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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段兴竟然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然后接着说道:“你说你看见他的衣服穿在这座雕塑上,那你现在拿着我的衣服试试看,看看能不能把我的衣服套上去!”
段匈说完话,直接就把衣服塞给了保安张大可。
但是张大可拿着衣服,却显得有点为难。
他看了看身旁的保安队长,不过保安队长却白了他一眼说道:“去啊!你去试试啊!”
张大可这才不太情愿的拿着衣服,走上了那座大理石板,然后撑开段匈的衣服,试着把它穿在那座雕塑上。
但是无论他怎么去做,那衣服都总是只能套上一只袖子,而无法把衣服真正的穿上去。
所以在经过了多次尝试之后,张大可终于摇了摇头向段匈说道:“这个我做不到。”
段匈却一撇嘴说道:“你做不到,那你怎么说他能做得到呢?”
段匈说着话,就用手指了我一下。
我忽然感觉自己心里暖暖的,没想到,段匈是在为我平反。
张大可哑口无言,只好默默的垂下头,从大理石板上走下,把衣服还给了段匈。
段匈却好像还要不依不饶,他又对张大可说道:“作为一名保安,你以后再想确定别人的行为之前,最好多想想你有没有证据,如果有,你再说,如果没有,你最好就此闭嘴!”
段匈说话的口气很生硬,张大可连看都没敢看段匈一眼。
这时候虹姐才赶紧又说道:“好了,既然大家是场误会,那这件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张大可……”
听到自己的董事长召唤自己,张大可赶紧抬头看向虹姐,并且敬了个礼。
虹姐冲着张大可笑笑说道:“你做的也不错,我看得出来,你也是一名负责任的保安人员,我为你骄傲,不过,这件事情就此为止,以后你也不要再和别人说起了,好吗?”
虹姐的口气还是那样温柔,张大可听了以后,竟然一下红了眼圈,哭了出来。
他点头说道:“谢谢田董事长,我知道了。”
虹姐点点头,又笑着对保安队长说道:“你们先回去吧,我和他们还有些事情要办。”
保安队长赶紧敬了个礼,然后转身带着张大可几个人,就朝墓园外边走了。
此刻,昏暗的光线下,就只剩下我们三个人了。
段匈看他们走远了,才叹了口气说道:“唉,那个孩子根本就没有说谎。”
虹姐一愣,说道:“怎么?难道不是误会了吗?”
“当然不是,我做了这么多年的警长,凭我的经验,只要看看一个人的眼睛,就知道他有没有在说谎话了。”
虹姐眨了眨眼睛,又说道:“那你为什么刚才还要那样说?”
段匈看了看红姐,又看了看我,才说道:“这里面的事情,恐怕我根本解释不清楚,所以也只好让他们相信这是一场误会了。”
段匈说的,也正是我的难处。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那个保安张大可绝对没有说谎,但是,他所看到的事情,却很难用语言来解释清楚。
而对于我来说,遇到这样的事情,可能不是第一次了。
但是此时此刻,我却仍然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
昏暗的光线,照在那冰冷的大理石雕塑上,让那个犹如白天鹅一般的女孩,显得那样的生动,但是却又异常的诡异,苍白。
我看着她那凝固的身姿,却忽然觉得她看起来又有些眼熟。
突然,一个想法在我的心里生出,而我自己,却也被这个想法,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沉默着,慢慢的向那块平铺在青色草地上的大理石板走去。
近了,更近了,我这才看清,那块大理石板上是雕刻着文字的。
那些文字虽然浅浅的,但是却也非常清晰。
上面写着逝者的名字,还有一些信息。
从那些信息上,我了解到她叫艾静,生前,是一名出色的舞蹈演员,但是当她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她才仅仅24岁。
多么花季的少女,却就这样离开了这个世界。
我叹息着,又看向大理石板上的这座雕塑,却忽然发现,就在雕塑身后的大理石板上,好像还刻着一些文字。
于是我绕过雕塑,向大理石板后面走去。
段匈和虹姐就在一旁注视着我,却没有说任何话。
当我来到雕塑身后的时候,我才看清楚,原来那些雕刻在石板后面的文字,是她的墓志铭。
“我来过,是只文静的天鹅,现在我走了,却要做魔鬼的女人——艾静。”
看来,这是她还活着的时候,为自己写下的墓志铭。
但是,她的这些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我端详着这句话,却又忽然发现,就在这句话的上方不远处,有一块干巴巴的污泥。
奇怪,这干净的大理石板上,怎么会偏偏就有这么一块污泥呢?
我小心翼翼的踩上这块大理石板,然后轻轻的用手去清理那块污泥。
但是那块污泥却好像已经有段时间了,此刻,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清理干净的。
我只好用双手耐心的一遍遍擦拭着,终于,那污泥越来越少,而在那片泥渍下面,却好像露出了什么东西。
是什么呢?
那好像是……一张照片。
此刻,昏暗的光线下,就在那块大理石板之上,的的确确镶着一张照片。
只不过,那照片上面依然还有些干透的泥渍,所以此时也只能看清,那是一张黑白照片而已。
而照片上的人像,却还根本看不清楚。
可我的心跳却在此刻开始加速,一种更加清晰的恐惧感,伴随着刚刚那个恐怖的想法,突然再次向我袭来,它就像一只有力而又无形的手,一把便掐住了我的咽喉。
我甚至感觉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
“三郎!你没事吧?”
