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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顶顶垂下眼,慢慢摇了摇头,咬住嘴唇迟疑道:“我不知道,那天朱俏找我去了一家酒吧,然后……廖城安来了,把我带走,在他的车上我们厮打了一阵。第二天早上,孩子就掉了……”
她的语速很慢,声音里透着悲切和绝望,看着眼前的男孩儿眼中渐渐酝酿起黑色风暴,廖顶顶忍不住在心中一遍遍祈祷,宝宝对不起,妈妈不是故意利用你,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能够让一切变得事半功倍。
她料想的不错,廖顶好听了她的话,同样一口咬定朱俏和廖城安就是害得她流产的罪魁祸首。
“朱俏!这对狗男女!要不是他们,你也不会被害得没了小孩儿!姐,你再等等,再给我一点点时间,我就能……”
愤愤站起身,廖顶好脸上除了气愤,还有一丝无奈和落寞,毕竟他羽翼还未丰满,想和廖城安面对面火拼,不太可能,也不太现实。
他真恨自己生得太晚,是她的弟弟,暂时还不能好好保护她,只能在这里做缩头乌龟!
廖顶顶伸长手臂,主动去握住他的手,叹了口气,这才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一脸忧愁道:“顶好,这些都不是最紧要的,其实我来找你,是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你冷静下来,先听我说。”
见她如此郑重其事,廖顶好也愣了,在她身边坐下来,面色凝重。
“我得到可靠消息,有人已经给纪委写了匿名信,检举你爸爸贪污,但是因为朱家想和你们联姻,朱俏的爸爸朱松海帮着压了下来。但是这种事就是民不举官不究,可一旦上头调查起来,很难说什么结果。”
乍一听见这个消息,廖顶好也吓了一跳,近年来贪官纷纷落马,查处贪污受贿的力度也在逐年增强,如果匿名信真的引起了纪委的怀疑,一旦调查起来,又有几个高官是清清白白的。
“姐,你说真的?你和爸说了吗?”
他没想到廖顶顶找自己居然是这种事,这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可看样子,她还是一副好心,他本以为她恨不得廖鹏去死。
“就算我和他说了,我想他也不会感激我,可是你不同,顶好,你是他的亲生儿子,是廖家的儿子。如果你不想你爸爸被拉下马坐监狱,你就赶紧想想办法。”
廖顶顶慢条斯理,喝了一口热水,言语里充满了暗示和鼓励。
廖顶好一愣,他自然不傻,人又早熟,怎么会听不出来她话里的意思:这是个绝好的机会,一旦抓住了,既能拿到廖鹏的大笔钱财,又能稳牢自己在廖家的地位,毕竟,若按照古代的说法,他目前来说只是个庶子,永远不如廖城安那个嫡长子来得风光和名正言顺。
“嗯,我知道了,姐,该是我的,我绝对不会让给别人。还有,你放心,这口气我绝对会替你出,我不会看着你受委屈的!”
廖顶好咬了咬牙,将下颌搭在廖顶顶的肩头上,如同以前那样赖在她身上和她撒娇,又孩子一样和她说了好一阵子话,还说等再她休养一阵子就带她出去兜风。
她只是轻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微笑着看着他不发一言。
无论是廖鹏吴敏柔,还是廖城安朱俏,她一个都不会落下,一个个来,谁说报应这东西来得慢,她这不就是等到了!
“我记得你最喜欢喝芒果椰汁西米露,旁边开了一家新店。”
廖顶好拉着廖顶顶往外走,她看了一眼时间,不着急回家,于是拿着包和他下楼。果然走了五分钟不到,沿街转角就有一家新店,两层小楼,外观墙上盘踞着各类植物,细小的不知名花朵开得正盛。
进门后很快有穿着阿拉蕾套装的可爱小服务生过来点单,廖顶顶不免多看了这女孩儿几眼,个子小巧,白皮肤大眼睛,配上一副大大的眼镜框,又萌又嫩,叫人真想掐掐她的小脸蛋儿。
“就这些,谢谢你。”
合上餐牌,廖顶顶笑着看看廖顶好,等女孩儿走远了才一努嘴道:“怪不得你知道这里,看来是一石二鸟啊。”
他斜眼看了她一眼,哼了一声没说话,他的心思他自己知道,这种年轻女孩儿真的吸引不了他,他还是最喜欢姐姐这样的女人,像茶一样可以慢慢品,而不是甜腻腻的冰激凌。
“你和他……还好吗?”
