,我没有意中人!”季敛之哭笑不得,真有点后悔今天没事找事来房里看望这两毛孩子。
“季大哥,我看你还是有什么说什么比较好。”同样没想到之前一直遮遮掩掩的易寒今天豁出去了,叶子也在一旁看够了好戏,这时悠悠出口提点季敛之道:“我家小姐是出了名的牛脾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你要没点像样的理由拒绝她,可过不了关。”
所以赶快想个像样的理由拒绝她吧——这句话叶子没说出口,但易寒岂会不知他的心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季敛之这时可没功夫再去注意两个孩子间的“眉来眼去”了,他微皱眉头,老实说道:“我是真没什么意中人,但小寒……我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为什么?”显然这理由在易寒这完全不“像样”,她一叠声追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呢?季敛之当然知道为什么,这也是他爹的那么多相亲画卷没打动的他的理由,只是……
季敛之瞄了易寒一眼。他在想这些话怎么对个小姑娘讲呢?他对他爹都不太好意思开口,又怎么对易寒开口呢?但是他爹并没有逼他开口,易寒现在却在逼他开口。季敛之是正道少侠,还是个不够老练的正道少侠,所以他不想骗别人。如果说一开始,他还把易寒看做个不懂世事的小丫头,这种情形下却得把她当成一个必须坦荡回答的女性对象才行。
“这……硬要说,我比较喜欢成熟一点的。”深吸一口气,季敛之坦白道。
顺着他的话,易寒不由地微微往前倾身,连叶子都不禁支起了耳朵,他也好奇季敛之看得上的女子是个什么样子——或者更准确点说,易寒有没有可能达标。
“遇事沉稳果敢,能指引别人,能成为他人的榜样,很成熟……我喜欢这样的人。”
“那……我以后也可以……学啊……”易寒直觉的这要求对自己来说还真不低,但这时候她哪能打退堂鼓,“敛之哥哥你干吗不把眼光放长远点,难道你觉得我不可能变成个优秀的女人吗?”
“哎,我也不是说你不能那么优秀……怎么说呢……”季敛之抓了抓脑袋,不得不思考更准确的措辞,“说的直白点,我喜欢……比我大的女子。”
“啊?”一声惊诧,同时来源自易寒和叶子。
“就是这样……”季敛之看了两人一眼,讪笑了一下,脸上竟慢慢浮现出一片极为罕见的红霞,“最好能比我大个5到10岁左右,那是女人最成熟的年纪。”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征途是正道海洋
说到“沉稳果敢”,易寒相信随着年纪的增长,总是会有所提高;说到“指引别人”,她也相信阅历多了,自己自然能办到;可是说到平白增长个5到10岁,这可真不是人力能达成的了。
此时此刻,易寒悲哀地意识到,这个世上除了出身不能选择,还有一个不能选择的——就是年纪。
老天爷为什么不让我早生个10年呢!
易寒悲愤地遥望天空,可转念一想,就算自己现在25也没用。不管季敛之怎么想,季图山也不可能让个这么大的女人进他家的门。所以说横竖她是没指望的了。
“不过真是人不可貌相,没想到季大哥原来好这口。”与易寒相比,叶子明显精神卓悦,“可是二十好几的女人早该是几个孩子的娘了,难不成季大哥……其实喜欢寡妇?”叶子继续发散思维,末了还瞟了易寒一眼,那意思是“这样的话你就更没戏了”。
易寒也回望了叶子一眼,却不像往常那样反应激烈,甚至可以说是极为平静,但叶子仔细瞅了瞅她的目光,就明白了这家伙还没从季敛之的打击中回过神来。
“唉,你也别太伤心了。”叶子拍了拍易寒的肩,很是情真意切,“你还有我嘛。”
“有你?”易寒迷茫地重复了一遍。
“是啊,我绝不挑你的年龄,也不挑你的长相,不挑脾气,不挑家世,你还上哪去找我这样啥都不挑的人啊?”这么说着,叶子悄无声息地就揽上了易寒的腰,易寒似有感应地转过头来看着他,一双眼中波光闪闪,似有万千情愫。
嗯,气氛正好!叶子这么想着,便幅度微小地向易寒的唇上凑去,因此也没注意到易寒的目光随之一凛。
“靠!你不挑老娘,老娘还挑你呢!”一声暴喝,易寒一掌就往叶子脸上扇去。好在叶子本就陪着小心,一感到脸旁有风,迅速地就往后滑了一大步。
“呼,好险好险。”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这人情绪恢复得也太快了吧?“干吗嘛?人家只是想安慰安慰你。”
“啊呸!”易寒双手叉腰,转眼间便又是那盛气凌人的女侠风采,“告诉你,老娘就是再没人要,你也休想占到便宜!”
