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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下午在商场里见到过的那个女人!
心头一阵哀嚎,廖顶顶有种被上天耍弄的错觉,虽说自己和简白珂算不上情敌,可毕竟都是女人,女人是天底下最大的同行,如此短兵相接,她却还未等上阵就败下阵来。
她刚冲了凉,头发还半湿着,脸上的妆早就卸掉了,素着一张脸,五官再精致,可折腾了一天也难免显得有些憔悴。廖顶顶侧过脸来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微微分开两只脚,尽量站得更靠后一些,恨不得缩起来。
是的,她自卑,相比于有事业有爱情,春风得意的简白珂,她的的确确从心里往外觉得抬不起头来。最重要的是,这个女人拥有沈澈的爱慕,她甚至可以将这份感情弃之如敝屣,但他就是会为了她疯魔痴狂。
他不需要红玫瑰,也不需要白玫瑰,他只需要她,而她在一旁,永远得不到任何一丝属于他的眷顾。
电梯很快下降到一楼,就在廖顶顶惴惴不安,又万分急迫地等待着电梯门的再一次开启的时候,她看见前面的女人转过头来,尴尬地轻声问道:“这位小姐,请问,你有随身带着……卫生巾吗?”
声音很低,大概也是难为情吧,双颊微红,眼神也有些迟疑,一只手搭在小腹上,眉间微蹙着,可能是在疼。
廖顶顶一愣,正好门“叮”一声开了,她见外面有几位酒店的客人等着电梯,连忙伸出手挽住她的手臂,将她拉向一旁,一边小声告诉她自己包里有,一边和她一起朝洗手间走。
想到刚才那一幕,靠在洗手台边上等待的廖顶顶竟有些失笑,没想到两个女人第一次交谈是在这种契机下,还是因为如此私隐的原因:忽然来了例假的简白珂没办法,向她要了一支卫生棉条。
“喏,我都是用这个的,你习惯吗?”
到了洗手间,廖顶顶从手袋里掏出来几乎从不离身的一个小袋子,简白珂一开始有点儿犹豫,她平时很少用这种内置的棉条。不过非常时期,她只好道了谢,连忙接了过去。
“真是太谢谢了,我出门时还没什么感觉,一进电梯才觉得怪怪的。”
简白珂缓慢地洗着手,微笑着看向镜子里的廖顶顶,向她道谢。
歪了歪嘴角,廖顶顶见她收拾妥当,就要离开,不想刚转身,迈出去两步,身后就传来一声“请留步”。
廖顶顶站住,狐疑地回过头去,正对上面前女人稍显狡黠的笑容,还不等问她还有什么事,就听见她笑着开口:“廖小姐,许久不见,没想到再见面我这么狼狈,不过你好像没有认出我来。”
她一怔,没料到简白珂居然知道自己,还轻松地就把姓氏都带出来了,想必是把自己摸得门儿清了。
“没想到简小姐居然认识我,真是惶恐。”
客气而疏远的语气,廖顶顶不知道简白珂要做什么,只得勉强打起精神来应付,毕竟人心隔肚皮,她虽然没做过亏心事儿,可毕竟是和沈澈睡过觉,而眼前的女人又是沈澈读书时名正言顺的前女友,这关系实在微妙。
但凡什么事,只要和“前”沾上边,这滋味儿就不好受。
没想到,简白珂已经几步上前,微笑着继续说道:“我在家的时候看过家中宴会的宾客名单,你舅舅是简家生意上的伙伴,要是我没记错,有一次宴会你还做了你舅舅的女伴,那件红色的礼服我可是记忆犹新呢。”
她说的正是廖顶顶印象深刻的那次宴会,她穿了一条华伦天奴的高级定制礼服,极其挑人的红色,很简洁的款式和裁减,前面毫无新意,但后背是大开叉,几乎到臀,极惊艳。
只可惜,打扮得再用心,也没得到心仪之人的赞美,廖顶顶想起往事,眼底难免显露出一丝怅惘来。
“简小姐记性真好,过去这么久了你还记得。没想到你回国了,有空一起喝茶聊天。”
礼貌一笑,廖顶顶说的是场面上的客套话,不想简白珂却热络地上前挽住她的手臂,问她有没有开车,听她说要出去打车,不由分说要送她回家。
百般拒绝不得,廖顶顶只好坐上简白珂的车,两个女人在车上你一句我一句,经历了最初的略显冷场,十几分钟后,倒也熟稔起来。毕竟,女人之间有太多共同兴趣,有太多能聊到一起的话题,廖顶顶很快放下一颗原本充满了戒备的心。
“到家里坐坐吧,不过我父母睡得早,恐怕今天见不到了。”
廖顶顶下了车,简白珂摇头,笑道:“太晚了,又没个准备,下次我再登门拜访。我还得赶紧哄家里那个睡觉,今儿一整晚上都忙着跟客户开会,他都要气炸毛了!”