想了很久,廖顶好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他这段时间其实一直在调查沈澈,但对方显然很聪明,他这几年都不在国内,美国的行踪则很隐秘,私生活也避开公众视线。查来查去,廖顶好查到的也无非是当年他和简白珂以及佟薇的三角恋绯闻,看着八卦杂志上模糊不清的几组照片,他也觉得不足为信,但又不想真的对他放下心来毫无怀疑。
廖顶顶愣了一下,刚想要回答,忽然看见门被人推开,有新的顾客走进来,她面对着门的方向,自然一眼就看到了。
很奇怪,在这种时候看见简白珂,她的心情很复杂,既不是嫉妒,也不是憎恶,而是有一种见到了“前辈”的感觉。
女人的第六感真的很可怕,面对着沈澈最近的纵容和呵护,廖顶顶居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怀疑。
她觉得有些事,还是应该亲自问一问比较好,而想要了解一个男人,其中一个直接而有效的办法就是去咨询他的前女友。
廖顶顶微笑着朝门口的方向扬了扬手,戴着太阳镜的简白珂一愣,摘下眼镜一脸惊喜地走过来。
“嗨顶顶,好巧,我路过这边口渴想来买杯饮料,居然就遇到了你!”
简白珂主动给了廖顶顶一个拥抱,她刚开完会,没想到如此巧合。
在廖顶顶的介绍下,廖顶好也颇为绅士地和她打了招呼,他看出这两个女人要聊天,很识时务地先走一步,说要回去改车,晚上再去跑两圈。
“对了,顶顶,正好看见你,把请柬先给你。”
吸了一口果汁,简白珂从包里掏出红色卡片递给廖顶顶,她双手接过,看清上面的字,有些惊讶道:“我以为你和范先生早就办过答谢宴了。”
简白珂摇头,用手捂嘴笑道:“拖了一年又一年,倒是早就领证了,婚礼什么的太麻烦,正好夏天到了就把朋友们都约上,一起去海边玩玩算了。”
廖顶顶收好,点点头,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问道:“白珂,你觉得沈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简白珂听清她的问话,一下子愣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时间轴一直是我的硬伤,为了和硬碰硬以及破烂事儿的时间对上,我都要疯了——
这回终于算是对上了,而且简白珂和范墨存确实拖了很久才结婚的,不过乔初夏和廖顶顶的见面因为在另一本书里已经写得很详细了,在这本书里再写,难免有V章内容重复骗钱注水的嫌疑,大家理清时间轴就好,有任何疑问欢迎留言讨论,有错误也请您指出来,15会虚心改正。
☆、二五章 越狠越嗜血(3)
没有立即回答廖顶顶的问题,简白珂沉吟了一下,小心翼翼试探道:“顶顶,你是不是觉得婚后生活不开心?”
她毕竟和沈澈在一起生活过很长时间,在美国的时候就知道他是个工作狂,可以连续一个月住在公司里不回家,她第一反应就是他冷落了新婚妻子。
廖顶顶立即明白简白珂想歪了,连忙摇摇头,解释道:“不,没有不开心,我只是想问,在你眼里,他是个理智大于情感的人吗?”
