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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证-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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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延智一直看真娘走过去,没了身影,酥倒的身子才慢慢缓过劲来,看向周斯问道:“她……是谁?”
  周斯皱眉,略一沉思道:“苏大人,这个是府里的洗衣妇。她死了丈夫,落难在外,是我们大人亲自带回来的,可能是我们大人的同乡好友的眷属!”他加重了“我们大人”和“好友”这两个词。周斯能感觉真娘和迟自越说话口音相似,而大人又对她特别注意,他自然也就如此猜测。
  苏延智撇撇有些厚的嘴唇,这个小管家,居然也这般谨慎冷清!正要开言,却见周斯指着一个方向,又道:“苏大人,苏夫人和我们夫人在金菊亭那边。您就先去,小的先告辞了!”
  
  苏延智一笑,看向那金菊亭。果见妻子和小姨子正坐在亭内,半倚着栏杆在看亭下的菊花。那慵懒的样子似是百无聊赖,又似只是故作姿态。
  拂了拂衣服,掸了掸那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他大步往那边走去。
  一直到亭子近前,他妻子韦珮凤却还是没有转过身。韦珮珠早已看到,自然小声提醒了一下,虽然也知道是不必要的。她站起身,微微冲姊夫笑了笑,招呼了一声。
  韦珮凤转过身来,依旧 冷着脸,不发一语。
  苏延智咳嗽几声,也不好在小姨子面前发挥自己能说会道的本事,正在尴尬。他的两个孩子早已扑过来,叫爹。他忙抱起儿子,顺手摸了摸女儿,却还是很快就缩回手,像是故意嫌恶似的皱皱眉,只大声逗着儿子说话。
  韦珮珠见状,只得抱起小宝帘,牵着宝梁道:“宝梁,跟姨娘来。”带着两个孩子,将丫头婆子也都支开了。
  
  苏延智觑着眼看妻子,笑道:“夫人!夫人?”
  韦珮凤漠然的目光从他身上滑开,又转过身去。
  苏延智笑道:“夫人气色还不错呀,看来小姨子这里招待得很好呀!”
  韦珮凤皱眉,面上却是平静,抬眼看看天空。
  苏延智看看私下无人,忙又打躬作揖,陪笑道:“娘子?这次,我可是好不容易请了几天朝假,才赶来的呀……”说了一大堆好话。
  韦珮凤只是不理睬。
  苏延智一双狭长的眼睛转了一圈,走上亭子,靠着栏杆,低低地笑道:
  “娘子,刚才在那边看到一个女人,想不到妹夫府里还有这般出色的人物!”
  韦珮凤面上顿时有了变化,“不亏是风流多情苏大公子呀!到哪里都是首先只去注意人家家里丫头媳妇是不是美貌出色!”
  “还真是丰姿绰约,风流婉转,楚楚动人,惹人怜爱啊!”苏延智奸计得逞,引得妻子说话,便仍是嘻嘻笑着。
  “你说什么?”韦珮凤顿时拉下脸。
  “你放心,我对寡妇不感兴趣的——”苏延智忙陪笑道。其实他倒是觉得可惜得很,这样的女子竟然在他妹夫家,他也不能随便招惹啊!
  “是吗?那我们府里的钱二家的就不是寡妇了?”韦珮凤冷哼着。
  苏延智顿时尴尬,只得涎着脸继续嘿嘿笑笑。
  “不过是这个真娘不及那钱二家的风骚,有些不合你口味吧?”韦珮凤斜眼看着丈夫。
  “哎!我不过随口一说,你扯这么多做什么!”真娘,这名字……
  “你也不想想,现在这个时候,你还是这样专在女人身上做功夫,一天到晚眼里就只盯着女人,好色无厌,没得不叫人寒心!”韦珮凤狠狠地剜了丈夫一眼,转身就走。
  苏延智忙追了上去。
  