说罢,抿嘴一笑,冲廖顶顶扬扬手,她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廖顶顶原地站了好一会儿,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也没想,等觉得身上有些凉,这才心绪复杂地掏出钥匙去开门。果然,家里两层楼上下都是黑的,她在墙上摸索了几下,摸到开关,“啪”一声按响玄关处的小灯。
她弯腰正在换鞋,不想余光瞟见一个黑影正走过来,吓得廖顶顶一惊,手里的钥匙“吧嗒”一声就落在了地板上。
“你干什么还不睡觉!”
不远处落地钟正滴答地走着,已经将近午夜12点了,看清身边的人,廖顶顶又气又无奈,撇撇嘴推开他,朝厨房走。
揉了揉眼睛,廖顶好一脸困倦地打了个哈欠,这才伸了伸腰,也跟着进了厨房,把手里的书扔到一边,手一撑坐到流理台上,不悦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不想惊动他人,廖顶顶从冰箱里拿出两枚鸡蛋,开火打算做个水煮蛋再热一杯牛奶,晚上没吃,饿了。
“有应酬,你又不是不知道,刘局哪次不带上我,走不开。”
嘴里一边说着,一边有些小心虚,毕竟是自己最疼最宠的弟弟,跟他撒谎,廖顶顶心里最难受。
看着姐姐熟练的动作,廖顶好忽然有些心酸,半晌才闷闷问道:“姐,你在国外那些年,很苦吧?你不说我也知道,现在哪还有几个年轻女孩儿会做饭啊,都是叫男人伺候的。”
说完,他不等她回答,跳下来,将她手里的牛奶盒子接过去,帮她加热。
“还好吧,是我比较馋嘛,牛排汉堡哪有炒菜好吃,所以就琢磨着自己做呗。”
廖顶顶嘴上不说,心里却是高兴的,这个大大咧咧的弟弟还会心疼人呢,不容易啊。
“对了,今天饭桌上,妈说帮你约了那个周家的男的,后天中午见,叫我看见你告诉你一声。”
想起这件事,廖顶好脸一沉,把空盒子拍扁,狠狠扔到垃圾桶里。廖顶顶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吴敏柔还想着叫自己去相亲呢,没想到动作倒快。
只是,她宁可叫顶好来传达一声,都不愿意亲口跟自己说吗,看来,对这个女儿,她还真是厌恶到了极点。
人都说女儿是母亲的贴心小棉袄,不过她却是个例外,是垃圾棉,黑心棉。
“哦,知道了,后天中午我会跟领导请个假,直接从单位过去。”
捞出来煮好的两个蛋,廖顶顶拿起一枚滚烫的,在手掌里滚来滚去,趁热剥开,递给顶好。
廖顶好固执地扭过头,不伸手,沉声质问道:“那你还真去啊,叫你嫁你就嫁,你还有脑子没有啊,嫁过去有你罪受的!”