这一个星期以来,廖顶顶足不出户,每天都有大把时间来反思这几个月来发生的每一件事,之前她是因为廖城安的步步紧逼冲昏了头,才会对沈澈的主动求婚一直处于迷蒙状态。如今她忽然有了一种谁也不想再去相信的感觉,甚至是每天睡在她身边的枕边人,她的丈夫。
“理智……”
猛然间想起当年,沈澈在简繁的病床前发了疯似的质问自己那一幕,那种撕心裂肺的感情爆发至今想来仍旧叫人不寒而栗,简白珂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这一幕正落入廖顶顶眼中。
“我最近很闲,没事儿的时候就去搜搜以前的八卦新闻,没想到还有狗仔拍到你、沈澈还有佟薇的三角恋……”
见简白珂欲张口解释,廖顶顶摆手示意她不在乎这种绯闻。
“只是我在想,如果他当初连你都可以利用,为什么他不会来利用我,但是我怎么也想不通,我身上有什么能被他利用的。我没有钱,在家族中又不受宠,似乎无论如何也不是个有资本被利用的女人。”
她皱了皱眉,沈澈在清楚地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以后,也没有改变他要娶她的决定,她没办法说服自己,这是因为他爱她,爱她到了不管不顾的地步,不是妄自菲薄,而是不想自欺欺人。
“顶顶,听我一句话,女人不能想太多。你们是夫妻,有什么疑虑,就当面说清楚,不要在心里放着。”
简白珂大概明白了廖顶顶的意思,可她毕竟是个外人,绝对不能插手他人的婚姻,尤其还是沈澈的婚姻。
见她不愿意多说,知道也是顾忌自己的感受,廖顶顶勉强挤出个笑容,点头称是。
“恭喜你,我一定会去祝福你们的。”
扬了扬手中的请柬,廖顶顶站起来,拿起手袋准备回家,她已经出门好一会儿了,不想让沈澈发现她偷偷出门。
“顶顶!”
简白珂忽然叫住她,面色有些紧张,以至于一向口齿伶俐的她此刻略显语无伦次。
“相信我,沈澈会好好对你的,他不是个坏人。我也是喜欢你的,而且我……我和沈澈的那一段早就结束了,希望你不要因为这个对他有所怀疑。”
捏着冰凉的杯子,简白珂望着廖顶顶的眼,语气真诚。
廖顶顶转身,认真听她说完了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与她道别。
没有一个女人在面对丈夫的前女友时还能做到毫无芥蒂,纵使她廖顶顶再没心没肺,她和简白珂的身份也造成了她们永远只能做一对古怪的同性朋友,偶尔可以交心,但却不能达到亲密无间,一个男人的曾经和现在,将她们久久地横亘起来。
等到廖顶顶回到家,刚洗完澡出来喝水的时候,沈澈回来了,比往常要早一些,手上还提着两个装满东西的超市塑料袋。
“今天都做什么了,会不会觉得没意思?我以为你会给我打电话,开会的时候还一直捏着手机。”
先把东西分门别类地放到冰箱里,然后又洗了手,沈澈这才走过来抱住坐在沙发上的廖顶顶,见她脸上没什么异样,这才放下心来。白天时他怕她睡觉,也没敢给她电话,生怕吵到她。
“没做什么,睡了一觉,又看了会儿电视。”
不知道为什么,流产之后廖顶顶有些抵触和沈澈的肢体接触,他抱住她的一瞬间,她的身体就不可抑制地陷入了僵硬,姿势有些古怪。
沈澈一定也察觉到了,没说什么,过了几秒松开她,挽起袖子去做晚饭,特意做了她平时喜欢的菜。
两个人稍显沉默地吃了饭,其间沈澈努力想要活跃气氛,讲了几件公司里的趣闻,廖顶顶倒也极力配合,认真听他说话,末了扯出笑容,但是两个人都很清楚,家中的阴霾依旧挥之不去。
沈澈去洗澡的时候,廖顶顶靠在床头查一些信息,终于,她发现了一个似乎很符合自己条件的人。想了一下,她果断地注册了一个新邮箱,然后给对方发过去了一封电邮。
等她按下发送键的时候,刚好沈澈走出来,擦着身上的水,见廖顶顶在上网,笑着凑过来问她有什么好玩的。
她摇摇头说困了,随手清楚了浏览记录,关机后扔在一边,然后拉起被子身子下滑,翻了个身背对着沈澈。
流产后两个人倒是没有分开睡,只是廖顶顶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往沈澈怀里贴,一个是她担心勾起他的欲望,另一个也是没了心情。看着她防备的睡姿,沈澈叹了一口气,上床钻到被子里,从后面抱住她的腰身。
“顶顶,你这是在惩罚自己,惩罚我啊。”
他紧紧圈住她瑟缩的纤细身体,脸埋在她肩窝,很快,廖顶顶察觉到后颈那里湿湿热热的,沈澈在哭。
这些天他犹如绷紧的琴弦,一直在隐忍一直在担忧,但却不敢多说