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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匈从我的裤兜里拿出电话,然后他摇着头无奈的说道:“你的也一样,一点信号也没有!”
他正在看着手机,而我却没有时间想太多了。
我抱着杨丽,开始朝着市里的方向走去。
——黑暗的街道上,仿佛只有两排昏暗的路灯。
而街道两旁的一切,却仿佛都已经被黑暗所吞噬,什么都是死气沉沉的。
“三郎……”
段匈走在我的身后,压低了声音说道:“虽然现在是凌晨4点多,按常理人们都还在睡觉,但是这么大的杭州城里,也不应该这么安静啊?”
的确,段匈说的没错。
虽然现在还是凌晨,但是此刻我们周围的一切,都太过安静了。
甚至我和段匈的脚步声,此时也变得格外清晰,就仿佛这仓促的脚步声,已变成了这座城市中唯一的声音。
我和段匈就伴着这样唯一的声音,在城市的街道之间穿梭着。
除了一些在雨雾中昏暗的灯光外,我们一直没有看到任何在移动的东西。
真古怪,这座城市,就好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一座死城。
不过,也许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
“三郎!你看,前面拐角的地方!”
段匈突然喊道,我才向着前方看去。
就在前方大街的拐角处,昏暗之中,有四个模糊的,闪着红色光芒的大字——人民医院。
太好了,终于到了医院,杨丽,你要坚持住,你马上就要得救了。
但是事情并不像我所期待的那样。
当我和段匈匆忙的奔入医院的大厅时,我们却只能呆呆的站在那里,茫然无助。
医院的大厅内,灯光依然明亮,环境依然整洁,但是,却没有一个人。
没有门口的保安,没有值班的大夫,甚至没有一点的声音。
冰冷,安静,死寂一般,仿佛这里也只有我们三个人。
“有人吗?!”
段匈突然大叫一声,但是得到的,却只有自己的回声。
我看着他,他的脸已经毫无人色,他气喘吁吁,我知道,他此刻的恐惧已经接近了崩溃的边缘。
“段警长,我们先到那边去吧!”
现在,我们需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急救室里,也没有人,但是却有些床和椅子,还有能喝的水。
我把杨丽轻轻的放在床上,段匈却在拼命的喝水。
我眼看着他把一整桶的水都喝了下去,但是他却仍然在找水。
“段警长,你……你还好吗?”
段匈这才转过头,向我看来。
他的脸,肥胖,苍白,僵硬,像是一具死尸。
他有些痛苦的说道:“我现在好渴啊……但是为什么不管我喝多少的水,都不解渴,就好像根本没有喝到一样!?”
他的声音是颤抖的,恐惧就隐藏在他的声音里。
此时此刻,一切都变得那么诡异。
我们到底在哪?
这座城市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是我们发生了什么?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医院的大厅里,却传来了一阵“啪啪”响的脚步声。
我一个激灵,直起身子,但是段匈却已经夺门而出。
“段警长,等等我!”
我紧随其后,和段匈向医院的大厅里跑去。
穿过一条昏暗的走廊,便是医院的大厅。
明亮的大厅里,却仍然是空荡荡的,毫无生机,安静死寂,什么也没有。
——“三郎,你看!”
段匈却已经跑到了大厅的正门处,正蹲在地上仔细的查看着地面上的什么东西。
当我来到他的跟前,我才发现就在大厅的地面上,竟然有两排脚印。
这两排脚印在医院洁白的瓷砖地板上,格外显眼。
只因为它们都是乌黑的,肮脏的,而且很容易分辨出,这些脚印都是赤脚踩上去的。
“怎么搞的?这里怎么会有小孩子?”
段匈慌里慌张的说道。
“段警官,这些脚印是孩子留下来的?”
“嗯,从脚印的尺寸可以看出,这两排脚印,应该是两个孩子留下来的。”
说着话,段匈已经站起身,循着地面上的两排脚印往医院的里面走,但他却在医院大厅的正中央停了下来。
“奇怪了,怎么这些脚印到这里就没有了呢?”
的确,那两排乌黑而又肮脏的小脚印,就消失在医院大厅的正中央,就好像那两个小孩从这里突然消失了,又或者是飞了起来。
可就在这时,突然一声尖叫,从医院里面传了出来。
我突然醒悟,大叫一声:“不好!是杨丽!”
一定是杨丽!那一声尖叫就是从那条走廊里传来的,她一定是在急救室内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我和段匈只好又不顾一切的往回跑去。
那条走廊里,仍然是昏暗的,但是此刻,却并不是安静的。
杨丽依然在走廊尽头的急救室里尖叫着,挣扎着。
同时,还有另外的一种声音。
那种声音很清脆,很刺耳,“哗啦哗啦”的响声,就像是有条粗大的铁链正在疯狂的摆动着,而那种声音,却也正是从急救室里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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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卅四话 燃烧
急救室,就在昏暗走廊的尽头。
而我和段匈此刻,却也好似正在奔向尽头。
当我再次冲入急救室的时候,突然间,急救室内的灯光开始不断的闪烁。
那就像是电压不稳造成的闪烁。
整个房间里的一切,都已经变得忽明忽暗,若隐若现。
“杨丽?!”
我拼命的大叫一声,只因为我在这样闪烁的光线下,却根本看不到她此刻的位置。
不过她却依然在尖叫,同时,还有那种清脆的铁链声。
这两种声音交织在一起,仿佛就在我的身边,但是我却什么也看不见。
“三郎!”