  韦珮珠颇为姊姊担心,虽然不便插手,却也总是焦急,毕竟在自己家里。想着郑嬷嬷大约也极为关心大小姐的事,便命她远远地跟着听点动静,要是吵闹,就来报告。
  一会儿,郑嬷嬷哭丧着脸跑回来。只说是吵得很厉害,就不肯再说什么了。
  韦珮珠问她吵什么的,她怎么也不肯说。韦珮珠急得团团转,就说她自己去看。郑嬷嬷才道:“大小姐,她,她太过分了!”
  “怎么了?明明是姊夫在外面……”
  “可大姑爷说是大小姐与人,与人那个……勾搭,还说……真是造孽!老奴本来想都是大姑爷胡说的,可他说,说小小姐不是他的呢!所以他才在外面置了一房小的……”
  郑嬷嬷阴沉着脸,她自是觉得年轻男子都不过是馋嘴猫儿,朝三暮四也是有的。像他们这里姑爷这样冷清的人,实在是还从不曾见过的呢!可女人家名节要紧,大小姐怎么可以也这样呢?虽然未经证实,但大姑爷既有这样的话,她就已是被唬得心惊肉跳的了!
  韦珮珠张大了嘴,这……想到姊姊这两天所说的,倒是有些相信姊姊可能是有什么事,但外甥女的事……这也太可怕了!姊姊怎么做出了这样的事?那么,如果事情是真的,姊夫又抓住姊姊的把柄了,只怕姊夫此来不仅不是和好来的,却是要决裂,那可真是糟糕!姊姊怎么偏到这里来,怎么不去找爹娘呀!这叫她怎么办呢?她一个人怎么能担当得起?况且也没个人商量,这样的事也不能和人商量的……
  她想了想,又镇定下来。想到姊姊只不过和自己说了一点,对自己也并未明说全部,应该更不会对姊夫轻易承认的!只要姊夫并没有什么把柄,那该还有转圜的余地的。忙悄悄走去,远远地却并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她也不好就进去,只在外徘徊。
  第三三章 。。。
  半晌。
  只听到韦珮凤冷笑着道:“你既这么说,那我们马上就滴血认亲就是!如果不是你的,我和宝帘马上就投井跳河上吊罢!”
  “罢了,罢了!何苦说这些狠话!”苏延智泄气道,“我不过是看你总和那些兄弟侄子说说笑笑,一时生气才顺口这样说罢了!你何必揪住这句话不放?”
  “哟!你这样说,就是存心要置我母女于死地!我管着那么一大家子,和那些小叔子侄子连说话都不能了?你倒是男人,可以一个一个往家带,家里装不下了,还可以在外面再置一个家呀……”韦珮凤更是愤恨地道。丈夫此时软下来了,她自然需要乘胜追击的。
  苏延智忙笑道:“罢了,罢了!再别提这些话!我悔得肠子都绿了!已经撵了她去了,祖母为这个臭骂了我好多次了,你就别再提了……”
  男人与家下仆妇丫头私 通是不怕人知道的,就是厉害一点的妻子,也不过吵几次架,打骂那些仆妇丫头而已。而女人嘛,自然不能随便说出自己的私情来,而且如果真说出来,一旦追究自是该死的了,至少也要被休弃的;而且这样一来,做丈夫的脸面又往哪里搁?既然她不肯承认,那就不如就宁愿相信她的确没有这样的事吧!反正两人自然也没到非决裂不可的地步,毕竟也要顾着两家世代簪缨之族的名誉和种种利害关系。
  韦珮凤口气转为缓和些道:“我不过是看你一直那样,才故意和他们走近些,你以为我真有心情和那些人说笑呀!真有那样的心,才不会让你看到呢!”
  妻子给这样的台阶给自己下,苏延智自然也忙砌一台阶给妻子,“我也是一时妒忌,才那样说的嘛!我要是不在乎,怎么会生气?”
  韦珮凤哼了一声,明知丈夫不过说笑之词,但面子上和这道难关已过,也就不再做声了。
  夫妻俩互相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总算达成一致意见,将这一页翻了过去。
  苏延智笑道:“不过,你来这里一趟,也算携带着让我跟来多长一点见识!不如我们再住两天,看看这南方风物也好!”
  韦珮凤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来,心里冷笑一声。
  
  迟自越回府之后,并不主动去敷衍那个来府的苏延智。那样的浮浪子弟除了在公事上能一时假装正经之外,其他时候满嘴虚言浮语,尽谈些风月之事,是他最厌弃的!当然,他也知道,苏延智也自是不愿与他有什么交往。即便当初并不同是韦家女婿,他们也不相往来。成了所谓的亲戚后,更是多了很多猜忌,面和心不和,更叫人厌烦,反而更不如当初没有任何关系的时候了!
  可他没想到自己刚进书房没一会儿,他懒得理睬的苏延智,竟主动跑来找他。
  苏延智自是 东扯西拉,说些拉杂废话。迟自越只是一句话不说。苏延智却只当他就是那样的性子,依旧喋喋不休,甚至亲热地好心地教导他如何在地方上捞取政绩,日后回到京里能在官场上混得开。
  迟自越早已不耐烦,冷清的心不起半点波澜;一副心不在焉神游万仞的样子,神情恍惚,似乎在想着什么别的心事。微微皱着眉头,一时又轻轻吁了口气。
  苏延智看他那一副愁肠满结的样子,实在不能理解。这小子也算是春风得意了,年纪轻轻,竟与自己这样的世家子弟平起平坐了,干嘛在自己面前摆出这样一副样子,是故意取笑自己?
  只得忍耐着无趣地离开。
  刚出书房院门,却见韦珮凤正带着儿子宝梁在外面游戏。
  