段匈站在石板的另一侧,好像已经发现了我的表情有些不对。
但是我却根本没有时间去解释,更没有时间去回答段匈。
此刻,我开始发疯了一样,疯狂的用双手去清理眼前的这张照片。
干透的泥渍,并不那么好清理,不过我却已经忘却了疼痛,用自己的指甲一条一条的刮去照片上的污垢。
照片越来越清晰了,当我最终把照片清理干净的时候,我的目光却已经再也离不开那张照片了。
突然,我感到一阵眩晕,身体也在瞬间失去了一切力量。
我想站起来,却踉跄着差点摔倒。
这时候,我感觉自己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同时,我的喉咙里一阵腥酸。
我再也忍不住了,我踉跄着向一旁的竹林跑去,然后扶住一根粗壮的竹子,任凭一切肮脏的污秽从我的嘴里呕吐出来。
段匈已经跑了过来,此刻,他正轻轻的拍打着我的后背。
“三郎,你怎么了?”
我还在一下一下的干哕,胃里却已经没有任何东西了。
当我用尽全身力气,手扶着那根竹子站起身来的时候,我才恍惚明白了前天夜里,到底在我的身上,都发生了一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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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卌六话 大师
一滴雨,落在车窗上,迸裂,却毫无声息,粉身碎骨。
随后,更多的雨滴,扬扬洒洒,落下,拍打在车窗上,发出“沙沙”的响声。
雨下大了。
我望向车窗外的朦胧一片,漆黑的竹林不停的向后方奔去。
虹姐在开车,她沉默着,目不转睛的看向前方。
前方,车灯照射出两条雪白的光柱,和那条乌黑的路面,形成强烈的对比。
段匈也看着前方,他正坐在副驾驶座上,同样一语不发。
他们俩的状态,只因为我对他们说出的话。
刚刚我们还在山顶上,就在太平墓园的东区,那座大理石板建成的坟墓前。
我告诉他们,我认识那个女孩,那个叫做艾静的女孩。
他们很惊讶,于是,段匈问我什么时候认识她的。
而我却我告诉段匈,我在前天夜里才刚刚认识她。
她很美,很美,就连现在想起来,我也认为她比我见过的任何女孩都美。
那种美,并不是人间所有,所以,我才能体会到那是多么一种特别的美。
但是,她却好像早已经被埋在那里了,就埋在那块沉重的大理石板之下。
而我,却在前天夜里,还和她……
知道真相的那一刻,我并不恐惧,也并不难过。
只是我无法想清楚,为什么这一切会发生在我的身上。
全是偶然吗?
为什么在酒吧里那么多人,却只有我遇到了她?
她又为什么要带着我,回到她的“家”里?
艾静,她到底为什么选中了我?
此刻,那一晚所有的事情,都仿佛一幕幕的再次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忽然又想起了那辆出租车,不由得身体也变得冰冷起来。
难道,那辆出租车,也不属于这个世界吗?
那位司机师傅曾经对我说过,太平山上,的确有片别墅区,那里住着的人,还都是些有钱人。
对于他说的这句话,我现在才突然明白过来。
看来,他并没有说谎,那片太平墓园,对他来说,也许确实是片豪华的别墅区。
这就是经常有人说起的阴宅吗?
但是,既然那是一片阴宅,我又是怎么进去的?
我清楚的知道自己还活着,对于我这样还活着的人,我又怎么可能再次跨过那道界限,去往另一个世界的?
难道这与之前我和段匈通过那面乌黑的镜子,直接进入到另一个世界,还有一些无法解释的联系?
此刻,段匈也一定在想着同样的问题。
这对于任何人来说,只要拥有过我和段匈那样的经历,恐怕都会影响到自己,甚至是自己的灵魂。
车外,依然是“沙沙”的雨声,车内,却只有一片宁静。
我们三个人,仿佛谁也没有一句话想说,仿佛谁都怕自己的一句话,便要再次勾起那无限的恐惧。
在虹姐的再三要求下,我和段匈已经同意,现在就随她一起前往灵隐寺。
灵隐寺中,虹姐认识一位大师。
据虹姐说,那位大师是隐居在灵隐寺中的一位世外高人。
他至今虽未出家,却已经在出生之时,便皈依佛法。
传说这世间之事,已经没有他看不清楚,惨不透彻的了,所以段匈对这位大师的印象,却好像并不是那么好。
只因为段匈认为,这样的高人,多半是骗子。
之前在太平墓园的时候,他便直言不讳的说出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谁知虹姐却也并未生气,而是对段匈讲到,等他自己亲眼见到这位大师以后,自然就会改变看法的。
不过,虹姐也说到,我和段匈多半是中了邪,所以,事不宜迟,今天我们就要跟着她去见见这位大师。
她相信,这位大师慈悲为怀,一定可以帮助我们的。
——雨越下越大,一切,又变成了一片黑暗的雨雾。
雾中,有雨。
雨中,缠雾。
缠雾,禅悟……
当车子再次停下来的时候,我们已经通过了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
只不过那片竹林仿佛是翠绿的颜色,充满了生机,洋溢着生命的气息。
下车,冒着雨,便要再次沿着同样的竹林向尽头处走去。
尽管头上淋着雨,心情却不会因此而不好。
我忽然感到,就算让我在这片竹林之中,淋上一整夜的雨,我也会非常愿意的。
此刻,夜便已经悄悄降临了。
当我们走到竹林的尽头之时,便在深红的墙边,看到一道弯月般的小门。
进门,便是一条蜿蜒的小径。
小径幽幽向内,便已经能闻到阵阵的佛香。
伴随着佛香,再往里去,雨雾之中,便渐渐看清了一栋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