突然,就在这片混乱之中,有一个声嘶力竭的声音喊到了我的名字。
那绝对是杨丽的声音!
“三郎!救我!救救我!”
她的尖叫声,已经嘶哑,我知道,那是她拼尽了全力喊出来的求救声。
那声音像是就在我的身边,又像是距离我很远很远。
但是我却根本看不见她!
“杨丽!你在哪?你到底在哪?”
就在这时,那锁链声和杨丽的尖叫声却忽然越来越弱了,听起来,就好像她已经被人带走了。
“杨丽?”
我大声的叫喊着,却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不过这时段匈已经跑到了急救室的窗前。
他回过头来大声的朝我叫喊道:“三郎,你快过来!”
我来到窗前,段匈用手指着窗外大声喊道:“你看,那个人是不是杨丽?”
窗外的远处,昏暗之中,确实有一个黑色的人影。
那个人影恍恍惚惚,却好像飘在空中一般,此时此刻,她的身体正在不断的扭动着,像是非常痛苦的样子。
“没错!就是杨丽!”
“他/妈/的,她是怎么出去的?”
段匈大声的骂道,却已经朝着急救室的门口奔去。
可是现在如果再绕出去的话,恐怕杨丽早就已经不见踪影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一把抓起了身旁的一张椅子,用力的朝着急救室的玻璃窗子砸去。
“哗”的一声巨响,整面玻璃窗子已经被砸碎,于是我一个翻身,就从破碎的玻璃窗口跳出了房间。
但是没想到窗口上的玻璃碎片一下挂住了我的衣服,而我用力过猛,整件衬衫都一下被撕破了。
此刻,我还哪里顾得上自己的衣服,我挣扎着,将衣服全部扯了下来,就这样赤着上身,向远处的那个黑色的人影追去。
段匈也跟在我的身后,他也从那个窗口跳了出来。
远处,那个人影就像个断了线的风筝,贴着地皮轻轻的飘动着。
“杨丽!等等我!我来了!”
我大声的呼喊着,拼了命的奔跑着。
但是追了好一会儿,我才发现,无论我和段匈怎么去追,我们和她之间却好像总保持着一段距离。
我们跑得快些,又或者我们跑得慢些,她都是离我们那么远的。
而她痛苦的呻/吟/声,还有那条铁链发出的清脆的声响,也仿佛一直回荡在我们周围的黑暗之中。
虽然我们和她之间还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是我和段匈却都能很清楚看到她。
尤其是在每次经过昏暗的路灯下的时候,我们就看得更加清楚。
“三郎!”
段匈气喘吁吁的跟在我的身后说道:“你有没有……发现……她……她的双脚是腾空的?”
的确,我早就发现了,因为她一直像个断了线的风筝一般。
我沉默着,段匈却接着说道:“她两边好像没有什么人啊,她……她怎么好像被人架起来在走路一样?”
段匈说的没错。
看着远处杨丽的样子,真的就好像两边正有人驾着她的胳膊,带着她往前赶路。
但是……她却是一个人。
“三郎!”
段匈在我身后,很吃力的说道:“这样追……不是办法……”
“那我们该怎么追?”
我没好气的朝他喊道,他却突然慢慢的停下了脚步。
我以为他是累了,没有去理他,接着自己往前跑去。
但是段匈却在我的身后喊道:“三郎,我们已经到了!”
到了?
到哪了?
我回头去看段匈的时候,他却正抬着手臂,指着前方。
我这才抬起头向远处的黑暗中看去。
雾雨蒙蒙,黑暗之中,乍一看去,却只有一片黑暗。
但是眨眨眼睛,却发现在那片黑暗之中,俨然有一个更加黑暗的阴影。
那个阴影如此庞大,就矗立在远处的一片黑暗里,压抑,阴森,恐惧。
“什么?我们……我们又回来了?”
那个庞大的阴影,正是那栋已经被火灾吞噬掉的办公大楼。
而杨丽,却已经远远的,被重新带入了那栋乌黑的大楼里。
段匈已经追了上来,他冷冷的说道:“没想到,我们把她救出来,但是有人又想把她抓回去!”
“是啊,但是恐怕我们不得不回去了!”
“是为了救她?”
“不,是为了救我们自己!”
——乌黑的大楼内部,一切都是乌黑的。
乌黑的走廊,乌黑的墙壁,还有乌黑的灵魂。
当我们再次从侧门进入走廊的一刻,那种痛苦的尖叫声,让我们不寒而栗。
“是杨丽!”
我循着她那尖叫声,沿着乌黑的走廊向大楼内的正厅跑去。
越是离大厅近了,那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就越是刺耳,就越是让人心寒。
当我们终于穿过走廊,冲入大厅的一刻,我和段匈却一下愣在了原地。
不远处,一个人影,正在那乌黑的大厅内,离地一人多高,飘在半空之中。
她就是杨丽!
她已经披头散发,她的身体上,却没有一件衣裳,但是,她那苍白的身体上,却绑着一根粗粗的铁链。
那根铁链,也是乌黑的,它就像是一条乌黑的蟒蛇,在乌黑的大厅里,闪动着乌黑的光芒。
她正不断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痛苦的尖叫着,痛苦的挣扎着。
那铁链此刻像是越绷越紧,眼看,那铁链已经陷入到了她的皮肉之中。
这怎么可能?
这又是如何发生的?
但是这一切,却正真实的发生在我和段匈的面前。
突然,我的身体也再次发生了变化。
胸口处,再次亮起了那种鲜红色的光芒。
不过,我却顾不了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