  韦珮凤似笑非笑地看着丈夫,淡淡道:“怎么样呀?探出什么口风呀?”
  苏延智故作诧异地道:“夫人说什么呢!我探什么口风呀?不过找妹夫来聊聊天罢了!”
  韦珮凤哼了一声,“哼!妹夫又不是睁眼瞎子,难道还不会留着自己享用,会那么大方,把那样的绝色佳人让给你?”
  苏延智讪讪一笑道:“不明白你说什么呢!”
  “哼!我们夫妇十来年了,你什么样的心思我会不知道?只是奇怪呀,你怎么不直接开口呀?又为什么不用些风流手段,自己去勾搭人家,她要是答应了,难道妹夫还能说什么吗?说不定,干脆就送给你呢!”韦珮凤一脸讥刺之色。其实她自是知道真娘身份,妹夫怎么可能会让苏延智和她深接触?所以苏延智才根本没机会开口的吧。
  “你看你,又多心了!”
  “我才不多心呢!你玩玩的,我从来没在意过!只是提醒你,现在是在这里,不是自己家!”
  苏延智看着妻子那一副温婉哀怨的样子,忙笑道:“哎!夫人,说来也怪,这个叫什么真娘的,还真与一般妇人不同,居然看都不看我一眼的……”
  “哼!你还很失落啊!你以为自己人见人爱哪!人家才死了丈夫,不理睬你也是正常的呀!何况人家丈夫比你不知好多少!”韦珮凤不屑道。
  “怎么,你知道她丈夫?”苏延智顿时有了兴趣。
  韦珮凤忙一敛神,一笑道:“我是猜的。听妹妹说,她虽突遭大难,却颇有见识。或许是有过什么来历的也不无可能,而且她与她丈夫很是恩爱。曾经沧海难为水,还会放你在眼里?”
  苏延智想到方才一番受挫,他自谓风流多情,成熟风趣,对想要的女人还从未失手过。一个乡下仆妇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可惜……于是点头叹道:“倒是有可能。看她那一种楚楚可怜的风姿,只忍不住想去招惹。可惜,她却根本不会让你有机会接近她……明明不过是个下等仆妇,却还有那 样的尊严和气度!让人一看她那双眼睛,倒就有些……心生怯意,不敢去冒犯亵渎的了……”
  韦珮凤忽听丈夫如此一本正经地说话,略略疑惑:难道这才是丈夫没对妹夫讨要真娘的真正理由?她本来还略略有些担心妹夫会与丈夫沆瀣一气,不管是非,说不定送个女人巴结,以图以后官场上互相照应之类。这样一来,一时倒也心安了不少,自也不再讥讽丈夫,不由笑道:“想不到你这样一个好色之徒,风流浪子,居然也会对一个女人心生胆怯,不敢去招惹,真是少见!”
  两人正互相嘲笑,韦珮凤一抬头,却见迟自越正从书房里走出。向他们一点头,随后就去后园子了。
  夫妇俩互相看看,都略略紧张。不知道方才的话,迟自越是否听到。好在也并没有说什么不是,那迟自越的脸色似乎比方才也要平和很多,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一阵小雨过去,空气清新,秋高气爽之极。蓝天白云,显得极为高远。
  真娘又将那些衣物拿了出去晾晒。
  “娘!”小凡轻轻地叫。
  真娘忙过去,看向儿子,问:“怎么了?”这半天,这小子就一直趴在那块山石上,一动也不动的。
  小凡伸出小手指着地上一只黄色蝴蝶,那蝴蝶还保持着翅膀张开的形状,“娘!这个蝴蝶居然是死的。看了半天,它都没动……”
  真娘看看,道:“那小凡要怎么样呢?”
  小凡想了想,道:“娘!它死了,也要埋起来,是不是?到时候就会再回来的,跟爹爹一样!”
  这孩子已经知道生死概念了吗?“谁对你说的?”
  “是周大娘和小刚哥哥。”小凡小脸上挂着甜甜的笑意,依旧并不真正懂得悲戚。
  真娘没有再说话,接过儿子小心翼翼地捡起来捧在手心里的蝴蝶。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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