见他不肯要,廖顶顶捏着煮蛋咬了一口,模糊道:“嫁呗,你说咱们周围不都是家里安排吗,哪有能自己说的算的。结了婚大家也是各玩各的,他再能玩,我不管他,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她的不以为然气得廖顶好一张俊脸变得痛红,准备了一晚上憋了一肚子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愤愤看了她好一阵子,一阵风似的走了。就听他“噔噔噔”上了楼梯,远远传来“咣”的一声关门声,想来是气得不轻,也不怕吵醒廖鹏和吴敏柔。
廖顶顶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可是担心也没有用,她慢条斯理地吃了夜宵,这才回了自己卧室,倒头就睡。
可能是太累了,一夜无梦,廖顶顶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接起来居然是刘局的助理。
“廖秘书,刘局叫我告诉你,今天就不要过来了,一会儿司机先去接你,然后去酒店接沈先生,他说想要逛逛,叫你陪他一下。”
电话里不好发作,等挂了电话,廖顶顶才烦躁地揉了揉乱糟糟的长发,扭过头来看见梳妆镜里映出来的自己的脸,苍白得可怕,两个眼袋也有些明显。她看了半天终于反应过来,赶紧跳下床冲到浴室里洗漱上妆。
开玩笑,她可是廖顶顶,前一晚只要没死,第二天永远光彩照人的廖顶顶。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赶在零点之前更新了,不容易,睡觉去了
真希望明天醒来看见好多留言,O(∩_∩)O哈哈~
☆、第六章 又巧又尴尬(2)
刘局的安排果然妥当,派了自己的司机亲自来接廖顶顶,下楼的时候她已经错过了家里的早餐,廖城安一夜未归,廖鹏上班,廖顶好上学,只剩吴敏柔一人正坐在客厅饮茶。
“明天中午可不要忘了,今晚早点儿回来,把你明天要穿的衣服拿到我房里,不要穿乱七八糟不符合身份的衣服。”
眼中犹有一抹厉色,吴敏柔瞧着廖顶顶的一身打扮,忍不住皱了皱眉。
“知道了。”
昨晚廖顶好已经传达了相亲的信息,廖顶顶也不算惊讶,顺着母亲的目光,她有些局促地看了自己身上一眼,还好,今天不用上班,橘色斗篷外套配黑色小脚裤,平跟的羊皮短靴,一身轻便,就算沈澈要爬长城她也能奉陪到底。
“我先去上班了,对了,你胃不好,就不要喝毛峰了,换铁观音喝喝吧。”
瞄了一眼吴敏柔杯子里碧翠中带些微黄的茶水,明知道对方不喜自己多嘴,廖顶顶仍是开了口,说完就匆匆推门走出了家。
身后那道冷冷的视线一直黏在脊背上,叫她万分难受,站在门口的台阶上顿了几秒,她这才收敛了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情,上了一直等在门外的车。
“沈先生,我再有二十分钟就会到你的酒店,车号是……”
廖顶顶拨通沈澈的手机号,廖城安撕了名片,可那一串号码,她几乎是过目不忘。
挂了电话,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廖顶顶抓紧每分钟养精蓄锐,直觉里她有种沈澈不会轻易让自己好受的预感。
沈澈很守时,等到车子开到酒店门前时,他也刚巧一身休闲装走出了大堂,径直上了车,拉开车门挨着廖顶顶坐好。
“你看上去气色不是很好,不过遮瑕膏效用不错,黑眼圈都遮住了。”
他嚼着口香糖,打量了几眼廖顶顶,一副心情好像很不错的样子,只是一说话就很令人觉得无比憋闷。
“沈先生想去哪里玩?”
廖顶顶沉住气,不动声色从手里的平板电脑里调出市内的若干景点,请沈澈自己选择,反正让他吃好喝好玩好就是自己今天的全部任务,至于别的,她已经不奢望了。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这道理连幼儿园小朋友都懂,既然自己都答应了去相亲,那么就干脆断了这些心思,一个廖城安就够她头痛的了,何苦还尝着这暗恋的相思苦不放。
“你们副局没告诉你,我在北京念过书,虽说走了好几年,倒也不至于一回来就爬长城看故宫吃烤鸭吧?”
手放在膝盖上轻轻敲打着,沈澈侧过头来含笑看着廖顶顶,末了抬抬眉,一语中的质问道:“你不会是怕我吧?怎么离我这么远?”
说完,伸过手臂就要去拽廖顶顶,她大吃一惊,自他上车,她就下意识地往另一边挪蹭,这会儿几乎都要贴到另一侧车门上了。眼看他就要扯住自己半边身子,廖顶顶想也不想,一脚就狠狠踩上了沈澈的鞋面!
他虽说没出声,但瞬间隆起的眉间丘壑还是昭示了他此刻的态度,手犹自悬在半空,既不向前也不收回。
“这条街路况不好,你、你先坐好!”
赶紧抬起脚,廖顶顶一脸尴尬地先坐正身体,确定沈澈不会继续靠过来,这才拎起手袋,隔在两人之间,看看距离实在过大,又朝他这边移了移。
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