叶子嘻嘻笑道:“小寒你犯不着这么咒自己嘛,只是被季大哥拒绝了而已,你还不至于差到没有男人要的地步。”
“你!”易寒一口气上不来,意识到跟叶子争口舌之利实在是愚蠢的表现。终是狠狠朝地面跺了一脚,转身离去。
望着砖地上那不大不小的一个坑,叶子笑着摇了摇头,施施然地跟了上去。
易寒离了自己房间,便直往邢艳艳的屋子走去。就像叶子说的那样,她虽然在季敛之那毫无希望了,可天下男人又不止季敛之一个。我们的易大小姐虽然被挫折绊倒了,却有着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气势,当务之急,便是爬起来重新踏上寻找正道少侠的旅程。于是见了亲娘,易寒就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你这就要走了?”邢艳艳瞅了易寒一眼,心里庆幸着提心吊胆的日子终于过去了,嘴上却少不得还是挽留一下,“这次也没住多久,怎么忽然就要走了?你敛之哥哥不要了?”
唉……我自是有心向明月,奈何明月口味重。易寒眼神黯淡,但到底记得这是季敛之私下告诉自己的秘密,也不方便在亲娘面前多说什么。
“不要了,这几天在敛之哥哥面前晃,可看他对我却一丝意思也没有的样子,我还是不在这浪费时间了。”
这副缺少斗志的样子可不太像易寒的风格,邢艳艳有些疑惑,不过女儿家的心思也向来多变,所以她倒没多在意,只是点点头,嘱咐了两个孩子一通出门在外小心安全,便带着易寒和叶子两人去往季图山的书房,好告知当家主人一声。
谁知进了季图山的院子,倒正好看见季敛之走了出来。
易寒与他一打照面,两人都有点不好意思,可继母当前,季敛之不得不过来找个招呼。
“邢姨”他对邢艳艳行了个礼,看了看一行三人,“邢姨你们这是去见爹?”
“是啊,你表妹要走了,所以我领着他们跟你爹说一声。”
“哦,小寒你们也要走了?”
也?这个小细节三个人都注意到了,不禁都望向季敛之的方向。季敛之却笑道:“真是巧,正好我也要离家一段时间,明日就走。”
“什么事这个时候要出门?你爹不是正在筹划你的亲事吗。”作为继母,邢艳艳少不得要问问,再说季敛之这节骨眼要离家,确实不太合适宜。
“唉,就是因为爹要操办我的事,我才想要躲出去呢!”季敛之苦笑一声,“我实在不知道怎么拒绝爹一而再再而三挑选的姑娘,刚巧我在君山派的朋友邀我去参加他继任掌门之位的贺礼,我这才找到了借口出去避避风头。”
因为邢艳艳比季敛之只差十余岁,所以对这个继母,他倒没什么敬畏,坦言相告,口气还难掩一丝无可奈何。
邢艳艳瞥了一眼不远处的书房,就知道方才两父子的对话多半不太愉快,也不多说。倒是一旁易寒原本全无神采的眼睛这时又绽放出了光芒。
“君山派?那岂不是很有名的正道门派?”
“是啊。”季敛之见易寒神采奕奕,几乎同往日无异,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含笑点了点头。
“邀敛之哥哥去观礼?”
“是啊。”
“那是不是有很多的正道侠士都会去?”易寒终于问出了心中重点。
“这是自然。”季敛之再次点了点头,“就我所知,君山派的掌门前辈很重视这次仪式,已广发请帖邀请远近名门正道前去参加。”
真是天不亡我啊!易寒简直想大笑三声,她一扫昨日颓态,又一次熟门熟路地缠上了季敛之的胳膊,“敛之哥哥,刚好我们也是出来见识江湖,不如我们跟你一道走吧,你也好给我介绍那些有名的武林前辈啊!”
顺便我再好好筛选下优质夫君——易寒没把这最重要的一句说出口,但站在一边的邢艳艳和叶子几乎能听见她心中的这句欢呼。邢艳艳还颇有深意地瞟了叶子一眼,叶子则耸了耸肩,表示既来之则安之,如今他也只能顺其自然。
易寒这个要求合情合理,兼之季敛之原本就对这两个孩子独自在外有些不放心,自然一口答应,这边邢艳艳便同季图山商量,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第二天艳阳高照,黄历正好,季府给三人收拾好行囊,又为叶子和易寒选了两匹良驹,将三人送到季府门口。
“替我向方老前辈问好,韩嘉虽是你朋友,但人家即将是掌门,你别乱了礼数。”季图山站在一群人前头,沉着脸吩咐季敛之道。
“我明白。”
“你表妹头一次出远门,你要照顾好。”
“我明白。”
“相亲的事,回来继续。”
“呃……我明白。”见老爹吹胡子瞪眼,季敛之只能强颜欢笑。
“姨父姨母,我们走啦!”易寒早等不及踏上旅程,仿佛早走一步,就能早一步见到她的东床快婿。这边季图山刚吩咐完,她便招手再见,一马当先跑到了前头。
青山悠悠,沅水遥遥,一轮新日正从零陵城墙上照过来,江湖少女的恋爱旅程,即将揭开新的篇章。
作者有话要说: 江湖副本正式开刷
☆、强龙遇上地头蛇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这帮小贼竟敢太岁头上动土,老虎屁股拔毛?不抓住他们我怎么能甘心!”
客栈的大堂里,易寒把桌子拍得啪啪直响,惹来若干道不明就里的目光。
“小声点,小声点。”叶子苦笑着安抚道:“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事,你还喊那么大声。”
“吃一堑长一智,就当是学习了。”季敛之也劝道,并且说得十分轻松。本来初入江湖的新人被偷,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没错,易寒被偷了,虽然偷得还比较惨,但在季敛之和叶子的眼里仍不算太大的事,可在雄心壮志准备干一番事业的易大小姐看来,这个“开门红”可是大大的不吉利。
话说三人从零陵出发,一路向着东北方的洞庭君山行进,两天前进入了这座耒阳城。原本三人若走水路由湘水入洞庭会更快,但季敛之既是为了躲避相亲才逃了出来,便比君山派举办盛会的时间提早了很多,兼之易寒初次出门,自然是提议慢慢走陆路,顺便游览江湖中的风土人情。
结果一游览,就游览出事来了。
那时三人刚找定了住宿的客栈,季敛之去查看房间,叶子跟着伙计去喂马匹,留易寒一个人待在大堂里。虽是个小姑娘,但毕竟有武艺傍身,又是光天化日,两位男士便也没担心。谁知回头一看,人居然没了!起初两人以为易寒是闲得无聊去附近逛了,可他们在店里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正有点心慌准备去找,人终于是回来了,但定睛一看,易寒却是脚步虚浮,表情咬牙切齿,一问之下才知道是遭了贼了。
据易寒描述,她起初确实是等得很无聊,便去客栈外逛逛,结果在一小路口看到了一位缩在角落里的老妇人,那老妇人拎着个大包裹,正在唉声叹气,很是孱弱。可易寒左右一望,竟都没人上去帮忙。“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极具爱心和侠心的易大小姐这么想着,便上去询问。原来那老妇人闪了腰,走不动路了。她跟易寒比划了一番,似乎家也就在附近的样子,易寒便好事做到底,一手接过她的包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